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想创造一个美丽的新世界。新世界还在吃喝睡。梦想实现的时候,就是破灭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旧世界和新世界的区别,无非是一个吃喝睡得好,一个吃喝睡得差。庸俗的人吃饱喝足睡个好觉就满足了。俗,就是他们眼里还有别的东西,甚至为这些别的东西付出和俗人为了吃喝一样的奋斗。最终后者被前者攻击,成为前者口中的不诚信生意,除非后者突围,从讨要一张没人管的画,变成一张画卖千万的画家。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群孩子聚集在巴金面前询问意思,但巴金支支吾吾地回答。诚然,这暴露了巴金的空洞,说明巴金不是浮士德,不能给人生一个确定的答案。这个故事有续集。二三十年后,当年的几个问题又聚集在巴金面前,但现在不是他们问巴金,而是记者问他们,也就是他们没有问题。当然不是说神马的意思被他们解决了,而是他们挣脱了提问,完全庸俗了。庸俗的最高境界就是不问问题,庸俗得理直气壮,吃喝得理所当然。这真是应了那句顺口溜:“加油,努力,都是为了人民币。”多么简单明了。
世界上有两种人,安于现状的人和不安于现状的人。前者庸俗,优点是安全,缺点是俗人太多,世界的进步会很慢甚至停滞。这就是中国,安身立命的哲学深入骨髓;后者有追求,世界的进步当然取决于他们。他们习惯于打破旧世界,创造新世界。老锅虽然不好,但是可以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他们匆匆忙忙的时候,新世界还没有被创造出来。当他们回头的时候,旧世界早就不在了,他们到不了村子的后面。这就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人的遭遇。他们成功地打破了旧世界,却发现新世界(苏联)的榜样已经倒下,兄弟们已经叛变,圣经也不好用,不符合中国国情。梦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更可爱。
像落水鸭一样,不是为了草才变成天鹅的。最后,天鹅没有变成草,它走了。习惯斗争,看哪个是敌人,造不造。多少年了,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只能回到吃喝上来。共产党员还是要吃饭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流很多血才能明白!文化不可怕,半吊子才最可怕。
世界是人创造的,我们后面会讲到人。人是脆弱的,头疼脑热能要命,而人最容易发烧脑热,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解决的办法是爬山,在那里人们很容易发现渺小。
其实有三种人,一种是俗人;第二,梦想家;第三,理想的家。外行人知道,做梦的人介于外行人和理想主义者之间。他的想法是模糊的,他的行动是盲目的,他的建设随之而来的是破坏。这是不成熟的结果,手比脑快。人生苦短,出发前想不清楚,就像攒不够钱去旅行一样。再糟糕的梦,也还是可爱的。做一个追梦人总是可敬的。人类的悲剧在于梦想家太多,理想主义者太少,成熟的大脑太少。心胸和马克思一样大,思维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需要后人去改进而不是照搬。我怕我被奉为神,不敢改变,不敢动,机械地照搬,不顾国情。
奋斗是好的,但是鲁莽会伤人。然而现实中的矛盾是,梦想成熟后无法付诸行动。今天活着能保证明天活着吗?
谁说俗人没有梦想?他们是脚踏实地的梦想。梦想家踩着云,云很美,也很危险。理想的家园规划蓝图,梦想家争先恐后,俗人是人类文明的压石,人类的航船最好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