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化】司马相如与巴蜀史志文献编纂关系考‖且志宇


【历史文化】司马相如与巴蜀史志文献编纂关系考‖且志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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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与《巴蜀史记》编纂的关系研究

切一语

蜀中人,因其文笔不凡而受到历代文人的推崇。东汉班固、南朝谢称之为“辞宗”,宋代、明代王士祯称之为“复生”,宋代称之为“”。人们把它和汉代历史学家司马迁一起称为“西汉二司马迁之文”。然而,世人都知道司马相如是文坛领袖,却很少知道司马相如与史学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有深厚的历史修养,著有历史著作,包括最早的巴蜀地方志《蜀本纪》,堪称巴蜀地区早期的历史学家。他的史学著作甚至对后世史家的修史风格做出了开拓性的贡献。同时,由于汉赋与地方志在内容描述上的内在渊源,《司马相如赋》也为后人编纂四川地方志提供了历史文献。

司马相如写了一本巴蜀历史传记。

至于司马相如的著述,流传于世的只散见于《史记》、《汉书原传》、《文选》、《古文院》等文献中。明末文学家张普将司马相如的遗作搜罗整理为《司马文远集》(四库全书为《司马相如集》)一卷,共6首诗、2本书、1部赋名、1支。此外,只有刘魁注《杜薇赋》引用了《梨赋》中的“唰他桨”一词,《范江篇》仅从《说文解字》、《文选注》、《茶经》中得到了60余字。司马相如其余的作品只是标题。如《史记·列传》中提到“若不接侯平陵之书,难与五子,草木之书”。《韩曙文艺志》是一个杂家学派,收录了司马相如等写的《荆轲》五篇。,同一本书,幸福的故事,记录了汉武帝促进天地庙,让司马相如等人写诗。虽然《史记》记载,司马相如病危时,汉武帝派谏臣到其家,请其写遗书给寡居的妻子,只得到一卷《结界书》。

从司马文远集,我们看不到司马相如对历史的著述,于是张浦遗憾地指出“无史”(《汉魏六朝志》一百三十辑);事实上,通过对传世文献的梳理,我们可以看到至少有三种关于司马相如的历史传记作品。其中,除了《韩曙·文艺志》中记载的司马相如史赞巨著《荆轲论》外,其余两部都与巴蜀地区有关。

①司马相如可能写了最早的巴蜀地方志《蜀本纪》。

晋代常渠在《华阳国志序》中提到,巴蜀远离中原,历史悠久,所以关于巴蜀的史料记载比较隐晦,流传下来的史料也比较稀疏。历代巴蜀学者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相继撰写了《巴蜀史记》。其中,司马相如、严尊、杨雄、杨承子轩、简媜、尹公、乔舟、任熙写了《述本集》,其中司马相如是最早的一位:“司马相如、闫俊平、杨子云、杨承子轩、郑伯夷、尹鹏程、乔昌石、任各氏等。”(《华阳国志》序)

司马相如写了《姬叔集》,但昌渠的《杨桦国志》只在一处记载了它。《史记》、《汉书》、《汉书艺文志》中没有记载,汉代和魏晋的传世著作中也没有相关记载和引用。当然,判断司马相如是否写了《姬叔》是武断的。毕竟,《史记》、《汉书》原传由于修史体例的限制,只能大致罗列司马相如的著作。同时,《汉书·艺文志》中关于司马相如的著述并不都有记载。梁元帝萧艺在江陵烧毁了十多万卷书籍,大部分汉魏典籍都被士兵毁掉了。传世文献中没有对司马相如《述本集》的记载和引用,也是有原因的。

彭县故里门阙(郭安平摄,图片来源:南充日报)

当代历史学家任乃强在考察了现存的文学作品和赋后指出:“有学问的,可以知道蜀的故事;相传梁武帝曰:‘居邛崃者,近蜀,路好通。味异则成县,而后止于汉兴。”这种说法是司马迁前所未有的。再如上林赋,这里有“蜀石,水之”“雍之,貘之,犁之,神牛,胡,麋之”等巴蜀物产,还有“巴渝,宋蔡,淮南甘柘,文成殿阁”等等。至于大家熟悉的汉朝故事,如'晁然、丛欢、丁酉、存琼、卢思宇、聚宝盆'、'关墨若、孤陵山、孙亮元'等等,众所周知他们都在偷偷学习巴蜀的故事,不妨不入史地做一些描述。(任乃强校注《杨桦国志校补图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23页)任先生认为的《姬叔》自有其书,就其书名而言,应是按年记载的巴蜀年谱:《盖等列传》记载了的奇闻异事,故又称'纪'(《华阳国志校补插图》第892页)

因此,可以推断司马相如写《姬叔》是可能的,但遗憾的是原作并不存在。

②司马相如可能写过自传,一部巴蜀人物的传记。

除了《蜀本纪》这一巴蜀的历史编年史外,司马相如还写了《自传》,这是一部巴蜀人物的历史传记。更特别的是,这部史传描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至于司马相如的自传,《北史·儒林外史》和《隋书儒林外史》都有记载:“司马相如、杨子云、马迹昌、郑康成,皆叙风徽(北史为《美人徽》),以其叶散其香。”唐代历史学家刘知几在《史通》中多处记载了司马相如的自传:

历史介绍:它被介绍到司马相如,它始于自传。然而,他告诉我们的,却只是站起来做事的问题。如果你从你的祖先那里感染了它,你将永远不会听说它。

《历史引论》:和《序》一样,是讲他的客人到去,盗了他的妻子卓的家,这是《春秋》所忌讳的。事情虽有真假,但道理上没有可取之处。传记里都有,也不丢人!

