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字方庆文言文阅读

王琳字方庆文言文阅读,第1张

1 文言文王綝字方庆翻译

王綝,字方庆,以字为人所知。

其先人从丹阳迁到雍地咸阳。父亲名弘直,是汉王元昌之友。

王爱好游玩田猎,上书恳切地劝谏,王略有收敛,不过也就疏远他了。后来为荆王友。

王方庆自越王府参军起家。向记室任希古学习司马迁、班固的《史记》及《汉书》二史。

后来任希古去了别处,乃停止了其学习。武后时,升任广州都督。

南海每年都有昆仑岛的船来卖外域的珠宝,前任都督路元睿又任意拿货不给钱,船主十分生气,将路元睿又杀了。王方庆继任都督,丝毫都不向船主索要。

当初,部中的首领们都极贪婪,百姓到都督府来控告,府中官属与那些首领一向有联系,受他们的馈赠,所以从未治过他们的罪。 王方庆到任后,约束吏属不得与那些部首领有来往,违者要依法论处,于是境内都畏法清廉。

那些评论者说治理广州还没有一个像王方庆这样治理有方的,可号称第一。皇帝下诏赐给瑞锦、杂彩,表扬他的善政。

后来转为洛州长史,封石泉县子爵。后升任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升任凤阁侍郎。

神功初年,清边道大总管武攸宜击破契丹后凯旋,将要献俘宗庙,内史王及善提出这是孝明帝的忌月,要求鼓吹乐队备而不用。王方庆说“:以前晋穆帝娶皇后,正当康帝的忌月,时人都为之犹豫。

荀讷说《礼》中提到了忌日,但没有忌月的提法及礼仪。从‘月’而推论,那就还可以有忌时、忌年,那就越发没有理论根据了。

那时就用了荀讷的意见。臣以为现在正是我军获得大胜,作乐不会有妨碍的。”

皇帝诏令允许作乐。武后到玉泉祠去,因山道险窄,想乘手挽的“腰舆”。

王方庆上奏说:“以前张猛劝谏汉元帝说:‘乘船有危险,走桥安稳。’元帝听从了从桥上渡河。

现在此地山高崖陡,栈道曲折狭窄。与汉元帝时的楼船相比,又危险多了。

陛下怎么能轻易地就登险途呢?”武后听后,中止了此行。 王方庆曾经提出:“礼法,包括了五服内之丧,死者未葬,不听朝贺;丧期未满,不享宴饮。

如今群臣都不遵用,弄乱了、败坏了礼教,这种情况不能放任。”有诏令申责不遵礼教者,于是朝廷内外都很怕他。

武后曾向王方庆索求王羲之的书法。王方庆上奏“:十世从祖王羲之的书法有四十多幅,太宗索求,臣先父已全部奉上,现在仅存一幅。

那时一并奉献的还有十一世祖王导、十世祖王洽、九世祖王繤、八世祖王昙首、七世祖王僧绰、六世祖王仲宝、五世祖王骞、高祖王规、曾祖王褒及九世从祖王献之等共二十八人的书共十篇。”武后去武成殿将这些书作遍示群臣,还诏令中书舍人崔融排列说明其世代门阀,称之为《宝章集》,又将集子赐给王方庆。

士人都欣羡其宠。后来王方庆告老要求退休,改任他为麟台监,修撰国史。

中宗再次被确认为皇太子时,委任王方庆为检校左庶子。 武后想要在冬季练武,有司不能按时准备好,于是决定来年春天再练。

王方庆上奏“:按照《月令》中说‘冬季,天子命将帅习武,练习射箭、驾战车,角力较量”。这是三个季度务农,一个季度练武,平安之日不忘战乱之时。

春天不可以举兵。兵,当五行之金;金胜木。

春天,正是木旺之时,举金会伤德,扼杀生气。孟春季节而干冬季干的事,将会发生水涝,雪霜也会使人不安,种子不能入土。

如今孟春时练兵,以阴政触犯阳气,危害了生物的生机。臣担心涝水将会冲毁东西,霜雪会打坏庄稼,以致夏麦不熟。

恳请陛下不要违背时令,还是提前到冬季练兵,以顺应自然规律。”武后写手制同意他的建议并予以褒奖。

这一年,实任王方庆为左庶子,进而封公,奉入同职事三品,兼侍太子读书。 王方庆上奏:“人臣对于天子,没有一个指斥太子名字不当的。

以前,晋时的山涛有《启事》,中称皇太子的名字不合式。 孝敬为太子时,改名字中的‘弘’字为‘崇’字;沛王为太子,即改名字中的‘贤’字为‘文’字。

现在东宫的门、殿名称很多涉嫌触讳,恳请一一改去,使能遵符旧典。”武后制令可以。

长安二年(702)死,追赠兖州都督,赐谥为“贞”。中宗复位,因他是东宫的旧臣,又追赠吏部尚书。

王方庆博学多才,熟悉朝章,著书二百多篇,特别精通《周礼》、《校礼》、《礼记》。学礼者有什么疑问向他咨询,他一定回答得十分深刻精到。

所以他的门生们把他的答问辑录起来而成《杂礼答问》一书。他家藏书极多,与皇家秘府不相上下,图画也都是精本。

王方庆死后,他的几个儿子不能继承祖业,以后这些书画都散失了。 孙子名俌,六世孙名玙。

评论:李德裕著书说:“王方庆任宰相时,他的儿子任眉州司士参军。武后问他‘:你位居宰相,为什么儿子在那么远处?’王方庆回答‘:庐陵王是陛下的爱子,现在尚在远方,臣的儿子怎敢放在近处?’用以比况仓唐警悟文侯的事。”

王方庆确实是个君子。即使是仓惶急迫之时,也不忘诱导君王为善。

及至建议改动太子的名字以震动群臣,显示了中兴的萌芽。所谓人难言之事,对于王方庆还难吗?故德裕之称道他,实在不假啊! 韦思谦名仁约,因为音近武后父讳,乃以字为名。

他的祖先原籍雍州杜陵,后迁居襄阳,又搬移到郑州阳武定居落籍。八岁时母亲去世,以孝闻名。

及进士第,累调应城县令,因小过失闻于朝廷,。

2 旧唐书,殷峤传翻译

旧唐书 殷峤传原文 殷峤,字开山,雍州鄠县人,司农卿不害孙也。

其先本居陈郡,徙关中。少好学,遍览经史,性宽厚。

圣历中,车驾在三阳宫,御史大夫杨再思、太子左庶子王方庆为东都留守,引峤为判官,表奏专以委之。方庆善《三礼》之学,苟有疑滞,常就峤质问,必能咸征旧说,训释详明,方庆深善之。

又赏其文章典实,常称日:“掌制诰之选也。”再思亦曰:“此凤阁舍人样,如此才识,走避不得。”

峤又与给事中徐彦伯等同修《三教珠英》,诸人依峤等规制,俄而书成,迁司封员外郎。 神龙初,再迁给事中。

时雍州人韦月将上书告武三思不臣之迹,反为三思所陷,中宗即令杀之。时方盛夏,上表日:“月将诬构良善,故违制命,准其情状,诚合严诛。

但今朱夏在辰,天道生长,即从明戮,有乖时令。谨按《月令》:‘夏行秋令,则丘隰水潦,禾稼不熟。

’陛下诞膺灵命,中兴圣图,将弘羲轩之风,以光史策之美,岂可非时行戮,致伤和气哉,君举必书,公其思之,伏愿详依国典。许至秋分,则知恤刑之规,冠于千载;哀矜之惠,洽乎四海。

“中宗纳峤所奏,遂令决杖,配流岭表。 时监察御史李知古请兵以击姚州西贰河蛮,既降附,又请筑城,重征税之。

峤以蛮夷生梗,未得同华夏之制;劳师涉远,所损不补所获。独建议以为不便。

睿宗不从,令知古发剑南兵往筑城,将以列置州县。知古因是欲诛其豪杰没子女以为奴婢蛮众恐惧乃杀知古相率反叛,役徒奔溃姚路由是历年不通。

峤妻即侍中岑羲之妹,峤以与羲近亲,固辞机密,乃转太子詹事,谓人日: “非敢求高,盖避难也。”及羲诛,峤竞免坐累。

峤多识典故,前后修撰格式、氏族及国史等,凡七入书府,时论美之。十七年卒,年七十余,赠陕东道大行台右仆射,谥曰节。

旧唐书 殷峤传译文 殷峤,字开山,雍州鄠县人,司农卿殷不害孙子。他的祖先本来居住在陈郡,(后来)迁徙到关中。

年轻时好学,博览经史,品性宽厚自尊。圣历年间,皇上在三阳宫,御史大夫杨再思、太子左庶子王方庆为东都留守,引荐 殷峤为判官,专意委托他起草表奏。

王方庆爱好《三礼》之学,每当有了疑难之处,常常去询问殷峤,殷峤必定能征引旧说,解释详明,王方庆很喜欢他。又赏识他的文章典雅充实,曾称赞说:“殷峤是撰写诏令的最佳人选。”

杨再思也说:“他是做凤阁舍人的材料,有这样的才识,是逃避不了的。”殷峤又与给事中徐彦伯等人一同修撰《三教珠英》,众人依照 殷峤等人的体例,很快撰修成书,殷峤升任司封员外郎。

神龙初年,殷峤两次升任给事中。当时雍州人韦月将上书告发武三思的不轨行为,反而被武三思诬陷,中宗立即命令杀掉韦月将。

当时正值盛夏,殷峤上表说:“韦月将诬告忠臣,有意违背诏命,依据他的情状,的确应当严厉诛杀。但如今是酷夏季节,天道让万物生长,在这时公开杀戮,违背了时令。

谨依照《月令》:‘夏行秋令,则会使低湿的地方发生水涝,庄稼不能成熟。’陛下承受天命,中兴圣业,将弘扬伏羲、轩辕的风范,而光大史册的美名,怎可以违背时令而进行杀戮,以至于伤害和气?君主的举动必须记载于史书,陛下还是三思啊。

希望详细依照国家法典,允许等到秋分处决,以使陛下审慎用刑罚的规范,光照千载;又使陛下哀怜的仁惠,遍及四海。”中宗采纳了殷峤的表奏,便下令对韦月将处以杖刑,流放岭外。

3 旧唐书韦思谦翻译

韦思谦,郑州阳武人也。本名仁约,字思谦,以音类则天父讳,故称字焉。其先自京兆南徙,家于襄阳。举进士,累补应城令,岁余调选。思谦在官,坐公事微殿,旧制多未叙进。吏部尚书高季辅曰:"自居选部,今始得此一人,岂以小疵而弃大德。"擢授监察御史,由是知名。尝谓人曰:"御史出都,若不动摇山岳,震慑州县,诚旷职耳。"时中书令诸遂良贱市中书译语人地,思谦奏劾其事,遂良左授同州刺史。及遂良复用,思谦不得进,出为清水令。谓人曰:"吾狂鄙之性,假以雄权,触机便发,固宜为身灾也。大丈夫当正色之地,必明目张胆以报国恩,终不能为碌碌之臣保妻子耳。"左肃机皇甫公义检校沛王府长史,引思谦为同府仓曹,谓思谦曰:"公岂池中之物,屈公为数旬之客,以望此府耳。"累迁右司郎中。

永淳初,历尚书左丞、御史大夫。时武候将军田仁会与侍御史张仁祎不协而诬奏之。高宗临轩问仁祎,仁祎惶惧,应对失次。思谦历阶而进曰:"臣与仁祎连曹,颇知事由。仁祎懦而不能自理。若仁会眩惑圣聪,致仁祎非常之罪,即臣亦事君不尽矣。请专对其状。"辞辩纵横,音旨明畅,高宗深纳之。思谦在宪司,每见王公,未尝行拜礼。或劝之,答曰:"雕鹗鹰鹯,岂众禽之偶,奈何设拜以狎之?且耳目之官,固当独立也。"初拜左丞,奏曰:"陛下为官择人,非其人则阙。今不惜美锦,令臣制之,此陛下知臣之深,亦微臣尽命之秋。"振举纲目,朝廷肃然。 则天临朝,转宗正卿,会官名改易,改为司属卿。光宅元年,分置左、右肃政台,复以思谦为右肃政大夫。大夫旧与御史抗礼,思谦独坐受其拜。(或以为辞,思谦曰:"国家班列,自有差等,奈何以姑息为事耶?"垂拱初,赐爵博昌县男,迁凤阁鸾台三品。二年,代苏良嗣为纳言。三年,上表告老请致仕。许之,仍加太中大夫。永昌元年九月,卒于家,赠幽州都督。

4 旧唐书卷八十八 韦思谦 的翻译,急呀

韦思谦,是郑州阳武人。

本名仁约,字思谦,因其名发音与武则天之父的名讳相似,所以称字。他的祖先从京兆向南迁徙,定居在襄阳。

考中进士,多次授任为应城令。一年之后参加考选,韦思谦在任上,因为政绩考核为末等,依照旧制这类情况大多不予进职。

吏部尚书高季辅说:“自从我任职考选部门,今天才得到这样的一个人才,怎么能因小的瑕疵而舍弃品德高尚的人呢?”提升他做了监察御史,韦思谦从此出了名。他曾经对人说:“御史出都,如果不动摇一方,震慑州县,就是失职。”

当时中书令褚遂良低价购买中书省翻译官的土地,韦思谦上奏弹劾这件事,褚遂良被降职为同州刺史。等到褚遂良复职以后,韦思谦不得升职,出任清水令。

他对别人说:“我性格狂放粗率,被授予大权,遇事就要发作,招祸害身是理所当然的事儿。然而大丈夫身居刚正之位,必须无所畏惧来报答国恩,终不能做碌碌无为之臣来保全妻子儿女。”

左肃机皇甫公义任检校沛王府长史,引进韦思谦任同府仓曹,他对韦思谦说:“您岂是池中之物,委屈您做几十天的宾客,来提高本府的声望。”多次迁升任为右司郎中。

永淳初年,历任尚书左丞、御史大夫。当时武侯将军田仁会因与侍御史张仁祎不和,就上奏诬陷他。

唐高宗到殿前责问张仁祎,张仁祎慌张害怕,对答不当。韦思谦登上大殿台阶进谏道:“臣与张仁祎同在一个部门,很清楚事情的经过。

张仁祎为人懦弱而不能为自己申辩。如果田仁会迷惑圣上的视听,使张仁祎不正常地获罪,那就是为臣事君不尽心了。

请让二人为此事对证。”他言辞流利,含义鲜明畅达,高宗非常赞同。

韦思谦在御史台任职,每次见到王公,从不行跪拜礼。有人劝他 ,他回答说:“雕鹗鹰鹯,怎能与众禽为伴?为何要行跪拜礼来亲近他们?况且身为谏官,本来就应独立。”

他刚任左丞时,上奏说:“陛下为各部门选择人才,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空缺不授。现在您不吝惜好的锦缎,让我来裁制它(言下的意思就是把好的职位拿给他充任),这是陛下知臣之深,也是小臣尽命以报的时候。”

