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路188号敖将军路柳州路距离多远


驾车路线:全程约16.7公里

起点:四平路188号

1.从起点向正东方向出发,沿贯中路行驶30米,左转进入银欣路

2.沿银欣路行驶,过左侧的上海商贸大厦约90米后,左后方转弯进入物华路

3.沿物华路行驶170米,过左侧的福龙大厦,调头进入物华路

4.沿物华路行驶40米,过右侧的福龙大厦,进入四平路

5.沿四平路行驶1.4公里,过右侧的森林湾大厦-C座约260米后,直行进入外滩隧道

6.沿外滩隧道行驶1.9公里,过右侧的仟宸大厦约140米后,直行进入延安东路

7.沿延安东路行驶10米,朝河南中路方向,稍向右转上匝道

8.沿匝道行驶110米,直行进入延安高架路

9.沿延安高架路行驶1.0公里,过右侧的港陆广场,朝南北高架路/卢浦大桥/共和新路立交方向,稍向右转进入延安东路立交桥

10.沿延安东路立交桥行驶500米,过延安东路立交桥约380米后,直行进入南北高架路

11.沿南北高架路行驶2.0公里,过右侧的东汇广场,朝内环高架路/南浦大桥/沪闵高架路/西藏南路隧道方向,稍向右转上匝道

12.沿匝道行驶430米,过右侧的斯米克广场约280米后,直行进入内环高架路

13.沿内环高架路行驶3.4公里,过左侧的徐汇苑大厦,朝沪闵高架路/莘庄立交/上海南站方向,稍向右转上匝道

14.沿匝道行驶360米,过内环漕溪北路立交桥,朝田林东路方向,稍向右转上匝道

15.沿匝道行驶320米,直行进入漕溪路

16.沿漕溪路行驶830米,右转进入漕宝路

17.沿漕宝路行驶670米,过右侧的云悦·华尔兹精品酒店-会议厅约240米后,右转进入柳州路

18.沿柳州路行驶20米,过左侧的天运综合大楼约150米后,到达终点(在道路左侧)

终点:敖将军(柳州路店)

王铭章将军,字之钟,四川新都泰兴场人,一八九三年七五四日生。父王文焕,经营小商业为生,家境清贫。双亲早年相继病逝,遗玉铭章兄妹三人,生活窘迫。玉铭章由叔祖父王心田资助,就学于新都县高等小学,一九O九年毕业后,考入四川陆军小学堂第五期。辛亥秋,四川保路运动兴起,王铭章激于义愤,参加了保路同志军的反清作战。一九一二年,王与陆小第四、五两期同学百余人反对四川政府改组陆军小学堂,愤然离故赴南京。二次革命时,王铭章与同学参加了上海讨袁军总司令陈英士指挥的进攻江南制造局的战斗。后返川,入四川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一九一四年毕业,分发川军第二师刘存厚部任排长。

一九三七年底,日军占领南京以后,为了沟通南北战场,遂沿津浦路南北对攻,企图攻取徐州,徐州会战开始。在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下,津浦路南段的日军进攻势头被阻,两军形成隔淮河对峙的局面。津浦路北段因韩复榘在日军进攻面前不战而退,济南、泰安、曲阜等地弃守;形势万分危急。第二十二集团军奉令急赴鲁南,增援北线作战。

一九三八年一月上旬,二十二集团军抵达临城(今薛城),以四十五军为第一线部队,四十一军为第二线部队,均部署于滕县以北。一二二师为集团军预备队,准备扼守滕县。三月上旬,日军在邹县、兖州大量增兵,并以小部队及飞机向四十五军阵地反复进行侦察,准备发动大规模攻势。十日,孙震为加强守备,

重新调整部署,将预备队一二二师师部调进滕县城内,任命王铭章为第四十一军前方总指挥,统一指挥一二二、一二四师。王铭章令三六四旅张宣武团进驻滕县以北的北沙河,部署第二道防线;三六六旅王文振团进驻滕县东北的平邑,城前,以掩护第四十五军阵地的右侧背,并防备临沂方向之日军第五师团的侧击。

