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文学批评中的荒谬,还是以《用无畏的光芒看民国》这篇关于民国小说的文章为例。用一个作家的话来说,作者大赞民国“灯红酒绿”,然后说“民国文化传承明清余味”。——只有这句话,我觉得不对。清代曹翁的大观园里,贾府四周都是鲜花、被卖为奴的苦孩子、养活贾府的穷佃户。等到作者展示的“月光蝉旗袍”,一个上海女人的娇媚身影一扫而空,民国数百万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灯红酒绿。是几万倍的飞跃。说“坚持”太谦虚了。
在展示了某一款旗袍的无穷魅力之后,这位作者对中国文人几千年来沉迷于“以文传情”的做法进行了批判,并将矛头指向了以鲁迅为首的左翼。他们说,因为他们没有去反思这种放荡,而是去思考反映广大贫困群众的疾苦,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在所谓的“别人”发达国家,已经没有人把昂贵的礼服首饰作为老百姓生活的象征。在我们这个现代贫穷困窘的民族,居然有人敢用一个作家写的旗袍,来罩住旧时代缺田的几亿穷人。-你说荒谬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