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恐怖片

清朝皇陵2022-07-13  13

乔丹·皮尔的新电影《我们》不是一部好电影。充满了寓言般的因果关系和宿命论,继承了《绝命毒师》的离奇恐怖,也让这部电影充满了欺骗性的现代隐喻。

像《逃出绝命毒师》这部北美史上票房第四高的R级恐怖片,单拿出剧情就能看出来,但是全片诡异的台词和场景会让人不自觉的去想。

当女主的“影子”说出“我们是美国人”这句台词时,观众会立刻意识到这是一部给美国观众看的电影。《缚魂》的象征性设定讽刺了美国社会尖锐的二元对立,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对抗和隐喻让美国观众仿佛看到了自己被绑架的生活和思想,渴望爱上这部作品。

在北美影院获得累计1.75亿美元票房的《我们》,用紧张的语调营造了一种只属于美国人的恐怖感。喜剧演员乔丹·皮尔非常善于抓住事物的本质,继承和发扬意识形态和表达方式,这是我们创造北美票房奇迹的基础。

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阴影中的自己。社会和身份的缩影是本片恐怖的直接来源。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的野心明显大于“逃离绝命毒师”,可见种族认同。

和前作相比,《我们》的剧情看起来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毕竟虎头蛇尾,难以自圆其说的故事,以及强烈的映射和隐喻,让这部作品看起来少了一半。而缺失的那一半,正是迫切需要充满默契的美国观众自己去弥补的。

其实“我们”的故事并不复杂。

影片一开始,一切都显得很正常,甚至充满了好莱坞家庭电影的样子。女演员阿德莱德和丈夫盖德又带着一双儿女去海边度假了。看起来这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和美国社会成千上万的中产家庭一样,夫妻和睦,孩子乖巧,有车有房,有稳定的工作,有全家享受生活的资本和时间。

然而,与一个家庭的海滩度假平行编辑的另一个故事线描述了阿德莱德的童年,他曾因父亲的疏忽而在海滩赌场迷路,并惊讶地看到另一个“自己”。这段噩梦般的经历让她遭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像行尸走肉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正是父母的耐心引导和对舞蹈带来的乐趣的欣赏,让她逐渐摆脱了心理阴影,成长为一个正常人。

与开朗幽默的丈夫相比,阿德莱德谨小慎微,心事重重,不愿意轻易暴露自己,尤其是童年的经历,让她对孩子的安全有所警觉和焦虑。

在夫妻二人决定结束假期的当晚,一家四口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闯进了房子。于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被揭露了。

原来,美国的一个神秘组织早在多年前就开发出了克隆人的技术。而与本体几乎一模一样的克隆人,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为此科学家在克隆人和本体之间做了某种形式的“灵魂链接”,却发现克隆人只能毫无目的地模仿和重复本体的动作和表情,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却无法复制本体的语言和思想。

实验失败,神秘组织悄悄退出,克隆人被遗忘在海滩游乐场地下的实验设施里。

阿德莱德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和自己一模一样,就是她看到的克隆体。一场本体与影子的存在之争,变成了一场不择手段的残酷血腥的自相残杀。

大量的隐喻和对比让这部以恐怖为主题的电影更加离奇和难以捉摸,因为只有融入美国社会,我们才能深刻体会到这一系列袭击的恐怖。

现实世界的本体和地下设施中的影子构成了一个奇怪的对立面。他们的纽带是“灵魂纽带”。本体享受生活的多姿多彩,它所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在阴影中变得不清晰,毫无意义。

这个设定包含了两个隐喻:本体被比喻为富人阶层,影子更像穷人阶层。在阶级日益固化的美国社会,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红线成为了各个阶级之间不可逾越的屏障;更深层次的比喻是,创造克隆人的神秘组织就是统治阶级本身。受一系列政策法规和意识形态影响和操纵的普通美国人,就像影片中的克隆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工作和生活,服从统治阶级的既定意识。

影片中,本体与影子的生死搏斗表明了分裂的美国社会中阶级之间的尖锐对立,而神秘的组织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间接促成了克隆人自我意识的觉醒,让他们有机会“找回应有的生活”。