他在任上整顿制订法纲,朝廷肃然。 武则天临朝称制,他转任宗正卿,恰逢改换官名,改任司属卿。

光宅元年,分别设置左右肃政台,又任命韦思谦为右肃政大夫。大夫过去和御史行对等之礼,惟独韦思谦坐着接受对方的拜见。

有人为此提出意见,韦思谦说:“朝廷班列,本有等级差别,为何无原则地行事呢?”垂拱初年,赐爵博昌县男,升任凤阁鸾台三品。二年,接替苏良嗣任纳言。

三年,上表告老请求辞官,武则天答应了,加授太中大夫。永昌元年九月,死于家中,追赠幽州都督。

有两个儿子:韦承庆、韦嗣立。手打的。

又冷又累,求分啊。

5 新唐书·列传第四十一

二玮 陆二李杜王綝王綝,字方庆,以字显。

其先自丹杨徙雍咸阳。父弘直,为汉王元昌友。

王好畋游,上书切谏,王稍止,然益疏斥。终荆王友。

古方庆方庆起家越王府参军,受司马迁、班固二史于记室任希古,希古它迁,就卒其业。武后时,累迁广州都督。

南海岁有昆仑舶市外区琛琲,前都督路元睿冒取其货,舶酋不胜忿,杀之。方庆至,秋毫无所索。

始,部中首领沓墨,民诣府诉,府曹素相饷谢,未尝治。方庆约官属不得与交通,犯者痛论以法,境内清畏。

议者谓治广未有如方庆者,号第一,下诏赐瑞锦、杂彩,以著善政。转洛州长史,封石泉县子。

迁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进凤阁侍郎。主神功神功初,清边道大总管武攸宜破契丹凯还,且献俘,内史王及善以孝明帝忌月,请鼓吹备而不作,方庆曰:“晋穆帝纳后,当康帝忌月,时以为疑。

荀询谓《礼》有忌日无忌月,自月而推,则忌时忌年,俞无理据。世用其言。

臣谓军方大凯,作乐无嫌。”诏可。

武后幸玉泉祠,以山道险,欲御腰舆。方庆奏:“昔张猛谏汉元帝‘乘船危,就桥安’。

帝乃从桥。今山阿危峭,隥道曲狭,比於楼船,又复甚危,陛下奈何轻践畏涂哉?”后为罢行。

方庆尝以“令,期及大功丧,未葬,不听朝贺;未除,弗豫享宴。比群臣不遵用,颓紊教谊,不可长”。

有诏申责,内外畏之。主后尝后尝就求义之书,方庆奏:“十世从祖义之书四十余番,太宗求之,先臣番上送,今所存惟一轴。

并上十一世祖导、十世祖洽、九世祖珣、八世祖昙首、七世祖僧绰、六世祖仲宝、五世祖骞、高祖规、曾祖褒并九世从祖献之等凡二十八人书共十篇。”后御武成殿遍示群臣,诏中书舍人崔融序其代阀,号《宝章集》,复以赐方庆,士人歆其宠。

以老乞身,改麟台监,脩国史。中宗复为皇太子,拜方庆检校左庶子。

古后欲后欲季冬讲武,有司不时办,遂用明年孟春。方庆曰:“按《月令》‘孟冬,天子命将帅讲武,习射御,角力。

’此乃三时务农,一时讲武,安不忘危之道。孟春不可以称兵。

兵,金也,金胜木。方春木王,而举金以害盛德,逆生气。

孟春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雪霜大挚,首种不入。今孟春讲武,以阴政犯阳气,害发生之德,臣恐水潦败物,霜雪损稼,夏麦不登。

愿陛下不违时令,前及孟冬,以顺天道。”手制褒允。

主是岁是岁,真拜左庶子,进封公,奉入同职事三品,兼侍太子,更‘弘’为‘崇’;沛王为太子,读书,方庆奏人臣于天子,未有斥子名者。晋山涛启事,称皇太子不名,孝敬为太子,更‘贤’为‘文’。

今东宫门殿名多嫌触,请一改之,以协旧典。”制可。

长安二年卒,赠兖州都督,谥曰贞。中宗复位,以东宫旧臣,赠吏部尚书。

知方庆方庆博学,练朝章,著书二百余篇,尤精《三礼》。学者有所咨质,酬复渊诣,故门人次为《杂礼答问》。

家聚书多,不减秘府,图画皆异本。方庆殁后,诸子不能业,随皆散亡。

主孙俌孙俌。六世孙玙,别传。

玙曾孙抟。知赞曰赞曰:李德裕著书称:“方庆为相时,子为眉州司士参军。

武后曰:‘君在相位,何子之远?’对曰;‘卢陵是陛下爱子,今尚在远,臣之子庸敢相近?’以比仓唐悟文侯事。”嗟乎,君子哉!虽造次不忘悟君於善。

及建言不斥太子名,以动群臣,示中兴之渐,所谓人难言者,於方庆难乎哉!德裕之称,为不诬矣。知俌字俌字灵龟。

明经,调莫州参军,辟范阳节度使张守珪幕府。时契丹屈烈部将谋入寇,河北骚然。

俌至虏中,胁说祸福,虏乃不入。安禄山叛,拜博陵、常山二太守,副河北招讨。

卒,赠太常卿。自褒至俌,六世封石泉云。

俌孙遂。知遂好遂好兴利,操下以严。

累迁邓州刺史、太府卿、西北供军使。与度支潘孟阳争营田事,宪宗怒,出遂为柳州刺史。

亲吏韦行素、柳季常当受课料两池,吏见遂斥,即抵以罪。始,诏书出,左丞吕元膺劾:“遂补吏犯赃,法当坐,而诏称‘清能业官’,按遂犯有状,不宜谓清。

且柳,大州,不可使治。”帝喻之,乃下。

会兵宿淮西,亟财赋,藉遂干强,拜宣歙观察使。蔡已平,师东讨李师道,召为光禄卿、淄青行营粮料使。

辞卿职,换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始,调兵食岁三百万,俄而贼诛,遂簿羡赀百万以献,帝高其能。

于时析齐为三镇,即拜遂沂兖海观察使。知遂资遂资褊刻,仗扑皆逾制。

盛夏,治署舍墙垣,程督惨峭。将吏素悍戾,遂辄骂曰:“反残贼!”人人羞忿。

裨校王弁与役人浴于川,语曰:“天方雨,墙且毁,等罪耳!”乃谋乱。明日,遂方燕,弁率其党挟兵进,遂惊,匿厕下,执而数其罪,杀之。

其副张敦实、官属李矩甫皆死。弁自知留事。

帝以沂、海新定,畏青、郓亦摇,乃拜弁开州刺史。至徐州,械送京师,斩东市。

监军上遂所制杖,出示於朝为戒云。斋抟字抟字昭逸。

擢进士第,辟佐王铎滑州节度府,累迁苏州刺史。久之,以户部侍郎判户部。

乾宁初,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董昌诛,出为威胜节度使。

未行,加检校尚书右仆射、浙东西宣抚使。会钱寔兼领二浙,故留拜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度支。

昭宗建嫡后,抟请因赦天下以尊大其礼。正拜右仆射,迁司空,封鲁国公。

主初,初,中官权盛,帝欲翦抑之。自石。

6 求《陈书徐陵传》翻译,谢谢知道的朋友帮忙一下

译文: 高祖武皇帝,讳霸先,字兴国,小字法生,吴兴长城下若里人,汉太丘长陈实之后也。

世居颍川。实玄孙准,晋太尉。

准生匡,匡生达,永嘉南迁,为丞相掾,历太子洗马,出为长城令,悦其山水,遂家焉。尝谓所亲曰:“此地 。

本纪第二 高祖下 永定元年冬十月乙亥,高祖即皇帝位于南郊,柴燎告天曰:“皇帝臣霸先,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梁氏以圮剥荐臻,历运有极,钦若天应,以命于霸先。夫肇有烝民,乃树司牧,选贤与能,未常厥姓。

放勋、重华之世,咸无 。 本纪第三 世祖 世祖文皇帝,讳蒨,字子华,始兴昭烈王长子也。

少沈敏有识量,美容仪,留意经史,举动方雅,造次必遵礼法。高祖甚爱之,常称“此儿吾宗之英秀也”。

梁太清初,梦两日斗,一大一小,大者光灭坠地,色正黄,其大如斗, 。 本纪第四 废帝 废帝,讳伯宗,字奉业,小字药王,世祖嫡长子也。

梁承圣三年五月庚寅生。永定二年二月戊辰,拜临川王世子。

三年,世祖嗣位,八月庚戌,立为皇太子。自梁室乱离,东宫焚烬,太子居于永福省。

天康元年四月癸酉,世祖崩 。 本纪第五 宣帝 高宗孝宣皇帝讳顼,字绍世,小字师利,始兴昭烈王第二子也。

梁中大通二年七月辛酉生,有赤光满堂室。少宽大,多智略。

及长,美容仪,身长八尺三寸,手垂过膝。有勇力,善骑射。

高祖平侯景,镇京口,梁元帝征高祖子侄 。 本纪第六 后主 后主,讳叔宝,字元秀,小字黄奴,高宗嫡长子也。

梁承圣二年十一月戊寅生于江陵。明年,江陵陷,高宗迁关右,留后主于穰城。

天嘉三年,归京师,立为安成王世子。天康元年,授宁远将军,置佐史。

光大二年,为太子中庶 。 列传第一 高祖章皇后 世祖沈皇后 废帝王皇后高宗柳皇后 后主沈皇后 张贵妃周礼,王者立后,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以听天下之内治。

然受命继体之主,非独外相佐也,盖亦有内德助焉。汉魏已 。

列传第二 杜僧明 周文育 子宝安 侯安都杜僧明,字弘照,广陵临泽人也。形貌眇小,而胆气过人,有勇力,善骑射。

梁大同中,卢安兴为广州南江督护,僧明与兄天合及周文育并为安兴所启,请与俱行。频征俚獠有功,为新州 。

列传第三 侯瑱 欧阳頠 子纥 吴明彻 裴子烈侯瑱,字伯玉,巴西充国人也。父弘远,世为西蜀酋豪。

蜀贼张文萼据白崖山,有众万人,梁益州刺史鄱阳王萧范命弘远讨之。弘远战死,瑱固请复仇,每战必先锋陷阵,遂斩文萼,由是知 。

列传第四 周铁虎 程灵洗 子文季周铁虎,不知何许人也,梁世南渡。语音伧重,膂力过人,便马槊,事梁河东王萧誉,以勇敢闻,誉板为府中兵参军。

誉为广州刺史,以铁虎为兴宁令。誉迁湘州,又为临蒸令。

侯景之乱,元帝于荆 。 列传第五 黄法抃 淳于量 章昭达黄法抃,字仲昭,巴山新建人也。

少劲捷有胆力,步行日三百里,距跃三丈。颇便书疏,闲明簿领,出入郡中,为乡闾所惮。

侯景之乱,于乡里合徒众。太守贺诩下江州,法抃监知郡事。

高祖将逾岭 。 列传第六 胡颖 徐度 子敬成 杜棱 沈恪胡颖,字方秀,吴兴东迁人也。

其先寓居吴兴,土断为民。颖伟姿容,性宽厚。

梁世仕至武陵国侍郎,东宫直前。出番禺,征讨俚洞,广州西江督护。

高祖在广州,颖仍自结高祖,高祖 。 列传第七 徐世谱 鲁悉达 周敷 荀朗 子法尚 周炅徐世谱,字兴宗,巴东鱼复人也。

世居荆州,为主帅,征伐蛮、蜒。至世谱,尤敢勇有膂力,善水战。

梁元帝之为荆州刺史,世谱将领乡人事焉。侯景之乱,因预征讨,累迁至员外散 。

列传第八 衡阳献王昌 南康愍王昙朗 子方泰 方庆衡阳献王昌,字敬业,高祖第六子也。梁太清末,高祖南征李贲,命昌与宣后随沈恪还吴兴。

及高祖东讨侯景,昌与宣后、世祖并为景所囚。景平,拜长城国世子、吴兴太守,时 。

列传第九 陈拟 陈详 陈慧纪陈拟,字公正,高祖疏属也。少孤贫,性质直强记,高祖南征交趾,拟从焉。

又进讨侯景,至豫章,以拟为罗州刺史,与胡颖共知后事,并应接军粮。高祖作镇朱方,拟除步兵校尉、曲阿令。

绍泰元年, 。 列传第十 赵知礼 蔡景历 刘师知 谢岐赵知礼,字齐旦,天水陇西人也。

父孝穆,梁候官令。知礼涉猎文史,善隶书。

高祖之讨元景仲也,或荐之,引为记室参军。知礼为文赡速,每占授军书,下笔便就,率皆称旨。

由是恒侍左右,深 。 列传第十一 王冲 王通 弟劢 袁敬 兄子枢王冲,字长深,琅邪临沂人也。

祖僧衍,齐侍中。父茂璋,梁给事黄门侍郎。

冲母,梁武帝妹新安穆公主,卒于齐世,武帝以冲偏孤,深所钟爱。年十八,起家梁秘书郎。

寻为永嘉太守。入为太 。

列传第十二 沈众 袁泌 刘仲威 陆山才 王质 韦载 族弟翙沈众,字仲师,吴兴武康人也。祖约,梁特进。

父旋,梁给事黄门侍郎。众好学,颇有文词,起家梁镇卫南平王法曹参军、太子舍人。

是时,梁武帝制《千字诗》,众为之注解 。 列传第十三 沈炯 虞荔 弟寄 马枢沈炯,字礼明,吴兴武康人也。

祖瑀,梁寻阳太守。父续,王府记室参军。

炯少有隽才,为当时所重。释褐王国常侍,迁为尚书左民侍郎,出为吴令。

侯景之难,吴郡太守袁君正入援京师,以炯监 。 列传第十四 到仲举 韩子高 华皎到仲举,字德言,彭城武原人也。

祖坦,。

旧唐书

原文:

孙逖,潞州涉县人。曾祖仲将,寿张丞。祖希庄,韩王府典签。父嘉之,天册年进士擢第,又以书判拔萃,授蜀州新津主簿。历曲周、襄邑二县令,以宋州司马致仕,卒,年八十三。逖幼而英俊,文思敏速。始年十五,谒雍州长史崔日用。日用小之,令为《土火炉赋》。逖握翰即成,词理典赡。日用览之骇然,遂为忘年之交,以是价誉益重。开元初,应哲人奇士举,授山阴尉。迁秘书正字。十年,应制登文藻宏丽科,拜左拾遗。张说尤重其才,逖日游其门,转左补阙。黄门侍郎李暠出镇太原,辟为从事。暠在镇,与蒲州刺史李尚隐游于伯乐川,逖为之记,文士盛称之。二十一年,入为考功员外郎、集贤修撰。逖选贡士二年,多得俊才。初年则杜鸿渐至宰辅,颜真卿为尚书。后年拔李华、萧颖士、赵骅登上第,逖谓人曰:“此三人便堪掌纶诰。”二十四年,拜逖中书舍人。逖自以通籍禁闱其父官才邑宰乃上表陈情曰臣父嘉之虽当暮齿幸遇明时绵历驱驰才及令长。臣夙荷严训,累登清秩,地近班荣,臣则过量;途遥日暮,父乃后时。在公府有偷荣之责,于私庭无报德之效,反惭乌鸟,徒厕鸳鸿。伏望降臣一外官,特乞微恩,稍沾臣父。”玄宗优诏奖之,授嘉之宋州司马致仕,寻卒。丁父丧免。二十九年服阕,复为中书舍人。其年充河东黜陟使。天宝三载,权判刑部侍郎。五载,以风病求散秩,改太子左庶子。逖掌诰八年,制敕所出,为时流叹服。议者以为自开元已来,苏颋、齐浣、苏晋、贾曾、韩休、许景先及逖,为王言之最。逖尤善思,文理精练,加之谦退不伐,人多称之。以疾沉废累年,转太子詹事。上元中卒。广德二年,诏赠尚书右仆射,谥曰文。有集三十卷。(节选自《旧唐书·列传·卷一百四十》,有删改)

