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黄克诚、贵州军区司令员杨勇、政治委员苏振华收到了同一个人的来信。给他们写信的人是个泥瓦匠,但收到信后,他们很兴奋,很快联系了泥瓦匠。发生了什么事?
(红军剧照)
这个瓦工叫孔宪权。他生于1911年,湖南浏阳人。
孔宪权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年轻时,他为地主放牛割草。后来做杂工,吃了不少苦。后来农会闹革命,他就开始闹革命。后来红军过浏阳,他扔下锄头,参军了。后来,他参加了土地革命和反围剿的许多重大战争。
孔宪权是个不怕死的人。每次上战场,他都勇猛善战。他虽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总能侥幸脱险,战功卓著,在红军中也被称为“打不死的程”等。连师政委黄克诚都称赞他,主动做他的入党介绍人。
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苏区大部分地区落入国民党军队手中。为了保存军队的实力,重新启动革命局面,党中央提出了战略转移。于是,各地红军纷纷进军,孔宪权的红三军团也在其中。
1935年,红军队伍渡过赤水河后,考虑到国民党军队穷追不舍,敌我力量悬殊。根据毛泽东提出的游击运动战战略,军队被陆续压缩。红三军团四个师减为四个团,孔宪权任十二团参谋长。
为了摆脱敌人,毛泽东在通过贵州军阀王家烈边境时,提出了“先夺娄山关,再攻遵义城”的计划。毛泽东的考虑是,第一,地方军阀虽然听了国民党的调兵遣将,但为了保存实力,并不愿意用很大的力量去包围红军。二是因为王家烈是享乐主义军阀,他的部队纪律松弛,是“左手步枪,右手烟枪”的“双臂兵”。虽然人数众多,但战斗力不强。三是因为娄山关有“贵州第一雄关”之称,这里地势险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打开这条通道,红军不仅可以摆脱紧追不舍的敌人,而且可以为进攻遵义创造有利条件。
(娄山关战役纪念碑)
所以,娄山关之战必须打。
孔宪权所在的12团作为先头部队,火速赶往娄山关,向王家烈的千军发起进攻。他们没想到的是,王家烈的钱军火力异常凶猛。
原来,在王家烈率军围剿红军时,蒋中正要求国民党将军薛岳率领中央军进入黔城。也就是说,如果王嘉烈这场仗打不赢,就由薛岳接手。
王家烈当然不甘心,就把所有精兵都派到娄山关,利用有利地形防守关隘。因此,红军在这场战役中打得异常艰苦。他们冒着枪林弹雨,不断向前冲。子弹打光了,就来个刺刀肉搏。刺刀钝了就用石头扔。最终,红军战胜了敌人,夺取了娄山关。
然而,在这场激战中,红军也伤亡惨重。孔宪权这次身负重伤,胯部被敌人6发步枪子弹击中。尽管受伤后疼痛难忍,他还是滚进沟里,杀死了几个敌人。
孔宪权从战场上被抬下山。拿下遵义后,他被担架抬到老教堂,和许多伤兵挤在一起。
因为没有麻药,医生只能把孔先全的四肢绑在担架上,在取子弹和臀部碎片时往嘴里塞毛巾。
手术过程中,孔宪权疼得满头大汗,但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旁边的小护士给他擦了擦汗,对他说,太疼了就大声喊,这样你的痛苦会减轻一点。但是孔宪权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手术后,医生们钦佩他非凡的忍耐力。
3月29日,红军准备继续北上。考虑到重伤员随军不便,经党组织讨论,决定就地安置,让他们有一个好的恢复。
因为革命尚未成功,红军攻克遵义后继续踏上长征。考虑到重伤病员随军不便,党组织决定就地安置。
孔宪权髋骨骨折,手术后因缺医少药,伤口无法愈合。所以他被组织落下了。
(红军雕塑)
考虑到孔宪权级别较高,在娄山关战役中立下了中立战功,组织给他留了300银元作为疗伤期间的补助。当然,这个待遇只有团级以上干部才能享受。要知道,一般的伤兵呆在一个地方养伤也就15到20银元。除此之外,组织还为他预留了医生和通讯员,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赶上队伍。
