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导演吕克贝松用了“大反差”的技巧
来塑造片中进行“三角恋”的三位主角
一号主角:里昂
表象性格:业务能力极度出众的职业杀手
内在性格:纯真、生活能力极差、不谙人事
哪怕黑帮杀手众多、拥有的兵器众多,却依然无法抵达里昂出现在大楼里的各个角落。神龙见首不见尾,影片的开场杀人戏的戏剧目就是交代人物的表象性格,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神一般的杀手。
在生活中,他却是个白痴
他孤独,唯一的朋友是一盆绿色植物。每天早早起床,用喷壶给心爱的植物喷上新鲜水分,像擦拭童年珍惜的小汽车一样小心翼翼地为它擦拭叶片。
他终日把自己包裹在长长的黑色风衣里,佩戴着墨镜,哪怕见老板时都不脱下,害怕他人看到自己的目光。(社交障碍)他很爱牛奶,疯狂地为自己补充牛奶。(没有长大)
二号主角:玛蒂达
表象性格:情感早熟型少女,叛逆而冷静
内在性格:坚毅、执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第一次与里昂在楼梯走廊相遇,她讲了世纪经典台词:
人生总是如此痛苦?还是只有童年?
她很冷静,目睹全家被灭门,她冷静地路过尸体自救。她更执著,为了替家人复仇,雇用杀手,不择手段。
他们内在性格与情感世界的互补令他们
是父女、是姐弟,更是情人
杀手给了少女前所未有安全感
少女为杀手带来温暖
第三者也可以亮瞎
杀手、少女与变态警察的三角恋
三号主角:警察叔叔
一面:缉毒警,披着国家公务员羊皮的大坏蛋
另一面:带着神经质的艺术家
如果三个人都会做梦,那里昂一定会梦到小女孩,这个给了他家的温暖,他悉心要保护的人。小女孩一定会梦到警察,她心心念念想找警察复灭门之仇。警察就一定会梦到里昂,因为这个杀手坏了他的规矩。所以这其实是一个三角恋类型片。
他举止怪异,每次动手都伴随着嗑药,他总是头部向后仰起,浑身得发抖。他喜欢音乐,爱听贝多芬,连灭门都要跟着节奏一一屠杀。在公寓里灭门的片段中,他的肢体动作让人不寒而栗:嗑药、转动脖子、提抢、踩着节奏一枪一个。
影片的结尾,全体警察作为宾客带着礼花炮竹出动,出席了两场盛大的婚礼。
第一场婚礼:里昂和玛蒂达
万年青是里昂的灵魂,也象征着里昂的纯真和善良。玛蒂达带着爱人的灵魂远离罪恶的都市,一起在一个安全的伊甸园生活。
第二场婚礼:警察和杀手
这对互相追逐,互相憎恨,日思夜想的CP终于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里昂手中打开的手雷拉环,是他送给警察的婚戒,在壮烈的爆竹声中,一对罪恶的新人去了天国。
葬礼也是里昂的,风暴远去之后,世界重归宁静。死去的是里昂作为杀手的残忍和暴力,留下的是善良和纯真。女孩把里昂的真和善种植在大地上,杀手终于有根了,他深深根植在了大地上,他的美好也会长成参天大树永远守护女孩。
门将:卡拉索百(波尔多)、洛里斯(里昂)、曼丹达(马赛)后卫:克利希(度曼城)、德布希(里尔)、埃夫拉(曼联)、科斯切尔尼(阿森纳)、、梅克斯(AC米兰)、拉米(瓦伦西亚)、雷维埃(里昂)
中场:卡知巴耶(纽卡斯尔)、
阿卢-迪亚拉(马赛)、马卢达(切尔西道)、马丁(索肖)、
马图伊迪(巴黎圣日耳曼)、姆维拉(雷恩)、纳斯里(曼城)、里贝里(拜仁慕尼黑)
前内锋:本阿尔法(纽卡斯尔联)容、本泽马(皇家马德里)、
吉鲁(蒙彼利埃)、梅内斯(巴黎圣日耳曼)、瓦尔布埃纳(马赛)
两箱黄金(Ⅰ)有一天,赫伯特·布兰爱尔接到紧急命令,要他将两箱黄金从伦敦运到那不勒斯。途中,他认识了利维森和伯斯特少校。这两个人是谁?赫伯特能不能完成使命?请阅读下面的故事。
我的名字叫赫伯特·布兰爱尔,是伦巴第街一家银行的小股东。一个月前,我和美妮喜结良缘,并双双到爱尔兰度蜜月。假期结束前四天,我们回到我们在伦敦南部的小屋。有一天,我和美妮正在花园里闲坐时,女佣送来一封电报。紧接着,我就开始了一连串的探险。
