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家政教育

热水器打不燃2022-08-18  7

各国的家政教育是如何让孩子享受其中的?

编辑评论/注释

在刚刚过去的5月,教育部发布了《义务教育阶段劳动课程标准(2022年版)》,其中针对不同班级制定了“分类存放”和“家庭清扫、烹饪、家庭美化等日常生活劳动”的目标,并于2022年秋季学期开始实施。这一消息在教育界和家长群体中引起了不小的讨论,这不仅意味着国内教育在中国教育体系中的地位得到了明显的提升,也体现了教育理念的明显转变。总的来说,大部分家长的态度是积极多于消极的,他们的期望更多的是怀疑。毕竟让自己的孩子从小掌握各种生活技能是一种福气。在国内青少年儿童教育中,其他国家是如何将这些内容融入教学体系的?他们如何看待动手能力和家务意识对孩子一生的影响?

瑞士

国内教育的性别区分逐渐淡化。

周五中午,我14岁的初八学生没有回家吃午饭,我知道这是两周一次的家政课时间。我的孩子会把家政课叫做烹饪课。上课时间一共四节课,包括买菜,做饭,吃饭,最后打扫厨房,洗碗,一共三个小时。通常是开胃菜、主菜和甜点。菜单主要由老师自己规定,烹饪方法和程序会使用传统的瑞士学校烹饪教材。

家政学怎么教?

理解金钱,规划消费。

瑞士家政课程也叫WAH,是德语词汇经济、劳动、家庭的缩写。本课程的内容和教学目标与课程名称相同。虽然课程的实践主要是烹饪,但老师在教授烹饪技巧的同时,也会穿插WAH的教学大纲。教学中有五大主题:1 .探索并熟悉生产和劳动的流程。2.熟悉市场和购买流程,懂钱。3.设计购物清单。4.计划食物和家庭消费。5.普及健康营养知识,探索新的饮食文化。具体操作有:采购时如何读取食物的营养成分?基本营养元素有哪些?如何在有限的预算内合理搭配所有关键营养元素?有时会有一些时髦的主题,比如如何减少食物浪费。我们去瑞士一家卖“剩菜”的店买食材,带着孩子去逛瑞士农博会,看看瑞士的农产品是怎么生产出来的,进入销售渠道。老师也会尝试做一些比较有异国情调的菜谱,比如日式卷寿司,中式炒面。

事实上,瑞士青少年并不自觉地热爱劳动。我的初中同学上完家政课回家就抱怨:老师不让用洗碗机,让大家用手洗碗。孩子也会抱怨老师的食谱不符合最新的现代营养学知识,比如蛋白质不足,糖太多。例如,水果沙拉老师必须严格按照传统食谱上的步骤,加几勺糖。孩子跟老师争论这个食谱,太过时,太不合理了。但是,这个过程也让孩子知道,持家需要双手和大脑。

除了烹饪,瑞士的孩子们在学校一直都有手工艺课程。这门课程在当地的教育理念中非常重要。它们是必修课而不是兴趣班。瑞士非常重视职业教育,所以从小就在学校打好动手能力的基础。幼儿园和初中比较简单教。在高小河初中,手工班分为两个分支:技工班和纺织班。孩子们都需要学习基本的木工技能,简单的金属焊接,缝纫和编织。

动手能力越强。

你就越能为自己省钱。

瑞士人力成本高,大部分人在全家参与下自己做家务。瑞士人在家里通常会让孩子参与家庭工作,但在瑞士家庭中有两种不同的看法。第一,孩子参加劳动是家庭生活的一部分,劳动不与零花钱挂钩。还有人会给孩子发工资,认为零花钱是劳动所得。我家的做法介于这两者之间。孩子有一部分固定的义务家务,额外的劳动会有一些“工资”。孩子应该从小就知道劳动是有交换价值的。给人提供服务,请专业工人干活,要支付合理的工资。在瑞士,请一个电工修一个插座,换一个灯泡,可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所以瑞士的孩子都知道,日常生活中动手能力越强,自己能省的钱就越多。

女生学的也是一样。

纺织类和机械类

瑞士一直是一个性别角色保守的国家。60多岁的瑞士人记得,学校里只有女生上家政课。当时学校手工课中规定,男生要做木工、金属焊接等技工,女生要做缝纫、编织。后来逐渐改为儿童选择。但是在自我选择上,还是和以前一样表现出性别选择的倾向。根据瑞士最近的统一教育改革,所有小学生不分性别,都要上技术课和纺织课。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必须会做简单的家具,缝纫,修理一个小东西,织一条围巾和帽子。女儿六年级的时候带回家一个翻盖茶几,平时自己背运动包,冬天戴自己织的毛线帽子。八年级的时候,我穿自己的毛衣,吃自己做的寿司。家里的沙发垫上也套着孩子们设计的印花、染色、刺绣的袖子。爷爷奶奶在圣诞节会收到孩子们自己做的砧板和茶杯。文/贾淑芬(现居瑞士)

