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燃岛群”第874篇原创文章。作者:小院子的风景。
作者:小院观，江苏无锡人。年轻时创造了历史，长大后却没有了战术。主要创作方向是中国古代史(重点是明清)和军事史。作品有《南明的日子》，另有一套五卷本的明代题材作品，将于明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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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的那些日子》四十五
1658年，顺治将天下清军主力转移至西南，东南防守薄弱。这一切都逃不过郑成功的耳目。他决定借此机会宣誓自己北伐，集中力量向北航行，从长江口进入内地。
八月初九，郑成功集结近千艘战船抵达阳山。谁知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在这里遇到了大自然的力量。飓风和海浪掀翻了许多战舰，造成士兵重大伤亡。甚至郑成功的六个妃子和三个儿子也掉进水里死了。郑成功不得不回去休息。
图1郑成功海军
郑成功又用了十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了战争准备。1659年4月(顺治十六年、李咏十三年)，再次率军北上，规模比上一次更大，有3000多艘战船，10多万大军。
郑成功过去也打过仗，但他派出的军队不超过二三万人。这一次，他把所有的钱都押上了，所以他命令他的士兵尽快陪同他。
看来，郑成功决心破釜沉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郑军的两次袭击间隔了十个月。清朝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动向。顺治没有做些防范他们的事情吗？
图2影视作品中的顺治
是的，当然。在郑钧第一次北伐时，顺治下令浙江守备部队集中在沿海地区，另外从内地抽调兵马增援沿海。然而此时清军主力却在云贵如火如荼。除了不得不留在两个都城的部队，顺治能调的兵几乎都调去了东南线。
即便如此，实力还是很弱。比如重镇南京，八旗驻军只有2000人加上绿营4000人。顺治这样做，一方面是他的力量确实捉襟见肘，另一方面也与他对郑成功的传统印象有关。
郑拥有最强大的水军，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把清朝所有的海军部队都集结起来，也是肉包子打狗。以清军这时的水师力量，完全不可能在水上打败郑成功。
但是在陆地上不一样。郑成功的军队从来都是水上无敌，陆上弱。郑成功之前，上岸与清军作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说他战绩不错，只能说无话可说。
1647年7月，郑成功和蔡政联合进攻海城，失败；
八月，郑成功、郑鸿逵围攻全州，失败；
1648年5月，泉州再次被围，失败；
1649年10月，攻诏安不成。
1650年6月，潮州3月被围，无法接受。
1952年9月，在漳州与孤山二镇锦里交战，大败；
虽然不乏胜利，但总的来说，即使郑成功获胜，也很难守城。所以顺治对郑钧的陆战能力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只要海岸防守得好，即使清军遭遇挫折，郑成功也只能进行土匪的骚扰，而不能守城。有了这个力的机动，区别还不错。
所以为什么要担心呢？等西南平定了再召回军队包围郑成功也不迟。
顺治不知道郑成功准备北伐已经很久了，就联系了江南的反清势力，得到了很多情报，目标直指南京。
4月28日，大军抵达定海，两天就攻克了。清军水师百余艘战船被毁，守军全军覆没。
五月初，郑成功分兵定海三路，提督甘慧为前锋。由于他主管钟君，连长陈文达殿后，他的部队全部亮灯，向长江口进发。