三月十四日,日军第十师团在航空兵的掩护下向滕县外围四十五军第一线阵地展开全线攻击。经一日激战,界河一线的守军正面阵地屹然未动。十五日晨,日军继续猛攻界河四十五军阵地未能得逞。同日,另一股日军约三千人由济宁东南的石墙出动,向东防深井的一二四师三七零〇旅进攻,该旅伤亡惨重。王铭章为防止敌人由深井向滕县左后方迂回包围,急调在滕县担任城防的一二四师三七二旅驰援三七〇旅,经激烈战斗,终于稳定了防线。十五日午,王铭章为防敌人乘隙渗入滕县左侧,命令在北沙河的七二七团抽出一营兵力,到滕县西北的洪町、高庙布防。

十五日下午,日军以界河正面守军阵地仍未被突破,遂遣兵力万余,由龙山以东向滕县方向右翼迂回,下午五时许,其先头部队已分别进至膝县东北十余里的冯河、龙阳店一带。日军的企图是撇开正面阵地,直接攻击滕县县城,迫我正面阵地不战自弃。此时,滕县城关仅有一二二、一二四、一二七三个师部和三六四旅旅部,每个师部只有一个警卫连、一个通信连和一个卫生队,还有滕县县长周同率领的警察和保安队四、五百人,滕县形势十分危急。四十一军、四十五军的大部兵力均胶着于第一线,只有在平邑方向的一二二师三六六旅王文振团尚未与敌接触。王铭章急令该团火速回援,但该团远在百里之外,缓不济急,且难保途中不被敌阻拦。王铭章向集团军总部请求援兵,而二十二集团军总部掌握的唯—一支机动部队是四十一军直属特务营,孙震只留一个手枪连担任总部的警卫,令营长刘止戎率三个步兵连星夜乘火车开赴滕县。王铭章再命三六四旅张宣武团长从北沙河阵地抽出一个营,跑步回救。截止十五日夜,滕县城关的战斗部队,共为一个团部,三个营部,十个步兵连和一个迫击炮连,另有师、旅部的四个警卫连,还有临时来城领运弹药的一二四师一个步兵连。加上警察和保安队,合计三千人;但真正的战斗部队不满二千人。王铭章命从平邑赶到的三六六旅一个营扼守县城东关,三六旅一个营担负东西两面城防,军特务营担负南北两面城防。

自率师部在西关指挥。当夜,部队急筑工事,搬运弹药。

对于敌强己弱的形势,王铭章心中十分清楚,但他抱定以死报国之心,他曾说过。“以川军薄弱的兵力和破败的武器,担当了津浦线上保卫徐州的第一线的重大任务,力量已不够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身为军人。牺牲原为天职,现在只有牺牲一切以完成任务,虽不剩一兵一卒,亦无怨尤。不如此则无以对国家,更不足以赎川军二十年内战之罪愆了!”

十六日黎明,日军继续向界河一带四十五军阵地猛攻;迂回至冯河、龙阳店一带之日军开始向守备滕县东关的警戒部队进攻。八时许,敌集中炮兵火力向滕县东关、城内和西关火车站射击。同时,敌飞机十余架飞临滕县轰炸、扫射。驻在西关的玉铭章在敌开始轰炸后,通过电话询问情况,随后跑步进城,与同僚、部属协商判断东郊之敌即将大举进攻,大战迫在眉睫,作战应变方案有两个,一是死守孤城;二是出城机动作战。会后,王铭章立即向集团军总司令孙震报告,孙震答复说:“委员长来电话要我们死守滕县,等待汤恩伯集团前来解围,汤部的先头部队昨日已到临城,其后续部队亦正陆续赶到。我当催促王廉仲军赶紧北上,你应确保滕县以待援军。你的指挥部应立即移到城内,以便亲自指挥守城,如兵力不够,可把城外所有的四十一军部队调回一城内,固守待援!”王铭章下定了决心,昭告全城官兵, “决心死守滕城,我和大家一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他还命令将南北城门堵死,东西城门暂留交通道路,也随时准备封闭。师部和直属部队也由西关移进城内.