译文:

孙逖,潞州涉县人。曾祖孙仲将,寿张县丞。祖父孙希庄,韩王府典签。父亲孙嘉之,天册年考取进士,又因为考中书判拔萃科考试,被授予蜀州新津主簿。先后担任曲周、襄邑二县县令,在宋州司马官任上退休,死,八十三岁。孙逖年纪很小时就才智出众,文思敏捷。刚刚十五岁,拜见雍州长史崔日用,崔日用(因他年纪小)轻视他,让他作《土火炉赋》。孙逖拿起笔一挥而就,文辞典雅富丽。崔日用看了文章后非常惊讶,和他结为忘年交。因此身价名誉更高。开元初年,参加哲人奇士科考试,(高中后)被任为山阴尉,调任为秘书正字。开元十年,考取文藻宏丽科,被授予左拾遗。张说尤其器重他的才华,孙逖经常出入他家,转任左补阙。黄门侍郎李暠出京镇守太原,征召他为从事。李暠在镇守任上,与蒲州刺史李尚隐到伯乐川游赏,孙逖为此写文,文士大为称赞。开元二十一年,入京担任考功员外郎、集贤修撰。孙逖二次主持贡士考试,选拔出很多优秀人才。第一次选拔的杜鸿渐官至宰辅,颜真卿做了尚书。后年选拔的李华、萧颖士、赵骅登上榜首,孙逖对人说:“这三人才华胜任起草皇帝诏令文告。”开元二十四年,任命孙逖担任中书舍人。孙逖自认为自己在朝中做官,父亲才做县令,于是上表陈情道:“我的父亲虽然年老,幸而能逢圣明时代,多年奔走效劳,才做到县令。我早年蒙受他的教诲,多次担任清贵的官职。做了光荣的朝官,地位超过适当的限度;日暮途穷,我的父亲竟然不能及时升迁。在公我有窃取荣禄的错误,在私没能报效父亲的恩德。乌鸦尚能反哺,我感到惭愧,白白混迹贤人同僚间。恳请把我降职外放,特请一点恩泽,稍稍降临到父亲上。”玄宗下优诏褒奖他,任命孙嘉之为宋州司马,孙嘉之退休。不久,去世。父亲去世守孝免官,开元二十九年守孝期满后,重被起用为中书舍人。同年担任河东黜陟使。天宝三年,暂代刑部侍郎。天宝五年,因为风疾请求担任闲职,改任太子左庶子。孙逖掌管制诰八年,发布的皇帝诏令下达,文采被当时的人叹服。人们以为自开元以来,苏颋、齐浣、苏晋、贾曾、韩休、许景先以及孙逖,起草诏书最多。孙逖尤其深思熟虑,文采和道理精美凝练,加上他为人谦虚退让,不自夸,受到人们一致称赞。因病多年不能任实职,转任太子詹事。上元中去世。广德二年,皇帝下诏赠为尚书右仆射,谥号文。有文集三十卷。

关于唐代太子纳妃,有完整的文献资料可供参考。但因为是比较白话的记载,没有太直接的古文翻译,半看半猜吧。另外附上几张唐风婚礼,供您了解。

《通典》礼典 礼八十七 开元礼纂类二十二 嘉礼六 

皇太子纳妃

○临轩命使

将行纳采,制命使者,吏部承以戒之。

前一日,尚舍奉御设御幄於太极殿北壁下,南向。卫尉设群官次於东西朝堂,太乐令展宫悬,并如常仪。

其日,典仪设文官一品以下五品以上位於横街之北,西面北上,朝集使五品以上合班;六品以下位於横街南,朝集使六品以下合班,蕃客又於其南,皆西面北上。设武官五品以上位於横街北,东面北上,朝集使五品以上合班,诸亲位於其南;六品以下位於横街南,朝集使六品以下、蕃客等又在南,皆东面北上。设典仪位於悬之东北,赞者二人在南,少退,俱西向。设举麾位於殿上西阶之西,东面。设使者受命位於横街南,道东,北面西上。奉礼设门外位:文官一品以下五品以上位於顺天门外道东,每等异位,重行西面;武官三品以下位於门西,每等异位,俱重行东面,以北为上。

未明二刻,诸卫勒所部屯门,布黄麾半仗入陈於殿庭如常仪。群官依时刻集朝堂,俱就次各服朝服。侍中量时刻版奏:"请中严。"鈒戟近仗就陈於閤外。太乐令以下帅工人入就位。诸侍卫之官各服其器服。侍中、中书令以下诸侍臣俱诣閤奉迎。典仪帅赞者先入就位。吏部、兵部各赞群官出次,典谒各引就门外位。

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衮冕出坐如常仪。通事舍人引群官以次入就位,立定,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群官在位者皆再拜。吏部与礼部侍郎赞使主副出,典谒引就受命位。侍中前承制,降诣使者西北,东面称:"有制。"使主副俱再拜。侍中宣制讫,使主副又再拜。侍中还侍位。典谒引使主副出。初使者将出,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群官在位者皆再拜。通事舍人引群官出。

侍中前跪奏称:"侍中臣某言,礼毕。"俯伏,兴,还侍位。皇帝降座,入自东房,侍卫警跸如来仪,侍臣从至閤。使主副乘辂备仪仗而行,从者乘车以从。

○纳采

前一日,主人设使者次於大门之外道右,南向。

其日大昕,使者公服至於妃氏大门外,掌次者延入次。(凡宾主及行事者皆公服。)主人受其礼於庙。(无庙者受於正寝。)掌事者布神席於室户外之西,莞筵纷纯,加藻席画纯,南向,右雕几。使者出次,谒者引立於大门外之西,东面。主人立於大门内,西面。傧者立於主人之左,北面受命,出,立於门东,西面曰:" 敢请事。"使者曰:"奉制,作俪储宫,允归令德,率由旧章,使某纳采。"傧者入告。主人曰:"臣某之子不教,若如人,既蒙制访,臣某不敢辞。"傧者出告。掌畜者以雁授使副,使副进授使者,退复位。使者左手执之。傧者引主人迎於大门之南,北面再拜。使者不答拜。谒者引使者入门而左,主人入门而右。使者升自西阶,立於楹闲,俱南面,西上。主人升自东阶,进使者前,北面。使者曰:"某奉制纳采。"主人降诣阶闲,北面再拜稽首,升,进,北面受雁,退立於东阶上,西面。使者降自西阶以出。

○问名

使者既出,立於门外之西,东面。初使者降,左右受雁於序端,主人降立於内门东厢,西面。傧者进受命,出请事。使者曰:"某将加卜筮,奉制问名。"傧者入告。主人曰:"制以某之子备数於储宫,臣某不敢辞。"傧者出告。掌畜者以雁授使副,主人拜迎入,俱升堂南面,如纳采仪。使者曰:"某奉制问名,将加诸卜筮。"主人降诣阶闲,北面,再拜稽首,升,进,北面受雁,少退,仍北面,曰:"臣某第某女,某氏出。"使者降自西阶,出,立於内门外之西,东面。初使者降,主人退於阼阶东,左右受雁於序端,主人降立於内门东厢,西面。傧者进受,出请事。使者曰:"礼毕。"傧者入告。主人曰:"某公为事,故至於某之室。某有先人之礼,请礼从者。"(其仪与纳后礼宾同。)

○纳吉

前一日,主人设使者次如常。

其日大昕,使者至妃氏大门,以下傧者出请事,如纳采仪。使者曰:"加诸卜筮,占曰协从,制使某也纳吉。"傧者入告。主人曰:"臣某之子弗教,惟恐不堪。龟筮云吉,臣某谨奉典制。"傧者出告。掌畜者以雁授使副,主人迎拜入,俱升堂南面,并如纳采仪。主人降诣阶闲,北面再拜稽首,升,进,北面受雁。使者降自西阶,立於大门外之西,东面。初使者降,主人还阼阶东,左右受雁於序端。主人降立於内门,西面。傧者进受命,出请事。使者曰:"礼毕。"其傧使者皆如问名之仪。

○纳徵

前一日,主人设使者次如常仪。

其日大昕,使者至妃氏大门外,掌次者延入次。执事者设布幕於内门之外,玄纁束帛陈於幕上。乘马陈於幕南,北首西上。执事者奉谷珪以椟,俟於幕东,西面。主人掌事者设几筵如常。使者出次,谒者引立於大门外之西,东面。主人立於大门内,西面。傧者进受命,出请事。使者曰:"制使某以玉帛乘马纳徵。"傧者入告。主人曰:"奉制赐臣以重礼,臣某祗奉典制。"傧者出告。又傧者引主人迎於大门外之南,北面再拜。使者不答拜。谒者引使者入门而左,主人入门而右。至於内门外,使者立於门西,东面北上;主人立於门东,西面。执事者坐,启椟取珪,加於玄纁上,兴,以授使副,使副进授使者,退复位。使者受玉帛。谒者引使者入门而左,主人入门而右。牵乘马者从入,三分庭一在南,北首西上。使者升自西阶,立於楹闲,俱南面西上。主人升自东阶,进使者前,北面。使者曰:"某奉制纳徵。"主人降诣阶闲,北面再拜稽首,升,进,北面受玉帛。使者降自西阶,出,立於内门外之西,东面。初使者降,主人还阼阶东,左右受玉帛於序端。主人降立於内门内,西向。於主人受玉帛,受马者自左受之以东。牵马者既授马,自前西出。傧者进受命,出请事。使者曰:"礼毕。"其傧使者如纳吉之仪。

○告期

前一日主人设次、设几筵及傧者受命请事等并如纳采仪。使者曰:"询於龟筮,某月某日吉。制使某告期。"其授雁、升堂受命之仪,一如纳采。使者曰:"某奉制告期。"主人降诣阶闲,北面再拜。以下礼毕如纳采。其傧使者如纳徵仪。

○告庙

有司以特牲告如常礼。祝文临时撰。

○册妃

前一日,主人设使者次如常。设宫人次於使者西南,俱东面,障以行帏。

其日,奉礼设使者位於大门外之西,东向,使副及内侍位於使者之南,举册案及玺绶命服者在南,差退,俱东向。设主人位於门南,北面。设使者以下及主人位於内门外,仪皆如之。设典内位於内门外主人南,西面。设宫人位於门外,於使者之后,俱重行东向,以北为上,障以行帏。设赞者二人位於东阶东南,西向。典内先置一案於閤外,近限。

使主副朝服,乘辂持节,备仪仗,鼓吹备而不作。至妃氏大门外,使者降辂,掌次者延入次。宫人等各之次。掌严奉褕翟衣及首饰,内厩尉进厌翟车於大门之外道西,东向,以北为上。诸卫率其属布妃仪仗如常。

使者出次,典谒引使者以下,持节者前导,及宫人、典内各就位,持节者立於使者之北,少退,俱东向。主人朝服出迎於大门外之东,西面立定,少顷,北面再拜。使者不答拜。典谒引使者,持节者前导,入门而左,持案以下从之。主人入门而右。至内门外,各就位。立定,奉册宝案者进当使副前,使副受册宝,奉案者退复位;使副以册宝进授使者,退复位。内侍进使者前,西面受册宝,东面授典内,退复位。典内持册宝入,立於閤外之西,东面跪置册宝於案,典内俯伏,兴。奉衣服及侍卫者从入,皆立於典内之南,俱东面北上。

傅姆赞妃出,引立於庭中,北面。掌书进,跪取玉宝,兴,进立於妃前,南向。掌严奉首饰及褕翟与诸宫侍卫者次入,侍卫如常。典内还复位。司则前赞妃再拜,还侍位。妃再拜。司则进掌书前,北面受册宝,进妃前南向授妃,妃受以授司闺。司则又前赞妃再拜,还侍位。妃又再拜讫,司则前请妃升座,还侍位。司闺引妃升座,南向坐。宫官以下俱降立於庭,重行北向,以西为上。立定,赞唱者曰:"再拜。"宫官以下皆再拜讫,诸应侍卫者各升立於侍位。司则前启"礼毕"。妃降座,司闺引妃入室。主人傧使者如礼宾之仪。使者乘辂而还。

○临轩

醮戒前二日,本司宣摄内外,各供其职。前一日,卫尉设次於东朝堂之北,西向。又设宫官次於重明门外如常仪。

其日,前三刻,宫官俱集於次,各之次皆服其服。诸卫各勒所部依图陈设。左庶子奏:"请中严。"内仆进金辂於閤外,南向,率一人执刀立於辂前,北向。前二刻,诸卫之官各服其器服,以次诣閤奉迎。(左庶子负玺如式。)宫官应从者,各出次,立於门外,文东武西,重行相向,北上。左庶子奏:"外办。"太仆奋衣而升,执辔。皇太子著衮冕之服以出,左右侍卫如常仪。皇太子乃升,仆立授绥。车驱,左庶子以下夹侍如常。出门,车权停,令车右升辂陪乘。宫臣上马讫,皇太子车动,鼓吹振作如式,文武官皆乘马如常。至承天门下车所,回辂南向。左庶子进,当辂跪奏称:"左庶子臣某言,请降辂。"俯伏,兴,还侍位。皇太子降辂,典谒引舍人,舍人引皇太子就位,侍卫如常仪。

前一日,尚舍奉御整设御座於太极殿阼阶上,西向。卫尉设群官次於朝堂,太乐令展宫悬於殿庭,乘黄令陈车辂,并如常仪。

其日,尚舍直长铺皇太子席位於牖闲,南向。(其席莞筵纷纯,加藻席缋纯。)尚食奉御设酒樽於东序下,有坫,加勺,设幂,实爵一。又陈笾脯一、豆醢一在樽西。晡前三刻,典仪设群官版位於内,奉礼设版位於外如朝礼。诸卫勒所部屯门,布仗立仗入陈於殿庭。群官依时刻集朝堂,俱就次各服其服。侍中版奏:"请中严。"鈒戟近仗就陈於閤外,太乐令帅工人入就位。晡前二刻,诸侍卫之官各服其器服,侍中、中书令以下俱诣閤奉迎。典仪帅赞者先入就位。吏部兵部赞群官俱出次,通事舍人各引就门外位。