电报是我的合伙人斯瓦茨莫尔先生打来的,内容是:“我们要你马上动身前往意大利接洽一宗重要的生意,不能拖延。请在六时三十分到办公室来,并在九时十五分从伦敦桥出发,赶前往多佛的夜班船。”
“赫伯特,亲爱的,你不要去。求你,别去了,”美妮央求着说。
“亲爱的,我不能不去。银行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合适的人好派。我不会去很久的。我得在十分钟之内出发,赶下一班火车。”
我好不容易到了银行,斯瓦茨莫尔先生正在那里等我。他一见到我就说:“您太太还好吧。非常抱歉,不能让你好好享受假期,这实在没办法。我们需要你把这些黄金带到那不勒斯去。”他指着两个大箱子对我说:“这些箱子是铁制的。我们在外面包了皮革,这样,别人会以为这只是两个样品箱。两个箱子都装了密码锁。里面有价值二十五万镑的黄金。你必须把这些黄金带到柏莱米西尼与罗斯银行,它在那不勒斯,托莱多街,一百七十二号。那不勒斯国王认为可能会爆发战争,所以急需这笔钱购买枪械。你必须牢牢记住,外皮印有一颗白颜色星星的那个铁箱的密码是“玛西尼沙”,另外那个印着黑色星星的是“科杜帕索”。到里昂后把箱子打开,看看一切是否完好。记住,一路上不要跟别人交谈,也不要结交任何朋友。”
“我会假扮成一个旅行推销员,”我说。
“布兰爱尔,摆在你面前的是一次艰险的旅程,你千万要小心。身上带枪了吗?”
我解开衣扣,露出那条特制的枪带,我的左轮手枪就插在上面。
斯瓦茨莫尔先生点点头,说道:“很好。不过我希望你一路上用不上它。明天你先在巴黎上岸,我有些信件请你转交给里弗柏尔和狄金斯,然后你再继续搭夜班的火车到马赛去,这样你就能赶上星期五的那班船。到时我们会发电报到马赛跟你联系。哈克雷弗先生,巴黎的信件准备好了吗?”
“快要好了,威尔金斯先生正在准备。”
我在午夜之前抵达多佛。船一靠岸,我就雇了四个挑夫,帮我把箱子从石级上扛下来,放到一艘去加莱的船上。第一个箱子很顺利地搬上去了,但是,挑夫们搬第二个箱子时,其中一个人突然滑了一下,眼看就要落进水里。这时,我前面一位带着太太的大个子男人扶住了他。
“兄弟,稳一点!怎么了?”他对那个挑夫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个箱子实在太重,我的背都快压断了。”
这时,我背后突然有人开口说:“每次搬运重物,这些石级总要添不少麻烦。从你这些行李看,我猜我们应该是同行。”
我一面走上岸,一面回头望去,发现刚才跟我讲话的是个又高又瘦的男子。他瘦长的脸,大大的鼻子,身上的大衣显得过于瘦小,穿着碎花背心,紧身长裤,高领衬衫,打着硬邦邦的领巾。
我告诉他,我是个旅行推销员,又说这次横跨海峡的法国之行可能会不太顺利。
“是啊,今晚天气可够糟的,”他回答说:“我劝你还是快点找到床位。这艘船实在太拥挤了。”
我直接上了床,躺了一个钟头,然后起身四处看了一下。只见一张小桌旁坐着六个乘客,当中有两个我已经碰过面了。他们一面聊天一面喝酒,我便走过去加入他们的谈话。那个高大的男人是伯斯特少校,曾经在印度住过几年,另外一个是利维森先生。
“这里越来越闷了,”那位少校提议道:“我们三个干嘛不到甲板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我太太总晕船,所以船靠岸前她不会过来的。”
我们来到甲板上。我吃惊地看到,有四个箱子摆在那儿,和我的铁箱一模一样。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它们的的确确就摆在那儿:皮革箱面,密码锁,还有其他的一切,简直象极了。
“先生,这些箱子都是我的,”利维森先生对我说,“我要到麦琴都索公司去。箱子里装的是世界上最好的防水大衣。这些箱子我已经用了很多年了。偶而会遇到外形相似的,那就很麻烦。有时甚至还会拿错呢!不过,我相信你的箱子应该比我的重得多。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煤气管,火车座椅,刀,还是其他铁制的东西?”