日军自八时开始,持续炮击了两个小时,十时许停止射击,沉寂了约三十分钟,突然集中炮火猛轰东关南半部寨墙的突出部炸开了十余米宽的一个缺口。敌集中数十挺机枪对准缺口扫射,一掩护步兵进攻。守军官兵毫不畏惧,沉着应战,隐蔽在缺口两侧,当敌兵约五、六十人刚下到寨壕将要向缺口冲锋时,向敌猛投手榴弹,将敌大部歼灭。就这样,担负缺口段守备的一连,接连打退敌军三次冲锋,而自己也伤亡近百,由预备队替换下来。。当午二时,日军再向东关东北角猛攻;五时,又猛攻东关门,均被守城部队击退。日军遗尸累累,守军亦伤亡惨重。当晚,战斗停止。

滕县正面四十五军部队经三天浴血奋战,伤亡过半。十六日午,正面阵地被敌突破。四十五军从滕县两侧撤退。当晚,四十一军一二四师和一二二师七二七团奉命陆续进入滕县。三六六旅中途遇故,绕道到达临城。王铭章根据兵力变化情况,重新调整部署。同时,命令各部抓紧补充弹药,构筑工事;在城墙下隐蔽的部队,每班扎一架云梯,随时准备登城反击。

援军汤恩伯部王仲廉军十五、十六日陆续到达临城,先头部队一个团刚下火车,孙震以滕县情况紧急,令其前往增援。该团在南沙河遭围攻滕县日军一部攻击,不支溃退,其它各部仅在南沙河警戒,其军部到达后,得知滕县正受强大敌军围攻,便借口机动作战,将部队迂回向滕县东北峰山以东地区开去。于是南沙河之敌向前推进,二十二集团军总部不能抵抗,遂后撤至运河南岸利国驿,从此与滕县守军失去联络,滕县完全陷入日军四面包围之中。

日军在滕县碰上硬钉子,出乎意料,遂于当夜,调集精锐部队,配属数十辆装甲战车和大量炮兵,十七日六时许,敌集中炮兵火力,猛烈射击滕县城区,敌机二十余架疯狂投弹扫射,整个滕县城硝烟弥漫,房倒屋塌,顿成一片火海。两个多小时的轰炸之后,敌开始向东关进攻,以十余辆坦克为先导,掩护步兵从东寨墙的缺口冲锋。东关守军冒着敌人炮火,在近距离与敌展开殊死搏斗,伤亡惨重。另一部日军向被轰塌的东南角城墙进攻,守军一个连,用集束手榴弹炸毁敌战车两辆,在敌密集火力射击下,该连伤亡殆尽。敌步兵四十余人冲上城角,守军另遣一个连向突人之敌反击,经激烈肉搏,全歼突入之敌,该连官兵仅剩十四人。此时,王铭章急电孙震:“敌以炮火猛轰我城内及东南角城墙,东关附近又被冲毁数段,敌兵登城,经我反击,毙敌无数,已将其击退,若友军深夜无消息,则孤城危矣。”

午二时,日军以重炮猛轰南城墙下街道,同时,敌机二十余架轰炸南关。随后,敖步兵在坦克掩护下进攻南城。守军英勇战斗,伤亡殆尽,敌军攻占南城墙。此时东面日军集中兵力猛攻东关,散步兵在坦克掩护下突入东关。王铭章见援军无望,再给孙震一电,表示:“决心死拼,以报国家。”