《历史概论》:马倩和三闾的故事,文远的近作,两个模型和模型,被编成一册。于是杨雄走他的老路,班固对其余的浪头采取行动,他的自我叙述实在令人生厌。

《史通杂说商》:马青的自传就集中在其中。龙因为有司的记载,所以是传记,而班的书还是一样,只是没有改。

文君与丫环夜奔成都(来源:明代金陵唐朝富春殿刻《司马相如秦心新图》)

司马相如的“自传”是隋唐时期才出现的观点,汉魏晋时期未见。那么真的有书吗?唐代刘知几说:“本《汉书传》无自传明文。经过卡的历史,我知道我的话是固有的。”(《史记·列传》)认为,虽然《汉书》中没有记载,但从后世的史书来看,司马相如写自传的说法是有根据的。历朝历代,通过《史记·司马相如列传》的记载,从细微处讨论司马相如自传的存在。现在游国恩先生认为:“《司马相如列传》如此详尽,一定是根据他自己的叙述写成的。不然除了他的字和郡县,怎么知道他的本名‘蚕字’呢?你怎么知道他偷了他老婆卓的家,在卖酒?”(《游国恩评司马相如》,《文艺荀刊》1923年第17期)

如向体柱(图片来源:元日本早稻田大学图书馆藏《分类组合象句释君臣故事》)

关于司马相如的自传,刘知几认为应该保存在他的文集里,司马迁收集了他所有的《史记》。清代学者、盛、何超等都同意这一观点。于凉认为,司马相如的自传最初被收入司马相如文集,就像贾谊新书(《史记》卷三十四)最后一章所列的自传一样。认为何超的《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不仅仅是一部自传集,更是司马迁的一部超越自传的别集。何超的观点其实来自明末的张浦。张普在编纂《司马文远集》时,截取了《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茂陵想家”之前的文字,改为自传。他还写了后记说,“自传应该到‘病了,留在茂陵’结尾。后无终,今不传,而以下‘天子语’仍为太史公所补。”

杨德益晋秋瑾赋(来源:唐代金陵富春堂,明代刻《司马相如秦心注新刻像音》)

诚如清代学者章学诚所言,“一个人的历史就是一个故事”(《文史通义》卷六,“请下决心作一个科学的论述”),自传是自己的私人史传,其文学价值不仅为文学史保存了大量的著作和赋,而且为司马迁、班固的历史提供了完善的第一手史料,从而“子久载于斯”。《史记》和《汉书》中的司马相如传记都是抄袭自传原文,也就是所谓的“史传即其自传”(《史记·列传》)。这将为后人了解司马相如这一代文人以及汉武帝时期的政治生态和文学生态提供重要的参考。

司马相如自传对史学的贡献远不止于此。刘知几的《史通序》提到,司马相如的《自传》和屈原的《离骚》是具有史料价值的新文体,其后是司马迁的《史·吉太公序》、《杨雄自传》和班固的《汉书序》。其中,由于屈原的《离骚》是辞赋之作,所以出现了许多看似荒诞的人物形象和具象的意象,如王澍、费琏、、、、吴娴、凌峰等。,与历史传记有本质区别。因此,司马迁、杨雄和班固应该更多地学习司马相如的自传。这从司马迁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没有直接在《屈原列传》中记载《离骚》,而《司马相如列传》很可能记载了司马相如的自传。此外,还有一点刘知几没有说明,即作为中国第一部传记通史,《史记》采用的传记体式也是关于司马相如自传的写法。

二、赋对《巴蜀志》编纂的贡献

清代学者认为,汉赋属于文学作品范畴,但也承担着编年史的功能。清代初学朱著《读文选》:“当知做赋之意,当重于搜集风土,考证方志,废学士之经验,而成佳作。”(《玉集》卷十三)陆慈云《与友人论赋书》曾说:“秦火汉时,墓葬不全。故之士,编其名山大川,为赋而作,以取主动。”(《北书·自序》第四卷)袁枚在清中叶也持类似观点。袁枚指出:“古代没有书籍,没有方志,没有词汇;所以在三都和梁静的赋中,有几个关于木的词,也有几个关于鸟的词,必须去搜书,广泛搜集,然后写出来。果实丰富多彩的时候,会搅拌一会儿。所以洛阳贵者,家中总有一本,要读书、县志。”(《随园诗话》第一卷)类似的观点也表达在历代诗歌的序言中。清末程先甲指出,当时有些学者“辩古无志,故尊京都;“利用你的野心来发财,使它无用”的观点(《金陵赋》)。时至今日,王树森先生等学者也在研究清人的“戴夫之成”观点。

