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仁之撰文记录明城墙修缮旧事

侯仁之撰文记录明城墙修缮旧事,第1张

侯仁之撰文记录明城墙修缮旧事

北京晚报|朱祖熙

如今提到北京的城墙遗址,很多人会想到东便门的明城墙遗址公园,这是明代内城墙的一段,也是明代修建的东南角楼。其实在西二环南端的西便门小公园里,也有一处明城墙遗迹。虽然叫“西便门小公园”,但其实是明朝内城西南城墙的一段,并不是当时西便门所在的地方,西便门就在它的西边不远。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座古城墙只剩下100米的残迹。1987年,修复了城墙和古建筑,绿化美化了周边环境,使之成为北京现代文明与古代文化交融的又一道风景。1988年8月,城墙修复完成。

此后,侯仁之撰写了《北京明城墙维修实录》,记录了北京城楼和城墙的历史,讲述了北京明城墙维修的故事。后来,一位书法家刘炳森先生写了一本书,然后刻了一块石头,站在新墙的西侧。现在,透过这块石刻,我们仍然可以体会到侯仁之先生对北京的热爱。

西便门小公园明城墙遗址

侯仁之《明城墙遗址维护》石刻

明代石墙的地基将再次被看到。

侯先生首先用极其简洁的文字解释了北京的历史变迁:“北京的兴起始于周初,至今已有三千多年。它的原始聚居地叫做蓟。春秋时期诸侯割据,姬姓为燕侯都城,闻名天下。后人称北京为燕京,即由此而来。从秦朝开始,封建王朝相继建立,各个朝代的名字相继兴起。北京后来居上,成为辽、金、元、明、清的首都。辽国的首都是南京。金朝正式建都,扩建老城,改称中都。公元1267年,元朝开始在金都东北郊区修建大都新城。明初重建大都,其北墙于公元1368年迁至安定门、德胜门。东西墙的地基和以前一样古老,但北段缩短了,南端延长了。到了公元1553年,在其南部建起了一座外城。内外城都是凸的。清朝不变,就是今天的首都中心北京老城。”

侯仁之先生在研究历代都城的基础上,对北京古城的规划给予了高度评价。在中国古代,修建都城时,必须有城墙,这不仅有利于防御,也是城市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城市中的道路系统、功能分区、建筑布局都受到城墙的制约。《周立·考·公基》提到“首都的建筑是九英里见方,四面有三面墙。城内,九条纵横道路各一条……”

按照这种格局,历代都城大致形成了朝正南的总体布局,中轴线贯穿其中,前有宫廷,后有集市,左有祠堂,右有国坛。侯仁之认为,我国封建时代修建的都城是元朝唯一的都城。明朝重建后,内城的皇宫和祠堂像古代一样分布。城外有天坛和先农坛,并列于城市中轴线两侧,是为烈岱都城设计的重大开发。西方城市规划专家高度评价北京,认为它是世界城市设计史上的杰作。20世纪二三十年代,瑞典学者Xi·龙仁也写了《北京的城墙和城门》一书,传遍世界。

然而,随着现代城市的发展,北京古城墙失去了其固有的功能。然而,北京的城墙和城楼因其雄伟的形象和建筑技术而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化价值。因此,侯仁之先生在继承梁思成等诸多前辈保护古城理念的基础上,在文章中谈到了修复这一残存城墙的过程和意义。

侯仁之提到,要按照古为今用的原则,保护和利用古城墙。不幸的是,没有经过仔细的研究,许多古城墙和建筑已经被拆除了。幸运的是,正阳门城楼、德胜门箭楼、东南角楼得以保留。经过维修,它们已成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到了明代,只剩下崇文门以东的路段和西便门以东的路段。

西便门以东的城墙,原本是明初修建的西墙的最南端,离后来修建在外城的西便门很近。当时在内城和外城交界处建了一座塔。这一段城墙以东,原本属于内城西南角。这里偏僻低洼,曾经有水叫“太平湖”。20世纪80年代,由于市区的扩张,城市的这个角落成为了交通枢纽。因此,这里残存的一段明城墙,无论是存在还是废弃,都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北京市政府在广泛听取民众和专家的意见后,决定古为今用,新旧兼顾,使古城风貌在现代化建设中重现。

北京市政府为此专门责成西城区人民政府全力维护。由于当时诸多限制,城墙南端原有的角楼无法恢复,只有两个城市交界处的角楼重建。

侯仁之在文章中提到,当时为了展现古城墙内部的原始结构,在维修时有意保留了城墙的几个墙芯。在维修过程中,发现埋在地下的石墙基础和城砖保存完好,经过清理后能够重见天日。重建后的城墙高16.6米,底部宽19米,顶部宽15米,全长195米,共用新造城砖13万块。后来,重建的城墙东侧增加了台阶,供游客参观。

谁建造了最初的北京城?

关于北京的历史,侯仁之先生以前有过非常系统的论述,也向很多市民普及过。与此同时,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20世纪60年代初,《北京日报》刊登了一位读者给侯仁之先生的信。信中,读者问:“北京最初是谁建的,是刘伯温吗?”