王铭章在敌军攻占南城墙和东关后,亲临城中心十字街口指挥作战。此时,占领南城墙之敌在机枪火力掩护下,从西南城角向西城墙逼进,敌炮兵集中火力射击西门城楼。西门、火车站,守军失去城墙等工事掩护,暴露在敌火力之下,伤亡极大,仍坚持抵抗。下午五时,敌占领西城墙和西门,王铭章命令城内各部与敌巷战,西关守军死战待援,自己登上西北城墙,亲自指挥警卫连一个排进攻西门城楼。因敌火力猛烈,城墙上毫无掩蔽,该排全部阵亡。此时,王铭章决心缒城到西关指挥守军继续战斗,行至西关电灯厂附近,遭西门城楼敌密集火力射击,王铭章见事已不可为,遂拔枪自戕,壮烈殉国。同时殉难的还有参谋长赵渭滨及一二四师参谋长邹绍孟等人。王铭章将军牺牲后,守城官兵仍继续与日军搏斗,除少数突围外,其余皆洒尽了最后一滴血。

滕县之战,王铭章将军指挥第四十一军,挫敌凶锋,阻敌锐进,为徐州一带中国军队的集结赢得了时间,也使日军第十师团受到较大损失,为尔后的台儿庄大捷,创造了有利条件。徐州会战的指挥官、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将军高度评价说:“若无滕县之苦守,焉有台儿庄大捷?台儿庄之战果,实滕县先烈所造成也!”

李家钰:(公元1892~1944年),字其相,四川蒲江大兴场白蜡沟人,著名国民革命军陆军上将。

父亲李如松,有水田两亩,带打蓝靛为业,娶妻妾两人。李家钰为父妾熊氏所生,他幼年在本场李香山、黄辉五处读私塾,十三岁考入蒲江高等小学堂。为改换门庭,他决心投笔从戎,考入四川陆军小学堂并在该校第四期肆业。

1913年“二次革命”,李家钰去南京参加了柏文蔚将校团讨袁(世凯),反对帝制;赴上海参加攻打制造局之役中,作战奋勇崭露头角。1915年,李家钰在四川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毕业后,在川军充任见习军官,继在川军第三师师长邓锡候部下任团长、旅长。1924年,担任四川陆军第一师师长。

1925年,杨森发动“统一之战”,李家钰参与刘湘等倒杨。他先后攻下荣昌、内江、仁寿等县,并进占成都烟酒总局和造币厂,制造不合格之半圆银币及当二百之铜铺币强行流通,从中搜括民财。同年,在四川军阀争夺防区中,李家钰占有遂宁、安岳、乐至、潼南等县。李家钰在其防区内自委官吏,摊派捐税,估提盐价。制造枪弹,培训官佐,拥兵自重,称“遂宁王”。1927年,原四川边防军总司令赖心辉被刘文辉等人合谋扣留,被迫通电下野,便由李家钰充任四川边防军总司令职,时年三十五岁。

1932~1933年,因刘湘、刘文辉互相倾轧,矛盾激化而发生的“二刘之战”,李家钰率部下一万余人进攻刘文辉防区。在刘文辉的千里岷江防线被突破后,李家钰部乘势追进,将刘文辉部师长陈光藻、旅长石肇武俘获。石肇武系土匪出身,被刘文辉招安后收为干儿子,驻防成都时奸淫估霸,无恶不作。李家钰将石肇武处死,首级运到成都,在少城公园示众三天,人心称快。

1933年,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进入川北,建立了川陕革命根据地。10月,刘湘任命李家钰为四川剿匪第三路总指挥,李家钰伙同罗泽洲部组成三万多人的兵力进攻川陕苏区。1934年1月,李家钰、罗泽洲部进抵仪陇,先后在城郊五里墩、鼎山一带,遭红九军二十七师重创,被子歼八百余人。同年7月,李家钰协同杨森、潘文华部在飞机掩护下,轮番进攻通江县北红军阵地,被红军全歼其一个营,李家钰部渡梁永河溃逃。13日,红三十军在巴中以东的右垭口大破李家钰军,歼其四个团后收复巴中,把围剿的川军逐出了苏区。