左:邛崃市文君井;右图:邛崃市相如琴台

“戴夫之城”的观点可以追溯到晋代的左思。在他的《三都赋序》中,有将赋与方志联系起来的倾向。“傅者,古诗之流也。先颜,以观察土风。如果你看到绿色的竹子,你就会知道维多利亚岛的起源。看到它版本里的房子,就知道秦业西荣的房子了。所以,你其实可以分辨各个方向。”他还说:“我想到抄二都,赋三都。山川河流和城市,地图的记载;其鸟兽草木,乃考之方志。”左思多次强调贡土、辨物的作用。如《武都赋》中说“方志之辨,为中州所羡”,注“方志指四地所记。如果你能分辨颜色,你一定会成为中国羡慕的对象。”其中还提到了傅的《土特产志》。

韩曙《文艺志》记载了29首司马相如赋。现存六部赋中虽无京都赋,但史书记载甚多。他的赋经常有意无意地使用巴蜀方言来记录巴蜀方言。以他的《上林赋》为例:

(一)蜀语

上林赋写道“可以在大陆有淤泥的河流中行走”。据南朝宋人裴鉴《史记》所载,郭璞曰:“淤泥亦洲名,蜀人如云。见方言。”也就是说,“于”是蜀方言中对周的称谓。《上林赋》也写“渐行渐远”,的《文选注》引用的话说,“说鲔鱼,蜀说之。”也就是说,“”是蜀方言中金枪鱼的叫法。此外,关于巴蜀方言在赋中的运用,万先生(《汉赋通论》,巴蜀书局,1989年,第322页)和王(《赋与四川话》,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2期)都有详细论述。

邛崃司马相如琴台遗址照片(来源:1915年《四川公报副刊》第14期《闲情录》)

②著名的蜀事。

通过《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三则注释和《上林赋文选》六部臣注可以看出,注释明确指出《上林赋》中记载的动植物有以下三项:

1.娄居。《上林赋》:“所以是橘之夏。”

裴简《史记集》引郭璞曰:“今蜀有橘为宾。

橘子不喜欢。如果柚子是香的,冬夏相继开花,或者像药丸,或者像拳头,一直吃下去,就是橘子。"

2.回答。《上林赋》:“离枝时,在后宫,在北园。”《文选注》引用张仪的话说:“如李,可以离蜀。”

3.孟的。《上林赋》说:“蚌虾,浣熊氏。”《李善文选注》引郭璞曰:“今蜀中有兽。其体小如熊,皮毛轻而有光泽,名曰孟石。”

当然,《上林赋》中的蜀地产品除了三甲注和刘晨注之外,还有很多种。《蜀石黄钹》赋中提到,按宋代说法,“蜀石”亦出自蜀:“有人留玉笔,状似膏玛瑙,非玉,因扣之。”玉出嘉陵”。据司马相如《上林赋》“舒氏黄碧”,张仪曰‘舒氏,二玉也’,嘉陵玉盖由此而来。”(《魏略》卷四)此外,《上林赋》还记载了巴蜀地区的民俗,如“巴渝舞”、“点歌”两种民间歌舞艺术:“巴渝歌彩,淮南敢者,文成点歌,氏族奏之。”李善《文选注》引用郭璞的话说:“巴西阆中有渝水,仆役居之,皆勇武善舞。始祖为平三秦而举,后为乐府Xi之,又名巴渝舞。”引用岳影:“典典,益州典贤,一个能做西南宋轶的人。”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赋中有关蜀地物产的记载,为编纂明清以来的四川州县地方志提供了史料。以下仍是引自清、民国所编州县志《上林赋》的例子,部分列举如下:

1.栀子花。嘉庆琼州直隶府志

卷二十三:“栀子,六花七棱,又名月桃,木丸。...... "子胥赋“‘鲜枝黄灿’,即栀子树。”其中《子胥赋》是《上林赋》的一个失误。民国《郫县志》卷一:“栀子花二种,大者为鲜枝,见上林赋。”

2.柑橘。《中华民国巴县志》卷十九:“甘、上林赋‘黄干橙花’,而古橘皆甜。皇家调查966引用广智的话说:‘成都性平味甜,大如玫瑰,色淡黄,故为黄干向南安县进贡’。这是对我的致敬。

3.给客人橘子。民国《乐山县志》卷七:“赐客橘,鲁橘,又名隗橘。”《上林赋》注‘形似橘而非柚,乃香也’。

4.芬芳是儿子。民国《荣县志》第六品:“香是子,赵希玉:麝香猫亦视为香犬。......或作蝎子,“上林之赋”“之易”,郭武竹,又名牛尾狸。”

5.水牛城。「水牛,一种神牛,能沉入水中」,民国新繁县志卷三十二。《上林赋》注神牛、水牛。"

……

司马相如以赋闻名于世,对中国两千多年的文学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甚至跨越了学科界限,对《巴蜀志》的编纂和后世史书的编纂体例也产生了重大影响。

资料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齐志宇(四川大学汉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与新华文轩出版传媒有限公司博士后工作站联合培养博士后,巴蜀书店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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