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仙人图艺术鉴赏

聚客2022-06-05  14

在《墨仙图》中,作者有意突出几乎占去了大半个脸的额头,同时将五官挤压成弧形。他眉毛耷拉着,眼睛很小,鼻子扁扁的,嘴巴嘟着,但也很倨傲,机智风趣。尤其是那双小眼睛微醉朦胧,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嘴角有一种神秘的微笑。画面中的人物几乎没有一丝不苟的细节描写,全身都是用淋漓的墨水写出来的。浓淡、淡雅、宽广、含蓄的泼墨,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仙人对世界的洞察及其精神状态和人格特征。

这幅画中的禅意,源于大墨色中的洒脱、狂放、机智和摆脱黏稠、束缚的快感。它的表现力来自五官的幽默以及身体结构的“形状”。左图的构图与上图大相径庭,表达了一种不一样的禅意。这幅画的长宽比例约为二比一,构图形式是一个完整的“形”。包括人物的题跋,几乎占据了整个构图,压在边线上。没有大的空白,图片空压缩的很小。画中主角占据了广阔空的房间,其本身的重力自然也就重了。

同时画面的墨色大多集中在左半部分。而且人物也相对偏向左边线,使得画面主体重心偏左。而人物四分之三的时间是从左向右移动,形成画面主体的同向移动,抵消了重心在左侧的力,使画面构图达到平衡状态。这幅画中的人物处于稳定的状态,同时也加强了自身的重力。

整体来看,画面的构图是一个非常平衡而厚重的造型,并通过其厚重的右移趋势,传达出无拘无束、洒脱无束的禅意。禅修者在禅修的过程中,以一种虚无的状态观察世界,放弃一切教条和佛教的束缚,最终达到返朴归真的境界。绘画构图所反映的情感状态,只有在这种心境下才能产生。

书写语言

梁凯创作的这幅作品精致、严谨、简洁、典雅,开了“大写意”的先河。梁凯作品的另一种风格是“简约笔法”。他的笔法继承了五代石可的画风,但又有很大的进步。

主宰中国绘画史几千年的 线,占据着极其突出的地位。线条既能表达物体的形态(体、量、质空结构),又能传达作者的意象意趣(气质、感情、性格),可谓千变万化。后来虽然在表现技法上进行了点、点、染等各种技法,但也常常依附于线,为线服务。线性语言已经成为中国传统绘画的经典语言。

人们看到梁凯的《墨仙图》无疑会大吃一惊。画面上,没有熟悉的苍劲有力的台词,也没有严谨细致的描写。全身用滴落的墨水书写,通过墨水颜色的变化,造成视觉上的混乱。并有意识地压缩了五官的正常距离,精辟地表现了神仙的崇高超脱的精神状态和鄙弃世俗的人格特征。画面中厚重、清晰、宽广、条理分明的大泼墨,真的是简单、自然、朴素。

在这部作品中,情感和意象的表达,这种无声的水墨,比线条更自由,更准确。这里强调的是水墨本身,让水墨升级为带有鲜明情感色彩和意义倾向的语言形式。在这里,水墨画不再是通过书写的线条来感知,而是通过水墨意象的运动来直接感知,作用于人的视觉。

梁凯泼墨人物对水墨画的重视,无疑是绘画史上的一个创造性发现,表现出一种更加纯粹的视觉艺术意识,梁凯的水墨画提醒人们重新审视水墨画的传统定义,从而得出一个新的结论:既然水、墨、宣纸是绘画的物质媒介,我们就应该尊重它们的材料特性,通过水墨画的运动来表现它们的人物特性;既然公认水、墨、宣纸是敏感易变的,加上时间的参与,水墨的运动过程自然充满了偶然的效果和机会。

水墨画的结果也应该是抽象的,大于物体的客观性;人们应该清理旧观念中“笔墨”与“水墨”的含义混淆。“笔墨”要求的是“线”的现象。墨的作用只是辅助线条按照书法规律完成运笔的动作,只是加强这种抽象线条的魅力。“水墨画”要求的是水墨画本身的“意象”,尊重的只是宣纸的敏感特性与自身的对应关系。“墨水图像”可以是也可以不是线的形式。

“墨画仙人”的水墨画,飞扬的笔墨直接宣泄而非刻意描绘,没有多重的轮廓,但笔法精准自然。在这幅作品中,通过“蘸墨法”将尚未完全混合的浓淡墨充分储存在粗笔中,然后用手握笔,留下的浓淡墨色自然浸润,像墨水溢出,却留下了一支有用的笔的轨迹。这些都在一瞬间集中支撑了作者的情感表达。

《墨画仙人》用墨量大,从肩部到衣服下摆,由粗到细,没有几十笔的飞墨,表现出一个特立独行的仙人形象,充分表现了仙人的优雅气质。泼墨神仙图是现存最早的泼墨写意人物画。可以说,梁凯在与画院的画风被彻底否定后,在绘画创作中创造了“剪笔”绘画的杰作。图中除了仙人的面部和胸部用细笔标注外,其他部位均用宽笔横画、竖画,用笔流畅,滴墨淋漓,豪放不羁,如入无人之境。

《墨仙图》是南宋时期的作品,但整体上还是秉承了宋人的绘画理念,即注重客观物象的表现。至于夸张的造型和奔放的笔墨,那是用来描绘物体的一种表现方式。无骨画在这幅水墨画中的表现主要以块的形式出现,弱化了线条的表现力。因为块语在画面中的融入度更高,更有视觉冲击力。泼墨画神仙不是“粗枝大叶,但不雷同”,而是梁凯为了更好地表现罗汉这一鲜明的和尚或神仙形象而采取的表现手法。

留白是中国画非常重要的技法。中国画不过度追求客观物象自然属性的完整性,而是致力于主观精神的传递。有时候,空白色并没有什么形象联想,只是为了突出主体或者形式美的需要。《墨画仙人》这幅画中的主要人物都不在特定的环境中,所以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做出“空白”的具体形象联想。

国画对空白色有着丰富的理解。白色不是“什么都没有”。白色和黑色一样,也可以是一种颜色,其作用大体符合“黑色”的使用规律。对比就是利用各种矛盾来达到突出主体的目的。黑白运用得当,能产生一种力量和活力,给欣赏者留下深刻的印象。黑白对比的深意来自道家哲学。作者将道家老庄的赤子之心、淡泊宁静的思想融入到这幅画中,使这幅画有了一种精神上的无忧无虑和精神上的寄托,体现了这幅画对自由生活主题的追求。

铭文

画面白底铭文的位置、形式、疏密空都属于画面严格结构的整体。讲究中国画的含蓄美,讲究它的诗意、哲理,甚至指指点点,或讥讽,或犀利,或自勉,或鞭挞时代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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