对此,侯老师耐心地为读者解答了北京的历史变迁,解答了刘伯温的生平及与北京的关系。

如果要探究北京最初的建造者,追根溯源,就要从元大都说起。《元史》没有关于大多数建造者的记录,只是提到了负责建造的官员的名字。但在元朝历史之外,有些史料提到了两个极其重要的人:一个是河北曲阳的泥瓦匠杨琼;另一个是阿拉伯人也是黑人。据资料显示,杨琼是一个石匠世家,他的技艺长期受到忽必烈的赏识。先参与元上都(开平,今内蒙古自治区多伦县)建设,后参与大都建设。与此同时,他和石匠王导、王浩兄弟一起参与了大都的修建。

黑迭尔很早就被忽必烈任命了。中朝元年(1260年),叶黑迪尔掌管“茶迪尔局”,蒙古语意为“张璐”。它是元代管理宫殿、城建等土木工程和众多工匠的专门机构。由此可见忽必烈对叶黑迪尔的信任。

元三年(1266年)八月,忽必烈准备建大都,他命令黑迪尔“带茶迪尔到大儒华池,各色工匠总管理处”,“各色工匠”是茶迪尔局的各族工匠。同年12月,叶黑迭尔被正式任命负责大都城的建设。

大都城是经过详细规划才建成的,这个规划者是北京最初的建设者中最重要的一个。后来北京的规模和布局基本上是从元朝开始决定的。那么,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刘。

刘雕塑

刘原名,是忽必烈给他起的名字。他是今天河北邢台人,人才不多。《元史传》卷157说他“读书无所不读,尤读易、萧经世书。至于天文、地理、律历、三类六名之属,他对世间万物了如指掌。”所以忽必烈非常信任他。当忽必烈还在蒙古高原时,刘是忽必烈最重要的顾问之一。

奉命建开平,随即升为商都,定都燕。后来忽必烈下令刘修建都城。元朝八年,国姓大元,中都改为大都。此后,忽必烈一直听从刘的建议,无论是颁发国玺,还是举行宫廷仪式,发放俸禄,制定官制。就连《考工记》中周立都城建设的理想布局,也是由他在大都城的建设中实现的。

可以说,刘与最初的建京有很大的关系。刘伯温是元末明初的人物。明太祖朱元璋起义之初,在江左(即长江以东地区,包括今天的江苏、安徽、上海等省市)作战,战功卓著,深得信任。

吴鸿八年(1375年),刘伯温去世,享年65岁。在他去世的时候,北京除了北墙的减少和元故宫博物院的废弃,没有大规模的建设。所以刘伯温没有参与明朝北京的建设,所以他和明朝的北京没有直接的接触。但刘伯温博学多才,却参与了南京的建设,这是历史事实。

两块北京城砖的重量

除了向中国人民宣传北京的历史,侯仁之还积极在国际上推广和宣传北京。

1979年夏天,燕园未名湖畔的临湖轩里,传来阵阵笑声。原来美国匹兹堡大学的一个代表团正在北大与师生进行座谈交流,气氛非常融洽。座谈会结束时,美国驻华代表团的一位负责人站起来,礼貌而机智地说:“北京是世界闻名的文化古城。现在,作为新中国的首都,正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新气象。旧城墙都拆了,所以我觉得很多城砖都留了下来。我们想能否请北京大学向匹兹堡大学赠送一件作品,作为美中两国人民和两校文化交流的象征和纪念……”

为此,北京大学做了报告,经主管部门批准后,找到了两块比较完整的带有当年签名的城砖。相关负责人还特意请琉璃厂的师傅做了两个礼盒。然而,每块重达48公斤的城市砖只能通过海运送到匹兹堡大学。

就在这时,侯老师收到了加拿大和美国几所大学的邀请去做短期讲座。考虑到海运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北大让侯老师把城砖的照片和拓片带到美国,代表北大赠送给匹兹堡大学。

侯老师一直不知道匹兹堡大学让北大给他们城砖的原因。到了匹兹堡大学后,侯先生才明白为什么。匹兹堡一栋建筑的一楼是中央大厅,周围是18间教室。这18个教室以不同的国家命名,教室里的陈设也根据被命名国家的文化特点进行布置。其中就有“语文课堂”。侯先生进去,里面的陈设颇有“中国味”:抬头望去,雕梁画栋,红木家具,椅背上的“劝人”四个大字。侯先生明白他们要北京城砖的真正用意。

赠送城砖拓片仪式在“汉语教室”举行。在仪式上,侯仁之先生说,这两座城砖烧制于明代嘉靖三十六年,即公历1557年,也就是哥伦布发现美洲65年后。说完,大厅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城砖拓片

侯仁之先生回国后不久,就收到了匹兹堡大学校长博斯沃思教授的来信:“具有历史意义的北京城砖,作为北京大学一份意味深长的礼物,已经安全抵达匹兹堡,并首次在大学董事会上展出。今后,应尽快正确安装并公开展示,供公众观看...我谨代表匹兹堡大学向侯仁之教授、贵校外事办公室以及其他工作人员表示感谢,感谢他们精心协助运送这份礼物。”

侯仁之再次访问匹兹堡大学时,与赠送给匹兹堡大学的北京城砖合影留念。

同年10月,美国匹兹堡大学秘书长方杜森教授利用在国外讲学的机会,来到北京大学表示感谢。他还送给侯先生一组在匹兹堡大学举行的北京城砖赠送仪式上拍摄的大幅照片。后来他们还告诉北大,这两块北京城砖在大学图书馆展出后,被放在专门设计的玻璃柜里,和城砖上的拓片一起展出。北京的悠久历史再次吸引了世界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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