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尼斯不是阿拉伯世界的“炫耀”国,“第一倡议”只是无奈之举。
回放:茉莉花革命来得很突然,突尼斯在春天损失最小。
2010年12月中旬,大学生出身的摊贩布阿齐齐因不满城管暴力执法,自焚身亡...这激起了该国人民的愤怒。28天的街头抗议和骚乱终于在次年1月中旬赶走了总统本·阿里。后者于1987年上台,当时总统任期已进入第24年。
突尼斯“独裁者”不再,国家相对稳定,民众中没有暴力倾向和激进组织,军队和社会组织成为一个稳定国家的骨干和基础。
变化:“新角色”短时间内难以适应。西方媒体曾这样评价“革命”后的突尼斯:它一直在阿拉伯世俗主义的传统堡垒和该地区新兴伊斯兰政党试验场的新角色之间做出痛苦的选择。2013年2月,著名人权捍卫者、反伊斯兰主义领袖贝莱德遇刺身亡,在全社会掀起波澜。
2014年初,新宪法通过,被视为“阿拉伯世界最不伊斯兰化、男女权利平等”的国家法律。同年,出现了新中国成立60年来的第一位民选总统。2015年,美国给予土耳其盟国地位。同年,该国的“全国对话组织”(一系列非政府组织)获得诺贝尔和平奖。2018年7月,首都诞生了该国首位女市长。
今年7月30日,土耳其议会否决了针对复兴社会党(温和的伊斯兰主义政党,议会第一大党)议长的不信任动议。
目前,经济和社会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阻碍。突尼斯的疫情防控在非洲属于“优秀”。到目前为止,只有1240例确诊(吉布提超过5000例),50人死亡。
经济下滑是不争的事实。今年上半年,旅游收入同比下降47%,财政收入下降12%,投资项目同比下降31.8%。全年经济增长预计为-6.5%。
突尼斯是地中海的旅游大国,与欧洲联系紧密。疫情阴影下,经济复苏之路依然漫长。
深:阿拉伯世界从来没有改变过它的基本生态。突尼斯有1170万人口。2019年实现国内生产总值388亿美元,人均寿命76.5岁。一个没有石油和天然气资源的国家,其经济和社会指标在非洲名列前茅,其社会和人类指标在阿拉伯世界名列前茅。
突尼斯问题的核心与整个阿拉伯世界没有什么不同。是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失落。阿拉伯国家几乎不属于新兴经济体。其中一半左右靠油气资源发家,另一半苦苦挣扎,在全球产业转移和创新浪潮中没有地位和话语权。
这导致了一个主要问题,青年失业。在2011年阿拉伯之春的背景下,突尼斯的青年失业率是23.4%,民间有一个统计是35%。所以这个国家年轻人的一个普遍说法就是,一有机会就离开这个国家。
在阿拉伯国家,年轻一代没有发展机会和公平竞争环境的现象太普遍了。权力阶层和利益集团可以过得很好,也可以赚钱。年轻人的未来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