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许领导人民解放军解放太原市。我家乡的一些亲戚朋友来找他,希望向倩帮我找一个官员。向倩和这些亲戚讲道理,动之以情,耐心地劝说和教育他们回家工作。但是,还有人不理解,认为沾不了他的光,说向倩这五个人“不近人情”,“六亲不认”。
一天,向倩的两个姐姐来找他,希望他能在生活上给予一些帮助,这让向倩有些不解。原来,早在抗日战争初期,他的两个姐姐就把儿子送到向倩参加八路军。之后,两个侄子都死在了战场上。
向倩对他的妹妹说:“我是一个用假名的可怜的指挥官。我们共产党是为老百姓工作的,不是为我们自己。你在这里,只能呆几天,而我没有东西吃。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一切都是公开的!”
向倩经常教育他的孩子要干净和诚实。他曾为子女写过“言贵于行,行贵于果,大事小事皆自然”的警语。
二女儿许鹿希,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是中国第一代硕士研究生,主持的项目获得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她一家三口挤在一个8平米的小房子里,后来单位调整住房改善条件。
为此,向倩好好“审问”了她一顿,最后得知确实是单位正常转房而非特殊照顾,她才安心下来。大女儿徐之明和小女儿徐小桃退休前都是默默无闻的全科医务工作者。
谈到我的父亲,我的儿子徐小燕回忆说,“他经常告诉我们,我们必须掌握和研究新事物,尤其是科学和技术。他也锻炼了自己,学习了各种新知识。他最担心的是我们不会寻求新的思路和进步。”
20世纪60年代初,许对一位刚到任的年轻秘书表现出极大的关心。第一次见面后,他把思绪拉回到战争年代,严肃地说:“战争年代,保密工作是首长的耳目。没有耳朵和眼睛能打胜仗吗?因此,我们党历来信任和爱护保密人员。有时候为了打胜仗,为了保证电文电报的畅通,我们不得不做出牺牲。可以说,机密信息就是生命,机密信息就是胜利。”
然后,他转过身来说:“说机要人员重要,就是说他任务特殊,工作性质特殊。但作为从事保密工作的个人,一定不能特殊。有时会自觉不自觉地滋生优越感,这是个问题。”
在谈到秘书工作时,他语重心长地说:“保密人员是经过严格选拔和培训的,我的秘书工作很大一部分是保密的。你从前单位来找我的时候,环境条件已经变了。我要提醒你,在这里工作,不能有特权思想,不能寻求特殊照顾,不能提出特殊要求。”
他解释说:“你有困难和问题是难免的,但你得先告诉我,我会考虑的。因为你随便问人家问题,人家也说不清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意思,很容易给人家出难题。”
1962年春天,向倩去广州休息。当时的广州粮食局局长前去拜访,他是许帅的老部下,在鄂豫皖苏区的红四军当过无线电报务员。当向倩一行从广州返回北京时,旅馆的同志告诉随行的秘书,主任给主任带了点东西,已经放在火车上了。
回到北京,局长才知道,原来有30个咸鸭蛋。当时国家正处于三年困难时期,真的没有东西吃。秘书让厨师给主任蒸一下。
许一看到端上来的美味佳肴,就难得地享受起来。起初,他很自然地露出一丝喜气,说:“啊,今天有鸭蛋了!”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黄杰夫人说:“秘书从广州带来的。”
向倩听后,立即问秘书是怎么回事,秘书如实报告了事情的原委。听了这话后,许近乎愤怒地说,“谁让你拿别人的东西了?你代表你还是我?好,你收着,你拿着吃!”说完一推盘子,就不吃了。
1975年,在从四川万县调到石家庄之前,这位当过许帅秘书的同志仔细想了想,许帅那栋楼屋檐下的藤椅真的坏了,不能再用了。老人们经常在院子里散步,总是坐在藤椅上休息。订购两把藤椅,托运到许帅,花了41元钱。
然而,当他到达石家庄时,他收到了办事处管理员邵的一封信,信中说:“主任让我把这两把藤椅送回去,感谢您的关心。”
读完信后,前任秘书开始感到不舒服。我以为这只是41元的一点心意。我从来没有想到主任会拒绝接受它,这封信是如此简单,我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不过后来很容易想通了:这种事情我自己早就学会了,也很了解许帅的风格和性格——“家风要帅,自律要严”,所以不需要任何解释和说明。
1990年6月27日,由于肺结核复发,向倩再次离家,离开了他生活了28年的柳荫街,住进了医院。
临走前,他失望地说:“唉,这次回不来了……”似乎是老人的直觉,他有一种预感。在医院里,向倩郑重地对妻子黄杰和儿女们说了最后三句话:“我死后,不告别我的遗体,不开追悼会,把骨灰撒在大别山、大巴山、太行山、河西走廊。你要始终跟党走,贯彻党的路线,言行一致,说到做到。”
6月29日,老战友李先念去医院看望他。向倩又一次郑重地向李先念重复了这最后三个字。足见他遗言低调,不甘留名,风度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