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桃花的名字是龙华,还有一个屠宰场。我的几个青年朋友都死在那里,所以我不去那个地方”——摘自鲁迅给严立明的一封信。
在上海生活或去过上海旅游的朋友应该知道,每年的3月到4月,上海徐汇区龙华西路附近都会有数不清的桃花盛开。
早在清朝光绪年间,每年春天整个龙华地区到处都是桃花,于是形成了当地“三月三去龙华,看桃花,逛庙会”的习俗。
20世纪初,上海成为中国革命的主要发源地之一,许多共产党人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面对新老军阀和敌人的残酷镇压,许多同志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桃花盛开的龙华,成了反动派镇压革命的军事机构。鲁迅先生是浙江人,但他在上海住了很多年。而鲁迅先生没有去龙华路看桃花,与他的一个“忘了过年的朋友”密切相关。
鲁迅的新年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陈独秀的长子陈延年。
要问这两个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还得从鲁迅和陈独秀说起。
1919年5月,北京爆发了五四运动。看到许多青年学生遭到暴力镇压,甚至献出生命,鲁迅感到非常痛心。
应陈独秀之邀,他参加了《新青年》杂志的编辑工作,并在百忙之中坚持为其撰稿。他们和鲁迅、胡适等人一起,成为新文化运动的领袖。
根据去年的热播剧《觉醒时代》,我们可以知道鲁迅和陈独秀是同时代人,通常私交很好。
随着新文化运动阵线的分裂,鲁迅情绪低落,自称“自由人”。但是,鲁迅仍然用他的笔对封建势力进行了顽强的斗争。
近几年在北京,鲁迅通过陈独秀结识了陈延年和陈乔年兄弟。据中山大学原党支部书记徐斌如回忆,鲁迅曾对他说:“延年,我知道。我见过他,了解他。这个年轻人很有前途。”
在几次谈话中,鲁迅都称赞陈延年,甚至公开称陈延年为他的“老侄子”。当许宾儒把鲁迅的评语还给陈延年时,他也很高兴,称鲁迅为“父亲”。
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是普通的友谊,也没问题。陈延年清楚地知道,尽管鲁迅自称是一个“逍遥的人”,但从内心来说,鲁迅是一个先进的反封建的人,非常钦佩共产党。
因此,陈延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鲁迅到他身边来从事革命工作。
陈延年于1919年赴法勤工俭学,1923年3月进入莫斯科东方大学系统学习马克思主义和俄国十月革命的经验。1924年,陈延年回到上海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在上海工作一段时间后,陈延年被中共中央派往广州,先后担任社会主义青年团广东专员、中共广东区委书记和组织部长。
不久,陈延年接替周恩来担任中共广东区委书记。此时,陈延年刚满26岁,这真是一个年轻而成功的男人。
几乎与此同时,孙中山先生亲自集资,帮助筹建由广州多所大学整合而成的国立广东大学。
1925年3月,孙中山先生逝世,廖提议将广东大学改名为中山大学。
中山大学是在第一次国共合作的背景下成立的。当时学校有500多名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戴是中山大学校务委员会主席,郭沫若是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
在这种背景下,中山大学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就我们党来说,它肯定要吸引更多的有抱负的对岸青年参加革命工作,国民党也是如此。
当时的郭沫若等人才华横溢,却没有实际工作经验。陈延年思来想去,决定与老朋友鲁迅合作,让他接替参加过北伐战争的郭沫若,出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
首先,在戴工作,同意邀请鲁迅到中山大学任教。后来,陈延年亲自召开粤东区委和中山大学党组织会议,研究如何邀请鲁迅来工作。
会上,与惠、邓中夏、、毕磊等人达成一致:鲁迅之所以能够不断与时俱进,是因为他在过去始终面对真理,站在革命一边。
陈延年特别指出,鲁迅到达广州后,学校必须迅速派人帮助鲁迅了解情况,特别是时局,并把党组织的进步刊物送给鲁迅阅读。
1927年1月18日,鲁迅应陈延年等人的邀请,从厦大来到中山大学任教。(鲁迅是当时中山大学唯一由国民政府任命的正教授)
当鲁迅来到中山大学任教时,摆在陈延年面前的问题是如何做好鲁迅思想的引导工作。
鉴于这种情况,陈延年希望广州党组织到中山大学为鲁迅举行欢迎会。得到这个消息后,鲁迅明确拒绝参加任何形式的欢迎会。
最后,陈延年动员学生邀请鲁迅。因为鲁迅一直热爱青年,所以他同意了同学们的请求。
在第二天的欢迎会上,他发表了近20分钟的讲话。鲁迅在演讲中明确表达了对革命发源地广州的向往,并回答了为什么要在中山大学任教。
通过这次讲话,广州党组织清楚地了解了鲁迅的实际思想。一方面,鲁迅提醒学生要看清当前的革命形势。另一方面,鲁迅的内心还是有一丝疑虑的。
得知鲁迅有顾虑,让广东省学生运动委员会副书记毕联系鲁迅,而徐斌如则负责给鲁迅送一些进步刊物,如《人民周刊》、《少先队员》等。
鲁迅收到这些进步刊物后,高兴地说:“我要好好看看这个。”
1927年3月,鲁迅主动问毕雷,“我能见见陈延年吗?”