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以出,曲直华盖警跸侍卫如常仪。皇帝将出,仗动,皇帝出自西房,即御座西向坐,符宝郎奉宝置於御座如常。通事舍人引群官以次入就位。群官立定,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群官在位者皆再拜。

初群官入讫,典谒引舍人,舍人引皇太子,(侍从如常式。皇太子每行事,左庶子执仪赞相。)至悬南北面立。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皇太子再拜。典仪引舍人,舍人引皇太子,诣西阶,皇太子脱舄,舍人引升就席西,南面立。尚食奉御酌酒於序,进诣皇太子西南,东面立。皇太子再拜,受爵。尚食直长又荐脯醢於席前。皇太子升席坐,左执爵,右取脯,擩於醢,祭於笾豆之间,右祭酒,兴,降席西,南面坐,啐酒、奠爵,再拜,执爵,兴。奉御受虚爵,直长彻荐还於房。

舍人引皇太子进当御座,东面立。皇帝命之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皇太子曰:"臣谨奉制旨。"遂再拜。舍人引皇太子降自西阶,纳舄讫,典谒引舍人,舍人引皇太子出门。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群官在位者皆再拜。通事舍人引群官以次出。侍中前跪奏称:"侍中臣某言,礼毕。"俯伏,兴,还侍位。皇帝降座,入自东房,警跸侍卫如来仪,侍臣从至閤。

○亲迎

前一日,卫尉设皇太子次於妃氏大门之外道西,南向。设侍卫群官次於皇太子次西南,东向北上。

皇太子既受命,遂适妃第,执烛前马,鼓吹振作如式,侍从如常。皇太子车至妃氏大门外次前,回辂南向。左庶子进当辂前,跪奏称:"左庶子臣某言,请降辂。"俯伏,兴,还侍位。皇太子降辂之次。

车将至,主人设几筵如常,醴女如别仪。妃服褕翟花钗,立於东房,侍从如常。主妇衣礼衣钿钗,立於房户外之西,南向。主人公服出立於大门之内,西向。(在庙则主人以下著祭服。)傧者公服立於主人之左,北向。

左庶子前,跪奏称:"左庶子臣某言,请就位。"俯伏,兴,还侍位。皇太子出次,立於门西,东面,侍卫警跸如常。傧者进受命,出门东,西面曰:"敢请事。"左庶子承传,进跪奏如常。皇太子曰:"以兹初昏,某奉制承命。"左庶子俯伏,兴,传於傧者。入告。主人曰:"某谨敬具以须。"傧者出,传於左庶子,奏如初。傧者入,引主人迎於门外之东,西面再拜。左庶子前跪奏称:"左庶子臣某言,请答拜。"俯伏,兴,还侍位。皇太子答再拜。主人揖皇太子,先入。掌畜者以雁授左庶子,左庶子进,东南向奉授,皇太子既执雁进入,侍卫者量入侍从。及内门,主人让曰:"请皇太子入。"皇太子曰:"某弗敢先。"主人又曰:"固请皇太子入。"皇太子曰:"某固不敢先。"主人揖入,皇太子从入。皇太子入门而左,主人入门而右。及内门,主人揖入。及内霤,将曲揖,当阶揖,皇太子皆报揖。至於阶,主人曰:"请皇太子升。"皇太子曰:"某敢辞。"主人曰:"固请皇太子升。"皇太子曰:"某敢固辞。"主人又曰:"终请皇太子升。"皇太子又曰:"某敢终辞。"主人揖,皇太子报揖。主人升,立於阼阶上,西面。皇太子升,进当房户前,北面跪奠雁,俯伏,兴,再拜,降出。主人不降送。

内厩尉进厌翟於内门外。傅姆导妃,司则前引,出於母左,傅姆在右,保姆在左。(执烛及侍从如式。)父少进,西面戒之,必有正焉,若衣若花,命之曰:" 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母戒之西阶上,施衿结帨,命之曰:"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庶母及门内施鞶,申之以父母之命,命之曰:"敬恭听宗尔父母之言,夙夜无愆,视诸衿鞶。"

妃既出内门,至辂后,皇太子授绥,姆辞不受,曰:"未教,不足与为礼。"妃升辂,乘以几,姆加幜。皇太子驭轮三周,驭者代之。皇太子出大门,乘辂还宫,侍卫如来仪,妃仗次於后。主人使其属送妃以傧从。

○同牢

其日,司闺设妃次於东閤内道东,南向,掌筵铺褥席。将夕,司闺设皇太子幄於内殿室西厢,东向,铺地重茵,施屏障。设同牢之席於室内,皇太子之席西厢东向,妃东厢西向。(席皆莞筵纷纯,加藻席缋纯。)席闲量容牢馔。典膳监设洗於东阶东南东西当东霤,南北以堂深,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篚实以二巾、二爵。)设妃洗在东房近北,罍水在洗西,篚在洗东,北肆。皆加勺巾幂。典膳监先馔於房西墉下:笾豆各二十,簋簠各二,钘各三,瓦甒一,皆加巾幂盖,俎三。樽在室内北墉下,玄酒在西,加幂勺,南柄。(幂夏用纱,冬用緆。)樽在房户外之东,无玄酒,篚在南,实四爵、合卺。(其器皆乌漆,惟以陶,卺以瓢。)

皇太子车至侍臣下马所,车权停,文武侍臣皆下马,车右降立於辂右。车动,车右夹辂而趋。车至左閤,回辂南向。左庶子进当辂前,跪奏称:"左庶子臣某言,请降辂。"俯伏,兴,还侍位。皇太子降辂,入,俟於内殿门外之东,西面,侍卫如常仪,左庶子以下皆退。妃至宫门,卤簿仗卫停於门外,近侍者从如常,入至左閤外,回辂南向。司则进当辂前,启"请妃降辂"。掌筵依式执扇,前后执烛如常仪。妃降辂,就次整饰。司闺引妃诣内殿门西,东面。

皇太子揖妃以入。司闺前引升自西阶,姆从升,执扇烛者陈於东西阶内。皇太子即席东向立,妃即席西向立。司馔进诣阶闲,北面跪奏称:"司馔妾姓言,请具牢馔。"兴。司则承令曰诺。司馔帅其属升,奉馔入设於皇太子及妃座前。酱在席前,菹醢在其北,俎三入陈於豆东,豕俎特於俎北。(豆东,菹醢之东。)司馔设黍於酱东,稷在东,设湆於酱南。(馔要方也。)设对酱於东,(对酱,妇酱也。设之当特俎。)菹醢在其南,北上。设黍於豕俎北,其西稷、稻、粱。设湆於酱北。司馔启会,却於簋簠之南,对簋簠於北,(启,发也。豆盖,彻於房内。)各加匕箸。设讫,司馔北面跪奏:"馔具。"兴。

皇太子及妃俱坐。司馔跪取脯擩於醢,取韭菹擩醢,授皇太子;又司馔取脯擩於醢,取韭菹擩醢,授妃。皇太子及妃俱受,祭於笾豆之间。司馔兴,取黍实於左手,遍取稷,反於右手,授皇太子。又司馔取黍实於左手,遍取稷,反於右手,授妃。皇太子及妃各受,祭於菹醢之间。司馔俱兴,各立取肺,皆绝末,跪授皇太子及妃;俱受,又祭於菹醢之间。司馔俱以肺加於俎。掌严授皇太子巾,又掌严授妃巾,皇太子及妃俱帨手,以柶扱上钘,遍擩之,祭於上豆之间。司馔品尝皇太子馔,又司馔品尝妃馔。司馔各移黍置於席上,以次跪授肺脊,皇太子及妃皆食以湆酱,三饭卒食。

司馔北面跪奏称:"司馔妾姓言,请进酒。"司则承令曰:"依奏。"兴,司馔二人俱盥手洗爵於房,入室诣酒樽所,酌酒进,北面立。皇太子及妃俱再拜,兴,一人进授爵皇太子,一人以爵授妃,皇太子及妃俱受爵,司馔俱退,北面答再拜。皇太子及妃俱坐,皇太子及妃俱祭酒举酒,司馔各以肝从,司则俱进受虚爵,奠於篚。司馔又俱洗爵酌酒,再酳,皇太子及妃俱受爵,俱饮,司则进受虚爵,奠於篚。三酳用卺,如再酳。皇太子及妃立於席后。司则俱降东阶,洗爵,升,酌於户外樽,进,北面俱奠爵,兴,再拜。皇太子及妃俱答拜。司则俱坐,取爵祭酒,遂饮卒爵,奠爵,遂拜,执爵兴,降,奠爵於篚,还侍位。司馔北面奏称:"司馔妾姓言,牢馔毕。"司则承令曰"诺"。司馔彻馔,设於房。

司则前跪奏称:"司则妾姓言,请殿下入。"俯伏,兴,还侍位。皇太子入於东房,释冕服,著葱褶。司则启妃入帏幄。皇太子及妃俱入室。媵馂皇太子之馔,御馂妃之馔。

○妃朝见

其日,昼漏上水一刻,所司列御座於所御殿阼阶上,西面。(其席莞筵纷纯,加藻席画纯,次席黼纯,左右玉几。)司设设皇后座於室户外之西,近北,南向。尚食帅司膳设酒樽於房内东壁下,有坫,加勺幂,(樽用瓦甒,实以醴酒。)笾一豆一,实以脯醢,设於樽北。又设洗於东房,近北,罍水在洗西,篚在洗东,北肆。(篚实以巾幂,觯一,角柶一。)

其日,夙兴,妃沐浴。司则启:"请妃内严。"质明,诸卫帅其属陈布仪仗如常仪,近仗入陈於寝门外。内厩尉进厌翟於正寝西阶之前,南向。司则启:"外办。"妃服褕翟,加首饰以出,降自西阶,升辂,侍卫如常。至降车所,司则赞妃降辂,司言引妃入,仗卫停於閤外,障扇侍从如常。妃至寝门之外,立於西厢,东面。

诸卫勒所部屯门布仗,三仗入陈於所御殿閤外如常。侍中奏:"请内严。"尚仪又奏:"请皇后内严。"妃既至寝门,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以出,升自阼阶,即御座,西向坐,侍卫如常仪。尚仪又奏皇后"外办"。皇后袆衣首饰,司言引尚宫,尚宫引皇后出,即御座,南向坐,侍从如常。妃奉笲枣栗,司馔又执奉笲腶脩以从。司言引妃入立於庭北,再拜。司宾引妃升自西阶,进,东面跪,奠笲於御座前,皇帝抚之,尚食进,彻以东。司言引妃自西阶降,复北面位。奉笲腶脩再拜,司言引妃升,进,北面跪,奠笲於於皇后座前,皇后抚之,尚食进,彻以东。司言引妃退立於西序,东面,又再拜。

司设设妃席於户牖之间,近北,南向。司言引妃立於席西,南向。尚食入东房,盥手洗觯,酌醴齐,加柶,面柄,出,进诣妃席前,北向立。妃进,东面再拜,受醴。尚食荐脯醢於席。妃升席坐,左手执觯,右取脯,擩於醢,祭於笾豆之间;以柶祭醴三,始扱一祭,又扱再祭;降席,进,东面跪,啐醴,建柶,奠觯,兴,东面再拜;跪取觯,兴,即席坐,奠觯於荐东,兴,降席。司宾引妃降自西阶,出閤,乘车还宫,障扇侍从如来仪。

○会群臣

皇帝会群臣於太极殿,如正至之仪。唯上寿辞云:"皇太子嘉聘礼成,克崇景福,臣某等不胜庆忭,谨上千秋万岁寿。"

1 文言文《张宗琏传》的原文与翻译

原文:

张宗琏,字重器,吉水人。永乐二年进士。改庶吉士,授刑部主事,录囚广东。仁宗即位,擢左中允。会诏朝臣举所知,礼部郎中况钟以宗琏名上。帝问少傅杨士奇曰:“人皆举外吏,钟举京官,何也?”对曰:“宗琏贤,臣与侍读学士王直将举之,不意为钟所先耳。”帝喜,曰:“钟能知宗琏,亦贤矣。”由是知钟,而擢宗琏南京大理丞。宣德元年,诏遣吏部侍郎黄宗载等十五人出厘各省军籍,宗琏往福建。明年坐奏事忤旨,谪常州同知。朝遣御史李立理江南军籍,檄宗琏自随。立受黠军词,多逮平民实伍,宗琏数争之。立怒,宗琏辄卧地乞杖,曰“请代百姓死”,免株累甚众。初,宗琏使广东,务廉恕。至是见立暴横,心积不平,疽废背卒。常州民白衣送丧者千余人,为建祠君山。宗琏莅郡,不携妻子,病亟召医,室无灯烛。童子从外索取油一盂入,宗琏立却之,其清峻如此。

翻译:

张宗琏,字重器,吉水人。永乐二年进士,初为庶吉士,后授刑部主事,负责审察广东囚犯的罪状。仁宗即位,升左中允。皇帝令朝臣荐举所知贤才以备任用,礼部郎中况钟荐举宗琏。仁宗问少傅杨士奇:“别人都举荐外官,而钟举荐京官,何故?”士奇回答道:“宗琏是个贤才,臣与侍读学士王直正准备荐举,不料况钟先行一步。”帝高兴地说:“钟能知宗琏,也是个贤才。”于是提升宗琏为南京大理丞。

宣德元年,朝廷令吏部侍郎黄宗载等十五人至各省订正军籍,宗琏被派往福建。第二年因奏事有违皇帝旨意,而贬为常州同知。朝廷遣御史李立去整理江南军籍,令宗琏随从。李立听信一些狡猾军人的话,多强制平民充实军队,宗琏多次反对,立怒,宗琏立即匍伏地下请求鞭打,愿代百姓而死,以免株连众人。宗琏原出使广东时,就十分廉洁,对人宽恕,现看到李立横暴,内心不平,激愤攻心,终于病逝。常州百姓千余人穿着白衣送葬,为他建祠于君山。

张宗琏在常州为官,不带妻室儿女,病重请医时,室内连灯也没有。书童从外面要了一盂油来点灯,宗琏令他立即退还,其清贫如此。

2 文言文 王曾辩,子君才

王僧辩字君才,是右卫将军王神念的儿子。天监年间王僧辩随同父亲一起来归附。从家中征

召出来任湘东王国左常侍。湘束王任丹阳尹,王僧辩转任府行参军。湘束王出任会稽太守,王僧辩兼中兵参军事。湘束王任荆州刺史,王僧辩仍然任中兵参军事,在机要职位上。当时武宁郡反叛,湘东王命王僧辩讨伐平定叛乱。王僧辩迁任贞威将军、武宁太守。不久又迁任振远将军、广平太守。任职期满,王僧辩回到湘束王府任王府中录事,参军之职不变。湘东王被征召进京任护军,王僧辩兼任府司马。湘东王任江州刺史,王僧辩接着就被授任云骑将军司马,湓城太守。不久他迁任监安陆郡,没有多久就回王府。不久他又任新蔡太守,仍然兼任司马之职,将军之号不变。湘东王被授任荆州太守,王僧辩为贞毅将军府谘议参军事,赐食千人,代柳仲礼为竟陵太守,改称号为雄信将军。正遇上侯景反叛,湘东王命王僧辩假节,总督一万水军,带着粮食给养赴援京城。刚到都城,宫城被攻陷,天子蒙尘受辱。王僧辩与柳仲礼兄弟以及趟伯超等人,先向侯景投降,然后入宫城朝见皇上,侯景把他们的军器和粮食全部收缴,而对他们深加抚慰。没过多久,侯景又派王僧辩回竟陵,王僧辩于是加倍赶路,日夜兼行,向西去投奔世祖。世祖秉承皇帝意旨,任命王僧辩为领军将军。