沿途清军的水师聊胜于无，也抵挡不了三千多艘战船的军队。
6月1日，我们没有进攻就过了江阴。
16日，击破清军瓜州线，击溃满清守军数千人，攻克瓜州。
20日发起镇江，郑军登陆与清军短兵相接。夜攻阴山，击穿忠于阴山的提督管营，并于次日击溃江派来增援的江宁总督。清军没有抵抗，镇江守将和知府戴向该城投降。
一套操作猛如虎，两个多月势如破竹。郑成功从海上杀到了离南京不到百里的镇江，一反常态，主动弃船随清军登陆。攻下城池后，他留在城里驻扎。
一眨眼，老母鸡变成了鸭子，顺治有点慌了。这不是他熟悉的郑成功。
图3古代水战艺术作品
这样下去，南京很快就危险了。这里是清代水运最重要的地方，江南是国家财政的主要来源。一旦出了问题，钱袋子就会破一个大洞。如果没有钱支持战争，崇祯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顺治急派大肃为安南将军，指派其精锐南下增援京师八旗。兵力还是不够，任命江西提督杨杰为江南左侧连长，宁夏连长刘芳为江南右侧连长，部下全部从江西、宁夏赶往江宁。
但远不能解渴。这些兵马离南京很远，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到达。
在此期间，郑成功的动作甚至更大。
镇江的大胜震动了长江两岸。六月二十五日至七月五日，明军兵临城下，收复四府三州二十二县。
甚至，在6月28日，张煌言带着一支小舰队来到南京的观音门炫耀他的军事力量。
增援部队仍在疯狂赶来。南京驻军此时有多少兵力？
八旗驻防在卡卡木的士兵有2800人，掌管提督和忠义的绿营士兵有4000人，掌管江南总督郎廷佐的有5000人。此外，还有瓜州、镇江战败，退回南京的残兵约4000人。
也就是说，全部加起来，南京最多有一万五千左右的守军。
清军不是江南唯一的兵。又有主力一万余人，为首者为宿松太守马凤芝，此兵不来增援。因为马凤芝和郑成功有秘密关系，所以他按兵不动，一直等到郑成功攻克南京，马凤芝投降。
这时，郑成功吸收了江南叛军和投降的绿营士兵，实力得到了补充。
从出兵到现在，郑成功一路顺风，攻克南靖只是最后一步。一旦南京被拿下，长江以南就可以安定下来，清朝就会南北断绝，世界抗清的局面就会改变。
杜南，这个南明君主和大臣们相互思念的地方，就在眼前。
郑成功以前打过仗。从策划、准备到出兵、出兵，他表现出了当代名将的水平，有明太祖发动北伐时的气魄。
但以镇江凯旋为分水岭，他的表现就像过山车一样。
6月24日，郑军占领镇江。25日，郑成功进城阅军，在镇江驻军休整三天，同时派兵征集附近各县。
这些没什么问题。
6月28日，郑成功召开军事会议，进入正题，当然是攻占南京。
问题是如何到达那里。
镇江离南京只有一百英里。1659年，如果你走陆路，无论如何两天就能到达。走陆路显然是最快的方式，大部分将领也持这种意见。
也有不同的声音。有些将军认为走陆路太热，不如走水路。这是他们自己的长处，他们很轻松愉快，士兵们只需要养精蓄锐。
这听起来是个合理的计划。
事实很成问题。
郑成功此时有了北伐的野心，并为此专门训练了精锐部队“铁人军”。他全身披着鱼鳞般的重甲，头戴盾牌，头戴面具，手持盾牌、大刀，近战用矛，远战用大弓。
钢铁侠军备受后人推崇。事实是，在冷热兵器已经混用的时代，重甲已经被淘汰，钢铁侠军其实是在逆势而行。但由于清军准备不足，加之江南清军火绳枪装备率低，铁人军在战场上战功卓著，是进攻瓜州、镇江的主力。
精锐的郑军，以铁人军为主力，打了清军一个措手不及。敌人一旦有所反应，就集中火枪和火炮的围攻，重装甲、行动缓慢的钢铁侠军威力大减。
图4郑成功钢铁侠军恢复图
显然，抓住时机冲进南京，不给清军援军到达的时间，才是上策。
况且走水路不是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最差的办法。
郑军船队以海船为主，规模庞大。这种船在海里能抗大风浪，但在河里不能动。而这个时候，季节又在逆风，逆流而上。
郑成功仍然选择走水路。
就这样，船队逆风而上，缓慢地逆流而上，甚至需要岸上追踪者的帮助，比没有油的汽车好不了多少。