我没有回答他。
利维森又说:“先生,我相信你的生意一定会做得很好。商业机密本来就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讨论。少校,你说是吗?”
“不错,”那位少校回答说,“小心没大错。”
这时有人喊道:“你们看,加莱港的灯光!”于是,大家开始忙着做下船的准备。
我没再去考虑我的旅伴。我们在巴黎分手,各走各的路。那位少校要到里昂附近的德罗芒去,再从那儿前往马赛,最后再去亚历山大。利维森先生象我和少校一样,也要到马赛去。但是他在巴黎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所以不会和我们一起上火车。
在巴黎送完信后,我就和一个好朋友,里弗柏尔,一起回酒店。当时大约是傍晚六点左右。我和里弗柏尔正要穿过马路时,一辆马车刚好从我们面前经过,车里坐的是利维森先生,他那四个铁箱也放在他的旁边。我向他招招手,可他好象没有看见我。在同一条街上,我们又遇到了少校和他的太太。他们正要到火车站去。
少校一开口就说:“这个城市简直糟透了,到处都是洋葱味,我真恨不得一家家去把这个味道弄掉。朱丽雅,这位是我昨晚刚认识的旅伴。”然后,他们就继续上路了。
午夜时分。我站在车站,看着我的行李被搬上火车。这时一辆马车驶过来,从车上走出一位英国人,他用流利的法语请司机找换一张五法郎的钞票。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利维森先生。可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把我挤得站不住脚,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我在一个车厢里找到了座位,那里还有两个乘客。他们都用厚厚的大衣把自己裹住,所以我无法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长相。
火车一开动,我就昏昏入睡,睡梦中我看见我太太和我们的家。然后我梦见自己把那些密码给忘了。我努力回想密码,但总是想不起来,这真让我忧心忡忡。接着我又梦见那不勒斯托利多街一百七十二号的那家银行。我在那儿,必须说出箱子的密码,不然就会被一整排的军人枪毙。我一定得告诉他们箱子的密码,或者藏箱子的地方,因为我好象为了某些原因把箱子藏了起来。正在这时,城市里突然发生了地震。一片大火从窗口涌进来,我惊惶地大喊:“老天爷,请你告诉我那些密码吧!”然后我就惊醒了。
“德罗芒!德罗芒!还有十分钟就到德罗芒了!”列车警卫高声喊道。
到了德罗芒后,我先到一家餐馆要了杯咖啡。突然,三、四个年轻的英国人吵吵闹闹进了餐馆,领着一个上了年纪的、沉静的旅行推销员。我惊奇地发现,这个人原来又是利维森。他们向侍者要香槟喝。
“是的,是的,”为首的人说,“老人家,你应该多喝一点。要知道,我们已经赢了三场。你一定能在我们到里昂之前把钱赢回去。”
利维森一面喝着酒,一面兴高采烈地谈着最后那场牌局。一会儿,那些年轻人喝完香槟,都出去抽烟了。这时,利维森才发现了我。
“天哪,是你!”他说道:“我很高兴见到你。我亲爱的朋友,你一定得陪我喝点香槟。”他对侍者喊道:“请再给我拿瓶香槟。”然后又对我说:“我希望到里昂之前能和你在一起。我很讨厌那群吵闹的年轻人,而且也输不起那么多钱。”
这时,侍者已经把香槟送了过来,利维森马上把那瓶酒接过去。
“不,”他说:“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替我开酒瓶。”说着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把瓶塞弄开了。他正在给我倒酒,突然,一个人匆匆忙忙跑过来和我握手。这个人来势太猛,竟撞着了利维森先生,而且那瓶香槟也被碰碎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素来热情的少校。他急切地和我们攀谈起来。
“啊!真抱歉,让我再叫一瓶吧!朋友,你好吗?我真幸运,又遇到了你。朱丽雅正在看管着那些行李,我们可以在这儿好好谈一谈。再多叫几瓶香槟吧!‘瓶子'法语怎么讲?我老是遇到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朱丽雅的朋友忘了我们要来,都渡假去了,真倒霉!真倒霉!啊!铃声。我们一起坐马车到车站去吧!”
