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资本5000亿的帝国,在中国的商业版图上几乎可以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只要愿意,它可以成为任何明星企业背后最重要的“神秘人”。
然而,这并不重要。高瓴资本创始人章雷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凡是能用火烧掉的东西都不重要,比如钱、房子或者其他物质财富。不能烧的才重要,知识,能力,价值观。
作为中国投资界的超级明星,章雷经常被拿来和他毕业于耶鲁大学的哥哥沈南鹏相提并论。然而,章雷真正为公众所熟知是因为他在2020年出版了《价值》。在扉页上,章雷写道:在长远的道路上,与伟大的格局观察者同行,做时间的朋友。
这可能是他17年投资生涯的终极信念,他的投资生涯让高昊从2000万美元发展到5000亿人民币。
01闯入耶鲁的飞人
1972年,章雷出生在河南驻马店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7岁时,章雷利用暑假时间在家旁边的火车站“摆摊”,把自己的漫画书和书籍租给候车的乘客,然后把赚来的钱换成冰棍。这可能是章雷一生中最早的投资生意。
章雷在小学时是个“人渣”。那时,少林寺很受欢迎,章雷对学习不感兴趣。整天想着自己能成为武林高手,甚至离开家去了附近的嵩山。升初中时,他的录取分数线是140,考了141,几乎成了社会上的闲散青年。
到了中学,章雷努力学习,学习霸权的特征显露出来。1990年,章雷以高考文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国际金融专业。
人大毕业后,章雷没有进入金融机构,而是去了五矿集团,一家与自己专业无关的国企。他的主要任务是常年乘坐绿皮列车,到全国各地收购矿山。
四年后,章雷发现他所有的同学都出国了,章雷有了去看看更大的世界的想法。学霸终究是学霸。1998年,章雷获得了在七所外国大学留学的机会。他选择耶鲁,主要是因为耶鲁有奖学金。
但是奖学金只有一年,背后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没有着落的。章雷只能边工作边学习,寻求暑期实习。
当时,求职使章雷四处碰壁。我一次又一次地从纽黑文赶到纽约,寻找实习机会,但回来时总是情绪低落。
1999年,章雷穿过一条美丽的林荫小道,来到耶鲁一栋不起眼的老建筑,去面试一个办公室的实习职位。在这次采访中,章雷见到了耶鲁基金会的管理者大卫·斯文森。
斯文森成了章雷未来最重要的战略投资者和引导者。斯文森以独特的眼光看到了当时28章雷的许多优点:
“我之前列出的优秀投资者的所有品质都聚集在他身上:好奇、自信、谦逊、奉献、判断,最重要的是热情。”
从耶鲁大学毕业后,章雷在华尔街找到了一份工作,先是担任全球新兴市场投资基金的研究员,后来成为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中国首席代表。
但章雷独特的性格和能力显然不适合做一个按部就班的职业农民工。他毅然辞职回国。2005年的儿童节,32岁的章雷创立了高轩资本。高轩的名字来自Hillhouse,这是耶鲁大学校园里一条美丽的小路。章雷将其翻译为“高轩”,意思是建造一座高层建筑。这条著名的小径据说被英国伟大作家伊迪丝誉为“美国最美丽的街道”。
“大老板”背后的人
作为投资人,首先需要想法,其次才是钱。当时,章雷试图说服美国的那些LP/GPs,他们抛出的理念是“中国正在崛起,高速列车正在出站。请马上上车”。
但是没有人相信他。在关键时刻,斯文森给了章雷“第一张船票”。2005年7月,大卫·斯文森亲自带领耶鲁投资办公室的一个团队到高轩进行实地考察。
在高轩狭小的办公室里,斯文森了解了章雷的哲学,然后给了这个一无所有的年轻团队2000万美元。当时这笔钱投的是中国最大的私募之一。
章雷和斯文森(右)
章雷在《价值》一书中表达了这样的观点。他说,有时候,“模糊的正确”胜过完美细腻的误判。当时斯文森对章雷的判断可能是一种“模糊的正确”,因为他的判断只能建立在章雷的品质和性格特征上,甚至连他的能力都无法检验。
章雷投资的目标是锚定“中国重仓”,这也可能是一种“模糊正确”。
这种模糊的正确不仅仅是经验的积累,更是一些基本的认知、价值观,甚至是经过深入广泛的了解和研究后形成的一些直觉判断。每一笔投资都是一场“赌博”。买还是不买,需要精准的分析和研究,但比较直观。
在获得2000万种子资金后,章雷将所有资金投入腾讯。当时,腾讯的市值只有20亿美元。2005年,腾讯还只是一个“三低”的聊天软件——低年龄、低学历、低收入。章雷,这些“高个子”用MSN,没人知道QQ。但是义乌市场小老板的名片上都印着他们的QQ号。