荆州刺史湘东王、湘州刺史河东王之间产生嫌隙,互生疑心,军队无法统一指挥,世祖又命

王僧辩及鲍泉统领军队攻讨他们,拨足军粮,确定日期出发。当时王僧辩因为竟陵部下没有全部到达,打算等他们全部聚齐,然后集中前行。王僧辩对鲍泉说:“我舆你一同接受命令南进征讨,但军队阵营却这样不整齐,你有什么计划?”鲍泉说:“我们既然已经领受了朝廷对战事的谋划,率领骁勇的将士驰驱杀敌,形势如同用热水浇雪,还要多担忧什么?”王僧辩说: “你说的不对。你所说的,只不过是文士的老生常谈而已。河东王年轻时就有用武的才略,武器装备又很强,又刚刚打败我们的军队,现正在养精蓄锐,等着我们去进攻,如果没有一万精兵,不足以战胜他们。我所率领的竟陵将士,屡屡经历战阵,我已经派人把他们召来,不久将要赶到。虽然确定的日期已到,但还可以延缓出发的时间,我想和你一同入朝向王爷禀告这事,希望你帮助我说话。”鲍泉说:“事情的成败,全在于这次出兵,出发是迟是早,最终应当听从王爷的命令。”世担生性苛严,又多疑忌,已经暗中得知他们的谈话,于是认为他们拖延时日,不肯出发,已渐渐有怒意。王僧辩将要入朝的时候,对鲍星说:“我先开始说,你可以接着我说。”鲍泉又答应了他。他们朝见世祖,世祖迎着他们问道:“你已经备办好了吗?将在哪一天出发?”王僧辩就把先前的话全向世祖说了。世祖非常生气,摸着剑厉声说: “你害怕出兵吗!”说着就起身进入内堂。鲍星震惊害怕,竟然不敢开口说话。一会儿,世担派了敷十名随从出来收捕王僧丰。世担自己出来后,对王僧辩说:“你抗拒命令,不肯出发,造就是想要和叛贼同心,现在只有死路一条罢了。”王僧辩回答说:“僧辩深受朝廷俸禄,责任实在重大,今日被杀,哪敢有什么怨恨,只是遗憾没有见到老母。”世祖就用剑斫王僧辩,击中王僧辩的左髀,血一直流到地上。王僧辩昏死过去,过了很久才苏醒。世祖就把他送交廷尉,同时也收捕王僧辩的子侄,一起都关押起来。正逢岳阳王的军队袭击辽堕,人心骚动不安,不知道怎么防卫,世祖派自己的侍从去狱中,向王仅还询问防守的办法,王僧峦全面陈述御敌方略,王僧辩当时就被赦免,并被任为城内都督。不久岳阳王败退,而鲍泉围攻长沙,尽力攻打却不能攻克,世祖于是命王僧辩取代鲍泉。列举鲍泉的十条罪状,派舍人罗重欢率领三百名禁军中的精悍人员,与王僧辩一同出发。他们到达鲍星处之后,先派人通报鲍泉说:“罗舍人受王爷之命,送王竟陵来。”鲍泉十分吃惊,对自己的侍从说:“得到王竟陵帮助我谋划战事,叛贼不堪一击。”一会儿罗重欢拿着世祖的命令先进鲍星的营帐,王坦峦率领禁军随后而进,鲍泉才拂拭座席以示迎接,然后又坐下来等他们发话。王僧辩进去以后,背对着鲍泉坐下来说:“鲍鲤,你有罪,王爷命我拘捕你,你不要用以前的态度对待我。”他就告诉罗重欢拿出王爷的命令,鲍星就从坐榻上下来,禁军就在坐榻之侧捆绑鲍星。王僧辩接着部署军力,调配将帅,全军并力攻城,于是就平定了湘州。

3 文言文《以马为虎》怎么翻译

唐·白居易《以马为虎》白话释义:

梁朝的士大夫都爱好宽袍大带、大帽高履,外出乘车舆,回家靠僮仆服侍,在城郊以内,无人骑马。周弘正被宣城王宠爱,得到一匹果下马,经常骑着它外出,满朝官员都认为他过于放纵。

至于像尚书郎这样的官员骑马,就会被人检举弹劾。到侯景之乱发生时,这些士大夫肌肤脆弱,筋骨柔嫩,不能步行;身体瘦弱、气血不足,不耐得寒暑。

在仓猝变乱中坐以待毙的,往往是这些人,建康令王复,性格既温文尔雅,又从未骑过马,看到马嘶叫腾跃,无不感到震惊害怕,就对别人说:“这正是老虎,为什么要把它叫做马呢?”当时的风气竟到了如此地步。

原文:

以马为虎北齐 颜之推梁世士大夫,皆尚褒衣博带,大冠高履,出则车舆,入则扶侍,郊郭之内,无乘马者。周弘正为宣城王所爱,给一果下马,常服御旨,举朝以为放达。

至乃尚书郎乘马,则纠劾之。及侯景之乱,扶脆骨柔,不堪行步,体赢气落,不耐寒暑,坐死仓猝者,往往而然。

建康令王复性既儒雅,未尝乘骑,见马嘶喷陆梁,莫不震慑,乃谓人曰:“正是虎,何故名为吗乎?”其风俗至此。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806年,白居易罢校书郎。同年四月试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及第,授盩庢县(今西安周至县)尉。807年,任进士考官、集贤校理,授翰林学士。

808年任左拾遗,迎取杨虞卿从妹为妻。810年改任京兆府户部参军,811年母亲陈氏去世,离职丁忧,归下邽。814年回长安,授太子左赞善大夫。

任左拾遗时,白居易认为自己受到喜好文学的皇帝赏识提拔,故希望以尽言官之职责报答知遇之恩,因此频繁上书言事,并写大量的反应社会现实的诗歌,希望以此补察时政,乃至于当面指出皇帝的错误。

白居易上书言事多获接纳,然而他言事的直接,曾令唐宪宗感到不快而向李绛抱怨:“白居易小子,是朕拔擢致名位,而无礼于朕,朕实难奈。”李绛认为这是白居易的一片忠心,而劝谏宪宗广开言路。

820年冬,转任主客郎中、知制诰。821年,加朝散大夫,始正式著五品绯色朝服,(绯色即朱色,为五品以上官员所用的服色)。

转上柱国,又转中书舍人。822年,白居易上书论当时河北的军事,不被采用,于是请求到外地任职,7月被任命为杭州刺史,10月到任。

任内有修筑西湖堤防、疏浚六井等政绩。824年5月,任太子左庶子分司东都,秋天至洛阳,在洛阳履道里购宅。825年,被任命为苏州刺史,5月到任。826年因病去职,后与刘禹锡相伴游览于扬州、楚州一带。

西湖有白堤,两岸栽种有杨柳,后世误传这即是白居易所修筑的堤,而称之为白公堤。事实上这道“白堤”在白居易来杭州之前已存在,当时称为“白沙堤”,且见于白居易的诗作之中。

当白居易在杭州时,元稹亦从宰相转任浙东观察使,浙东、杭州相去并非太远,因而二人之间有许多往还的赠答诗篇。当白居易任满离开杭州时,元稹要求白居易交出全部的作品,编成《白氏长庆集》五十卷。

在苏州刺史任内,白居易为了便利苏州水陆交通,开凿了一条长七里西起虎丘东至阊门的山塘河,山塘河河北修建道路,叫“七里山塘”,简称“山塘街”。

4 文言文解释 翻译

你好!

王纮年少时喜欢弓箭、马匹,善于骑马射箭,非常爱好文学。天性机智敏捷,应对灵活。十三岁时,见到扬州刺史太原人郭元贞。元贞抚其背说:“你读什么书?”回答说:“诵读《孝经》。”元贞说:“《孝经)讲的是什么?”王纮说:“地位在上的不骄纵,地位在下的不作乱。”元贞说:“我作刺史,难道骄纵吗?”王纮说;“公虽不骄纵,然而君子防患于未然,也希望留意此事。”王贞称赞他。十五岁时,跟随父亲在北豫州,行台侯景和人谈论掩衣襟的方法是应当向左,还是应当向右尚书敬显俊说:“孔于说:‘如果没有管仲,我们将头发披散不束,衣襟向左掩了。’以此说来,衣襟向右掩是对的。”王纮进言说:“国家帝王即位于北方荒野之地,称雄中原,五帝三王的礼仪、制度各自不同。衣襟向左或向右掩,哪里值得谈论它的是与非。”侯景惊奇他年少聪明,赐给他名马。

5 文言文 曹鼎不倦学的翻译

原文

曹鼐①中会试乙榜②,不受教职③,愿得繁剧④一职自效。改泰和典史。公暇⑦,辄进学不倦,复修举之业。其尹诮⑤之曰:“可作状元。”曹曰:“不如是⑥不休。”吴先曰: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也。读书者当观此。

编辑本段注释

①曹鼐(nài):直隶宁晋(今河北宁晋县)人,字万钟,号恒山。生于明建文四年(1402),卒于明正统十四年(1449)。明宣宗宣德八年(1433)癸丑科状元,初授修撰,累官至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学士,位至首辅。 ②中会试乙榜:会试时列为乙等。 中,当……时。 ③教职:会试得中乙榜,可任教职,掌管教育、文书、修史等事。 ④繁剧:旧时地方州县,以地域、人口、政务有繁、雄、剧等次第,繁剧均为较重要的地方。这儿“繁剧一职”指到地方上去做官。 ⑤诮:嘲笑 ⑥是:这 ⑦公暇:公务间的闲暇。指休假

编辑本段翻译

曹鼐在会试时得中乙榜,他提出不要担任教职,愿到地方州县供职。于是被改任为泰和典史。他在公务之余,仍努力学习不止,还继续修习考试的功课。泰和县尹嘲笑他说:“你这样可以做状元了。”他说:“我就是要做状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后来他果然考得状元,授翰林院编修,累升吏部左侍郎,文渊阁大学士。)吴生按:成语所说有志气的人必能事业有成,这就是了。读书的人应当从这里得到启迪。人应当有志气,学习应当坚持不懈。

6 白话文翻译成文言文

三载矣,墓尤寒。难见重颜,君处何方?

尤忆当年,奴年方十八,才貌具美。童子韩重,年十九,有道术。奴心悦之,私交信问,许为之妻。此间岁月,奴心悦感怀。然,好景不长,重学于齐鲁之间,临去,属其父母,使奴父王夫差求婚。然,王怒,不允此婚。奴不能与所爱之人相守,生有何乐?奴终日以泪洗面,食不能咽,终郁结而终,葬于阊门之外。

然,呜泣之声不绝于耳。

何人恸哭?

啊!乃韩重也!重君!重归来兮!奴心喜难耐,终魂从墓出,流涕谓日:“昔尔行之后,令二亲从王相求,度必克从大愿。不图别后,遭命奈何!”左顾宛颈而歌曰:

“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既高飞,罗将奈何?意欲从君,谗言孔多。悲结生疾,没命黄垆。命之不造,冤如之何?羽族之长,名为凤凰。一日失雄,三年感伤。虽有众鸟,不为匹双。故见鄙姿,逢君辉光。身远心近,何尝暂忘!”

一曲歌毕,歔欷流涕。然,盼君许久得见君颜,怎舍轻离?奴邀其入墓一聚。然,重拒之。重曰:“死生异路,惧有尤愆,不敢承命。”

奴知阴阳相隔,然难舍相聚之机缘。遂劝重曰::“死生异路,吾亦知之。然今一别,永无后期。子将畏我为鬼而祸子乎?欲诚所奉,宁不相信?”重感奴言,随奴入墓。奴与之饮宴,留三日三夜,尽夫妇之礼,展尽欢颜。荏苒时光,重将离,奴取径寸明珠以送重,曰:“既毁其名,又绝其愿,复何言哉!时节自爱!若至吾家,致敬大王。”

重遂离去。

然,某日,忽闻重在墓外哭诉。源重既出,遂诣王,自说其事。而父大怒,不信其言,曰::“吾女既死,而重造讹言,以玷秽亡灵。此不过发冢取物,托以鬼神。”趣收重,重脱走至奴处。

奴闻其言,遂曰:“无忧,今归白王。”

奴至王寝,王正妆梳,忽见奴,惊愕悲喜,问曰:“尔缘何生?”

