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初冬的一个下午，烈日炎炎，北风呼啸，一个老朋友兴奋地告诉我，她要从北京飞到日本，因为她终于在寿司神餐厅订到了座位，而且这个座位至少要提前几个月预定。餐厅不提供其他菜品，只接受厨师点的菜单。这是一家餐馆。事实上，店内极其狭窄，厨师操作台前只有一排10人的卡座。人均消费至少3万日元(约合2000元人民币)。
“寿司之神”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寿司神”这个名字。小野二郎是米其林评鉴史上年龄最大的厨师。直到今天，他每天早起，坐电车去这家藏在东京某地铁站过道里的小寿司店，和大儿子一起工作，为来自世界各地的食客服务。对于那些热衷于和谐的人来说，小野二郎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他的寿司店“Jisuka Kikuba Jiro”三次获得享誉世界的米其林-三星荣耀，多年来经久不衰。即使面对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法国著名厨师乔尔·罗布琼、好莱坞明星汤姆·克鲁斯、英国明星贝克汉姆等忠实粉丝，餐厅也一视同仁，订餐也没有特殊待遇。在网上，食客们争相吹嘘自己历经千辛万苦预订成功的经历。一个难求，没有虚假陈述。字里行间都有骄傲。2011年，由美国导演大卫·贾柏执导的纪录片《二郎的寿司梦》取得了250万美元的票房成功。日本著名美食评论家山本义博(Yoshibo Yamamoto)在纪录片中说:“二郎寿司无疑是我吃过的最顶级的日本寿司。虽然我是他们的常客，但时至今日，在他那里吃寿司还是会让我紧张，这和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一模一样。制作寿司时，二郎先生往往一脸严肃，多少会让寻求轻松氛围的客人感到一点压力。但是很多顶级大厨尝过他的寿司后，都被折服了，感叹这么简单的食物为什么要有这么丰富深刻的味道！我觉得，一句话，就是精致到极简带来的纯粹享受。”
寿司能名扬天下，似乎不可思议。无数人想探究小野二郎成功的秘密，但得知后大失所望，因为他的故事如此直白，即使是盖尔布的电影，除了背景的交响乐，几乎没有波澜。当小野二郎8岁的时候，他开始在家乡的一家餐馆工作。两年后，他离开家，只身前往东京开始了学徒生涯。从25岁成为寿司师傅，到40岁拥有自己的餐厅，经过80年的春秋不懈努力，如今已经94岁高龄的他，依然每天坚持在店里工作，一丝不苟地检查大大小小的事情，风雨无阻。
“我8岁离家时无家可归。我得努力活下去。”
“一辈子专注一件事不容易。我已经85岁了，但我认为我可以做得更好。”
这是他在采访中反复提到的两句话。在纪录片的开头，小野二郎提到:“我甚至梦想做寿司，我总是想知道如何做得更好。”
小野二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和他一起在总公司工作。二儿子自己开了一家寿司店，现在是米其林二星。他对他的两个儿子很严格。二儿子在准备独立门户的时候，警告他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必须做到最好。他的大儿子说，父亲连休假都不喜欢，经常休假一两天就赶回店里上班。如果有什么事能让他兴奋和开心，那可能就是买一条特别好的金枪鱼。顶级食材带来了新的成就，也带来了极其美味的机会。这个机会带来的快乐使他着迷。就这么简单。所以是因为你做你做的事，爱你做的事吗？还是先爱一句台词再做？我们无从得知。但是小野二郎确实在他选择的职业中追求卓越。这种不懈的追求让他无所畏惧岁月和年龄，这种追求让他浑然不觉自我，纯粹而简单。他的眼里和心里只容得下两样东西:顶级的食材和高超的技艺。他对做寿司充满了坚持和敬畏，从一片普通的海苔烤到口味适中，再到一道鲜甜稀有的海鲜，没有细节，没有错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做寿司的时候一脸严肃。毕竟谁会在自己真正在乎的事情和人面前傻笑呢？
简单而纯粹
如何形容小野二郎先生？世界闻名的寿司大师。高度敬业的厨师。永远追求极致的匠人。一个热爱工作的普通人。慈爱而严厉的父亲。一个妄想狂。一个在东京地铁上与你擦肩而过，脸上带着狡黠笑容的老人。
我想没有比山本先生的总结更准确的了。极简主义带来的是纯粹，这种最纯粹的心灵和专注的生活态度，就像是最简单最深入的实践和锻炼。它就像青春之泉，不断滋润着小野二郎的生命，磨炼着他，引导着他，隔离着他，陪伴着他，消耗着他，保护着他。它不仅给他带来了名利，还让他保持快乐和平静的心态，从而保持健康和精力充沛。因此，除了上述定义，小野二郎也是一个瑜伽士。他研究技能和领域。他的实践与他的事业和生活密切相关。他把一生都献给了极致的坚持，这赋予了他使命。这个使命不断扩大，他的眼界也扩大了。在他的灵魂深处，他看起来更高，他的眼睛永远年轻而坚定。
小野二郎的故事是一个纯粹灵魂的故事，简单而深刻，虽平淡却深情。他在事业上的努力和坚持带来了健康和充实的生活。当然，我们不一定都要当大厨，抄袭别人的生活也没什么好玩的。但无论在人生的哪个阶段，你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爱好和目标，坚定而执着地去做，不怕流年。
虽然选择和追求不同，但殊途同归。让这种追求引领我们，永不停止，永不放弃。愿你天真，一生处处见青山。
作者:滕腾，日内瓦国际大学客座教授兼亚太事务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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