十年后,当腾讯的市值超过5000亿美元时,章雷的投资增加了250倍。
就这样,成了马背后的人,并与马保持着长期的友谊。在后来的战略中,成了腾讯的重要媒人,他说服了马将腾讯的电商并入。在资本市场,和马经常合作投资滴滴、摩拜、蔚来、美团、印尼微信等项目。
2010年,成立12年的JD.COM到了关键时刻。在资产评估-自建物流模式下,刘资金短缺。那一年成了JD.COM快速烧钱、快速发展的“青春期”。
人大毕业的刘找到学长,希望得到的投资。刘当时的希望是7500万美元。刘的计算是,7500万可能是杯水车薪,但至少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出乎意料的是,章雷说他要么投资3亿美元,要么根本不投资。和刘的故事几乎成了一个传奇。
据说,章雷曾问贝佐斯“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贝佐斯说,最遗憾的是,亚马逊成立时,美国已经有了UPS等物流巨头,他失去了整合供应链的机会。当JD.COM送上门时,章雷惊喜地发现,这是解决贝佐斯遗憾的方案,是“亚马逊+UPS”的整合。
为什么坚持要给刘3亿美元?后来,章雷解释说,JD.COM是一个以资产为导向的模式,7500万远远不够。要真正做好自营电商和自有物流,需要更多的资金,所以章雷把投资金额提到了3亿。
当时投资JD.COM时,高轩持有3.09亿股,成本价约为0.825美元/股。从2014年到2018年,高轩逐步减持JD.COM,让章雷赚了四十倍。
如今,高轩几乎投资了中国一半的商业领域。
交易蓝月亮,吞并百丽,扶持百济神舟,入驻格力电器,任何投资都堪称经典商业案例。此外,百度、去哪儿、携程、运通、Airbnb、、滴滴出行、美团、江、喜茶HEYTEA、君实生物、三生药业、当代安普科技有限公司、无锡医药、医药................................................................................................
03“整个人生都给了格力”
6月7日,格力电器召开2021年度股东大会。会上,格力电器董事长兼总裁董明珠回应了各种质疑。有投资者问,目前高轩投资的格力电器浮亏高达100亿。作为第一大股东,高轩资本会有所作为吗?
在浮亏数百亿的情况下,高轩依然很淡定,没有减持哪怕一丁点股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第一大股确实值得担心。
作为投资者,当大量投资于某一企业时,投资者在被投资企业的董事会中将拥有一定数量的席位,但企业的主要经营管理权仍掌握在管理层手中。所以被投资企业虽然有一两个董事参与,但是用人单位的半衰期还是在别人手里。
至于对格力的投资,高昊几乎“一生”都交给了格力。
2019年4月,格力电器大股东珠海市国资委宣布拟转让15%股权。当时国内很多投资机构都表示了兴趣。5月,包括高轩资本、厚朴投资在内的25家机构出现在格力电器股权转让的投资者会议上。参与机构还包括百度、淡马锡、中信证券旗下的金石投资、华能信托等。
当时外界看好厚朴资本,而高轩相对沉默,没有公开评论格力电器的股权转让。10月,格力公告称,在竞购阶段,高瓴资本和厚朴投资均提出了维护管理层稳定的具体措施和未来与管理层合作的具体方案。
最终,格力集团发审委的天平向高瓴资本一边倾斜。
你为什么选择高轩?据说从“企业性格”来看,白玉兰很强势,而高轩的章雷很温柔,很谦逊。董明珠被称为“铁娘子”,所以最终格力选择了高轩放弃厚朴。
对于格力来说,高轩实在是“太卑微了”。
2019年12月,高轩旗下的珠海明俊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46.17元/股的价格买入格力电器9.02亿股,成为第一大股东,并一直持有至今。2021年上半年,高淳的另一只基金HHLR中国以类似的价格又买入了4339.64万股。
当时,为了表示诚意,高轩把格力的一生都交给了董明珠团队。
当时章雷和董明珠约法三章:一是不干涉董明珠的经营决策;第二,3年不减持格力股份;第三,拿出不超过4%的股份(合同金额140亿)激励管理层。
今年1月25日,格力电器董事会决议公布后,外界认为高轩希望有人加入格力电器董事会的希望落空空。到目前为止,高轩在格力仍然没有董事。
要知道,人们普遍认为章雷不是一个纯粹金融投资的“投资者”。他有高度的市场敏感度,对商业策略有非常准确的把握。典型的例子有蓝月亮和百丽女鞋。在投资了这两家之后,他帮助蓝月亮实现了大幅增长,成为了洗衣液第一品牌。投资百丽后,章雷于2019年从百丽孵化出一个上市品牌——陶博体育。
