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们的“相亲”
家乡习俗把第一次相亲叫做“见面”。“见面”后,双方都很开心,决定马上“拍照”。拍完照就叫“订婚”。
那年那碗豆花盛开的时候,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订婚”)。那天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刚吃完早饭,西院的四妈匆匆赶回家。在屋里和她妈妈低声聊了几句后,她把我叫了过来。第四个妈妈说今天早上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见面”。
听了之后,我知道“见面”是什么意思了。看来西院四太太要给我当“媒人”了。那时候我虚岁才十八岁。村上的同龄人甚至比我还年轻,他们都一个个有了“师傅”。我已经迟到了。
在那个年代,“见面”是青年男女订婚前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决定成败的是第一次“见面”时的第一印象。其次,有一个必不可少的“会”和“谈”。
“见面”是相识、相知、相感的早期“调查”。而“谈”是进一步的“考”。
我妈催我去把自行车擦干净,叫我路上骑稳了,注意看路。
那时候年轻人的“见面”一般都是在非常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所有的动作在完成之前都不应该被外人注意是那个时代的常识。
司马提前一个人从家里走出城,然后我骑着自行车在城外追上司马。
那天走在路上,正好那碗豆腐脑开了花。向远处的地里望去,那碗红白紫的豆腐香气四溢。更有甚者,藤蔓上挂着嫩碗豆,四妈说今年的豌豆长势不错。
不到两公里,不知不觉就要进城了。我的第四个妈妈说她会停下来告诉我一些事情。
四妈妈说:
“今天的‘会议’不同于任何一次‘会议’。四个妈妈会带你去她们家‘见面’和‘聊天’。如果这些过程过后你不想回家,悄悄告诉四个妈妈不要去他们家吃午饭,四个妈妈马上就跟你回家;如果你愿意,就在他们家吃顿午饭。”
听完四妈的话,我上了车,又去了镇上。
妈妈坐在后面,小声告诉我路线和门牌号。我仔细听着,慢慢走过车厢。
那天,
是命运吗?是命运吗?是一见钟情吗?还是她给我端来了一杯感动我的茶?
那时候的我很幼稚。我真的不知道。
但是在那一天,
我在他们家吃了午饭。
我和四妈一进他们家,映入眼帘的是小院子很干净,然后我们就进屋了。两个大客厅里的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一切看起来都布置得很仔细。
我的家人正忙着和我的第四个母亲谈话,我被安排在一个喧嚣的卧室里。我坐在凳子上环顾四周,心里忐忑不安,这时她递给我一杯热茶,面带微笑,表情愉悦地看着我。
接下来,像开新闻发布会一样,她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我完全沉浸在一个嘉宾的角色里,她所有的表演都是主持人的身份。
那天我选择了中午吃饭,下午又去了学校(那时候我是在校生)。周三再次回家时,四妈告诉我,周六回来后周日就要“拍照”了。那时候,婚姻确定后,就要订婚。这个过程是那个时代的特色。
半年后,冬天一开,一年一度的征兵宣传就开始了。我响应祖国的号召,离开了棉絮厂,应征入伍。
从军旅路上,我们用书信和肺腑之言交流、传递、流动。
为了我们后来的爱情,为了我们后来的幸福,为了我们后来的浪漫,为了我们后来的艰难岁月,我们吃苦了,铺垫了,孕育了。
多年以后,我们在一起回忆那段幸福的往事的时候,我老婆不止一次讽刺地问我:“你来我们家见面,不怕我不要你。你怎么能脸红着离开?”我说,我当时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想。
正是那顿午餐将我们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我们的一生都致力于那一天的决定:彼此忠诚,互相体谅。
这一天我人生的决定是:努力维持家庭和抚养孩子。
今天是我妻子去世四周年纪念日。
这次“见面”算是对一个老朋友的回忆。
不要忘记过去,记住过去。一生爱,永守初心。
意志行为
2019.11.9.
乌鲁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