新西兰

孩子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都伴随着劳动。

在新西兰,技术工人的工资远高于普通办公室白领。互相有生意往来的水工、水管工、电工都是打工养家的。况且新西兰人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都伴随着劳动。

我还记得小儿子第一天去幼儿园的场景。作为家长,如果你想陪孩子上幼儿园,哪怕呆一整天,老师都是非常欢迎的。我趁机好好体验了一下幼儿园的常规。一个工具柜吸引了我的注意。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锤子、锯子和各种钉子,旁边的工具桌上放着一把虎钳。老师解释说,这个柜子只有有专门的老师在场才能打开,每次打开都能吸引很多小朋友。

幼儿园的小朋友开心的给花坛浇水除草,看着花草慢慢长大结果,再咬一口自己种的草莓,可以炫耀好一阵子;小学生在园里参加的工作比较多,从育苗开始,旁边插上自己的可爱标签。儿子一年级的时候,每节课都会在教室里放一盆毛毛虫喜欢吃的植物,上面已经有蝴蝶卵了。孩子们可以观察毛毛虫把茧变成蝴蝶的全过程,最后看着它们随着一声“再见”飞走。对于中学生,学校会成立专门的游园队。老师负责讲解植物种植知识,学生负责日常花园管理,吸引了许多蜜蜂、蝴蝶和各种昆虫,让校园看起来生机勃勃。

新西兰的学校都是开放的,周末和假期都可以去上学。每年夏天我都带着孩子去学校给花园浇水,有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浇过了。假期里校园似乎并不寂寞。

新西兰的小学校园更像是孩子们的天堂。孩子们发现的树枝或石头之类的宝贝可能藏在角落里,但你看不到垃圾。如果有,学校的绿队会马上穿上工作服,用水桶拎着,带着他们的队长,一只毛茸茸的几维鸟,把院子里收拾的满地都是;大四学生会承担大三学生羡慕的工作,比如上下学时在校门外的街上指挥交通。下雨天,路过的同学会撑伞为他挡雨;雨天午饭时间,高年级学生负责去低班教室照看学生吃饭;此外,一些学生会负责礼堂集会时的声音控制;有些学生还参与学校办公室的前台工作,包括接电话,接待学生和外来人员。

每周一次的烹饪课能吸引很多孩子报名。学生可以自己准备饭盒,完全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参与。学校会鼓励孩子自己在家或在父母的帮助下制作食物,并写出食谱和制作流程,制作食谱。曾经带孩子做过油条,简单又独特。

劳动是新西兰人生活的一部分,也是孩子成长和快乐不可或缺的源泉。文/魏源(现居新西兰)

美利坚合众国

热爱劳动,尊重奉献,是家族传统。

当我住在新墨西哥时,我经常去我的好朋友凯西和约瑟家,为他们做中国菜。我的中国菜很简单。我从来没有做过像饺子、包子和馅饼这样复杂的食物。光是炒饭,他们就赞不绝口。每次做完饭,我想帮忙收拾的时候,他们都会拦住我说:“我们家的规矩是厨师不用洗碗。”每顿饭上桌的时候,首先要对做饭的人说声谢谢。尝完第一口,我一定要说:“真好吃。”然后在吃的过程中,不止一次的赞美食物的味道和厨师的手艺。

后来我嫁给了凯西的哥哥托尼,我越来越意识到这种家庭教育的好处。我们家通常一天吃两顿饭,托尼几乎承担了所有的早餐。他说:“因为你做的午餐和晚餐比我多,所以我自愿负责所有的早餐。”这个逻辑和他姐姐凯西是一样的。就是不能因为你愿意做,我就想当然的认为一切都准备好了。托尼每次吃我做的饭,总是不吝赞美之词。有时候怕他敷衍我,问他“真的那么好吃吗?”他说:“真的,因为你用了一种特殊的调料。”我问:“什么调料?”他说,“爱。”有时候我会想到我的妈妈,我的奶奶,外婆,阿姨,月经和我的阿姨们。他们一生都在为家人做饭,听过几句感谢和赞美的话。

托尼和凯西告诉我,他们生长在一个热爱劳动的家庭,所以他们特别尊重劳动者。他们一家,经历了美国大萧条时期的贫困,搬到了人口稀少的缅因州,以修路架桥为生。在他们小的时候,每个孩子从三岁起就必须承担他们力所能及的任何劳动。家里有三男三女,从小就被训练使用各种工具,修理各种仪器,从事各种劳动。我在凯西家的时候,经常看到她一个人粉刷墙壁;她知道超市买什么油漆,用什么滚筒刷,刷多少遍;她修车,用电锯砍树,用电钻在钢板上钻孔,用砂轮制作艺术品。她说:“我从小在家就一直在练习这一切。在我们家,男孩和女孩都必须学会使用工具。需要什么,首先考虑的是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如果做不到,会考虑买。”在这个家庭里,对女孩唯一的优待就是不用去工地打工,而男孩从15岁开始就会在暑假去工地打工。三兄弟现在坐在一起,经常会笑自己打工赚的钱是怎么花掉的。

