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不断与传染病斗争的历史。从百年前的严重传染病,到全球肆虐的新冠肺炎;从“孤立”到“全民爱国卫生运动”;从“大健康”体系的建立到疫苗的研发,再到临时医院的建立,每一次重大疫情的应对,都是中国公共卫生体系的自省和进化,也体现了一代又一代防疫医务工作者无私无畏的奉献精神。【/s2/】中国百年抗疫史上出现过很多杰出的病毒学家。他们奉命在疫情中力挽狂澜,与死神争分夺秒,甚至以身试法对抗肆虐的病毒;他们在消灭传染病的过程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这是我们无法忘记的记忆。
苏德隆: 血防先驱,送走人间瘟神血吸虫
“肚子像西瓜,脖子像丝瓜,胳膊像黄瓜”,这是血吸虫病流行区人民的真实写照。解放前,血吸虫病在中国肆虐,被称为“天下瘟疫”、“千年病”,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更是盛行。仅解放初期,这个地区的血吸虫病病例就达1300多万。1950年,苏德龙发表了长篇总结《近年来日本血吸虫病研究进展》,对他个人和中国的血吸虫病研究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血吸虫病俗称“大肚病”。日本血吸虫卵对人和动物危害最大。虫卵沉积在宿主的肝脏和肠壁,形成虫卵肉芽肿,最终导致肝脾肿大、肠壁纤维化、肝硬化和腹水。
当时,在上海青浦等地,水网密布,血吸虫病的“唯一中间宿主”不计其数——钉螺。当时青浦有螺面积7429多万平方米,占当地土地面积的16.3%。当地有40万人,其中40%感染了血吸虫病。青浦地区的人都得了重病,每年征兵体检97%都是阳性。苏德龙带领上海医学院师生在这个血吸虫病流行区开展调查研究,进行了多项实验,了解钉螺生活规律,找出科学的灭螺方法。苏德龙不迷信教条,坚持用实验指导实践。教科书上说蜗牛有冬眠的习性,但他的研究发现,蜗牛在冬天也可以进食和产卵,可以在冰水中活动,但夏天不产卵,而是活动缓慢。所以他认为蜗牛不是在冬眠,而是在夏天蛰人。研究人员对水位线以上和水位线以下蜗牛的季节分布进行了初步调查。在水位稳定的情况下,气候寒冷的1月份,水位线以下的钉螺多达72.7%,5、7月份,水位线以下的钉螺只有25-30%左右。
另一种说法是:钉螺冬天落地,夏天出水。苏德龙冬天打开河里的冰,发现水里有蜗牛。于是,课题组专门在砖桥镇找了一个断头城,筑坝围塘,把水抽上来,观察水线以上和水线以下的钉螺分布,发现水线以下有钉螺。经过一年的不断实验,终于找到了水线以上和水线以下蜗牛的分布比例。水线以下钉螺的分布犹如水线以上钉螺的倒影,靠近水线的一城脚钉螺数量最多,占总数的71.6%,水线以上的四城脚以外很少或没有钉螺。对掌握钉螺生存状况,从根本上消灭钉螺具有重要价值。与以往灭螺相比,只关注河道水线,有了重要突破。(图1)
图1苏德龙用数学方法研究钉螺分布(来源:上海公共卫生往事)
1963年,苏德龙发表了论文《钉螺的负二项分布》,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全面阐述钉螺分布规律的研究成果。灭螺一开始成效显著,后来难度加大。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苏德龙还是用数学原理——灭螺和治螺有指数曲线分布,而不是线性关系。灭螺后,指数曲线下降;但如果你放松下来,杀了蜗牛,曲线又会上升,又会恢复。根据苏德龙原理指导灭螺和血吸虫病治疗,有助于人们科学地认识到灭螺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要反复灭螺,反复巩固血吸虫病治疗,才能彻底消灭血吸虫病。
1985年上海消灭血吸虫病,用了12年。这一时期,苏德龙在青浦朱家角提出“灭其家,灭其族,不让其流入”的政策,发动群众排干河道,铲除浅滩,喷药灭螺,重建石堤和码头。年近六旬的他和学生、农民一起,把河里的石头搬走,找出藏在下面的蜗牛,用药物杀死。水中的钉螺和尾蚴密度立即下降。短短几个月,朱家角基本消灭了蜗牛。通过不懈的努力,循序渐进的预防和治疗,最终将“瘟神”送走,这是我国预防医学史上的一大创举。新中国成立以来,各项血吸虫病防治工作,到2020年已使患者减少到2.9万人。
“糖丸爷爷”顾方舟: 护佑中国儿童远离小儿麻痹症
一颗小小的糖丸,承载了很多人童年的甜蜜回忆。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个糖丸包裹的,是一个为抗击脊髓灰质炎做出无私贡献的“糖丸爷爷”的艰辛故事。
