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山:“我不想在我妈面前杀人。我做不到。”于是他放弃了抵抗,放弃了。
1996年3月12日,39岁的白宝山拿着“释放证明”回到北京。
入狱前,白宝山是石景山第一电碳厂的装卸工。在工厂期间,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因为他很安静。工厂里的民兵训练,白宝山参加了一次实弹射击,用五六把半自动步枪射击,每人开了三枪,他居然打得很准。
之后,白宝山想尽一切办法向亲戚借气枪。下班后,他带着它在附近的树林里转悠,打鸟。
一年后,他的枪法练习得非常准确。15到20米内,枪响鸟落,无假枪。他晚上不睡觉,用气枪瞄准老鼠,一枪就能打死跑的老鼠。
23岁那年,白宝山结婚了。一年后,他有了一对孩子,双胞胎。家庭生活的贫困对白宝山的心灵产生了不可避免的负面影响。再加上他“胆小大胆”的性格,排斥外界的阴暗心理,以及周围环境的影响,他开始偷窃。
从小偷小摸开始,逐渐发展到偷别人家院子里的自行车,勾结邻居家的小孩,结伙入室盗窃,潜入工厂偷原材料和成品...他心中的黑暗领地扩大了,但他的“顾家”意识并没有消亡。
1983年,他因偷一些衣服被判4年徒刑。服刑期间,又曝出一件事:他因喂鸽子,偷了一袋玉米而入院。他被发现并被赶了出去。他用木棍打了对方的头——结果,他因抢劫罪被判10年有期徒刑。他一直把它藏在心里,它成了他报复社会的理由之一。
然而,他的回归也给他的家庭带来了许多麻烦。
住房是第一个问题。北辛安的两间平房,原本是他和妻子、双胞胎孩子居住的家。他被判刑后,妻子与他离婚,并带着两个孩子再婚。现在大哥、大嫂和他们的女儿住在这里。刚开始的几天,白宝山住在母亲家,北京模口小区的一套公寓。
白宝山准备做点小生意,学开车——但这需要他先离开户口。于是他在大哥的陪同下去了派出所。
见到负责户籍的民警,白宝山出示了自己的释放证明和相关材料。
片警接过材料,冷冷地说:“户口不能马上办,至少要半年。”
白宝山结结巴巴,着急的时候更是如此。他结结巴巴反驳道:“我有释放证明,为什么还要再等半年?”
片警不自在,慢吞吞地说:“你这样说话,再等两年。”
白宝山深受刺激。之后他一遍又一遍的跑派出所,开证明,冲印照片,填表格。
但正如片警所说,事情一拖再拖。白宝山的户口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在户口白宝山的一年半时间里,白宝山作案十余起,杀害15人,而他的户口审批日期恰好是白宝山最后一案的前一天,杀害了他的同伙。白宝山的户口已经办下来了,但是离注销的日子不远了。
白宝山出狱时,为自己设计了两条路。现在他认为第一条路已经堵死了,他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他想抢劫武器。在他的仇恨意识里,抢武器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警察。
再次踏入社会的白宝山,感到无力和无助。社会变化太快,节奏太快。他不知道怎么赚钱。为了达到目的,他重操旧业,又偷又抢。
这一次,他居然打起了警察的主意,因为他们手里有武器,这是白宝山最缺乏的。1996年,北京晚上经常听到枪声。白宝山有点傲慢。三起案件后,他成功拿到了枪,开始了他的犯罪生涯。
白宝山有个作案习惯,就是提前多次踩点。从抢哨兵的56式半自动步枪开始,白宝山多次作案。每次作案前,他都会多次踩点,计算时间,确定没有问题后再动手。
白宝山很狡猾,公安机关破案下了很大功夫。
他在北京和河北抢走了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和一支81式自动步枪,华北驻军和警察都提高了警惕。如果他们想再次犯罪,危险非常大,所以白宝山选择逃到他服刑的新疆,找到了他的狱友关。
关也是一个贪婪的人。几经诱惑,白宝山说出了自己犯罪计划的全部经过。他参与了白宝山的许多犯罪行动,甚至他殴打白宝山。
一次偶然的机会,白宝山发现边疆宾馆周边的外汇生意非常红火,甚至出现了上百万现金的生意,这让白宝山十分眼红。
1997年8月,经过几个步骤,白宝山和关作出了影响恶劣的大案。他们抢了140多万现金,造成大规模伤亡。由于白天明的手枪卡住了,他躲了起来,跑到约定的地点等待白宝山。作案后,他们没有携款潜逃,而是跑到水上游乐园躲了起来。
新疆的军队和警察也迅速做出了反应。案发后仅20分钟,乌鲁木齐公安机关就封锁了市内所有出口。
如果白宝山携款潜逃,会马上被抓。但他什么都没带,顺利通过检查回到石河子,试图制造他不在的假象。
白宝山和关没敢回去拿钱和武器。关再三怂恿白宝山去杀。
许多人认为关留下的树枝直接暴露了白宝山。其实这只是因素之一,还是次要的。就算没有关的遗书,公安机关也能抓到白宝山。
白宝山留在案发现场的枪袋和撬棍就很能说明问题。通过携带枪袋,警队锁定了两名罪犯,一高一矮,但住在石湖滩附近。
通过对撬棍的调查,关被直接揭穿,因为制作撬棍的老师傅认识他。而白宝山长期住在关的家里,这肯定会引起怀疑。
事实上,这些线索足以锁定白宝山。关的遗书加快了破案的步伐。
白宝山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作案不到20天,警队已经知道了一切。1997年9月6日,刑警大队和派出所民警一行4人来到白宝山位于新安北的住处。白宝山不在的时候,他们来到模特口白宝山母亲家,敲门。
开门的是白宝山。很明显,他毫无防备。警察说:“你们户口局八月二十五号批的。请和我们一起去警察局,填好表格。”
白宝山是个聪明人。当他看到四个警察时,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白宝山说:“好吧,等我穿上几件衣服。”
说着,他转身走过去拉柜门。枪在柜子抽屉里,子弹着了火。这时,穆白推门进来了,白宝山很快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他穿上衣服,对妈妈说:“没什么。我的户口已经批下来了。警察的同志们要我去他们那里登记,登记完了就回来。”然后,他和警察一起出门,上了车。
白宝山在自己家里被抓获。白宝山因为母亲在场没有反抗,在其家中搜出大量现金和一支54式手枪。
后来根据白宝山的交代,在徐水、乌鲁木齐一带发现了56支半自动步枪和81支自动步枪。
经过调查,认定几起恶劣的大案要案都是白宝山所为,最后都难逃法律制裁。1998年4月,犯下多起大案的白宝山终于被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