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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秋水团队,严禁擅自转让!
中国是当今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人口数量自古以来就处于世界前列。但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历史学家——历史上中国一直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吗?这个问题之所以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不仅仅是因为古代世界各国的人口很难得到一个准确的数字,还因为古代中国的人口一直是一个模糊的数字,与真实的人口有很大的出入。
(从中国历代人口数量图表可以看出,从西汉到明朝人口数量变化不大)
那么,你可能想问,为什么中国古代没有确切的人口数字?笔者认为,除了古代生产力低下,交通通讯极度落后,政府管理水平有限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历代封建王朝从未进行过真正的人口普查!为什么会这样?这要从中国古代的税役制度说起。在中国古代,普通人一般要承担两项义务:付出和服务。纳税,兵役包括服兵役和徭役。一般来说,中国古代的税收主要有土地税和人头税。人头税又叫丁税,其征税标准是将每一个成年男子(不包括老年男子)视为一个“丁”,按“丁”征税。同时,兵役和徭役的负担也是“丁”的。这样,封建政府只关心作为赋税负担主体的“丁”的数量,而对不在赋税负担范围内的老弱妇孺漠不关心。所以朝代掌握的往往是“丁”的数量,而全国真正的人口数字只能算出来。
(秦朝修长城的场景。修长城在古代是人民承担的一种徭役。)
这种情况终于在清初有了很大的改观。清初,首先废除了实行了两千年的徭役制度,改为用人。然后康熙晚年颁布了“永不加税”的政策,人头税的数额完全固定。随后雍正年间,人头税被分摊到田赋上,困扰穷人两千年的人头税和徭役负担终于成为历史。于是,清朝的人口开始进入快速增长期。
雍正末年继位的乾隆皇帝,一上台就感受到了人口快速增长的压力,更感受到了掌握全国真实人口数字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在他的圣旨中,他说:“如果我日夜看着它,并且很好地了解它,我可以尽一切办法为它做准备。”为此,乾隆五年(1740年),乾隆皇帝正式颁布法令,下令各省清查户口真实人数。开展全国人口普查是中国历史上的一项创举,也是国家管理水平的重大提高。然而,乾隆皇帝的命令遭到了很多反对。在这些反对的声音中,审查官苏林波最具代表性。他提出,中国幅员辽阔,人民居住分散。地方小官吏要统计人口,还得下乡统计。这些人敲诈惯了,人民也厌倦了。再加上全国各地大量的出差和难民,流动人口根本无法统计。所以他认为乾隆皇帝的这个命令根本没有可操作性。
(年轻的乾隆皇帝虽然年轻,却敏锐地意识到掌握全国人口数字的重要性)
应该说,苏林波的意见确实有道理。但乾隆皇帝既然决心要进行普查,就绝不会退缩。为了更有效、更合理地进行这场史无前例的人口普查,他与内阁的大学士和六个部委的官员反复开会,最终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依靠现成的甲胄系统对全国人口进行普查。经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三个朝代的努力,建立了比较完整、成熟的保甲制度,将天下人纳入嘉宝。利用保甲制度进行人口普查确实是一条可行的途径。于是,在乾隆皇帝的大力推动下,乾隆六年(1741年)冬天,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全国人口普查终于完成。“会计界人数”达1.4341亿,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经过人口普查的全国人口数字。
然而,乾隆皇帝并不满意这个仍然粗糙的数字。由于各地的地方官员都是第一次面对“人口普查”这种新鲜事物,缺乏足够的重视和经验,所以很多地方的统计还很粗糙,很多人没有被统计进去。狄龙决定将人口普查常态化、常态化,并将人口普查作为地方官员新的考核指标。在皇帝的重视下,清朝的人口普查不断取得进展,以前没有统计的人口也不断统计。而且清廷人口普查工作的内容也不断发展,从最初的只统计人口,发展到统计人的职业、行业、身份、籍贯等。以前没有纳入人口统计的少数民族地区,随着土改的推进,回归现状,开始逐步开展人口普查。
(清代嘉庆年间的户籍号码,包含了户籍人口的数量、年龄、性别、职业等详细信息,表明清政府在掌握人口信息方面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水平)
随着全国人口普查的逐步常态化、常态化、精细化,中国的人口数字终于开始呈现出接近真实数字的状态。从乾隆六年第一次全国人口普查到乾隆六年(1795年)最后一次全国人口普查,全国人口已达29696万。这个数字可能有些遗漏,但确实接近真实数字。中国拥有近3亿人口,占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毫无争议地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直到今天。
按照每十年进行一次全国人口普查的惯例,明年将进行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要记住,全国人口普查的创始人是清朝的乾隆皇帝!参考资料:《中国人口史》(王玉民版)、《清代文献通考》、《清帝高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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