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NA的衰落是由宏观和微观形势共同作用的结果。
所谓宏观形势,就是2017年以后经济领域的去杠杆化,导致银行惜贷。这就像是对原本靠借钱发展起来的企业采取了釜底抽薪的措施。没有外部资金的注入,就没有流动性。最近的一个数据显示,HNA的资产经过一系列“卖了又卖”的过程,仍然有近万亿的资产,但却负债7000多亿,负债率超过70%。所以在出售资产之前,它的负债率应该远远超过这个比例。在去杠杆政策面前,这么高的负债率出问题是不正常的。
在微观层面,也就是HNA自身的问题,用陈峰的话来说,“中国没有人能理解HNA”,这是一个大故事。顺风的时候是安全的,遇到挫折就会崩溃。HNA在2015年前后的“买买买”奇迹般的运作,让它飞进了世界500强,但是运作没有跟上,盈利的板块很少。HNA借钱高价收购资产,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收购了世界500强公司英迈,它甚至直接把自己打造成世界百强公司。HNA的收购一直是一件大事,或者它可能做得不够仔细。很多资产溢价很高。
HNA的现状确实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估计他们也没想到会面临重组的可能。对于HNA来说,只能在外部支持下,逐步降低负债率,回归主业。这么大的板块恐怕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解散。但是,一些内部的神操作(比如4月14日的债权人会议)可能会导致更快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