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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晚，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举行第61期中国经济观察报告会。会上，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副主任沈燕回答了本报(www.thepaper.cn)记者关于是否可以考虑加大消费贷款支持力度的提问。
对此，沈燕表示可以考虑这些措施。只有消费贷款才能发挥好作用，前提是居民有相对稳定的收入。只有在收入稳定的前提下，才能发放消费贷款。
谈到促进消费的短期和长期考虑，沈燕说，目前我们遇到的困难是消费低迷，这将使经济难以反弹。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是，疫情反复，不仅影响经济活动，也影响消费者的预期。
从时间上看，疫情已经进入第三年，很多家庭的创收能力在下降。
沈燕说，当前消费不足的矛盾相当突出。2022年3月以来，消费呈现四个特点:一是深度下滑；第二，线上线下共振，同时下跌；第三，地域广；第四，涉及行业多。为此，她说:“建议尽快直接向居民发放生活补贴。这个津贴可以考虑每人现金500元+消费券500元的结构。”
在沈燕看来，发放直补符合我国目前财政政策从投资转向民生的大方向。而且，在消费券的发行上，国内外都有经验，内地和香港特区都积累了一些经验。就香港而言，测算结果显示，100元可以拉动整个消费109元，主要体现在非耐用品的消费上。
沈燕表示，就内地而言，有评估研究发现，国内发放消费券的效果可以高于国外，北大很多研究团队也得出类似结论。在第三产业占比较高的地方，消费券可以显著提高交易的活跃度，可以显著拉动低收入者的消费。
沈燕就如何分配补贴提出了以下建议:
第一，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各尽所能。需要中央统筹，因为地方财力不同，发放消费券的能力和效果也不同。可能有财力的地方发消费券提振消费，但财力困难的地区就会陷入恶性循环。所以建议对不同地区不同收入的家庭尽量一视同仁。如果有倾斜，中央要尽可能优先考虑更困难的地区和家庭，下更大的力气去分配。
第二，同时发放优惠券和现金，类似于香港模式。疫情第三年，刺激消费的前提是大家兜里有钱。如果没钱，刺激也没用。所以在储蓄消费已经很高的情况下，尽量拿出一些现金，可以起到撬动的作用。
第三，要瞄准民生重点行业，尤其是基本生活用品领域，让每个人至少能保证最基本的生产状态。所以消费券要小，有效期短，使用灵活。对于发行方式，可以考虑与现有的数字平台合作，降低发行成本。另外，还可以考虑和数字钱包挂钩。在具体使用中，还可以将现金发放与优惠券的使用捆绑起来，在一定时间内最大限度地将现金转化为消费，尽可能地提振消费。对于一些没有能力使用数字技术的人，也可以考虑借助社保的个人账户体系进行支付。
第四，可以多渠道筹集资金，特别是发行特别抗疫国债。2020年末，中央政府国债20.9万亿元，地方政府国债25.7万亿元。即使考虑到各种隐形债务，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目前在世界上也处于较低水平，存在发债空。同时，我国目前赤字率相对较低，也有空。此外，还可以考虑大量基建项目可能因疫情而延期，也可以考虑先拨款给予补助，以后再根据进度将这部分投资资产安排到下一个财政年度。只要能提振消费，其他事情就好办了。最后，要做到信息透明，加强监管，让发放的现金尽快、尽可能公平、全面地发放到老百姓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