1934年底,李家钰督饬所部两团及工兵两连人力,修成蒲江至新津全长四十五公里的简易公路,即现今蒲江至成都公路蒲新段原路基。同时,李家钰还委派邛、蒲公路局长钱文轩,鸠工修筑蒲、邛公路,完成蒲江北门至西崃板桥铺路基二十余公里。

1935年,红四方面军长征到达茂县土门。李家钰奉令转移灌县堵截。所部在进至汶川、威州道上的板桥沟,被红九军突破防线,李家钰部营长耿伯萍跳泯江淹死,全营覆灭。旋红九军又在理番岭岗山奇袭并重创李家钰部第二混成旅第四团,团长龚彬战败只身脱逃。战后,李家钰受蒋中正严斥,李家钰为泄怒将龚彬枪决。10月,蒋中正缩编川军,任李为陆军整编一○四师师长兼四川第一绥靖区司令官,令其远戍西昌。11月13日,红军进逼名山、雅安,李家钰受命率四个旅兵力至百丈一线同红军接火,李家钰部又伤亡、被俘八百余人。1936年2月,红军胜利完成反堵截、追尾任务,挥师北上。川军各部追堵失败,李家钰只得率部就防西昌。事后川军再次整编,李家钰任四十七军军长。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日寇大举入侵,国势垂危。李家钰出自民族义愤,通电请缨杀敌。蒋中正迫于全国民革命军民抗日声势,同时达到他排斥、削弱异己的目的,于同年8月密令李家钰等部川军出川抗战。李家钰接电令于9月初率四十七军一○四、一七八两师约一万八千人从西昌出发,部队单衣草鞋,行程一千五百余公里,12月始抵达晋东南抗日前线,布防于太行山区之长治、长子、黎城、潞城一带。李家钰在抗日前线,深受全民团结救亡高潮和共产党抗日统一战线政策的感召和鼓舞,对过去积极从事内战的罪愆有所悔悟,幡然致力于国共合作,杀敌致果。李家钰部驻防长治,与八路军炮兵部队联防守城,双方关系融洽。八路军一二九师刘伯承师长因公经长治,李家钰曾敦请他向四十七军营以上军官讲授抗日游击战术。李家钰并先后派遣几位营长,到八路军总部抗日游击战术训练班学习。

1938年春,李家钰在国共合组的“第二战区东路军”总、副指挥朱德、彭德怀统一指挥下,率部在东阳关、长治一带同装备精良的日寇入侵部队一○八师团一○四旅团下原熊弥部(一万多人兵力)激战两役。长治保卫战中,李家钰军一○四师三一二旅六二四团据城死守两昼夜,在日寇飞机、大炮轮番轰击下,北门陷落,官兵奋勇对敌展开肉搏巷战,毙伤敌寇一千余人。此役李家钰部营长杨岳岷、连长杨显谟、夏抚涛、陈绍虞、黄高翼等壮烈殉国,副团长杜长松负重伤。东阳关之战,营长周策勋殉国(以上伤亡者除杨岳岷、夏抚涛两人外,皆蒲江县人)。李家钰部对日寇初战虽挫敌凶焰,然官兵伤亡亦逾千人。后黎城县政府在东阳关建“川军抗日死难纪念碑”,以抚慰忠魂。同年3至5月,李家钰奉命率四十七军,在八路军和抗日游击队配合下,连续猛攻并收复了被日寇侵占的晋南平陆、芮城、安邑等县城及原八路军据点多处,战绩卓著。

1939年冬,李家钰积功升任三十六集团军总司令,统辖十四、十七、四十七等三个军七个师兵力。1940年春,李家钰得悉八路军朱德总司令由武乡赴洛阳开会途经其驻地时,曾派兵一个连前往迎接并设宴款待。当晚,朱德就团结御侮,抗日及民主等问题,同李家钰促膝磋谈至深夜。次晨,朱德一行跨越晋(城)博(爱)公路日寇封锁线时,李家钰为安全计,增派一个加强连里,掩护朱德顺利过境。