在影片的结尾,女主角阿德莱德终于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曾经生活在地下设施中的“影子”,这是她自我意识的觉醒。她,一个克隆人,借助阿德莱德发现地下入口蛰了她,把本体留在地下设施里受罪,而不是本体在地上享受生活。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阿德莱德小时候不会说话,会被击昏。对于影子来说,语言和感情都需要重新学习和强化;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只有穿红色衣服的阿德莱德会结结巴巴地说英语。因为长期被禁锢在地下,语言逐渐退化,但记忆依然清晰。

回到阿德莱德的视角:当她被留在地下设施时,她成了一个克隆人的影子。阿德莱德在不断遭受无意义的行动和行为的折磨中长大,却无法打破“灵魂联系”。她痛苦地接受了男性克隆人盖德,一个永远只会笑的克隆人的女儿,一个被火焰毁容的克隆人的小儿子。

然而她终于等到了“清算”的机会,影子阿德莱德一家来到海边度假。一直保持清醒的阿德莱德打破了“灵魂链接”,并利用她晚上睡觉的机会,带领克隆人展开了血腥的复仇行动。

影片通过很多细节展现了本体与影子阿德莱德的微妙关系。

本来没有人性的影子,通过家庭和社会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除了她的社交焦虑和强烈的警惕性,她几乎和正常人一样,但隐藏在她身体里的野蛮野兽并没有消退。

影片中,阿德莱德这个看似精致的影子,迅速杀死了几个克隆人,并在自己潜意识的影响下,试图与克隆人女儿交流,对着掉进火里的克隆人儿子大喊“不”,直到最后与本体战斗,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杀戮唤醒了克隆人阿德莱德的野蛮,也让她找到了被封印的记忆。

地下体阿德莱德之所以选择红色套装和金色剪刀,其实是一个比喻。红色代表野蛮和反抗,符合被克隆人囚禁和控制的囚犯身份,寓意血债血偿;剪刀是克隆人的武器,代表着他们将“灵魂纽带”剪成两段,获得身心自由的强烈意志。

影片结尾的舞蹈中,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穿着同样的白色舞裙,人类阿德莱德在宽阔的舞台上翩翩起舞,做了一个高难度的跳跃空。地下的阿德莱德在狭窄的走廊里打着旋,发出骨头断筋的巨响。沉浸在欢乐的舞蹈和痛苦的模仿中的两个人,给了一个尖锐而辛辣的形象对比。

影片开头帮助穷人的“牵手全美”广告,以及牵手的手势,成为影片的另一个隐喻。好像这就是阿德莱德,童年的本体,她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广告,成了她觉醒选择克隆人的宗教符号。影片结尾,克隆人杀死“灵魂束缚”的尸体后,手拉手排成一行,在沙滩和山峰上伸展开来。

看似充满爱心的募捐本身就具有很强的阶级属性,代表了美国人头脑中根深蒂固的阶级、种族、性别的刻板印象。“自由”克隆人手拉手形成的线,预示着这种刻板印象和偏见,就像一条无形的线,不断割裂着美国社会。

《我们》通过大量的隐喻,对美国社会的各种问题和想象进行了艺术化、尖锐化的讽刺。乔丹·皮尔强烈的表现欲和精湛的镜头语言使《我们》呈现出形式胜于内容、构思胜于表现的奇妙组合。

乔丹·皮尔的抱负是让《我们》讲述两个故事。影片中大量的细节和暗示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安排的,只有经过有意识的推敲和联想,才能让令人窒息的情节更加可信合理,这是乔丹·皮尔给美国观众的留白和思考。

但对于把这部电影视为纯粹恐怖片的观众来说,“故事外”和“故事内”的两层皮,让这部电影显得仓促、粗糙、神经质、漏洞百出、毫无新意。

影片最后,意识到自己克隆人身份的女主人阿德莱德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儿子一眼。她似乎也意识到,那个曾经摆弄打火机的本体儿子,其实就是那个被调包后被烧死的所谓“影子”。现在,只剩下她和她的小儿子,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身心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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