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概念可以说是不正确的。首先,朝鲜并不总是一个威胁。很多情况下,北方的危险比南方更严重。其次,实际上历代北方游牧民族几乎都遭到过打击,而且有些还非常成功。
先说第一点。历史上“北方”对中原王朝的威胁是分时期的。有时候北方建立了强大的“邢国”,也就是游牧政权,就对中原王朝构成了威胁。但如果没有强大的“旅国”而只有松散的部落,那么再“狼性”也不是中原王朝的对手,不仅不是对手,还会被长城内的奸商割据。这个时候,别说对中原王朝构成什么“威胁”了。能活下来是侥幸。比如明朝中后期,由于长期的经济封锁,长城以北的蒙古各部之间的组织结构已经完全退化到成吉思汗之前的水平——“星辰苍穹轮换,各国征战,...无处可逃,只有冲锋和厮杀,没有和平和幸福,只有相互的战争”,但没有成吉思汗能再次整合草原,有的只是对元朝昔日辉煌的回忆。
所以对于当时长城以南的大明朝来说,此时的蒙古根本不是威胁。九边汉朝的将领与蒙古人的太极(太子)和太师(太师)之间的“战争”,往往只是几百人之间的小规模冲突,也就是乡下打仗的水平。在建州女真(后来的清朝)崛起之前,明朝最大的领土忧患基本在西南。比如万历在钟平的三次大征,总共花费了九百万两白银(注意此时白银的购买力是很强的,是乾隆时代的五倍),其中平息杨应龙叛乱花费了四百万两,可以说远远超过了宁夏的叛乱和日本关白平秀吉对中原王朝的损失。让法院被削弱。天启年,永宁遣奢崇明据重庆造反,狂妄称其为梁帝,并慰劳伪名“罗店王”之侄贵州水西,知安邦燕盟。花了朝廷五百万两银子才把它放倒,其声势之大,毒之深,远远大于同时期的建州女真。
其次,中原王朝对“北方”的打击。这一点从商朝到现代都是一致的。早在《易纪纪》中,就有:
“帝斩鬼面,三年不除”。
没错,这个“鬼党”就是来自北方的游牧民族。此外,对北方的征服也在进行。例如,从战国到秦国,燕、赵、秦不仅征服了北方,而且有效地管理了北方。《匈奴史书》记载:
“而吴王在也成了俗子,学骑射,北破、娄烦。修筑长城,世世代代在阴山脚下,到最高点。而在云中,戴军雁门...燕还修建了长城,从阳到襄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诸郡以拒胡...后来,赵将李慕石,匈奴不敢入赵边。秦灭六国后,始皇帝令蒙恬北攻数十万人,取河南之地。因河道不通,建四十四郡临河,宜移民填之。”
最重要的是在新征服的地区设县。从那时起,移民在北部边境定居的活动就没有中断过。然而,中原王朝对北方的进攻就此结束。这种“止步于此”的原因,与某些人“农耕文化缺狼”、“儒家让中国人太善良”等荒诞的“见解”无关,而是涉及到最关键的问题“自然环境”和“经济成本”。
北方高原历来气候恶劣,少雨多风,不利于农业发展。但是,单靠游牧经济是无法支撑一个社会的生存的。脆弱的荒地完全取决于大气候。比如寒冷的气候把原来的荒地变成了无法居住的沙漠。比如毛乌素沙漠从明初开始就一直在向南扩张,而汉长城以内的农田以前就已经沙化了。所以明朝长城中段修建的时候,比汉朝长城往南退了几百里。新的荒地也注定要失败。明朝西北地区仅开垦荒地约100年,到嘉靖中期,已成为“黄沙遍地,五谷不生”的荒凉之地。
如果没有边境地区的屯田,中原王朝单独深入北方会非常危险,因为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军队频繁出堡,后勤补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贫穷的北方边境无法就地解决粮食问题,所有物资都要从内地千里迢迢运来。这就造成了中原王朝每次大规模出征都能迅速找到对方主力,速战速决。如果是不利的,不要说被多步包围了。甚至饥饿和随之而来的瘟疫也能消灭这些军队。所以,每一次对北方的征服都会在为时已晚的时候结束。
汉长城遗址,气候变冷前曾是耕地。
嘉峪关,明朝最大的关隘,现在矗立在废墟中。
张掖遗址,明代张掖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