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已经两天没吃东西躺在床上了,小阿姨又哭又闹。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帮她带孩子。她说:三年就够了。理由:当初是我爸把她推进那个“火坑”的,所以只能是我爸的责任!我妈除了抱着我哭什么也做不了,我爸也撑不住了。
我爸是老四,和我五叔六叔一起养着我奶奶,我姑姑最小,所以我一直跟着我奶奶。小姑姑结婚前,我奶奶说了句“硬话”:如果小姑姑结婚不好,她宁愿死。我爸没办法,只好借钱给我小姑姑收了一笔丰厚的嫁妆,我爸我妈还了10年。
但是,我的小阿姨太嚣张了,和叔叔相处不好,经常和婆婆闹矛盾。最严重的时候,父亲开着手扶拖拉机去我小姑姑家“灭火”。最后的结果:在舅舅父母的院子里,小舅妈必须遵守老公的规矩,而在小舅妈自己的院子里,我就得遵守小舅妈的“规矩”。这是我父亲能做的极限了。
姑姑如愿以偿,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独霸一方,不用伺候公婆了。但是,有“后遗症”:她不去婆婆的院子,婆婆也不来她家的院子。在她生下表妹3个月的时候,婆婆辩解说她有家里的支持,所以没有带孩子。于是,我的小阿姨来烦我爸爸,想把我7岁的孩子带走,让她帮着带孩子。母亲的理由是孩子在读书。姨妈回来:你可以换个地方看。
最后,父亲用手扶拖拉机把我送到了姑姑家。但两年后,我发高烧,身体虚弱,被叔叔骑着自行车送了回来。妈妈问小阿姨:“你这么小能做吗?”小阿姨不屑一顾: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如果你死了,你会死的。如果这是一件大事,你会有另一个。也许是个儿子。三舅妈气得站在门槛上骂小舅妈,骂她无儿无女。娘大爷对奶奶说:五哥的教训还不够吗?要不要填四兄弟(父亲)家庭?
我五叔是我家的禁忌。因为奶奶太偏,已经长大了,高烧3天。说完,奶奶抱着五叔哭了,苦口婆心地抱怨:“你怎么不去找老六,老六这么恶心?”刘大爷那时候刚刚17岁。他为了这句话和奶奶闹翻了,离开了这个国家。最后只剩下父亲照顾奶奶。父亲愚孝,母亲的日子很难过。
听到这里,奶奶变了脸色,沉默了很久,但大概是对小阿姨说了什么。姑姑的委屈都撒在我和我妈身上。她把表妹带到我家,说都是她爸爸的错,在她老公家受气。然后,每当爸爸出门,她就禁止我和妈妈一起吃饭,坚持让我们挨饿。家里厨房都是奶奶管,奶奶一般不管小阿姨要什么。
看到我身体不好,我妈就哭着找我小阿姨,说她可以饿,但是不能饿着孩子。娘也不说话,叔叔走过来,冷冷地看着她。小阿姨越来越不高兴,去厨房拿了个馒头,往妈妈脸上砸。妈妈擦了擦眼泪,赶紧从地上捡起馒头,剥了皮递给我。
那时候我9岁,懂了很多东西,所以坚决不拿这个馒头。阿姨跑过来就是一拳,而我站着不动。让她打啊骂啊。我叔叔脾气特别好,很爱我。她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这么多年她一直生我小姑姑的气。这次她是真的气急了:走过的时候推了我小姑姑一把,禁止她打我。阿姨个子矮,受不了这么大力的推,哭着摔倒在地。
于是,小阿姨在地上打滚,哭个没完。但是,小阿姨不敢再做了。父亲回来,小姑姑当着父亲的面用污言秽语辱骂母亲。父亲大怒,先是骂了母亲一顿,然后打了小姑姑一巴掌。肖阿姨一直在等父亲“替她报仇”。谁曾想被父亲扇耳光?家里六个兄弟,只有她打人。谁敢碰她的手指?
小阿姨哭着说,全家人都委屈她了,与其活着被“委屈”,还不如自杀。结果小阿姨一会儿要吊梁拿刀,只有奶奶制止了,几个叔叔阿姨都生气了,没理她。晚上负责宗族的五个叔叔来了,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都坐在我家,挤了一堆人。最后的结果:奶奶错了,小阿姨给我妈赔罪。
当时弘叔说了一句话,意思是我功课好,希望以后考上大学,说不定还能上家谱。我姑姑气得发誓,如果我以后能考上大学,她就炒豆腐给我妈吃。她说她妈妈很蠢。她生个女儿能有什么成就?别说大学了,以后嫁个瘸子,在家养个盲女就不错了。
妈妈当时就哭了,几个叔叔也生气了。我爸大怒,和我小姑姑吵了起来,说要把我培养成大学生,就含泪分手了。从那以后,每到过年过节,小阿姨都会派舅舅去接外婆住几天,或者外婆会让爸爸带她去,但是小阿姨再也没有去过我家。
我一直很安静很安静,100个人可以和99个人相处的很好。但是,我这辈子也固执过几次。虽然屈指可数,但我宁死不屈。那次吵得那么大,我妈责怪我,说我不肯接馒头。但是,我虽然年轻,但我宁愿饿死,也不愿受我妈这样的羞辱。
高考真的能决定你的未来吗?也许对别人来说不是,但对我来说,高考确实决定了未来。
如果考不上大学,我就脱离不了出身。不仅要吃苦,还要照顾父母,尤其是我妈,因为我奶奶生了我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一直不喜欢我。
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刚申请了交换生。我在国外,我妈没有告诉我外婆去世的消息。在她心里,我和弟弟的未来远比奶奶去世这种小事重要。但我知道:这个结在我妈心里,像烙铁一样,深深地烙在她心里。恐怕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上大学的时候,我妈带我去县城吃婚宴,认识了我的小姑姑。她在众人面前羞辱母亲,嘲笑母亲无能。我妈妈不哭了。她反而笑着回答:“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和你一样威严。我这么威严,六个父母都不认我了。”我一个人住三间大瓦房,老公和婆婆连看都不敢看。全桌人都笑了,小阿姨再也说不出话了。
如果我没上大学,我妈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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