孔宪权被一个叫宋绍谦的地主接待了。红军把孔宪权送到宋绍谦家时,特意叮嘱宋绍谦一定要照顾好孔宪权。宋绍谦前期受军阀压迫,对红军十分喜爱,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孔宪权。
孔宪权完全康复已经是一年后了。然而,他的左腿,髋骨骨折,比右腿短了10厘米,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再像以前那样精力充沛。
最让孔宪权担心的是,由于康复时间长,沟通落后,他在疗养期间与团队失去了联系。这就意味着,即使他想追队,也不知道去哪里追。
无奈之下,孔宪权决定在遵义打零工谋生,等待红军。
他先做推销员,每天挑着担子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卖针线活之类的为生。后来,他转行做了瓦工。时间长了,人们就叫他“瘸腿瓦工”。
遵义毕竟是革命根据地。人们不得不知道,孔宪权是红军以后对他有了很深的感情。他的旧衣服、破旧的草鞋等。都成了大家争抢的好东西。原来大家都把他当成“红军活佛”,认为他用的旧东西能治百病。所以家里有人生病,就会有人来讨要他穿过的旧东西。他们拿回来后,把草鞋之类的旧东西烧成灰,溶于水,让病人吞服。
就这样,孔宪权一直留在遵义,直到新中国成立。高兴之余,他放弃了找队的想法,准备做一辈子的瓦工。
但是,一份报纸的出现,让孔宪权的命运再次出现转机。
原来,该报刊登了贵州军分区司令员杨勇和政治委员苏振华的名字。这两个人曾经是孔宪权的领导。所以孔宪权一看到这个消息,就非常激动地给他们写了一封信。
杨勇和苏振华收到信后喜出望外。因为长征路上死了很多战友,虽然知道孔宪权被留在当地养病,但那次告别后就没有了消息。所以他们都以为孔宪权死了。不久他们给孔宪权写了回信,把黄克诚的地址给了孔宪权。
于是孔宪权给已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的黄克诚写了一封信,希望组织能恢复他的党籍。同时,他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虽然身有残疾,但想为党和国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孔宪权摄)
收到信后,黄克诚喜出望外。他立即将信转交给中共遵义地委,并再次为他出具了证明其身份的书面材料。
得知孔宪权是老红军,中共遵义地委工作人员不敢怠慢。他们立即去遵义了解孔宪权退伍后的情况。在查明孔宪权解放前一直是个瓦工,对党和人民没有任何过错后,恢复了他的党籍,他被分配到第七区当区长。
1952年,组织准备将召开遵义会议的驻地定为遵义纪念馆。由于孔宪权参加过娄山关战役,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组织上指定他修建纪念馆。
孔宪权也很勤快。他不仅积极收集红军在贵州留下的文物和资料,还对当年开会的住所进行了维修和保养。
遵义会议纪念馆开馆后,孔宪权成为该馆馆长。
他的馆长工作非常努力。他要给来访者讲当年的事,还要在红军经过的地方拍照、收集资料。所以纪念馆的藏品越来越丰富。孔宪权对每一件文物都了如指掌,对其背后的故事了如指掌。后来,邓小平参观纪念馆后,多次称赞孔宪权是最合适的馆长。
1988年11月,孔宪权老人因病入院。因为病情严重,他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躺在病床上的他却很安详,因为在他看来,虽然中途与红军失去了联系,但解放后仍能为祖国建设做贡献,这让他感到很欣慰。
孔宪权病逝后,原中央总书记胡耀邦专门发来慰问电。同时,七大军区也发来了慰问电,大家对孔宪权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
(参考:闪耀的红星:老红军时代的肖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