7月9日，郑军主力终于抵达南京宜丰城下。用了10天，比走陆路至少多了8天。
到达南京后，郑成功的操作仍然令人费解。
简单来说，从士兵到达南京到最后撤离的近半个月里，郑成功没有发动一次攻击。
根据记录，在此期间，他做了以下事情:
7月11日，“逛中山，探地形”。
7月12日，部署人马扎营。
然后，就没了。
为什么没有动静？因为他想说服南京守军不战而取南京。
图5展示了郑成功的艺术作品。
自入军以来，一帆风顺的进展让他有些得意忘形，再加上清军紧急求援的拦截。郎和管治中对城内投降书的回复，都透露出一个信息:南京守不住了。
实际上，这是清军拖延兵力的一种战术，而郑成功的撤军正是补充援军的好机会。
在此期间，守军得到了增援。西南沿江回京的噶举派八旗约1000人，游击徐登弟的骑兵步兵300人，参军张国军的骑兵1000人，王大成的骑兵150人，杭斜岭牙塔里的骑兵500人相继到达。
最重要的援军来自崇明，由宿松水师连长梁华峰率领4000多人。他们于6月28日从崇明出发，一路上轻松通过郑军占领的地区，没有遇到敌人，于7月15日从丹阳进入南京。
当然，更多的援军还在路上。
有了兵，就有了信心，守城的清军就有了反击的想法。他们为此做了周密的计划。与清军相比，此时的郑军休整太久，防守松懈。有的部队甚至开始钓鱼捕虾取乐。这是守军可以利用的机会，胜负的天平开始逆转。
计划已定。7月22日夜，城内清军打开义丰门和中府门，梁华凤率领骑兵，关率领步兵，同时从城内杀出。
郑军屯驻扎在前锋镇和中冲镇，两个门之遥，毫无准备。大多数士兵都睡着了，他们没有时间穿上盔甲和武器。结果两镇皆败，前锋镇首领余信被活捉。
有了初战告捷的底气，清军确实更有底气了。他们作了部署，第二天又全力以赴，由昂邦·张静·卡马木、麦勒·张静·噶举楚哈、马塞尔、总兵梁华峰等人率领主力由陆路作战；监督，管理，忠诚和其他领导人是由水路协调。
现在，郑成功终于被唤醒了。他连夜调整部署，以观音山为核心，准备与清军决战。
24日上午，决战如期打响，但局势很快变得一边倒。郭姓叶所期望的清军主力全军覆没，并没有在城外实现，而是自己的军队垮了。
清军以梁华凤为主力，攻打守山左先锋镇阳祖。杨祖同率兵马四镇，郑军一镇约二千人，即麾下八千余人。
清军虽然有8000多人，但集中优势兵力进攻，人数比郑军多，四镇部队在冲击下直接溃败。当郑成功发现情况不妙时，派遣援军已经太晚了。山顶上驻军前方的城镇蓝燕被杀。杨祖、郑阳、姚国泰带领残兵逃跑，山顶被清军占领。
占领制高点后，清军骑马上山追杀，将中央提督和第五军张围在山谷中。甘慧和张颖是郑军中有名的勇士。他们的表现要好得多，部队拼死一战。最终，他们寡不敌众。甘慧被俘，张颖被杀。山谷中的郑军也被宣布全军覆没。
郑成功出兵二十六镇，其中镇江、瓜州等地留守四镇，另有两镇负责看管家人船只。又派照顾罗、袁琪祯、阮眉，前镇水师，照顾芜湖。南京城下的实际兵力大约是总兵力的三分之二，现在短时间内损失了六个城镇和士兵，军队士气已经紊乱。
很快坏消息又来了，山下的两个镇:左虎卫圩镇的陈葵和左五圩镇的林升全部被消灭。此时军队已经彻底崩溃，局势不可逆转。
剩下的就不用细说了。郑钧冰被打败了。混战过后，提督万历再次被俘。关趁机从江上进攻水军，烧了郑军多艘船。
然而，忠诚的记录仅限于此。毕竟要说水战的话，就算郑军全军覆没，水军依然是无敌的。海军已经掩护了很多军队撤到船上，终于保存了一些实力。这些人很快就会在厦门海战中再次证明自己。
图6程铮北伐成功路线图
战败已成定局，郑成功所能做的就是收集残兵败将，送回金门和厦门。相反，声势浩大的北伐战争在南京城下就失去了力量，郑成功再也没有能力发动这样大规模的战役了。
郑南京之战成功了，但是失败了。留给后人最大的疑惑是，为什么之前刚刚取得辉煌胜利的郑军，在清军攻城之后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这个问题要从两个方面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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