然而,对于格力,章雷似乎无可奈何。面对格力股价的下跌,章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近两年,格力股价在2020年12月创出新高63.72元后,整体呈现持续下跌趋势。截至6月7日,格力的股价在31元左右,这意味着高轩持仓的市值损失了约130亿元。
据财富中文网报道,2020年初至今,格力电器已分红四次,高昊已获得分红约64亿元。另一方面,高昊在两年时间里向银行支付了约35亿元的利息——2019年珠海名骏购买格力股份支付的416.62亿元中,有208.31亿元支付给了招商银行、中国银行、平安银行、浦发银行等7家银行。
总体而言,高轩在格力的投资已经损失了约100亿元。
一向高瞻远瞩的雷被格力绊倒?一切都很难说!按照章雷的投资理念,是长期价值投资,JD.COM和腾讯都是如此。从2019年到现在,高昊已经在格力待了3年。关键问题是,格力的股价还能回到高位吗?显然,这要看格力是否有更长远的“发展潜力”。
对于今天的高昊或格力,我们共同面临的关键问题是找出格力是否有“第二条增长曲线”。有网友评论说,现在谁还把空当回事。
在这次股东大会上,董明珠依然大摇大摆地说,“关于格力手机,我们做得和苹果一样好。”从手机业务开始,格力已经在这个轨道上跑了7年。但在格力商城官网上可以看到,格力手机G7自去年上市以来,各版本销量共计7628件。
此外,董明珠表示,“只要技术不断升级,新能源领域将是格力电器新的增长点。”去年被格力收购的银隆新能源已更名为格力钛金新能源,用于加码格力储能和新能源汽车业务。
有多少荣耀,就会有多少批评。
最近,有很多关于高轩的不利消息。
6月1日,一份高轩内部人士的聊天记录显示,高轩正在进行“无差别裁员”,主要涉及一级市场集团。之后,高昊相关人士对媒体表示,这一传言是谣言。在高轩的传闻之前,新浪科技曾报道称,一位风投合伙人表示裁员基本属实。高轩目前的裁员计划是“彻底裁员消费群,优化TMT(数字新媒体)集团,转科技”。
另一方面,格力投资的巨额浮亏让高轩一贯的伟大形象受到“怀疑”。据《中国企业家》报道,高轩资本最近频繁寻找买家接手其部分项目。“规模挺大的。”
曾经多么辉煌,出现裂痕的时候,也要承受巨大的非议和压力。在舆论质疑高轩的同时,也有一些传言。
第一,高轩的“滑铁卢”似乎指日可待,而且似乎人人都知道,舆论也很多。
今年3月,由于中概股暴跌,有传言称高昊“在美股市场中概股亏损300亿美元”。高昊紧急回应称,公司共持有约60亿美元的美股,“损失不可能达到300亿美元”。
2019年底,高淳清科技有限公司重仓医药,随后疫情爆发。有网友说这是天赐良机,不可预测。但其实医学是高淳一直重仓的赛道。2014年开始布局医疗医疗产业,领投百济神州等创新医药公司。
2010年,章雷向母校耶鲁大学捐赠了8,888,880美元。几乎与此同时,BBK段永平和他的妻子向他们的母校人民大学捐赠了3000万美元。段永平的妻子1990年毕业于人大新闻系,章雷同年就读于人大国际金融系。
有一段时间,章雷被骂得狗血淋头。“中国辛辛苦苦培养的高材生,帮助别人发展?”但是章雷当时没有回应。
2011年,章雷资助人大建设高丽研究院,推动人大与国际知名高校合作;2017年全国人大80周年之际,章雷向全国人大捐款3亿元人民币。
以他为首的章雷和高轩资本经常遭受各种猜测和不实的批评。主要原因是初始资本来自美国,这使得许多人很容易对章雷产生先入为主的“假想敌”幻想。
事实上,章雷在中国的捐赠从未停止,尤其是在教育领域。2010年,章雷在驻马店母校设立“107奖学金”;2016年,我捐赠了未来科学奖——生命科学奖,以表彰在原创科学研究中做出突出贡献的科学家。
迄今为止,章雷是中国人民大学副理事长、西湖大学首任校长、西湖教育基金会理事、港大校长。
05价值的终极意义
价值是一本值得一读的书。它主要谈的不是投资,而是章雷的人生观和信条。这些信条不仅指导人们创业和投资,还启发人们如何面对生活。
正如章雷所说,一切能被火焚烧的东西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形而上的精神内涵。
人类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让生活更美好。有时候,这里的生活可能只是自己的,但更多的时候,是别人,甚至是整个社会,一个国家。
章雷在书中有一句感性的话非常好:
我们做的投资,不一定是最快赚钱的方式,也不一定是最赚钱的路径,但是赚到的钱,才是让自己心态平静的钱。心态平和,奇迹发生,才能不断创造价值,回馈社会。
你还没佩剑,却瞬间闯荡江湖。寻找万物流动,寻找前进和后退的道路是有规则的。
愿你在长久主义的修行中成为时间的朋友,回归内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