1940年4月,李家钰指挥四十七军及三支抗日游击队,在晋城以南天井关一线,予进犯日、伪军以重大杀伤,毙伤敌一千多人。所部一○四师曾一度克复陵川县城。

1940~1944年春,李家钰部担负河南陕县、渑池、灵宝、阌乡一带黄河防务。此期,李家钰曾多次派出部队配合八路军及抗日游击队,渡河北击晋南一带日寇,毁堡毙敌,夺获武器装备多件。1941年2月,四川省各界抗战前线慰劳团来灵宝县李部驻地劳军,李家钰亲字书字幅:“男儿欲报国恩重,死到沙场是善终”十四个字,以明为国报效之心志。时已丧失战争主动权的日寇,为配合其东南亚战场作战,实施“打通大陆交通线”战略,乃于1941年初在晋豫战场集糜集四个师团(包括一个坦克师团)、四个独立旅团、一个骑兵团共十四万人的重兵,对我发动“中原会战”。这一敌情,我方虽早侦知,但身为前敌主帅的第一站区长官蒋鼎文,迟至3月中旬,才在洛阳开了一个毫无意义要领和部署的军事会议。日寇攻势伊始,蒋鼎文即率先弃守洛阳东躲西避。原集结在洛阳附近待命会战的李家钰、高树勋、孙蔚如等七个集团军零三个军达四十万人的部队顿失指挥,只得纷向豫西撤退,日寇乃乘势追击。在新安、绳池一带后撤各部将领会上,李家钰表示顾全大局,自愿为各部殿后,承担牺牲。5月,李家钰率部掩护友军后撤中,以一○四师吴长林团一团兵力在云梦山发起阻击战,重创进犯日寇,卒为后撤部队赢得了时间。而吴团因仰攻山头,战斗惨烈,官兵伤亡达九百余人。李家钰部撤至新安以南,已四面受敌,李家钰便派一七八师五三二团团长彭仕复(蒲江人)率部打开铁门一带通路,掩护友邻部队孙蔚如第四集团军安全后撤。彭仕复在执行任务中,于河上沟与日寇激战阵亡。

声势浩大的“豫中会战”,四十万中国民革命军队在十万日寇面前一触即溃,民国政府的嫡系部队及杂牌军们紧急撤向豫西。1944年5月21日上午,1944年5月21日上午,陕县东姚院的山路上,第三十六集团军总部正在行军。此时的李家钰在混乱而仓皇的西撤中,心境可想而知。他1937年9月领军出川,从1939年冬天起奉令驻防河南孟津以西、新安以北、渑池以东黄河一线。四年驻豫,与日寇战斗不断,他对河南西部沟壑纵横的丘陵地早已熟稔于胸,而于天府之国的膏腴肥美恐怕已有些生分。始于月前的河南战事,在这位集团军总司令的胸中应该是郁结难释的。

1944年4月18日拂晓,日寇第十二军第三十七师团在位于郑州与开封之间的中牟一带渡过黄河,向此处的中国民革命军队发起猛攻,被日寇称为“河南会战”、中国称为“豫中会战”的春季战事打响。1944年,随着太平洋战场的失败,日寇在整个战事中已经显得力不从心。然而,由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副司令长官汤恩伯指挥的八个集团军四十万部队,却在豫中会战中迅速溃败下来,到5月25日洛阳陷落,三十七天时间里中国民革命军队丢失城池三十八座,可谓日失一城。

会战之初,中国民革命军队已经侦知敌人将要发动攻势,在3月份的洛阳军事会议上,李家钰即向蒋鼎文建议,“与其等敌来攻,不如先发制人,使用飞机轰炸邙山头(日寇在黄河铁桥南端的阵地),并继之以佯渡,以牵制之”。但这个建议并未被司令长官采纳。日寇渡河后,仅两天,即在4月20日占领郑州。李家钰显然对战事前景抱有忧虑,他向手下的军官们传达会议情况时说,“这次战事发动后,洛阳危险得很。我们兵力虽是强大,但在配备上没有重点。而且一切部署,都要经过决定后才敢行动。这样遥控部署,就失去了灵活性,将来也难免有胶柱之虞。”然而,更让他担心的是,洛阳会议“不但没有决定如何对付敌人,而且对部署也没有丝毫变更或加强,只谈了将各军军官眷属及笨重行李、重要文件向后方转移”。

