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游牧民族入侵中原有一个原因,即草原经济模式过于单一,一是不足以支撑社会生活,二是不足以抵御自然灾害。没有牧区经验的人,一般对草原的认识是“天灰蒙蒙田野茫茫,风一吹就能看见牛羊”,或者是“牛羊黄昏归仓,蒙古包炊烟袅袅”。
事实上,草原上没有这样的田园生活,草原上的生活是艰苦的。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草原上缓慢的人口膨胀。中原汉族在历史上经历过多次大动乱。比如安史之乱,短短七年唐朝就损失了几千万人。
但只要有几十年的稳定,人口就会迅速上升,弥补缺口。农耕地区人口的迭代速度绝对是草原地区无法想象的,如实反映了田园生活的艰辛。
此外,草原上的自然灾害是农区难以想象的。
甚至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内蒙古草原遭遇白灾(雪灾)时,几天就冻死了几十万头牲畜。我在内蒙古草原的亲戚曾亲口向我描述过,冬天草原有白毛风(风雪吹过)的时候,他们看不到东西,视距只有几米远,所以很多人在家附近被冻死。
天气转好,牧民们会去寻找迷途的羊,然后会发现一大群羊静静地挤在一起御寒,都站在雪地里冻死了。
所以内蒙古草原流传着一句俚语:“一家子有钱,有毛的不算。”
此外,过于单一的田园经济导致了两个严重的问题:一是生活所需的产品自己无法生产;
第二,游牧民族天生没有合作与配合。
由于草原环境的限制,牧犬经济无法发展采矿、烧炭、冶炼、金属加工等工业领域。,导致牧区无法自给自足。
到了明代,铁锅赫然被列入《边境违禁品目录》。据说当时牧民家里没有铁锅,只能用皮煮肉。
其次,各种手工业品类的缺失也意味着人们之间没有合作的机会和动力。
草原上的人基本都是小部落集群生活,部落之间拿着刀说话的机会比较多。
这是游牧政权兴衰的根本原因。不是游牧骑兵不能打仗,而是不能长期在一起作战。
清楚了以上两点,就可以知道游牧政权为什么有南侵的动力了。简单来说就是两种诉求:通过掠夺来壮大自己的部落,或者通过掠夺来迫使农耕政权开放相互贸易,这是游牧民族南下的动力。
在我们的历史上,那些喜欢用结论来推断原因,给人以已经取得霸权的印象的少数领袖,似乎从小就对世界忧心忡忡,决心推翻农耕政权,取而代之。
事实上,鉴于当时的信息条件,出身一隅的少数民族领袖根本不可能知道中原有多大,又怎么可能对天下感兴趣?
游牧民族南下,基本状态就是观望,发现机会,旺盛的内心就按捺不住的升起。
说完了游牧民族南下的动机,再来说第二个问题,西藏政权是否曾经入侵过中原。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一度极端激烈。
而吐蕃政权只有在吐蕃王朝时期才有窥视中原的实力。吐蕃王朝崩溃后,西藏陷入了持续一千多年的萧条。别说东去中原,就是你自己的地方事务,都被外国政权的势力所强烈影响,成为可悲又尴尬的配角。
但是吐蕃王朝的东移并不顺利,因为他们与唐朝正面碰撞。松赞干布崛起时,正赶上李世民最强盛的时期。
贞观十二年(638年)八月至九月,两国在唐代建南路交通要道松州(今四川松潘)交战。
虽然《旧唐书》和《紫同治鉴》都记载了松赞干布拥兵二十万,并且发出了“公主不到,我就深入”的豪言壮语。
但实际上,松州之战只是一场小规模的边境摩擦。以当时吐蕃的国力而言,要发挥全部国力以20万大军抵挡,几乎是不可能的。松赞干布也不会,他把国家的财富赌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对手身上。
我很赞同范文澜先生对中国通史的评价。“松赞干布时期,吐蕃军分四汝四十,戴东千户。每个戴东管理着1000多户人家,每户有一名士兵。其总兵力为四五万,相当合理。”