利维森非常恼火。他气呼呼地说:“这一两站我不会来找你们。我还得回去找那群年轻人,看看能不能赢回点儿钱。再见,柏斯德少校。再见,布兰爱尔先生。”
我发现与少校聊天是件非常愉快的事。他告诉了我许多他早年在印度的故事。不过他的话常常被他身边那位谨慎、贤慧、但又爱管事的太太打断。
很快,火车来到了夏尔芒,利维森出现了。他对我说:“还好,这次没输多少。不过,如果你、少校还有少校太太愿意玩一局一分一先令的话,我愿意奉陪。”
我们都表示同意,并且分了伙儿。我和少校太太一组,少校和利维森一组。我们这组几乎每次都赢。利维森打牌太谨慎,少校则又说又笑,时常忘记自己打过什么牌。
不过,打牌总能帮人打发时间。我们玩了很久, 然后又开始聊天。利维森谈起他的生意。
“那些防水服装制造商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总算被我发现了。”他说:“那就是怎样在排出人体热气的同时,又能将雨水隔绝。我一回到伦敦,就要把这个秘密一万块钱卖给麦金都索防水服公司。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就自己在巴黎开厂,将这种新布料称为麦根都索,用它来赚笔大钱。”
“你真能干!”少校赞道。
接着,利维森先生又把话题转到密码锁上。他说:“我一般都自己编密码。我的密码是‘特勒莱特’和‘巴巴加尤’。谁会猜得到呢?就算是一个聪明的贼,花上好几个钟头的时间,也顶多能弄开一个锁。你觉得我这个密码锁安全吗?”他朝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并向众人询问火车到达里昂的时间。
“我们会在四点三十分抵达里昂。”少校说,“现在是三点五十五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我们到那儿之前会有什么事发生。我每次旅行都很倒霉。看!火车开得真快呀!车厢颠得这么厉害,我敢肯定不等到马赛,火车就会发生故障。”
我开始感到害怕,但又不敢表露出来。我心里想:难道那位少校存心和我过不去?
“真是胡说。安静一点好吗,少校?你总是这样破坏别人旅行的兴致,”他的太太责备地说。
接着,利维森又讲起他早年的生活,说他曾在一个制造领巾的地方工作过,接着又谈了许多其他的事情。
火车开始减速,突然又向前开动,然后又慢下来,最后终于停住不动了。
少校把头探出窗外,正好一个列车警卫在此经过。少校朝他喊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卢哲堡,先生!离里昂还有三十二公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用英语从隔壁的窗口回答道:“他们说一只车轮坏了,叫我们在这里等两个小时。所有的行李都要搬到另一个行李车厢上去。”
“我的天啊!”我失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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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文二
两箱黄金(Ⅱ)
利维森把头探出窗外,然后又缩回来,对我们说道:“是真的,那个人说至少要耽搁两小时。真烦死人了,老是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不如接着喝咖啡、玩牌吧!只是,大家必须小心看管自己的行李。要不这样吧,布兰爱尔去买点宵夜,我来替他看管行李。咦!我的天啊!站台里电灯旁边那些发亮的东西是什么呀?喂,警卫先生,车站发生了什么事?”