奴跪而言曰:“昔诸生韩重来求玉,大王不许。玉名毁义绝,自致身亡。重从远还,闻玉已死,故赍牲币,诣家吊唁。感其笃终,辄与相见,因以珠遗之。不为发家,愿勿推治。”

母闻之,出而抱之,奴如烟然,散去。

7 徐之才传文言文北齐书卷三十三翻译

参考译文 徐之才,丹阳人氏。

父雄,事南齐,官至兰陵太守,因医术高明被江左称道。之才幼而俊发,五岁诵《孝经》,八岁知晓义旨。

曾与从兄康前往梁太子詹事汝南人周舍家听讲《老子》。周舍备饭菜招待,并戏言道:“徐郎不用心思义,而只侍奉饭菜吗?”之才答:“我听说圣人虚其心而饱其腹。”

舍感叹着奖赏了他。十三岁,召为太学生,粗通《礼》、《易》。

彭城刘孝绰、河东裴子野、吴郡张嵊等常与之才讨论《周易》以及《丧服》仪,他反应敏捷,对答如流。刘、裴诸人极为感慨,说:“神童!神童!”刘孝绰说:“徐郎燕颔,有班定远的相貌。”

陈郡人袁昂为丹阳太守,举荐之才为主簿。大小事务,处置得极为妥贴。

郡公廨失火,之才起床观望,夜里不曾穿衣,披着红色的服帕跑到房外,在火光的映照下被袁昂看见。功曹请求免除其职,袁昂重其才学,便宽宥了他。

豫章王综出镇江都,再拜之才为豫章王国左常侍,又转为综的镇北主簿。 综入魏,三军散走,之才退至吕梁,桥断路绝,这样就被魏统军石茂孙所扣留。

综侍魏才十个月,便位至司空。魏准许综收聚先前的僚属,这才查访到之才在彭泗,禀告魏帝说:“之才特善医术,而且又有机辩。”

下诏征之才。孝昌二年(526),之才抵洛阳,帝敕居住南馆,礼遇极其优厚。

从祖父謇之子践上奏魏帝请求准许之才返家。之才药石灵验。

又博涉经史,加之出言敏捷,朝臣争相邀引,使其名声大噪。武帝时,封昌安县侯。

天平中,齐高祖征召入晋阳,因而之才常在内馆,受到了极好的待遇。武定四年(546),由散骑常侍转为秘书监。

文宣为宰相,所有官吏或升或降。杨忄音认为南土之人,不堪掌管秘书,转授金紫光禄大夫,让魏收代领其职。

之才因而十分怏怏不乐。 之才稍通天文,也懂图谶之学,与馆客宋景业参校吉凶,预测午年必有变革,请高德政启奏皇上。

文宣见奏极其高兴。此时从娄太后到勋臣贵戚,都称关西既是劲敌,恐怕有挟天子令诸侯之言辞,不能先行禅代之事。

只有之才这样说:“千人追兔,一人得之,诸人咸息;须定大计,哪里容许去仿效他人。”又引经据典,罗列条目,帝依从了之才的建议。

登基后,帝更加亲近之才。之才不仅依仗医术升进,而且首倡禅代,又戏谑滑稽,言无不至,于是大得亲昵。

不久升任侍中,封池阳县伯。之才见文宣政令苛严,求出朝廷,除赵州刺史,竟不能向朝廷陈述职守,依然被当作弄臣看待。

皇建二年(561),拜西兖州刺史。未赴任时,武明皇太后患病,之才治疗,应手便愈,孝昭赐予彩帛千段、锦四百匹。

之才因擅长医术,虽在外为官,有事即马上召回。由于博识多闻,所以医术越发高妙。

太宁二年(562)春,武明太后又病,之才弟之范为尚药典御,帝令其诊视。内史都请求宫中呼太后为“石婆”,大概是有忌讳,因此改名压制。

之范出宫告诉之才说:“童谣云‘周里……求伽,豹祠嫁石婆,砍墓作媒人,只得一双紫纟延靴’。眼下太后突然改换名字,我好生奇怪。”

之才说:“……求伽,一派胡言。豹祠嫁石婆,哪有好事?砍墓作媒人,只是想合葬而挖冢。

只得一双紫纟延靴是在四月,为什么?紫是由‘此’和‘系’组成的,纟延,是熟,当在四月中旬。”之范问靴是什么意思。

之才说:“靴字是革旁加化,岂是长久之物?”到四月一日,太后果然死了。 有人得了脚跟肿痛病,很多医家不知其所以然。

之才说:“这为蛤精疾,是乘船入海,脚放在水中所致。”病人说:“确有其事。”

之才剖开脚跟部,找出了两个蛤子,像榆树荚那样大。有人用骨头做刀子把,色彩斑斓。

之才见了,说:“这是人瘤。”问得自何处,说是在某古冢中见一骷髅额骨长有数寸,试着用刀削开一看,有花纹,故拿来做了刀把。

之才就是这样的明悟多通。 天统四年(568),累迁尚书左仆射,不久为兖州刺史,朝廷特意赐给铙吹一部。

之才医术最高明,多次被皇上征召。武成帝酒色过度,心神不定,曾发病,自称开始看见空中有五色物体,稍近之后,成了一美貌女子,离地数丈,亭亭而立。

过了一会,变为观世音。之才说:“这是 过度,大虚亏所致。”

随手煎熬汤药,服一剂,见观世音站到了远处,又服,变成了五色物体,再服数剂,病好了。帝每发病,马上派骑追赶之才,针药齐下,应时而愈,故常有端执的举动。

入秋,武成安定,再未犯病。和士开想顺次升进,将之才归入兖州籍中,就成了本属,于是士开上奏朝廷请拜之才刺史、胡长仁左仆射、他本人右仆射。

十月,帝又犯病,对士开说:“之才外任,使我辛苦,我好恨!”八日,敕令驿马追还之才,帝十日驾崩,之才十一日才赶回。病人已死,他也就返归兖州了。

在职没有侵暴,却不太熟悉法理,因而颇有疏慢,用舍随意。 五年冬,后主召之才。

不久左仆射空缺,之才自荐说:“从此开始可恢复禹之业绩。”武平元年(570),再拜尚书左仆射。

之才对和士开、陆令萱母子一味迎奉,二家有病疾,则设法救护,丝毫不敢怠慢。由是迁任尚书令,封西阳郡王。

祖王廷执政,拜之才侍中、太子太师。之才愤恨地说:“子野压抑我!”王廷眼有疾,所以之才把他当成了师旷。

之才聪明强识,。

8 文言文《晋书恒伊传》的译文

(王)猛字景略,北海剧人也。博学好兵书,谨重严毅,气度雄远,细事不干其虑,自不参其神契,略不与交通,是以浮华之士咸轻而笑之。猛悠然自得,不以屑怀。少游於邺都,时人罕能识也。惟徐统见而奇之,召为功曹。遁而不应,遂隐於华阴山。怀佐世之志,希龙颜之主。敛翼待时,候风云而后动。桓温入关,猛被揭而诣之,一面谈当世之事,扪虱而言,旁若无人。问察而异之,问曰:“吾奉天子之命,率锐师十万,杖义讨逆,为百姓除残贼,而三秦豪杰未有至者,何也?”猛曰:“公不远数千里,深人寇境,长安咫尺而不渡灞水,百姓未见公心故也,所以不至。”温默然,无以酬之。温之将还,赐猛车马,拜高官督护,请与俱南。猛还山咨师,师曰:“卿与桓温岂并世哉?在此自可富贵,何为远乎?”猛乃止。

苻坚将有大志,闻猛名,遣吕婆楼招之,一见便若平生。语及废兴大事,异符同契,若玄德之遇孔明也。及坚僭位,以猛为中书侍郎。时始平多枋头西归之人,豪右纵横,劫盗充斥,乃转猛为始平令。猛下车,明法峻刑,澄察善恶,禁勒强豪。鞭杀一吏,百姓上书讼之,有司劾奏,槛车征下廷尉诏狱①。坚亲问之,曰:“为政之体,德化为先,莅任未几而杀戮无数,何其酷也!”猛曰:“宰宁国以礼,治乱邦以法。陛下不以臣不才,任臣以剧邑②,谨为明君翦除凶猾。始杀一奸,余尚万数,若以臣不能穷残尽暴,肃清轨法者,敢不甘心鼎镬③,以谢孤负。酷政之刑,臣实未敢受之。”坚谓群臣曰:“王景略固是夷吾、子产④之俦也。”于是赦之。 迁尚书左丞、咸阳内史、京兆尹。未几,除吏部尚书、太子詹事,又迁尚书左仆射、辅国将军、司隶校尉,加骑都尉,居中宿卫。时猛年三十六,岁中五迁,权倾内外,宗戚旧臣皆害其宠。尚书仇腾、丞相长史席宝数谮毁之,坚大怒,黜腾为甘松护军,宝白衣领长史。尔后上下咸服,莫有敢言。顷之,迁尚书令、太子太傅,加散骑常侍。猛频表累让,坚竟不许。又转司徒、录尚书事,余如故。猛辞以无功,不拜。

(选自《晋书•王猛传》,有删节)

[注]①诏狱:关押犯人的牢狱②剧邑:乱而难治的县邑。③鼎镬:古代的一种酷刑,用鼎镬烹人。④夷吾、子产:夷吾,春秋时期齐国政治家管仲,名夷吾,字仲;子产,春秋时政治家,复姓公孙,名侨,字子产。

[文言文阅读参考译文]

王猛,字景略,仪态俊伟。学识广博而喜欢读兵书。谨慎庄重,严肃刚毅,大度有气魄,琐事不能干扰他的思虑。如果不是与他十分相知、投缘,他基本不和人家交往。因此浮华之人都轻视并嘲笑他。他却悠然自得,毫不介意。王猛年少时曾游历邺都,当时很少有能人赏识他。只有徐统见到他后认为他非同一般,征召他作功曹。但他避不 ,最后隐居在华阴山。他抱怀济世的志向,期望能遇见造就帝业的君主,他收敛自己的才能,静观时变,等待时机成熟后出山。桓温入关后,王猛身着粗麻短衫去见他,一面谈论时局,一面捉虱子,旁若无人。桓温发觉,感到非常奇怪,问道:“我奉天命令,率精兵十万,依杖正义讨伐叛逆,为百姓扫除奸贼,而三秦豪杰却没有来投奔的,这是为什么呢?”王猛答:“你不顾数千里之遥,深入敌境,长安城已近在咫尺,你却不渡灞水,百姓没有见到你真心的缘故,这就是不来投附你的原因。”桓温沉默无言以对。桓温即将班师,赐给王猛车马,并任命他为高官督护,请你一同返回南方。王猛回到华阴山询问师父,师父说:“你和桓温怎么能同世相处?你在这里就可以富贵,为什么要远行!”王猛于是未走。

苻坚有心成就霸业,听说王猛名声,派吕婆楼去招抚他。两人一见如故,谈及天下兴亡大事,各自主张竟不谋而合,犹如刘玄德遇到孔明一般。等到苻坚僭居皇位后,任命王猛为中书侍郎。当时始平一带有许多从枋头西归的人,豪门大户横行无忌,匪盗到处都是,于是调王猛任始平县令,他一到任,便申明法令,严峻刑罚,明辨善恶,辖制豪强。他曾鞭杀一官吏,百姓上书告他,主管官叫上奏弹劾,用囚车把他押到廷尉官关押犯人的监狱,苻坚亲自审他,说:“为政的根本是以道德化为先,你上任不久就杀了那么多人,何等残酷!”王猛回答:“治理安宁的国家用礼制,治理混乱的国家用法度。陛下不认为我才浅,把乱而难治的县邑交给我,我恪尽职守,为贤明君主翦除凶残诡诈之徒。我岂敢不甘心被处死,以谢辜负陛下重托之罪;但若因为我是赦免了他。当时王猛三十六岁,一年之内五次升迁,权倾朝廷内外,宗室、国戚、旧臣都嫉妒他的宠遇。尚书仇腾、丞相长史席宝屡次进谗言诋毁他,苻坚大怒,贬仇腾为甘松护军,将席宝封为散骑常侍。王猛多次上表推让,苻坚最终也没有答应。又授予他司徒、录尚书事,其它官职依旧。王猛以无功为由推辞,没有接受。

在古代一直有着嫡系跟旁系之分,嫡系往往就是可以在长辈过世之后直接获取家中礼仪的人。而旁系就是庶子所产生的,你知道古代大户人家的庶子是什么意思吗?

还想了解》》 嫡长子是什么意思?

庶子:也称“庶孽”、“庶男”,指庶妻所生的儿子。即媵、妾、侍女、婢女、家妓、情妇所生之子。需要说明的是:“平妻”所生的儿子,不是庶子,而是“嫡子”,所以有时会出现两位或两位以上的嫡长子,但是,平妻所生嫡长子的地位稍低于嫡妻所生嫡长子。庶子的地位,低于嫡子,一般不能承奉祖庙的祭祀和承袭父祖的地位。

《左传。醒公十八年》:“并后、匹嫡,乱之本也。”意思是说,妾并同于王后,庶子相等于嫡子,这都是祸乱的本源。所以立嫡问题在中国古代宗法社会中特别重要。其基本原则是:“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公羊传。隐公元年》)。

即:都是正妻之子,则立其长者,不论其贤能与否;如都是庶子,则看谁的生母身分高贵就立谁,而不论年龄。这叫“子以母贵”。庶子:古称妾所生之了。亦指正妻所生除嫡长子以外其他儿子。庶子的地位,较嫡子为低,不能承奉祖庙的祭祀和承袭父祖的地位。

战国时,庶子为国君、太子、列侯、相国、县令的侍从之臣,有御庶子、中庶子、少庶子等名称,亦称门庭庶子。秦有中庶子、庶子。汉太子侍从官有太子庶子、太子中庶子,前者秩四百石,后者六百石。历代沿置。北齐东宫官,中庶子领门下坊,庶子领典书坊。

隋二坊以左右庶子分领。唐以左右庶子分统左右春坊。宋立太子时置,一二不一,常以他官兼领。辽有左右庶子。金不置。元有中庶子。明、清左右庶子,位正五品,作为词臣迁转阶梯,非太子僚属。光绪二十八年(1902)废。

孔贞运《明资政大夫兵部尚书节寰袁公(袁可立)墓志铭》:“赐进士、通议大夫、协理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纂修先朝实录记注起居、管理六曹章奏较内书、文华殿展书诰勅撰文、前右春坊右谕德左庶子掌南京翰林院事、经筵讲官、通家乡眷生王铎顿首拜书丹”。

李百药(565--648),字重规,定州安平(今属河北)人,唐朝史学家、诗人。 其父李德林曾任隋内史令,预修国史,撰有《齐史》。隋文帝时百药仕太子舍人、东宫学士。隋炀帝时仕桂州司马职,迁建安郡丞。后归唐,拜中书舍人、礼部侍郎、散骑常侍。人品耿直,曾直言上谏唐太宗取消诸侯,为太宗采纳。曾受命修订五礼、律令。另外,据《安平县志》载:李百药及家族墓地遗址在今河北省安平县程油子乡寺店村南。 李百药 野史逸闻 唐朝的李百药七岁就会写文章。他的文章和中书舍人陆琇齐名。有一次他的父亲设宴请客,有人谈论起徐陵的文章,说到其中的一句:"收割琅邪的稻谷"。在座的人都不理解,说没有这一回事。李百药在旁边说:"《春秋》记载。禹阝国曾耕种稻谷,禹阝国在琅邪开阳县境内。"大家都惊喜地说:"这个孩子真是神童啊!"李百药从小多病,祖母给他起名叫"百药"。他是名臣的后代。继承了先辈的才能和品德,四海之内的著名人士没有不佩服他的。他文章写得既华美又深刻,尤其擅长写五言诗。不论是砍柴的孩子,还是放牛的儿童,他都赞美歌颂。他告老还乡以后,更加怡然自得,砍柴耕种,宴请朋友,谈论诗文,尽情实现自己的愿望。他活了八十五岁,从前因为奉和太宗帝的诗篇。大宗皇帝在写给他的亲笔信中说:"你为什么身体老了,而才能和智慧仍以壮年;为什么牙齿旧了,而文章和思想富有新意?"李百药的儿子李安期,永征末年被任命为中书舍人,三代人全都负责起草管理皇帝的诏书。李安期的孙子李义仲又成为中书舍人。 生平

李百药(565--648),字重规,定州安平(今属河北)人,唐朝史学家。 其父李德林曾任隋内史令,预修国史,撰有《齐史》。隋文帝时百药仕太子舍人、东宫学士。隋炀帝时仕桂州司马职,迁建安郡丞。后归唐,拜中书舍人、礼部侍郎、散骑常侍。人品耿直,曾直言上谏唐太宗取消诸侯,为太宗采纳。曾受命修订五礼、律令。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奉诏撰《齐书》,据父旧稿,兼采他书,经十年,成五十卷,后宋朝人为区别萧子显的《南齐书》改为《北齐书》。