而且吐蕃军在被唐军小幅击败后慢慢撤退,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松州之战虽然是唐、范200年民族战争的开端,但其实际意义在于两国各自做出姿态,都意识到对手不是软柿子,不好对付。所以公主的婚姻就成了一个低成本的解决方案。
清高宗元年(656年),吐蕃在陆东赞父子(盖尔族)的带领下,先后吞并了白兰强、吐谷浑,并以青海草原为前进和后勤补给基地,开始了北断河西走廊、东侵陇右(六盘山以西)、西侵安西四镇的称霸之路。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唐蕃之战和六易其主的安西四镇。
很多人认为打败薛后,吐蕃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这种观点并不十分准确。
在高宗和武侯时期的战场局势中,吐蕃确实占据了主动,但唐朝远非无力还手。
二十二年,安溪四镇六易其主,正说明了这一点。咸亨元年(670年),吐蕃攻陷龟兹伯桓城(今新疆温宿),唐朝被迫击安西四镇。
四年后(674,上元元年),四镇回归唐朝。
义丰三年(678),在吐蕃的压力下再次被罢黜。
次年(679年,刁鲁元年),裴行健千里攻西域,攻取阿什那都,后还安西四镇。
挂牌坊二年(686),再停四镇。
1962年(长寿元年),王晓节、阿史那隼在忠义节攻打吐蕃,在大岭、冷泉等地大败吐蕃军。尕尔赞滚贡敦(汉赞刃,鲁东赞五子)逃走,尕尔达古日松(汉称夺,鲁东赞四子)被俘,四镇收复。
此后,唐朝廷多次吸取四镇失陷的教训,派兵两万四千驻守四镇。西部地区已经基本稳定。
从四镇反复建设的过程可以看出,即使在相对遥远的西域,唐朝也依然有能力与吐蕃抗衡,更何况是在后勤压力不大的和龙地区。吴朝后期和玄宗时期,唐军进行了一系列的反击,最典型的是石宝城之战。这一时期,吐蕃的疆域不断缩小,两国边界从龙族联盟约定的赤岭(今月山)边界逐渐向青海湖西南推进。唐朝扭转了战场局势,开始占上风。
但是好景不长,安史之乱的爆发改变了一切。结果唐朝陷入内乱的窘境,吐蕃取河西、陇右,切断了关中与西域的一切联系。唐、范国的史料也有类似记载。
汉代的历史记载散见于许多史书中。综合起来,可以发现在宗光德元年(763)、兰州(甘肃兰州)、朔州(青海化隆西南)、贺州(甘肃东乡)、陕州(青海乐都)、周涛(甘肃临潭)、周敏(甘肃岷县)、周琴(甘肃)
宗光德元年(763年)十月,吐蕃攻破大地震关(陕西陇县西),周静(甘肃泾川县北)向高辉投降,担任吐蕃军向导,率军深入。
6日,戴宗东逃至陕州(河南省三门峡市陕州区)、奉天(陕西省赣县)、武功(陕西省武功县西北),长安失陷。
吐蕃在长安城逗留十五日(子建十三日)期间,发现留在长安的宗王李成洪,要求接替逃往陕西的宗代李煜做皇帝。这个李承宏没有跟代宗跑,说明他在唐朝廷根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当他听说吐蕃将军马仲英(恩兰·达扎鲁贡)立他为皇帝时,头摇得像拨浪鼓,心里说:“李煜没死,我当了皇帝,他回来就好了?”
但马仲英拒绝了,对他说:“你是金城公主的弟弟,我们是真正的亲人。当皇帝对你有好处。从此以后,唐朝和我吐蕃的关系从叔侄关系变成了姐夫和姐夫的关系。嗯,是你。你做不到!”
就这样,李承宏哭着成了傀儡皇帝。吐蕃只在长安逗留了十多天,当郭子仪以疑兵之计骗过吐蕃军队的时候,代宗还在背朝。李承宏这个倒霉孩子,先是被代宗骂了一顿,然后被贬到化州,不到一年就死得稀里糊涂。
但此后吐蕃军队再也没有突破过唐朝在北京以西龙山的防御。虽然吐蕃一度占据鄂尔多斯高原,准备由北向南进攻,以便再次入侵关中,但鄂尔多斯高原恶劣的气候条件使吐蕃奋起受敌,最终不得不从鄢陵、和林格尔等州附近撤退。
综上所述,如果你认为关中和龙也是中原的一部分,西藏政权曾经染指过中原。它在和龙地区的统治时间还是很长的,80年左右。许多当地的和龙唐人已经开始编织和出版左立,并用藏语说藏语。
我们所熟悉的沙州起义军首领张一超曾用藏语给唐朝廷写过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