等到托尼做了父亲,这种教育还在继续,不断有新的内容。他的五个孩子,三男两女,每个孩子都学会了开车,都是他手把手教的;他要求他们不仅要开车,还要修车,亲自教他们。五个孩子的第一辆车都是二手车,他带着孩子去一家二手车行挑选。五个孩子的第一台电脑,他带着他们去买各种零件,教他们自己组装。至于日常琐事,从做饭、洗碗到吸尘,每个孩子都要做。托尼说,每个孩子都曾抱怨过,“为什么我什么都要做?!"当然,孩子长大了,就明白劳动的好处了,他们也是这么教孩子的。

孩子16岁以后,就要自己打零工了。几乎每个孩子都在餐馆工作过,或长或短。我女儿过去在一家冰淇淋店工作。有一次,我们去她店里吃冰淇淋,她得意地给我们演示如何用液氮做冰淇淋,就像给我们上了一堂化学实验课。

劳动是提高他们能力和自信心的最好方法,所以让他们多尝试有助于他们发现自己的潜力和兴趣。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更敏锐地意识到社会的需求和未来的趋势,从而为自己的生活做出更明智的选择。文/易(现居美国)

瑞典

手工艺课和家政课可以“解家长之忧”

我对瑞典年轻人动手能力的钦佩和困惑,最早来自一次瑞典培训班上一对夫妇在宜家购买家具,并在家中组装的对话。这篇文章在我们由五湖四海的学生组成的班级里掀起了一场热烈的讨论——有人认为它很大,有人称赞它,有人认为它是小菜一碟...但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偶然看到一个青春节目,两个初中女生为了一次彩排买衣服,讨论如何把打折的衣服换得更合适。回家后,两人启动缝纫机,迅速换好衣服。他们旁边的记者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看着这两个小丫头,想着我柜子里那台我妈留着没再拿出来的缝纫机。那时候我刚做妈妈,一边后悔当初没学会妈妈的手艺,一边琢磨着把线都缝歪了的妈妈以后怎么教孩子这些东西...我期望我的孩子成长为一个独立的人,不依赖他人;我期待她能学会技巧和技能,有做事的能力。

没想到学校解决了这个难题:小时候带她做各种小工艺品。小学三年级,她上了一堂系统的手工课。一个班分成两半,缝纫和木工轮流上。男孩和女孩受到平等对待。妈妈开始断断续续地收到礼物,从缝得整整齐齐的小包、钥匙链、洋娃娃,到缝纫机送来的时尚运动短裤。女儿嘴里慢慢加了很多名词。每一个新作品开始之前,她都会时不时的和我讨论选择什么主题,想要什么样的搭配。她对木工课也特别感兴趣。这个家庭开始断断续续地购买黄油刀、厨房纸轴架、烛台、挠痒器,甚至一把折叠式躺椅——好吧。我,一个瘦子,坐得很舒服,成了我最喜欢的礼物之一。初中最后一年,在手工艺课上开始设计制作首饰。小姑娘选了半天,设计了半天,做了一对漂亮的金属环,让我好羡慕,去查夜校做首饰的课程费用...

六年级开始的家政课让我大开眼界,也是喜忧参半。老师们开始带着学生在厨房里系统地教授厨房知识,教授各种基本的消费金融知识等等。不仅学习烘焙和烹饪,还会定期出售自己的食物,筹到的钱将用于班级活动。让我开心的是,女儿厨艺飙升,经常有好吃的分享;但令人尴尬头疼的是,小姑娘开始严格按照菜谱和程序做菜,并抱怨我做菜的方式不稳定和随意,还经常问我用了多少克和多少毫升...

瑞典最早的手工艺班,性别色彩很浓。20世纪60年代末,它从倡导走向正式立法,并开始以完全平等的方式教育男孩和女孩。七十多岁的巴布罗是建设现代瑞典社会的一代人的中坚力量。诞生于四十年代,这个词在瑞典已经成为一种精神象征。说起手工课,她曾经不止一次跟我感叹。小学初中的时候,我很羡慕男生有多会学木工,却要老老实实跟一堆女生一起缝。是她的父亲,一个从基金会独立出来建造度假小屋的工人,教她使用各种工具,告诉她男生能做的事你都能做。1967年进入大学后,她发现班上一名女同学在中学时曾向学校抗议,并已为自己赢得了作为唯一女学生与一群男生一起学习木工和机械的机会。在我认识Barbro的十年里,每次提到学校的手工课,她都会后悔为什么没有想到争取这个权利。

因为同龄人的陪伴和共同的学习,这种生活技能的习得,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再像父母的教导,而是和同学们的回忆。真的很幸福。在和她一起成长的过程中,我也受到了影响和熏陶。从一个花了几个小时安装一张宜家办公桌的“书呆子”,我在成为一个能文能武的“女汉子”的道路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最辉煌的成就是,我和女儿、巴布罗三代人一起,在一个小区里建了一个格子窗花架,人人敬仰,经得起风浪的考验,从画图、计算到采购木材、堆漆。这些都会是女儿成长过程中的美好回忆。希望她能一辈子享受动手的乐趣。文/又名(现居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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