李百药出身于仕宦家庭。父亲李德林字公辅,北齐时官至中书侍郎,参与国史修撰,编成纪传体《齐史》27卷,入隋官至内史令,封安平公,任内又奉诏续修《齐史》,全书未成而卒。李百药自幼受到家庭影响,少年时就好学博闻,富于独立见解。李百药在隋开皇初年曾任东宫通事舍人、太子舍人、礼部员外郎等职,还承袭了父亲李德林的安平公爵位。他的才能得到隋文帝赏识,一时朝中奏议文告,多出自他的手笔。隋炀帝时他受到排挤,官运蹇滞。隋朝末年农民大起义时,他曾被胁裹到沈法兴、李子通、杜伏威等人的队伍中。入唐后,他受到唐太宗的重用,起用为中书舍人,赐爵安平县男,又任礼部侍郎,最后官至宗正卿,封安平县子。李百药在唐太宗时参加了制定《五礼》及律令的工作。在辅佐太子李承干之时,对承干漫游无度的行为数有匡正,对于朝中的其他政事,也不时提出自己的看法,在政治上有些作为。

出仕为官

李百药幼时很聪慧好学,七岁就能理解文章大意。有一次,父亲的朋友陆乂、马元熙来他家作客,谈诗论文。客人读陈时著名学者徐陵文章,对其中一句“既取成周之禾,将刈琅邪之稻”,颇感迷惑,不知出自何典。百药在旁应声答道:“《传》称‘鄅人藉稻’。杜预注云‘鄅国在琅邪开阳。’”客人听后大为惊叹。百药二十岁左右,正值隋朝初年,被授东宫通事舍人,步入仕途。不久,升迁为太子舍人,兼东宫学士,成为陪伴太子的学者。年少有才的百药招来一些人的嫉妒和诽谤,为避祸,他随即称病辞官。

开皇十九年(599),因父亲去世,袭爵安平公。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弘很看重百药,于是奏请授百药为礼部员外郎,太子杨勇又将百药召为东宫学士。从此,百药发挥自己的才学,奉诏参与修《五礼》,定律令,撰《阴阳书》,作奏议文表。然而正当百药积极施展才能抱负之时,却突然被卷入最高统治层的争斗中,成了受害者。原来,隋文帝第二子晋王杨广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物。他对其兄杨勇的太子之位早存觊觎之心,乘出镇扬州(今属江苏)之机,四处招揽人才,培植个人势力。他召百药为幕僚,但百药称病推辞,杨广由此对他怀恨在心。

仁寿四年(604)隋文帝死,已谋得太子之位的杨广即位,是为隋炀帝。百药被贬出京城,为桂州(今广西桂林)司马。后来罢州置郡,百药的司马一职也被免去,于是回归乡里。大业五年(609),百药出任鲁郡(治所在今东曲阜)步兵校尉,大业九年(613),戍守会稽(治所在今浙江绍兴),后又授建安(治所在今福建建瓯)郡丞。这时,隋末农民大起义正如火如荼地兴起,百药去建安途经乌程(今浙江吴兴南)时,隋炀帝被部将宇文化及杀死于江都,隋皇朝统治机构一片混乱。百药没有到建安就职,参加了反隋的农民起义,先后任职于沈法兴、李子通、杜伏威军中。杜伏威占有江南一带,北方李唐势力浩大。李渊派使者招抚杜伏威,百药力劝杜伏威归唐。杜伏威听从,遂前往京城,命部将辅公祏与百药留守。但杜伏威在途中又有些犹豫后悔,遂写信密令辅公祏杀百药,幸杜伏威养子王雄诞极力保护,百药得免于死。随后辅公祏起兵反唐,任命百药为吏部侍郎。有人告知李渊,百药与辅公祏同反,李渊大怒。平定辅公祏后,李渊就要治百药之罪,恰好这时发现杜伏威令辅公祏杀百药的密信,证明百药与辅并非同党。李渊这才怒气稍平,但仍以反唐罪名将百药流放泾州(今甘肃泾川北)。一直到武德末年,百药始终未获唐高祖的任用。

委以重任

唐太宗即位后,他很看重百药的才名。贞观元年(627)召百药为中书舍人,赐爵安平县男,并命其参与修撰《五礼》及律令。百药又奉诏撰北齐史,贞观十年(636)正月《北齐书》上进,得到嘉奖,加散骑常侍,行太子左庶子,赐物四百段。第二年,《五礼》及律令撰成,百药爵位又从“男”进为“子”。这个时期是百药一生中最惬意时期,才能得到较充分发挥,官位显赫,生活安定。他自然对唐太宗尽心竭力,以报知遇之恩。由于以往百药经历坎坷,几经贬官,数次遭人谮害,甚至险些丧生,因而他生活阅历丰富,积累了较多的政治经验。从他撰《封建论》和《赞道赋》两件事中可看出李百药的政治眼光和对李唐皇朝的忠心耿耿。

一论一赋

贞观初年,朝廷中有一次重大的政治辩论,即,是实行封建制还是实行郡县制。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唐太宗对大臣萧瑀说:“朕欲使子孙长久,社稷永安,其理如何?”萧瑀答道:“臣观前代国祚所以长久者,莫若封诸侯以为磐石之固。秦并六国,罢侯置守,二代而亡;汉有天下,郡国参建,亦得年余四百;魏晋废之,不能永久。封建之法,实可遵行。”萧瑀是守旧贵族势力的代表人物。他是后梁明帝萧岿之子,年九岁就封新安郡王。因此他极力鼓吹分封制是不奇怪的。他的这一通似是而非的议论竟引起唐太宗的注意,于是,“始议封建”。诸大臣各抒己见,展开辩论。魏徵、长孙无忌、于志宁、马周等都反对实行封建制,但有理有据、系统深刻阐述这一观点的,当推李百药所上长篇奏疏《封建论》。

百药认为,时代变了,制度也须改变,实行郡县制是必然趋势。赞成分封者,是不通古今变化。当今若实行分封,就如同“结绳之化行虞、夏之朝,用象刑之典治刘、曹之末”,等于“锲船求剑”。这是一种朴素的历史发展观点。

接着,百药具体分析了分封制的危害:封邦建国之后,使受封家族以高贵门第自傲,忘记先人创业的艰难,不愿靠个人才干而进取,莫不一代比一代骄奢残暴。并且数代之后,王室一旦衰弱,所谓藩国屏障就会变成仇敌,封国各行其是,强国欺凌弱国,争夺土地人口的战事不断。百药以“春秋二百年间,略无宁岁”的史事来说明,分封制造成了连绵不断的攻伐征战。另一方面,百药大力推崇郡县制的优越性:设官分职,任贤使能,内外百官都由朝廷决定。可以从士人庶民中提拔人才,可以像水镜那样清晰地考察他们。以资格及辛劳程度确定其官职阶品,以政绩优劣确定废黜或迁升。总而言之,爵位不世传,启用贤人之路就广;百姓无定主,与朝廷的离心力就不大。《封建论》表现出维护国家统一、反对分裂割据的进步倾向,充分肯定了郡县制取代封建制是历史的进步。百药卓越的政治见解,深深打动了唐太宗,“太宗竟从其议”。唐中叶,柳宗元有一篇著名的《封建论》,可以看作是百药《封建论》的继承和发展。

还有一件事反映出李百药对唐皇朝的忠心耿耿。贞观四年(630),唐太宗授百药太子右庶子,令其辅教太子承干。起初太子对学习经籍颇有兴趣,但后来耽于享乐,嬉戏过度。于是百药便作《赞道赋》一文以规劝太子。唐太宗见到此赋后非常赞赏,派使者对百药说:我在太子处见到你所献的赋,以历来储君成败事告诫太子,很是精辟切实。我选你辅佐太子,非常称职,希望能善始善终。赐百药彩绢五百段。

百药以才学和操行闻名于世,受到各方面名流的敬重。他为人沉静寡言,乐于引进青年,提携后进,又不喜聚敛财富,所得俸禄,多散分亲友。百药不但在史学上有突出成就,而且文学上也造诣颇深,尤其擅长五言诗,通俗易懂,“虽樵童牧竖,并皆吟讽”,可见影响之广。唐太宗晚年曾作《帝京篇》,让也进入晚年的百药以此题另作一篇。文成,唐太宗极为赞叹:“卿何身之老而才之壮,何齿之宿而意之新乎!”贞观末,百药因年老执意辞官,回到故里。贞观二十二年(648)去世,年八十四。有文集30 卷。他除擅长文章外,还很善于写诗。他的传世之作有诗20余首,文章13篇,以及被列入二十四史的《北齐书》。

李百药的诗文东流既弥弥,南纪信滔滔。水激沉碑岸,波骇弄珠皋。含星映浅石,浮盖下奔涛。溜阔霞光近,川长晓气高。樯乌转轻翼,戏鸟落风毛。客心既多绪,长歌且代劳。——唐代·李百药《渡汉江》

渡汉江

东流既弥弥,南纪信滔滔。水激沉碑岸,波骇弄珠皋。

含星映浅石,浮盖下奔涛。溜阔霞光近,川长晓气高。

樯乌转轻翼,戏鸟落风毛。客心既多绪,长歌且代劳。清心自饮露,哀响乍吟风。未上华冠侧,先惊翳叶中。——唐代·李百药《咏蝉》

咏蝉

清心自饮露,哀响乍吟风。未上华冠侧,先惊翳叶中。日落征途远,怅然临古城。颓墉寒雀集,荒堞晚乌惊。萧森灌木上,迢递孤烟生。霞景焕余照,露气澄晚清。秋风转摇落,此志安可平!——唐代·李百药《秋晚登古城》

秋晚登古城

日落征途远,怅然临古城。

颓墉寒雀集,荒堞晚乌惊。

萧森灌木上,迢递孤烟生。

霞景焕余照,露气澄晚清。

秋风转摇落,此志安可平! 秋天 , 登高 , 写景怀古查看更多李百药的诗文>>

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659年),字辅机,河南洛阳人。先世乃鲜卑族拓跋氏,北魏皇族支系,后改为长孙氏。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内兄,文德顺圣皇后的哥哥。

长孙无忌非常好学,“该博文史”。隋朝义宁元年(617年),李渊起兵太原。无忌进见,渊爱其才略,授任渭北行军典签。自此辅佐李世民,建立了唐朝政权,是唐朝的开国功臣,以功第一,封齐国公,后徙赵国公。武德九年(626年),参与发动玄武门之变,帮助李世民夺取帝位。历任尚书仆射、司空。为人谨慎,改任司徒。贞观十一年(637年)奉命与房玄龄等修《贞观律》。贞观十七年,图功臣二十四人于凌烟阁,长孙无忌居第一。唐高宗即位,册封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永徽二年(651年)奉命与律学士对唐律逐条解释,撰成《律疏》(宋以后称《唐律疏议》)30卷。因反对高宗立武则天为皇后,为许敬宗诬构,削爵流黔州(今贵州),自缢死。有诗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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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良佐——长孙无忌

南开大学历史学院 刘敏

贞观朝功臣济济,仅唐太宗图形于凌烟阁有特殊贡献的就有24位之多,长孙无忌被列在首功之位。不过,就才能而论,他在谋臣猛将、良宰贤相中绝对算不上突出,但从与唐太宗的关系看,却是太宗的腹心。由于受到唐太宗特殊信赖,长孙无忌不但在贞观朝发挥了特殊作用,且受托辅佐高宗,成为唐初政治史上的特殊人物。

长孙无忌的先祖,出自北魏皇族拓跋氏,因有殊功,改姓长孙氏。长孙氏是北魏以来的士族高门,属于军事贵族。但长孙无忌本人,在军事方面虽有一定谋略,但并不善于统兵打仗,用唐太宗的话说:“聪明鉴悟,雅有武略”,“总兵打仗,非其所长。”〔1〕这种情况与他早年经历有关。长孙无忌的父亲去世较早,他与妹妹一同在舅父高士廉家中长大。高士廉本人“少有器局,颇涉文史”〔2〕,很有才华和名望。在这样一个文化素养高的家庭中,长孙氏兄妹受到很好的文化教育。无忌“好学,该博文史”〔1〕,妹妹也是“少好读书,造次必循礼则”〔3〕。高士廉识人很有慧眼,早在李渊父子太原起兵之前,就发现李世民是个非常之人,把长孙无忌的妹妹聘与李世民,后来李世民做皇帝,册封长孙氏为皇后。长孙无忌的年龄与李世民相仿,二人从小交往友善,妹妹嫁给李世民后,两人关系更加亲密。

从李渊父子晋阳起兵叛隋,到建立唐朝,再到统一天下,长孙无忌一直追随李世民东征西讨,但却没有什么显赫之功。他在政治舞台上显露头角,是在玄武门事变中。唐朝建立后,李渊集团发生分裂,最突出的矛盾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之间争夺皇位继承权。李世民的才能。威望和接踵而至的显赫军功,不仅使其本人产生了觊觎皇位的野心,也引起太子李建成的忌妒和不安。开始是李建成想对李世民下毒手,但没成功。李世民问秦王府的僚属们:“阽危之兆,其迹已见,将若之何?”〔4〕房玄龄对长孙无忌说:“今嫌隙已成,一旦祸机窃发,岂惟府朝涂地,乃实社稷之忧,莫若劝王行周公之事,以安国家。存亡之机,间不容发,正在今日。”长孙无忌说:“吾怀此久已,不敢发口,今吾子所言,正合吾心,谨当白之。”〔5〕于是,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同劝李世民先发制人,认为只有如此才能转危为安。

此时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也在加紧活动,用重金收买李世民部将尉迟敬德,遭拒绝后,又对李世民行刺,仍未得逞。李建成对李元吉说:“秦府智略之士,可惮者独房玄龄、杜如晦耳。”〔5〕于是,向李渊谗毁二人,将之逐出秦王府。这样李世民最为心腹之人只有长孙无忌仍在府中。长孙无忌坚决支持房玄龄政变的动议,与舅父高士廉和秦王部将侯君集、尉迟敬德等人日夜劝李世民诛杀太子与齐王。李世民仍犹豫不决,与灵州都督李靖商议,征求行军总管李世绩的意见,二人都表示不愿意于。正在此时,突厥南下侵犯,按惯例应由李世民督军抵御,但此次在李建成的推荐下,由李元吉代李世民督军北征,并调秦王府将领尉迟敬德等同行。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想借机抽空秦王府的精兵猛将,并计划在为李元吉饯行时杀掉李世民。李世民得知,立即与长孙无忌等商量,又派长孙无忌秘密召回房玄龄、杜如晦,共同谋划了玄武门兵变。六月四日,李世民亲率长孙无忌等十人,在玄武门成功地伏杀了李建成、李元吉。

在李世民夺取皇位继承权的兵变中,长孙无忌称得上是首功之人。在酝酿政变时,他态度坚决,竭诚劝谏;在准备政变时,他日夜奔波,内外联络;在政变之时,他不惧危难,亲至玄武门内。所以唐太宗至死不忘长孙无忌的佐命之功,临死前仍对大臣们说:“我有天下,多是此人之力。”〔1〕

