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袭击者的身份还不确定,这样的袭击规模应该和极端主义运动有关。
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之间存在一些历史纠纷,两国关系并不融洽。独立之初,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在撒马尔罕和布哈拉、库占的归属问题上意见不一。但是,双方未定的边界(塔吉克斯坦索格德的四个争议地区没有边界)和费尔干纳河谷的许多飞地也容易发生冲突和分歧。
当然,乌兹别克斯坦也介入了1992年爆发的塔吉克斯坦内战,并给予塔吉克斯坦政府全力支持。但随着内战的发展,最受乌兹别克斯坦支持、由乌兹别克人组成的列宁纳巴德派被排除在塔吉克政府之外。列宁纳巴德派的Hudoo Berdyyev上校曾于1996年至1997年率领塔吉克政府军第一旅与塔吉克政府军发生多次冲突。1998年11月,胡多别尔德耶夫武装在列宁纳巴德首府胡占德与塔吉克斯坦发生激战。塔吉克斯坦指责乌兹别克斯坦支持Khudo Berdyyev的行动。
1999年夏天,极端组织“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збекирнирломира)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坚决打击极端主义,而塔吉克斯坦总统拉赫曼诺夫则相对无力阻止。因此,“乌伊运动”长期活跃在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边境。
另一个问题是塔吉克斯坦的洛贡水电站,该水电站于1976年开工,1991年停工,2004年在俄罗斯的支持下重新开工。至于大坝的高度,塔吉克斯坦坚持大坝的高度应该达到335米,而不是俄罗斯的285米,以实现能源独立和电力出口。由于对大坝高度的分歧,俄罗斯退出了该项目。洛贡水电站引起了乌方的极大焦虑,认为水电站影响了水源,其在震区的建设也对下游的乌方构成了威胁。乌兹别克斯坦从2010年开始对塔吉克斯坦实施经济制裁,甚至在2012年威胁发动战争。
到2016年,随着乌兹别克斯坦前总统卡里莫夫去世,新总统米尔济约耶夫开始改善与塔吉克斯坦的关系。2018年3月9日,米尔济约耶夫首次访问塔吉克斯坦,并与拉赫蒙会面。两国在各种有争议的问题上取得了突破,因此两国关系翻开了新的篇章。
所以,鉴于目前两国关系良好,这种越境袭击大概率不会是官方的做法。但“乌伊运动”近年来有所衰落,其活动范围主要在费尔干纳山谷,而非杜尚别西南50公里处。那会是谁呢?
更大的可能性是著名的极端组织。近年来,中亚地区的年轻人也受到了这种意识形态的影响,中亚地区经济普遍不景气,表现出越来越激进的行为,特别是参与极端组织的规模明显增加。随着那个著名的极端组织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衰落,许多来自中亚的武装分子回到中亚,仅2015年就有40多人。近年来,中亚地区发生多起恐怖袭击事件,都与这些回流的恐怖分子密切相关。而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与阿富汗北部接壤,国内基层社会非常分散,派别众多,成为恐怖分子回流中亚或袭击俄罗斯、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或东亚邻国的通道。
此外,位于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边境的费尔干纳谷地,因边境复杂,处于“三不管”状态。历史上有统一的中亚文化,有反抗世俗政权的历史,所以成为极端主义的重点。
如果细看这次事件,很明显袭击者人数不多,直接针对的是军警。参与袭击的人数为20人,不算特别多,很快被赶来的安全部队消灭。因为当地社会分散,支离破碎,不一定是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前兆。可能是一些武装分支的零星袭击,人员可能来自阿富汗。但不一定是塔利班。对于寻求和平谈判的塔利班来说,此时挑起冲突或引起中亚与中国的不满不利于谈判。更大的概率是受那个著名的极端组织影响的当地武装分支所为。
无论如何,中亚地区未来形势依然严峻,如果未来得到控制,不仅是中亚国家和俄罗斯的问题,也与我们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