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春天的风

恶意软件2022-07-06  20

春风

文/于世涛

春风被称为春风。

我已经搜遍了我的胃寻找华丽的词语来赞美春风,但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实在找不出春风有什么值得赞美的地方。

那一年,春天的风特别大,可以用“大风呼啸”来形容。风卷起黄土,挡住太阳,白天看不到太阳,晚上看不到星星。风吹得电线嘶嘶作响,树木咆哮。放学了,逆风走走不动,顺风走站不住脚,风吹得你跌跌撞撞。最可气的是,一阵大风过后,院子里刚刚露齿而笑的桃花都被吹走了,弄得桃树那几天都结不了几个桃子。

吃完饭,我妈早早插上门,让我和二哥钻进被窝眯着眼,我妈在微弱的煤油灯下缝衣服。当时父亲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在家;上寄宿学校,假期回家;家里只有我妈,我二哥和我。

记得当时我家借的是当地村民的土坯房,离屯子中心一里多,位置很偏僻。房前有一棵柳树,房后有一条小河沟,房东有一个十字路口,房西有一个小水库。这里地势较高,当地人称之为“南台”。因为我家房子不在村前,不在店后,周围也没有遮蔽物,就在风里。每当春天刮起大风,窗纸就被刮得“哗啦哗啦”,门也被刮得“吱吱嘎嘎”。这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和恐惧。我和二哥经常吓得用被子蒙住头,默默钻到被窝里,直到睡着。

我和二哥胆小是有原因的。白天经常听大人说,有半夜拨门进屋偷东西的贼,有大白天抢路的“棍手”,有“拍花”偷小孩的坏人,有在村里咬小孩的饿狼,有半夜跳进猪圈抢走小猪的饿狼...这些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真的,但我们这些孩子都相信。每次天黑后,我就像只鸡一样,趴在妈妈身边,不敢出门。尤其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还得让我妈领着我去田里撒尿。

一天,我住在太平河的大表哥肖剑来我家住了一夜。那天风也很大,但我很快就睡着了,因为我觉得家里有个大男人很自在。半夜突然听到大表姐急促的声音:“三姨快醒醒,外面有人在拨门!”我大表哥的声音把我从沉睡中唤醒。母亲赶紧起身点了一盏煤油灯,示意我们不要说话,歪着头听外屋的动静。外面的风紧得像一阵风,也不知道是风还是真的有人拨门。不管怎样,外屋的木门确实会发出噪音。

母亲从枕头下掏出一把菜刀,让大表姐提着煤油灯,他们去外屋查看情况。看到门的插销已经掉了一半,我妈赶紧上前插上门喊道:“夜深人静谁敢拨门?你活够了吗?如果你今天敢进来,阿姨,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你是他妈的贼就不会选地方。我家没钱,没饭吃,面袋子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你敢要多少条命!”

骂完之后,我妈和我大表哥回炕上睡了,这时候已经听到鸡叫了。外面风明显小了,门也没声音。

早上我妈去院子里查看脚印,一无所获。大表哥说,这么大的风,脚印应该早就刮掉了。妈妈说,也许是风太大了,门栓松动了,也许是小偷真的拨了门,也可能是小偷听到屋里有绅士的声音就吓跑了。因为有一个叫肖剑的大男孩,我妈妈觉得很勇敢。母亲还说:“如果你犯了贼罪,你怕他会做什么?他敢进屋,我就敢拿菜刀砍他!”

母亲的勇敢在我幼小的心灵中赢得了尊重,也培养了我后来勇敢的性格。

当肆虐的春风吹累了,随之而来的往往是淅淅沥沥的春雨,紧接着就是艳阳天。春雨过后,草发芽了。春回大地,我和朋友们可以上山挖蒜,在田里挖菊苣,在河边打鸟,在树林里吹笛子,捉迷藏,欣赏春光。

现在的春风比以前柔软多了。一是森林覆盖率的增加起到了防风固沙的作用;二是小流域综合治理起到了涵养水源和保护植被的作用。尤其是生活在城市里,众多的建筑也减缓了风速。春风再大,对大楼坚固的防盗门和铝合金钢窗也无能为力,再也不会发出那种恐怖的声音。

童年的春风是可怕的,今天的春风是美丽的,这一切都是由于不同的时代,但春风的本质没有改变。她是春天的前奏和使者。她告别了严冬,迎来了春雨,给了大地生机,给了人们希望。

春风永远是一首美丽动人的音乐!

春风永远值得我们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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