站“无效”裁员||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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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裁员，爱奇艺竟然盈利了。阿里的季度人效比冲到了137.63万元/人，但哔哩哔哩的裁员带来了不一样的结果。

本文由无冕财经原创发布。

作者:史艳芬

编辑:陈建

设计:兰生

实习生:叶民

互联网公司一直追求以人为本的革命。在过去的996周里，一名员工的工作时间被延长，以创造更多的收入。

然而，随着互联网的无序扩张被遏制，互联网公司需要修剪枝叶，聚集主营业务，最常见的是减少员工投入。

这就让人发现，一些从来没有盈利过的公司，其实已经不亏了。今年第一季度，爱奇艺首次实现盈利。

创始人曾经提出996是富宝的公司，突然发现他的人效比更极端。2021年，在没有高辛集团合并的情况下，阿里巴巴单季度人效比从上一年的108.35万元/人上升到137.63万元/人，赶上了同期下滑到133万元/人的腾讯。

但这一招并不是所有公司都用的。例如，李莉(哔哩哔哩)展示了裁员的另一个结果。

哔哩哔哩在6月9日发布的季度业绩报告显示，它需要支付裁员补偿，但它花费更多。哔哩哔哩营收成本同比增长43%至42.47亿元，其中总务及行政费用同比增长38%至5.35亿元，超过营收增幅。

哔哩哔哩的人效比与其他互联网公司相差甚远，短期内没有盈利的可能。

而且裁员还在进行中。五月份，哔哩哔哩的裁员可能会被记录在内部。据多家媒体报道，哔哩哔哩正在5月开始新一轮裁员，涉及直播、游戏、商业化等部门。

▲哔哩哔哩定制了3000份辞职套餐。上海潮典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是哔哩哔哩的子公司，与图片中的收货人不同。

然而，作为一个二次元社区平台，哔哩哔哩的想象力很可能会因减少游戏等有趣内容的研发而受到限制。

裁员是赚不到利润的

“人效比”通常用来衡量一个公司的发展效率，即收入占员工总数的比例，是指每个员工在一定时间内为公司赚到的钱。

由于哔哩哔哩尚未公布裁员后的一季度员工人数，以2021年底的12281人计算，其一季度收入为50.54亿元，即人效比为41.15万元/人。

这一比例略高于过去两年的水平。2020年和2021年，哔哩哔哩季度平均人效比分别为34.7万元/人和39.46万元/人。

腾讯和阿里巴巴两大互联网巨头，第一季度人对人的比例分别为116.6万元/人和80万元/人。哔哩哔哩自然是无可匹敌的。

然而，与其他互联网公司相比，哔哩哔哩的人力效率比率较低。

如果把哔哩哔哩看做一家游戏公司，网易的游戏业务占比超过70%。以去年年底的员工人数计算，网易一季度人效比达到78万元/人。

如果在视频平台上对比哔哩哔哩，同样亏损的Aauto Quicker，以去年年底的员工数计算，第一季度的人效比为70万元/人。而依靠裁员盈利的爱奇艺则流失了2000人，第一季度人效比达到123万元/人，甚至超过了腾讯。

我们大胆假设一下，视频平台需要达到爱奇艺的人效比才能实现盈利。同样的营收，哔哩哔哩只能有4108名员工，需要裁员8173人，也就是60%以上的员工会被裁掉。

但这一指标仅够哔哩哔哩招聘审计员。

2021年，哔哩哔哩员工增加4000人，主要是增加产品和技术人员，忽略了审计人员的投入，占公司员工的比例从27.9%下降到26%。

▲哔哩哔哩审计从业人员比例下降。

今年年初，哔哩哔哩频繁出现内容安全问题。平台上有校园、医院等公共场所的现场监控视频，一名审计员工因过度劳累猝死。因此，哔哩哔哩承诺再招募1000人。

根据2021年的财务报告，哔哩哔哩有3160名审计员，增加了1000名员工，超过了4108名的目标。

内容成本是“金燕子”

由于人与效率的比例不尽如人意，哔哩哔哩一直被资本市场认为效率低下，过于佛教化。但这也是社区平台的通病。知乎第一季度人效比只有24万元/人左右。

建设互联网社区，更需要保护创作者的表达欲望，比如最表面的资金支持。

为了减少员工投资，哔哩哔哩没有吝啬对UPmaster的投资。

哔哩哔哩的收入分成包括主创激励和主播收入分成等。今年第一季度，哔哩哔哩的收入份额成本同比增长53%，至21.46亿元，占其收入的42.5%。通过换算，相当于每个员工需要为UP主赚17.47万元。