“先生,那些是军人呀,”警卫回答说。“他们要到沙隆去,刚好路过这里。车站主管要他们去行李车那儿,监视那些行李转车。任何乘客都不准走近,因为车上有政府专用物资。”
利维森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液并低声说了些什么。我猜他是在埋怨法国的铁路服务。
“我说,先生,你有没有见过这么笨重的货车?”少校指着窗外问利维森,我也跟着向窗外一望,发现火车站的围栏下有两辆乡村货车,分别由四匹强壮的马拉着。
利维森和我都试着接近自己的行李,可是守卫的士兵不准我们走得太近。我望着自己的箱子被移到新的行李车厢上,但却始终没有看见政府物资,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少校。
“啊,他们聪明,他们真聪明!那可能是女王的珠宝,也许只是一小袋,但是碰到这样一个晚上,还是很容易被偷走的。”少校回答说。
正在这时,传来响亮的口哨声,就好像在发送什么信号。那四匹马应声起步,疾驰而去,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了踪影。
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里昂,并换乘了另一列火车前往马赛。
“各位先生,我想好好睡一会儿,”少校对我们说:“我猜接下来该船坏了了。”
“少校,你就少说点儿话,好吗?”他的太太又责备道。
过了良久,我也睡着了。我又做恶梦了。我梦见自己来到一个城市,那里的街道既狭窄又阴暗,而且有人躲在窗帘后监视我。接着,又有四个人骑着马,挥着剑,朝我奔来。我只有一线脱险的希望,那就是告诉他们密码。忽然,那些马都踩在我身上,我艰难地大喊道:“科杜帕索,科杜帕索。”这时,有人使劲儿把我摇醒。我睁开双眼一看,原来是少校。
他对我说:“你在说梦话。为什么要讲梦话,那是很危险的。”
“我讲了些什么?”我问。
“你胡扯了一些外国话。”少校答道。
“好象是希腊语,但是我不敢肯定。”利维森说。
我们终于到了马赛。看到那些洁白的房屋和一棵棵杏树时,我心里十分高兴。接下来我会带着两箱宝贝坐船,继续我的旅程。这应该安全点了。我意识到,从里昂开始,一路上我一直被监视着。没有一次我睡醒后没发现少校、或少校太太、或利维森在盯着我的。
我们约定住在一起,所以大家都站在自己的行李旁,商量着要下榻哪家酒店。
“帝国酒店是设备最好的,”少校首先提议。但是,很不巧,帝国酒店已经住满了。
“唉,真倒霉!”少校说:“我相信,等一下乘船时,也非出问题不可。”
他说得没错。由于蒸汽机出了故障,那艘船必须等到午夜后半小时才能起航。
“我们到哪里去呢?”我问道:“我们的旅途好象一直都很不顺。大家一起去吃晚餐吧!我先去发一个电报,然后一直到十一点半我都没什么事。”
“我带你们到码头附近一家酒店吧!店不大,但住起来很舒服,”利维森说:“它叫‘外宾酒店’。”
“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少校说,因为他很熟悉那家酒店。
“先生,” 利维森说,“那儿已经换老板了,否则我也不会介绍你们去。”
“对不起,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少校抱歉地说。
我们到了那家酒店,才发现它不但很简陋,而且环境也不卫生。
少校对我说:“你去打电报吧。我想利用这段时间洗个澡,然后再散散步。”然后他对他太太说道:“朱丽雅,你先去看看房间。”
“我想赶快到商店转转。迟了,商店就关门了。”利维森说。很不巧,酒店只剩下了两间双人房。
“没关系,”利维森抢着说,“反正,我的这位朋友今晚就要上船。他不在这儿睡。行李可以放在我房里,他可能回来得早,所以钥匙给他好了。”
“总算安定下来了,”少校说:“到现在为止,一切还不错。”
我来到电报局时,一封从英国打来的电报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字不多,却使我深感意外和恐惧:
“你现在非常危险,别再在岸上逗留。有人要谋害你。快让警方派你一个保镖。”
一定是那位少校。我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想不到他那些友善的表现都不过是一种骗术。说不定,他现在正拿着我的箱子逃跑呢。我连忙发了一个电报回英国:
“安全抵达马赛,至今一切顺利。”
我赶快跑回码头边陋巷里的那家酒店。我刚转过街角,就从一个门口跑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他是酒店里的一个工作人员。他用法语紧张地对我说:“快!快!伯斯特少校要你马上到他房里去,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我跑进酒店,一口气冲进卧房,只见少校正紧张地在房里来回踱步,他的妻子则站在窗口张望。他一看到我,就抓住我的手说道:“我是一个警官,叫阿诺。那个利维森是个名偷,他现在正在打开你的箱子。你必须帮我捉住他。我一直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我想在案发现场捉住他。布兰爱尔先生,你有枪吗?我们必须提防他垂死挣扎。我自己有一根棍子。”
“我把枪留在卧室里了。”我说。
“真糟糕!不过没关系,他可能也想不到这么多。现在你必须和我同时冲进那扇门。这些外国锁从来不那么管用。他住15号。小心,别发出声音。”
我们来到15号门外,仔细听了一下。我们听到钱币落在袋子里的声音。接着又听到利维森大笑着说那个从我梦里听去的词:“科杜帕索,哈哈!哈哈!”
