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当代夸父路遥的《平凡的世界》
2019.02.10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第一、二、三卷,2019年第10、11、12次阅读。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年3月版,110万字,412+420+419 =共1251页。
故事平凡普通,语言简洁朴素。但它非常贴近普通人尤其是农村孩子的实际生活,在生活和故事情节上有很强的代入感。
记得前段时间看了狄更斯的《匹克威克外传》,900页的书。我只好硬着头皮看了近100页,才产生代入感。即使是男主角金庸的武侠小说,往往也到了100页,主角可能还没出现。然而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却完全不同。在第2页,有很强的代入感。孙少平的贫穷和由此产生的自卑变成了过度的自尊,这是我们高中时代的真实写照。书中的描写都是普通人在平凡而艰难的生活中挣扎。可以说每一个情节描写都是细腻感人,书中充满了正能量。
书中的人物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孙、、田润叶、田润生、田、田福军、孙玉婷都觉得他们离我们是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近,因为每个人都像曾经生活在我们身边;很远,但好像不完全。这些人源于生活,又远高于生活。尤其是孙少安,真是个人才。大队书记设的套,那么弯,那么深,他稍加思考就判断出来了;更难得的是他对父母、弟弟妹妹的无私奉献,让人敬佩,也让人汗颜。这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金波在青海当兵的时候,和一个藏族姑娘发生了精神恋爱,让人唏嘘不已。这个鸡汤不错,但是没有落地;最后,金波找不到这个女孩,感觉像春梦,像邱虹一样走了。
路遥的正能量和莫言等人的糟粕中国人的快感形成鲜明对比。由此,我似乎明白了这本书为何如此经久不衰。
三本书,前两卷气势磅礴,很有气势,而第三本书给人的明显感觉就是交代完了。一部超越空的作品,也必然在高潮之下结束,必然在不知不觉中随波逐流。最后,必须持续三天。感觉编剧缺乏驾驭如此庞大战车的能力。
这套好评与掌声不断的当代经典,几乎每个人的剧情都会给人非常强烈的代入感。但是,如果我们与之保持适当的距离,做一些不复杂不深入的简单思考,就会发现大的情节转折之间有相当多的矛盾:
第一,两兄弟的爱情生活现实吗?
孙少安在书中是一个完美的形象。她勤劳,无私的关心父母兄弟姐妹,有想法。她的弟弟孙少平也是。而路遥却让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女性,无怨无悔地爱上了这两兄弟。其中润叶和秀莲爱少安,小霞和锦绣爱邵平。然而,这只是作家的幻想。作家路遥一生苦难。在他的生活中,有不那么平和,不那么平淡的影子。或者说,作者太爱这两个人了,或者说,作者觉得两个这么优秀的人受了这么多苦。当然,应该给予最高的补偿——爱,或者适应读者的感受。然而,这根本不现实。润叶和秀莲在现实中会不会爱上邵安,不能说不可能,但绝对是比车祸概率还小的小概率事件。同样,高倩的孩子、大学生、女记者都是一体的,大学生锦绣爱上了一无所有的煤矿工人邵平。这只是一个现代版的爱董永的仙女的故事。尤其是润叶和小霞这两位近乎完美的知识女性,分别爱上了少安和邵平。正如润叶的父亲、大队书记田所说: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
严酷的事实也证明了没有面包的爱情的苦涩。正所谓“但不像曾经一起穷过的人所知道的那样”,邵安和秀莲之间的生活,就是对这一悲恸过程的完整诠释。
其实路遥也很明白。于是,最后他要求邵安拒绝润叶。虽然邵平接受了小霞,但编剧不得不安排她去死,这样他们的爱情只能活在邵平的记忆里而不是现实中,否则戏就演不下去了。
第二,邵平离家出走不符合他的性格。
在家人最需要人手的关键时刻,邵平毅然离家出走,走向世界。这种自私的行为不符合书中对邵平性格的描述。
第三,现实生活中总会有贵人相助吗?
虽然两兄弟历尽艰辛,但你会发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一路走来都很顺利,从来没有人为难过他们。相反,在关键时刻,总有人主动帮助他们,总有人高尚的帮助他们。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在我们普通人的现实生活中,没有人故意为难你,也很少有人关注你这个最底层的人。
第四,润叶与李向前之间不可调和的决定不符合润叶的性格。
按照润叶的性格,很难想象她和她的丈夫李向前会这样拒绝。这不符合她懦弱的性格;一个作家需要对富人有多大的仇恨才能故意把这两个善良的人写成毁灭?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现实生活比农村人更滋润体面吗?
第五,孙家的贫穷因素无法深入纠正。
安家穷了很多年,可为什么田和金俊山过得这么好?如果孙活不下去,也可以理解;事实上,根据这本书,孙是一个诚实的人,能吃苦和计划,这是不符合现实的。毕竟他们的家境相似,而大队书记田和金俊山也没有挪用公款。
第六,孙少平是人才吗?
孙少平一出现,就聪明好学。那么他为什么不在1977年毕业,上大学呢?总是不甘平凡,他为什么不选择高考复读?在那个年代,好像喜欢读书的人,几经反复还是考不上大学甚至中专,聪明的人绝对少。这样的人,作家怎么能一直给人灌输聪明的形象呢?
此外,孙少平一直是一个不断奋斗和不断追求的形象。他在奋斗什么,从一个农民到农民工再到煤矿工人?他的奋斗比他哥哥的更有意义?
第七,田润生会娶郝红梅这个有孩子的寡妇吗?
田的儿子、润叶的弟弟田润生,在做司机相处融洽后,认识了高中同学郝红梅。那时的红梅已经是一个有孩子的穷寡妇,她的爱是由怜悯而生的。最后,她冲破阻力,嫁给了红梅。那时候,润生是个司机。那时候司机的社会地位很高。有这样一句顺口溜:第一,对,第二,钱,第三,听诊器,第四,方向盘。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工作,怎么可能?反正我不相信这个故事。路遥需要多大的仇恨才能把家庭安排成这样?
第八,漂亮的灰姑娘一定要遇到白马王子?
蓝翔考上北方工业大学后,遇到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高干子弟吴忠平,而第一次见到吴忠平的父母时,她不卑不亢,对省委副书记夫妇印象深刻,气质优雅,谈吐不凡。灰姑娘一出场就遇到了王子,完全被王子打动了。
哈哈,连一直受苦的兰花最后都有好结局。她老公王满银,鬼混了几十年,终于平白无故的学好了。路遥对孙家有多少爱?
这部小说还有很多不合理的情节。比如某旅干部孙玉亭,半夜被堵在寡妇家,最后堵者心虚,“愿赌服输”。这个情节明显不合理。比如文革时期的反派人物周文龙和正派人物张友志,改革开放后就互换了角色。这些都经不起推敲。
这鸡汤有毒。
总的来说,这部小说是毒鸡汤,很像武侠小说。主角有很多条件很优秀的完美女性在无怨无悔的恋爱,但这完全是意淫。尤其是当主人公的经历给读者强烈的代入感时,对主人公苦难的描写越真实,这种美味的鸡汤就越有毒。
我的书的电子版,每一页的页眉上都写着:“他是夸父,在干渴的路上。”后来才知道,这是贾平凹对路遥的精彩评价。一开始我也没看懂。看完《平凡的世界》,终于明白老贾的评价太准了。
如果我们能以“当代夸父”的清醒认识来阅读路遥,那么路遥的小说是优秀的。
五颗星,但是我不建议把这个毒鸡汤读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