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黄河确实经常发生洪水,很多改道都是因为洪水。但是,现在黄河对洪水的承载能力低于长江也是事实,因为衡量一条河流的承载能力,重要的不是看它的历史数据,而是对比当前的流域环境和河流落差。
今年9月以来,受降雨影响,黄河中下游已发生3次编号洪水,断面流量大,持续时间长。黄河两岸面临的形势异常严峻。根据黄河水利委员会发布的数据,黄河洪峰期间,黄河中游潼关水文站最大洪峰为8360立方米每秒,下游花园口水文站实测流量为4780立方米每秒。这个数据对于黄河干流来说基本达到极限,几十年不遇。但了解中国各条河流水文数据的人可能还依稀记得,去年长江汛期,干流三峡最大洪峰为7.5万立方米每秒,水库洪峰为4.92万立方米每秒,水库洪峰约为黄河花园口洪峰的10倍。根据长江、黄河多年平均径流数据(黄河580亿立方米,长江9600亿立方米),目前黄河洪峰与去年长江洪峰的相对值是半斤,但黄河洪峰的承载能力确实不如长江。
先说流域环境。长江出三峡之前,除了川江段的一小部分,其余基本都被自然山体束缚,洪涝灾害影响不大。长江受洪水影响最大的地方是荆江段,也就是洞庭湖流域周边。然而,近年来,人们一直在努力治理长江荆江段。基本上,只要荆江段没有险情,长江下游洪峰在三峡大坝、洞庭湖、鄱阳湖的合理调度下解除只是时间问题。另一方面,黄河的流域环境,出了陇西高原之后,基本上进入了一个平缓的河谷,一直到内蒙古托克托县,基本上是一个平缓的河套。但与下游相比,这一段也有天然的堤防落差,洪水影响不是特别大。托克托县后,黄河干流扎在黄土高原的沟壑里。虽然泥沙含量急剧增加,但崩岸风险不大。继续下到三门峡后,黄河才真正来到平原地区。从这里一直到河口,黄河流域没有调节性湖泊,泄洪能力比长江弱,因为完全依靠干流自然泄洪。
先说长江和黄河的差距。两江中上游的差距不做比较,因为洪峰主要集中在下游。但这里的落差不是指河流上下游之间的高程落差,而是指干流的大坝与周围滩区之间的自然落差。长江虽然含沙量不低,但即使在平缓的下游地区也基本没有地上河流,而黄河则不同。由于含沙量巨大,黄河下游不仅有许多地上河流,而且大部分河床与周边地区基本相同。如果没有人工黄河大堤,黄河河道的位置几乎看不到。所以黄河下游发生洪水时,大堤的承载能力比长江低,危险系数高得多,这也是为什么从9月下旬开始,黄河下游全河段几乎24小时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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