毕磊说,“我会抓紧时间向陈延年同志汇报的。肯定能行,我争取让你们早日见面。”
陈延年听后,在征求了区委同志们的意见后,立即表示同意。一天晚上,陈延年和鲁迅秘密会面。
后来,陈延年对大家说:“我们党要以正确的态度对待鲁迅,我们要学习鲁迅。我们越研究鲁迅的作品和思想,你越会觉得他是如此的深刻。通过我们的工作,鲁迅的思想发展得很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当这一切工作完成后,广州爆发了“四·一五”反革命政变。在这次事件中,鲁迅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共产党人对革命的坚定信念,对整个共产党有了直观的认识。
最让鲁迅印象深刻的是,曾负责与鲁迅交往的毕雷,被敌人抓起来,锁在麻袋里,牺牲在珠江里。
经过这一系列的变化,加上以前党组织为鲁迅安排的思想引导工作,鲁迅开始自觉地拥护党的事业。
“四·一五”反革命政变爆发后,鲁迅召集多次会议,要求校方解救被捕学生。他亲自为被捕学生筹款,表示哀悼。
在看到国民党反动派仍然大肆逮捕和屠杀共产党人后,鲁迅于1926年4月21日辞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职务,并六次拒绝国民党的挽留,以示抗议。
1926年底,中共广东区委决定在中山大学组织社会科学研究会。得知鲁迅积极支持后,他给研究所捐了20元钱。
在这个阶段,鲁迅彻底从以前的“自由人”变成了真正的革命战士和马克思主义者,同时也看清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真面目。
他曾对朋友说:“共产党是火车头,国民党是火车。因为共产党领导国民党,革命才会成功。但国民党却把有前途的年轻人推入陷阱,这是不能容忍的。”
就连一向有些保守的鲁迅也开始主动学习马列主义。1927年秋,鲁迅离开广州去上海,一直带着《少先队》杂志。
鲁迅不知道的是,他的侄子陈延年在1927年7月4日被刽子手用乱刀残忍地杀害了。他只有29岁。
从鲁迅与陈延年的交往过程来看,与其说他们是忘年交,不如说是互相欣赏。
鲁迅早年去日本学医,觉得学医救不了中国,于是毅然弃医从文,用笔唤醒国民。
陈延年是一位坚定不移的革命战士。他主张提拔鲁迅到中山大学任教,部署党组织做好鲁迅的引导工作,使鲁迅的思想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这一举动不仅使我们的党更加强大,而且深刻地表达了陈延年同志坚定不移的革命信念。
毛主席曾经说过:“在中国,各种人才都很缺乏,特别是在共产党。因为共产党还没成立几年,人才更是稀缺。像陈延年这样的,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们和鲁迅、陈延年一起,为中国的解放和革命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没有他们的热血,哪有今天的大好河山?
在此,我向陈延年、鲁迅等革命先辈致以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