把时钟拨回到1955年,江苏南通爆发了一场“怪病”:全市1680人突然瘫痪,其中大部分是儿童,466人死亡。这种疾病是隐性感染。刚开始症状和感冒没什么区别,但是一旦发作,孩子的腿、脚、胳膊一夜之间就动不了了。如果炎症发作在脑扩展,更有可能危及孩子的生命。这种病就是小儿麻痹症,俗称脊髓灰质炎,患者主要是7岁以下的儿童。脊髓灰质炎随后迅速蔓延至青岛、上海、济宁、南宁等地。一旦确诊,无法治愈,终身残疾。疾病的迅速传播引起了社会恐慌。
●脊髓灰质炎是由脊髓灰质炎病毒引起的急性传染病,严重危害儿童健康。病毒为嗜睡症病毒,主要侵害中枢神经系统的运动神经元,主要损害脊髓前角的运动神经元。在一些瘫痪病例中,在感染后几十年出现进行性神经肌肉无力和疼痛,并且患肢的瘫痪恶化。
顾面对危险,开始致力于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究。为了自主研发疫苗,顾的团队在昆明成立了医学生物学研究所,与死神赛跑。大多数成年人对脊髓灰质炎病毒具有免疫力,因此有必要证明疫苗对儿童是安全的。那么,你想考谁的孩子呢?谁愿意把孩子交给顾做实验?面对未知的风险,他选择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尝试毒品。如果疫苗的安全性有问题,孩子可能面临很大的残疾风险。"我不让我的孩子喝,却让别人的孩子喝。这是没有理由的。“实验室的一些研究人员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让自己的孩子参加这个实验。经过漫长而痛苦的一个月,孩子们的生命体征正常,第一次临床试验顺利通过。
1960年底,第一批500万支疫苗在全国11个城市铺开。在疫苗送达的城市,疫情高峰已经降低。为了在全国推广免疫接种,顾和研究团队成功改进了剂型,将需要冷藏的液体疫苗制成固体糖丸。一个孩子只需服用一粒糖丸就能达到免疫效果,这是中国消灭脊髓灰质炎之路的独特创举(图2)。1964年,糖丸疫苗在全国推广。小儿麻痹症的年平均发病率从1949年的每10万人4.06(4.06e-5)下降到1993年的每10万人0.046(4.6e-7)。1990年,国家根除脊髓灰质炎计划开始实施。此后,病例数逐年快速下降。自1994年发现最后一例以来,至今没有发现由本土病毒引起的脊髓灰质炎病例。2000年,“中国消除脊髓灰质炎确认报告签字仪式”在京举行,顾作为代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此见证下,中国正式成为无脊髓灰质炎国家。
图2脊髓灰质炎活疫苗糖丸(来源:知乎日报)
2019年1月2日,顾在京逝世,享年92岁。他走后,人们试图在童年记忆中搜索脊髓灰质炎糖丸的味道,纷纷留言,“谢谢你,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丸”“可能是童年最甜蜜的记忆”……有人说顾是比院士还“院士”的科学家,但他谦虚地说:我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做了一颗小小的糖丸。
赵楷:
抗击“流行病”——“消灭天花”什么是天花?50岁以下的中国人恐怕没几个知道。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每年有数万人死于天花。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坑坑洼洼的“麻脸”。“那时候,在一些偏远的乡村,有的村子一半以上的人都是‘麻脸’。”年近80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赵楷,与各种病毒斗争了55年,仍然清楚地记得“麻脸”们。
为了应对天花,当时被分配到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牛痘室的赵楷迅速开始了牛痘的准备工作。准备牛痘疫苗是体力活,四个男同性恋只会“刮胡子”。接下来,打疫苗,护理,刮痧……整个过程需要30个人力。粗略算来,一头牛刮下来的牛痘大致够10万人用,一年“养牛”的收入可以给全国1000万人打疫苗。而牛痘病毒接种在牛的背部和胸部,暴露在空气体中,必然含有细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赵楷改进了技术,用鸡胚细胞研究牛痘。很快,实验成功了。至此,使用了一个多世纪的牛痘疫苗退出了历史舞台。