事实上,李家钰的愤懑是有来由的。早在1942年,十四军军长陈铁曾对李家钰说,像汤恩伯、胡宗南这样的蒋氏嫡系,要钱有钱,要武器有武器,而我们这样的部队,办法就很少。此后,李家钰经常把这段话讲给下属们听,认定自己是一支杂牌队伍,只好当戏中的配角。然而,配角很快就发现自己不得不唱起大戏,因为主角蒋鼎文和汤恩伯已经西逃。失去了总指挥的各路大军也纷纷西撤。5月17日,李家钰、刘戡、张际鹏、胡伯翰先后抵达山中小集镇翟涯。在白天参加的一个临时会议上,将领们一致认为大队人马争先恐后抢路走不是办法,如遇日寇袭击,将损失惨重,并推李家钰作总指挥。李家钰慨然说:“如果明天继续西进,窃愿殿后,以免挤在一起,彼此都不好办”。

第三十六集团军总部队伍行进到了陕县张家河,这是一处谷底,天将晌午。自5月18日早晨各路大军分道扬镳、皆向西行之后,李家钰的部队就担负起了掩护友军撤退的任务。在此后的三天里,接获的情报显示,日寇越追越近了。在到达张家河前,由于遭敌人炮击,李家钰变更了行军路线,改走赵家坡头-西坡-双庙到南寺院这条路。这一改变,使李家钰和三十六集团军总部走到死亡的边缘。5月21日,参谋长张仲雷发现行军路线不妥,便向李家钰说:“总司令,我们看看再走”。李家钰的回答出乎张的意料:“不必看,听命”。张发觉总司令的语调气冲冲的。说话间,后面响起了步枪声,不久,前面西南方向的山坡上也传来了密集的机枪声。张仲雷打算派两排士兵先占领坡顶,然后总部人员再上去,但李家钰说“不要不要”,旋即又说:“派一个班的步兵上去,如果遇到敌人,只准打步枪,不准打手枪,若打手枪敌人必知我为高级司令部”。就这样,来到了谷底张家河。

李家钰及集团军总部在张家河休息片刻,其间李家钰还找来了当地人询问路况,随后部队开始攀登前面的山坡,旗杆岭。前行的谍兵很快跑回来了,向李家钰报告:“山上都是日本人,头上都插着麦子,伪装得很好。请司令、参谋长坐滑竿快走”。李家钰闻报转身就往回走,张仲雷也往回走。然而,山头上的日寇已经往下冲锋,散开在坡上总部特务连一部及总部的一些官兵抵挡不住,各自逃了。日寇冲下,将李家钰和张仲雷分开。

突袭者是日寇第一军六十九师团的一部,他们本是追击高树勋的部队的,未料在旗杆岭打了一个成功的伏击。后来,他们一度以为打死的那个高级将领是中国民革命军队的一个军长,更没想到死者是一个集团军总司令。

李家钰身着黄呢军服,脚登长统军靴,自然无法逃开日寇的枪弹。同时受伤的一个士兵后来回忆说,他跟着李总司令跑,看到李家钰挨了敌人两枪及一个榴弹碎片。李家钰还挣扎着跑了几步,终于倒在了旗杆岭上。跟在总部后的四十七军一○四师闻讯赶到,悬赏募来五名敢死的士兵,冲到旗杆岭上,在一个死角里将李家钰的遗体抢回。李家钰的遗体旋即被运回四川。之前在撤退中,为鼓舞士气,李家钰曾以诗赠予部下:男儿欲报国恩重,死到疆场是善终。未料,几日后,遂有了旗杆岭之殁。

在第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将军战死于枣宜会战后四年,国民革命军队又一位集团军总司令李家钰,在豫中会战中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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