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60年代初,这个国家遭受了三年的自然灾害。不仅粮油供应连续下降,就连日常食用的蔬菜也供不应求,非常紧张。从城市到农村,人们过着低标准的艰苦生活,以菜代菜。这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当时大家看起来都像一盘菜,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没有人抱怨。全国人民都勒紧裤腰带,决心和国家一起度过难关。
当时我在临汾师范学院读书。学生在成长过程中,大家都吃不到炉子上的低标准食物。每顿饭都是一大碗糯米面和萝卜条,饭量大的同学们喊着往肚子里灌。小笼包和馒头都很小,还夹杂着野菜。乍一看味道挺好的,像风味小吃,但是一起吃会让人恶心。
星期五是我们班每周的劳动课。这一天我们会出校门去挖野菜,这次去汾河滩。现在是深秋,太阳红红的,我们汗流浃背,总想多挖些野菜来哄肚子。汾河东岸的野滩杂草丛生,野菜不多,说明我们所认为的“新大陆”早已被发现并多次造访。
收获不多,天已经黑了。老师让我们收工回学校,我们就懒洋洋地走回去。这时候我觉得很累,全身失去了一点力气,走着走着就被甩在后面了。我的同学郑秀叶,也是同桌,平时和我关系很好。看到我的样子,她自然不想离开我,就找了几个同学陪我。我们的行动被大部队拖得很远,进了校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我们直接去了教室。看到我的尴尬,同学们都关切地过来提问。叶给我做饭。今天为了改善伙食,每个人都有一个纯白面的大包子,还有一碗热汤上飘着野菜叶的汤。
我瘫软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这么好的饭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同学劝我吃点饭,说吃点饭会神清气爽。我挣扎着拿起包子,刚一咬到皮,肚子就突然疼了。我的肚子痛得越来越厉害。我再也受不了了,弯下腰,用手捂住疼的地方,把右腿抬到凳子上。我全身缩成一团,头上大汗淋漓,汗水掉在桌子上。我咬了咬牙,没有出声。
同学想扶我去校医办公室,我站不起来,只好找校医。校医来了,看到了我的痛苦,大概明白了我有什么。于是,我让同学背我。他拉起我的右腿,直直的往后推,我立刻痛得大叫一声。校医急了,马上让学生去医务室拿担架,帮我躺在床上,说:“去专门的医院。”
我们班充满了“穆桂英”。班里的几个大个子,如王红梅、陈美娇、牛莲舫、贾慧英、郭凡爱、蔡美蓉等,用担架把我送到了医院。他们走得很吃力,几个人在前面抬着,然后后面跟着很多预备队。我躺在担架上,担架前面一会儿往上摆,整个重心移到后面;过了一会儿,后侧摆了起来,重心从后侧移到前侧,高低交替。凭我的感觉,完全可以想象到抬担架的学生肩上的负荷变化。他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前行,还没走多远,就不得不被替换下来。他们频繁换人,说明肩上的担子已经超过极限。对不起,我让他们受苦了。一般情况下,哪些女同学会带担架?我心里很感激他们,痛苦也越来越严重,没办法,只能委屈他们了。
当时我说不上来是几点,但担架队走在街上,遇到了看完电影从临汾大礼堂和人民电影院出来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发现自己背的是病号,于是都主动闪开一条路,让学生快速通过。
同学们听到我痛苦的呻吟,于是加快了脚步。我痛苦的躺在上面,想动,想爬下来,但是又不敢动。如果我不得不搬家,那对抬我的人来说就更难了。担架不宽,一转身就翻到了地上。我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工作了一下午,同学们都累得要命,现在他们送我去医院真的很难。
我被带到一家特殊医院的急诊室。校医和急诊室的医生聊了一会儿后,医生拉了拉我的腿。我不敢伸右腿,他拉了一下,然后又推了一下,和校医检查一样。然后抽血化验,结果出来了。被诊断为阑尾炎,医生说要做手术。手术很顺利,但是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回学校和同学一起住。
时至今日,我时常想起当年挖野菜给同学们带来的负担,为他们深感惋惜。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世事沧桑。大多数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或联系过对方。现在,大家都坐在奶奶的宝座上了。你还记得用担架把我送到医院的那件事吗?
毕业前,班团干部除了拍毕业照,还留下了两张合影。当我翻开相册,看到每一张熟悉的脸时,心里忐忑了很久。照片中的很多人不仅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阑尾炎剧痛的时候,是他们抬着担架,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我的病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他们救命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为了再次表达我的内疚和感激,我想以这篇短文为特色,表达我的感激之情!真心感谢!祝他们晚年幸福健康长寿!
(本文发表于2010年4月14日太原日报“生活版”,转自Ta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