“我从事疫苗研究已经55年了。可以说我经历了我国疫苗研究技术发展的各个阶段,各种技术都用过。”赵楷的疫苗发展之路是共和国60年疫苗技术进步的缩影。20世纪50年代,动物被用来培育“活疫苗”;20世纪60-70年代,出现了减毒疫苗和灭活疫苗,并得到广泛应用。20世纪80年代,我国开始使用亚单位疫苗预防乙肝。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通过DNA重组技术开发了基因工程疫苗...短短几十年,我国疫苗的发展已经接近国际水平。
陈伟:
与“毒”共舞,埃博拉终结者1966年,陈伟出生在浙江。我是浙江大学毕业,清华大学硕士,特招入伍。陈伟的事迹就像一个传奇,在抗疫的第一线永远有陈伟的团队。非典病毒肆虐的时候,她研发了非典病毒干扰素,有效阻止了非典病毒的肆虐;当埃博拉在非洲爆发时,她义无反顾地赶到非洲,研制出对抗埃博拉病毒的疫苗;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她第一时间带着团队奔赴武汉,第一时间研发出了新冠肺炎疫苗。
研制出SARS干扰素
非典爆发的时候,陈伟带着她的医疗队不顾危险,奔赴一线采集病毒样本。他们在疫情重灾区待了100多天。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陈伟和她的医疗团队终于研制出能抑制非典病毒的干扰素,有效控制了非典疫情。在这场疫情中,她拯救了无数生命。研发出埃博拉疫苗
非洲埃博拉病毒爆发后,陈伟带着她的医疗队奔赴非洲前线。在短短几个月内,她和她的团队开发了埃博拉疫苗,并在非洲进行了临床试验。这也是我国研制的疫苗首次在国外推广使用,意义重大。新冠肺炎疫苗研制成功
武汉新型冠状病毒爆发之初,陈伟带领团队到武汉进行疫苗研究。不久,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试剂盒研制成功。这一研究成果大大缩短了新型冠状病毒的检测时间,加快了诊断速度,有效阻止了疫情发展。随后,新型冠状病毒疫苗也被研发出来——重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腺病毒5型载体),于2021年3月获批上市并投入使用。该疫苗是首个获批的国产腺病毒载体新冠肺炎疫苗,适用于预防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引起的疾病。2016年,陈伟容因“抗埃”突出贡献获得CCTV-10“2015年度中国十大科技创新人物”。2019年,53岁的陈伟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2020年,陈伟被授予“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她赶赴武汉开展科研和防控工作。她在基础研究、疫苗和保护性药物的研发方面成绩斐然,为疫情的防控做出了巨大贡献。她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女英雄。
结论 中国的抗疫史,繁星点点。除了苏德龙、顾、、陈伟,还有无数的科学家致力于病毒学的研究。他们在疫情中力挽狂澜,与死神争分夺秒,挽救了无数生命。 回顾百年抗击疫情的历史,除了天花,人类从未真正消灭过任何致病病毒。从解放前的鼠疫、解放初期的血吸虫病,到今天的甲肝、流感、非典、新冠肺炎,人类一直在与疫情抗争。除了依靠科学,更重要的是建立健全有效的公共卫生体系,卫生应急工作仍然任重道远。历史不能被遗忘,而应该被铭记以警醒大家。那些人和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面对疫情,每个公民都责无旁贷。我们每个人都应该积极培养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为我国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机制的建立尽绵薄之力。回首往事,不忘无畏,山河平安,静待春回。参考资料:
[1]中国脊髓灰质炎疫苗之父顾 http://www . QS theory . cn/dukan/QS/2020-02/16/c _ 1125572502 . htm [2]山河安然无恙,疫情档案影响中国 https://so . youku . com/search _ video/SPM = a2hbt . 13141534 . c _ right title . d _ right 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