少校一声令下,我们两人同时向那扇门撞去。门摇了摇,然后就被撞开了。只见利维森站在敞开的箱子旁,足踝深埋在钱堆里,手里还握着一只左轮手枪。他的腰间多了一条很粗的腰带,还挂着一个装满了黄金的口袋,另外还有半袋黄金堆在他脚边。他一言不发。窗口悬垂着几根绳子,看起来他正从这里把黄金送到下面的小路上,或者准备这么干。他吹了一下口哨,我们马上听到了车辆飞驰而去的声音。
“快投降,我认识你,”少校喝道,“快投降吧,你现在已经被逮捕了。”
利维森的唯一回答是手中的枪。幸运的是,我们都没受伤,因为我忘了在枪里装上子弹。
利维森生气地把手枪掷向少校,然后飞快地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我也跳了下去,并大声呼救。阿诺则留在房里,守着那些钱。
不一会儿,一大群士兵、水手和其他人都来追利维森。街灯刚刚亮起来,天色半明半暗。我们在后面追赶着他,许多拳头朝他打去,无数的手伸出去要捉住他。他从一个人手中逃出去,撞倒第二个,然后又从第三个身上跳过去。我们就要捉住他的时侯,他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大头朝下栽进了港口里。他大叫了一声,就消失在漆黑的水中。我跑到最底下的石阶上,在那儿等着结果。与此同时,警察们上了一只小船,用钩子打捞着。
“这些老贼真狡猾!我在土伦这儿见过他。一看到那张脸,我就记起他是谁了。他一定是从轮船底下潜了过去,现在正藏在哪个小船上呢。你是找不到他了。”说这话的是一个满头灰发的老警官。他把我带到了那艘打捞船上。
“找得到!看,他在这儿!”另一个警察一面喊一面弯下身去,揪着头发把一个尸体拖出了水面。
“啊,这可是个狡猾的贼。”我们背后的一艘船上有人这样说道。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阿诺。“先生,我只是来看看事情怎么样了。你不必为那些钱担心,朱丽雅在那儿看着呢。我早就说过,这个人总有一天会被逮捕的。布兰爱尔先生,他差点得手了。只要能得到这笔钱,他甚至可以在你睡着时干掉你。不过,他始终都没发现我在跟着他。现在,他的名字总算可以从通辑名单上删掉了,这实在是个好消息。来,兄弟们,把尸体拖到岸上去,然后把他身上的钱解下来。这些钱总算在他身上做了件好事--让他沉到了水底下。”
回到旅店后,阿诺把经过从头至尾告诉了我。原来,第一个晚上我从伦敦出发时,他就接到伦敦总部要他跟踪我并监视利维森的任务。可是他始终没有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合伙人。此外,利维森还收买了火车司机,要他在卢哲堡故意停下火车,因为他的同伴们正驾着马车在那里等着。他们本来计划在黑暗中把行李搬走,可这个计划却失败了,因为阿诺早已写信给巴黎当局,要他们派军队到车站把守。另外,那瓶被阿诺打翻的香槟也被暗中下了毒。失败后,利维森又多次企图下手。我在睡梦中不幸泄漏的密码使他有办法打开其中一个箱子,而那艘船不能按时出航--据我们猜,这纯粹是场意外--则给他制造了最后一次机会。
我于当天晚上离开了马赛。多亏了阿诺的一路保护,黄金丝毫无损。接下来的旅程轻松愉快。自此,银行业务兴隆,我和美妮也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