但这已经是哔哩哔哩努力降低成本的结果。今年3月，有UPowners表示，哔哩哔哩最近大幅削减了创意激励计划的奖励金额，直接使其收入减少了80%。收入锐减，UP打算减产。

夸张的说，哔哩哔哩今年一季度的收入分成成本超过了2018年全年。分享成本的上升意味着哔哩哔哩需要打破这个怪圈，增加活跃用户。

根据市场调查，在已经获得实现收益的UP车主中，有近45%仍然是现金激励。海豚投资研究公司认为这实际上是哔哩哔哩羊毛。

创作者自己搭建视频平台，原本以为成本会最低。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爱奇艺已经通过自制剧和分账剧成功控制了上游内容供应商的议价能力。

也许把哔哩哔哩和爱奇艺相提并论并不合适。从运营用户自制内容的视频网站来看，更多人认为哔哩哔哩的商业模式与YouTube背道而驰。而后者不需要创作者自掏腰包补贴，而是通过贴片广告赚取流量收入。这种盈利模式也和爱奇艺一致。

数量不一定占优，UP主激励也不一定能得到好的内容。只看个人的上位者，肯定会导致鱼龙混杂，二次创作等恶劣影响。或者侵犯版权。6月14日，调查显示，小红书起诉哔哩哔哩两家公司视频侵权。

2020年，哔哩哔哩引入MCN机构，一方面保证内容输出，另一方面尝试实现商业化，但后者并未激起什么波澜。

为了改变对UPowners的依赖，扩大圈子覆盖，哔哩哔哩加大了对自制剧的投入，低成本购买海外或小众视频资源。

因此，哔哩哔哩需要为内容支付更多费用。

期待再次比赛？

哔哩哔哩不是二级网站的创始人。

弹幕网站的鼻祖是一家名为Nico Nico (Station N)的日本动画公司，通过新颖的弹幕互动功能，将动画内容承载在YouTube上，吸引了大量用户。这股浪潮也传到了中国，诞生了AC Fun(a站)。

但是，a站只是发烧友自己搭建的平台。没有稳定的服务器，网站经常崩溃，用户体验很差。a站的粉丝许仪决定下次建一个更好的弹幕网站，于是哔哩哔哩出现了。

故事的结局是N站和a站都倒闭了，只有哔哩哔哩活了下来。当2019年N站被宣布关闭时，许仪彻底离开了哔哩哔哩，把它交给了天使投资人陈睿。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二次元视频网站不是生意，包括陈睿。

2014年，陈睿离开猎豹移动，搬到哔哩哔哩，规划哔哩哔哩的商业化，找到第一个盈利的游戏业务。哔哩哔哩真正尝到了游戏业务的甜头，游戏收入占比超过80%，并于2018年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投资市场一度将哔哩哔哩视为游戏公司，估值较低。

2019年后，陈睿带动哔哩哔哩逐渐褪去二次元和游戏公司的标签，减少对单一业务的依赖，下大力气破圈。到今年第一季度，哔哩哔哩游戏业务占比27%，增值服务占比40%，广告和电子商务占比分别为21%和12%，四大业务收入趋于平衡。

然而，哔哩哔哩也付出了代价。

在美国上市时，哔哩哔哩将其亏损从2016年的8.947亿元人民币减少到2.243亿元人民币。转眼间，哔哩哔哩因为大圈破运动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上市后亏损逐渐加大。从2019年到2021年，哔哩哔哩分别亏损12.89亿元、30亿元和68亿元。与此同时，营收增速逐年下滑，2021年已降至6年来最低水平。

▲哔哩哔哩的损失逐季增加。图片来自西部证券。

6月9日，哔哩哔哩的双重上市已经得到HKEx方面的确认，预计将于今年10月3日正式生效。这次上市，为了拜票，哔哩哔哩把希望寄托在了游戏上。

哔哩哔哩3月申请两地上市后，在8天内投资了4家游戏公司。今年3月，哔哩哔哩有7家游戏公司，而2020年和2021年，分别只有7家和20家公司被投资，投资步伐明显加快。

在互联网流量和监管的高峰下，成长对资本市场已经失去了魅力。求稳，专注主业是目前的发展趋势。

对哔哩哔哩来说，有许多困难。

月用户只有爱奇艺和Aauto快一些的一半，广告业务暂时难以成为支撑。在增值业务中，直播等业务也可能面临监管变化。随着版权的逐步分配，游戏行业似乎面临着一个转折点，但前景仍处于不可预测的状态。

如何盈利？答案似乎还不清楚，但哔哩哔哩已经制定了一个时间表，要在2024年实现收支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