李世民成了皇太子后,长孙无忌被任命为太子左庶子。不久李渊把帝位让给了李世民,长孙无忌升为左武侯大将军,后任吏部尚书,晋封齐国公,实封一千三百户。唐太宗几次要任命长孙无忌为宰相,但长孙皇后一再说:“妾备位椒房,家之贵宠极矣,诚不愿兄弟复执国政。”〔6〕她提醒太宗要吸取汉朝吕氏、霍氏等专权的教训,长孙无忌自己也要求逊职,但太宗不听,拜长孙无忌为宰相,任命他为尚书右仆射。为唐太宗夺取皇位,长孙无忌确实立有殊功,但担任宰相,他的才能似乎还不够。不能说长孙无忌不喜欢权势,但他为人谨慎小心,注意避免嫌疑,不像历史上许多外戚,依恃女儿或姐妹“椒房之宠”,肆无忌惮地攫取权力。他以盈满为戒,恳请太宗批准他辞去宰相要职,长孙皇后也为之请求,太宗不得已,让他辞去了尚书右仆射,而拜开府仪同三司。这一年,唐太宗在文武大臣的陪护下,亲至长安西郊祭祀,起驾返回时,特令长孙无忌与司空裴寂二人升用金辂以示宠幸。贞观五年(631年),长孙无忌与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四人,以元勋封每人一子为郡公。贞观七年,太宗册书,任命长孙无忌为司空,无忌坚决推辞不受,太宗不准,还特意写了一篇《威凤赋》,赐给长孙无忌,追思创帝业之艰难和长孙无忌的佐命之功。

唐太宗认为把朝廷要职授予长孙无忌,不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哥哥,而是鉴于他的才行。长孙无忌在玄武门兵变中表现出不凡的才能与胆识,太宗即帝位后,在一些重大事务上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如贞观元年时,突厥因天灾人祸,内部矛盾激化,多部反叛,实力大衰,朝廷中许多大臣请求乘机出兵攻打突厥,但唐与突厥不久前刚订立盟约,太宗有些犹豫。长孙无忌说:“虏(突厥)不犯塞而弃信劳民,非王者之师也。”〔6〕认为“今国家务在戢兵,待其寇边,方可讨击。彼既已弱,必不能来。若深入虏廷,臣未见其可。且按甲存信,臣以为宜”〔1〕。唐太宗采纳了他的意见,放弃了马上出兵的打算。又如,唐太宗十分仰慕周代的分封制,不顾许多大臣(如魏征、李百药、颜师古等)的反对;贞观十一年,诏令以荆州都督荆王元景为首的二十一名亲王为世袭刺史,以赵州刺史长孙无忌为首的十四名功臣为世袭刺史。唐太宗正式下诏,一般大臣不敢再谏,但侍御史马周和太子左庶子于志宁仍冒死谏诤,唐太宗根本不听。最后,是以长孙无忌为首的被封功臣呈递了抗封的表文,长孙无忌又通过自己的儿媳长乐公主再三向唐太宗请求,说:“臣披荆棘事陛下,今海内宁一,奈何弃之外州,与迁徙何异!”唐太宗才不得不“诏停世到刺史”〔7〕。

可见,长孙无忌是有一定胆识和才能的。但他在贞观朝权重无比、恩宠无匹的特殊地位,是否与他是唐太宗的妻兄有关,对此历史学家纷说不一,可以肯定的有两点;一是在唐太宗内心深处,长孙无忌最可信赖,在这一点上,不但被提拔于仇敌手下的魏征不能与之相比,就是秦府旧人、名相房玄龄也稍有逊色;二是长孙无忌身兼外戚和元勋的双重身份,比较注意避嫌,与历史上某些骄横外戚绝不相同。贞观十二年,唐太宗亲幸长孙无忌府第,十六年,拜长孙无忌为司徒,十七年,唐太宗将二十四位有特殊功勋的大臣图形于凌烟阁,以彰其功,长孙无忌排在第一位。综观,长孙无忌是唐太宗推心置腹的忠臣良佐,是对贞观朝有特殊贡献的人物,这是他的主要方面。但是,他在对待君主、处理与唐太宗的关系上,也有明显的局限。

贞观后期,唐太宗心骄志满,魏征多次提出批评劝告,唐太宗口头接受,行动难改,许多大臣都阿谀奉承,歌功颂德,这些人中也包括长孙无忌。贞观十八年四月,唐太宗幸临太平官,对侍从的大臣们说:“人臣顺旨者多,犯颜者少,今朕欲自闻其失,诸公其直言无隐。”这应该是劝谏唐太宗的良机,但长孙无忌等人却违心地说:“陛下无失。”〔8〕当时,只有刘洎和马周谈了太宗的过失。同年八月,太宗对长孙无忌说:“人苦不自知其过,卿可为朕明言之。”又一次令长孙无忌谈自己的过失。长孙无忌说:“陛下武功文德,臣等将顺之不暇,又何过之可言。”唐太宗当即就指出这是“曲相谀悦”〔8〕。唐太宗晚年不好直言,难得征求大臣们意见,长孙无忌却以阿谀代替忠谏,这是他作为名臣良佐的缺陷。

晚年,唐太宗最烦心的是太子问题。贞观十七年四月,李承乾被废,之后,最有资格被立为太子的,是长孙皇后的另外两个儿子: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两人相比,李泰的条件更为优越,首先他是长孙皇后的次子,比李治年长九岁,唐太宗对他思宠逾制,令其在王府中置文学馆,听任其招揽贤人学士,赏赐甚至超过太子,还不时在言谈中暗示要立李泰为太子,待承乾被废之后,又“阴许立泰”。李治是长孙皇后的三子,唐太宗的九子,不论从年龄还是父子感情看,均处于劣势,但舅父长孙无忌却大力支持,“固请立晋王治”〔9〕。李泰、李治都是长孙无忌的外甥,长孙无忌为什么弃太宗所宠,而要立李治呢?这并非私人感情,而是有重要政治背景的。

唐太宗统治后期,长孙无忌在朝臣中权重无比,为了在太宗之后仍维持这种局面,长孙无忌希望未来的皇帝,即今日的太子,应该由一个仁孝听话的外甥充当,这样,自己会得到尊重,权势会得到保障。因晋王李治生性懦弱,成为他极力支持的对象。而魏王李泰则不同,从小聪明绝伦,稍长善作诗文,成人后喜好经籍、舆地之学,从贞观十一年开始置文学馆收纳士人,文武官员也纷投门下,形成一股政治势力。李泰恃才不恭,上品官员不放在眼里不说,关键是不去争取舅父对自己的支持。长孙无忌知道,如果李泰做皇帝,依靠重用的必定是他自己的党羽,绝不是他这个舅父,所以不愿李泰立为太子。

两子争立,一边是才华出众的李泰,一边是懦弱少能的李治,按理说,立李泰是自然的,但唐太宗不能。李泰集团的主要成员是功臣子弟,他们靠祖上资荫,身处高官,奢侈放纵,希望通过李泰当皇帝,达到驱逐元老,自己掌权的目的。李治的支持者则是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元老重臣,其中包括李绩、褚遂良等。长孙无忌既是唐朝的开国元勋,又是唐太宗的佐命大臣,是贞观政治的忠实执行者。唐太宗希望自己死后,贞观政治依然坚持下去,只能靠长孙无忌等元老重臣的辅佐,而绝不是李泰手下的那帮纨绔子弟。为此,他不得不舍爱立李治为太子。由于李治仁弱,不像自己,唐太宗在立了李治后,思想仍在动摇反复,一度又向长孙无忌提出想改立“有英武才”、“英果”似己的三子吴王李恪,被长孙无忌挡了回去,说:“晋王仁厚,守文之良王,且举棋不定则败,况储君乎?〔10〕唐太宗只好作罢,临终前,将辅佐李治的重任托与长孙无忌和褚遂良。

长孙无忌以回天之力促成李治继立,是为唐高宗。高宗即位后,立即拜长孙无忌为太尉,兼检校中书令,知尚书、门下二省事,长孙元忌辞去了知尚书省事,但仍任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唐高宗即位初年,实际执政的是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忠实执行唐太宗的遗训,继续推行贞观政治:贯彻均田今,社会经济进一步繁荣发展;贯彻以诗赋取士,增加进士科人选,扩大统治基础;亲自组织编写《唐律疏义》,并将之颁行全国,进一步完善了贞观法制;又平定了西突厥的叛乱,有力地维护了大唐王朝的统一;特别是恢复执行唐太宗晚年曾一度中断了的休养生息政策,终结了长期对高丽的战争,顺民情,得民心。高宗统治初年,即永徽年间,唐朝在政治、经济、文化、法律、军事各方面都比贞观时期有所发展,被封建史家誉为“永微之治”,常与“贞观之治”相提并论。这一成果的取得,有赖于长孙无忌的忠心辅佐,有赖于股肱大臣们的齐心协力,特别是受顾命之托的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二人“悉心奉国,以天下安危自任”〔1〕。唐高宗对二人也是格外尊重信赖,“恭己以听之”,尤其是长孙无忌,“以元舅辅政,凡有所言,上无不嘉纳”〔12〕。

高宗朝最大的政治事件,当属废立皇后之争,这不是单纯的妻妾之斗、后宫争宠,而是有着深刻政治背景的。长孙无忌是这一事件的主要参与者,这场斗争的结果,使他及其家族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永徽元年(650年),唐高宗立妃王氏为皇后,但王皇后无子无宠,萧淑妃不但生有一子,而且天资聪慧,深得高宗喜爱,为此,王皇后十分憎恨萧淑妃。高宗为太子时,太宗卧病,太子入侍,结识了太宗的才人武氏(武则天),很喜欢她。太宗去世后,武才人随众宫女到感业寺做了尼姑,太宗祭日时,高宗去感业寺行香,遇到了武氏,二人相对而泣。王皇后闻知此事,暗中让武氏蓄发,劝高宗将其纳入后宫,想用武氏离间萧淑妃之宠。不久,武氏便备受宠幸,被封为昭仪,又为高宗生下一子,王皇后与萧淑妃同时失宠。武则天并不以昭仪之位为满足,还想当皇后,不惜掐死自己刚生下的女儿,以嫁祸于王皇后,迫使高宗要废王皇后,立自己为后。高宗要废王立武,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以长孙无忌、褚遂良为代表的元老重臣们极力反对,以许敬宗、李义府为代表的一批臣僚则全力拥护,在元老重臣中只有李绩一人称病而不表态,经高宗再次询问,则以“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的回答,给了实际上的支持。但长孙无忌是高宗的舅父,太宗顾托掌权之臣,所以,他的意见特别重要,开始,武则天幻想争取长孙无忌的同意和支持,但使尽种种伎俩拉拢,均遭严词拒绝,这才丢掉争取元老重臣支持的想法,下决心与这些“老朽”进行一场生死的搏斗。

武则天的父亲去世很早,所以,她同许多后妃不同,在外朝没有根基,要对付长孙无忌是不易的。于是,她就拉拢一些政治上失意、对长孙无忌等不满的人,让他们为自己说话、造舆论。许敬宗、李义府、崔义玄、袁公瑜等人就成了武则天的心腹。这些人,都是卑劣无耻之徒,但武则天急需有人为他办事说话,特别是表请高宗,立她为后,充当耳目,监视长孙无忌等人,也就无法顾忌了。

永徽六年(655年),唐高宗终于不顾大臣们的冒死极谏,诏废王皇后和萧淑妃,册立武则天为皇后。因谏净,褚遂良等人被远贬蛮荒,武则天最忌恨长孙无忌,但他不同于褚遂良等,不但是佐命元勋,更是高宗的元舅,要将之搞垮,需要时机。显庆四年(659年),在武则天的授意下,由许敬宗费尽心机,把长孙无忌编织进一桩朋党案,进行恶毒陷害。许敬宗借处理太子洗马韦季方和监察御史李巢朋党案之机,诬奏韦季方与长孙元忌构陷忠臣近戚,要使权归无忌,伺机谋反。唐高宗先是吃惊不信,继而伤心怀疑,命许敬宗再察,然后面对许敬宗足未出户编造的关于韦季方交待与长孙无忌谋反的供词,哭泣道:“舅若果尔,朕决不忍杀之,天下将谓朕何,后世将谓朕何!”许敬宗举汉文帝杀舅父薄昭,天下以为明主之例宽慰高宗,又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古训,催促其下决心。唐高宗懦弱昏庸,竟然不与长孙无忌对质(或者他需要不进行对质),就下诏削去了长孙无忌的太尉官职和封邑,流徙黔州,但准许按一品官供给饮食,算是对元舅的照顾,对当年为其争得帝位的报答。长孙无忌的儿子及宗族全被株连,或流或杀。三个月后,高宗又令许敬宗等人复合此案,许敬宗派大理正袁公瑜前往黔州,逼迫长孙无忌自杀。

唐高宗仁弱听话,是长孙无忌执意要立他为太子的主要原因,有讽刺意味的也正是这昏庸懦弱,最终致长孙无忌自己于死地。长孙无忌的结局冤屈而悲惨,但似乎又难以避免。他死保王皇后,反对立武则天,主要原因就是一个:王皇后出身名门(是西魏大将王思政的孙女),而武则天出身低微。不论王皇后,还是长孙无忌,都是一个多世纪以来掌握国家大权的关陇门阀士族的代表,他们关注的是关陇门阀的私利。长孙无忌在辅佐唐高宗时提拔了六名宰相,全部是周、隋大臣之后,关陇门阀成员。这种自魏晋以来门阀政治的残余状态与大唐帝国的繁荣发展是相舛的。到唐高宗上元元年(674年),追复长孙无忌官爵,令其孙长孙元翼袭封,唐文宗开成三年(838年)诏其裔孙钧为猗氏令〔11〕。靠“浩荡皇恩”才得以为令,这与长孙无忌于唐初的显赫,怎可同日而语。故长孙氏虽然得到平反,但终究是衰落了。长孙家族的兴衰,是与中国中古时期社会历史的发展大势相合的。

〔收稿日期〕2O02年7月

〔作者简介〕刘敏,女,1951年生,黑龙江哈尔滨人,南开大学历史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史的教学和研究。

参考文献:

〔1〕《旧唐书·长孙无忌传》。

〔2〕《旧唐书·高士廉传》。

〔3〕《旧唐书·后妃传》。

〔4〕《旧唐书·房玄龄传》。

〔5〕《资治通鉴》卷一九一,武德九年。

〔6〕《资治通鉴》卷一九二,贞观元年。

〔7〕《资治通鉴》卷一九二,贞观元年。

〔8〕《资治通鉴》卷一九五,贞观十三年。

〔9〕《资治通鉴》卷一九七,贞观十八年。

〔10〕《资治通鉴》卷一九七,贞观十七年。

〔11〕《新唐书·太宗诸子传》。

〔12〕《资治通鉴》卷一九九,永徽二年。

《历史教学》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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