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19年7月,宁波有三个火车站,分别是宁波站、宁波东站、余姚北站,其中宁波东站已于2013年12月关闭。具体介绍如下:
1、宁波站
宁波站,位于中国浙江省宁波市,是中国铁路上海局集团有限公司管辖的特等站,是萧甬铁路、杭甬高速铁路的终点站和甬温铁路的起点站。
2、宁波东站
宁波东站位于东方商务中心南侧,规划福明路以西,规划桑田路以东,兴宁路以南,临近中兴路、环城南路等主干线。车站规模4台10线,其中预留1条到发线及基本站台,预留进出站地道各1座,永久站房面积3950平方米,临时站房约6000平方米。
2013年12月28日,临时火车站(宁波东站)东站关闭,停止办理上下客业务,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3、宁波北站
宁波北站,位于中国浙江省宁波市,是中国铁路上海局集团有限公司管辖的的一等站,2014年8月28日开通运营。
扩展资料
宁波站的历史沿革:
清宣统二年(1910年)6月10日,萧甬铁路的开工典礼在宁波江北姚江畔举行,该地即为宁波历史上第一个火车站的所在地。
民国三年(1914年),宁波站建成,开出的第一列火车有两节车厢。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2月1日,3架日本轰炸机向宁波站投下了14枚重磅炸弹,宁波站的房舍和月台由此悉数被毁;同年,国民政府为抵御日本侵略者进犯,又下令拆除萧甬铁路,仅留下路基。
1953年7月1日,萧甬铁路分段重建。1955年1月,宁波站暂驻庄桥。
1959年9月30日,萧甬铁路通达宁波,宁波站正式设立在宁波南门,宁波铁路和全国铁路网接轨。1986年9月,宁波站增开甬沪特快列车1对,为宁波铁路客运史上开行的第一对特快列车。1988年2月,宁波站在原址翻建而成,坐南朝北,呈船形,为宁波中心城区的现代化综合交通枢纽。
1997年10月,宁波站首次开行至南京的假日休闲旅游列车。1998年5月20日,宁波站进行改扩建,扩建改造后成为中国一等火车客运站。2009年9月,宁波站因甬温铁路建成通车,结束了铁路末端的历史。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宁波站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宁波东站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宁波北站
数十年间,几位亲人逝去,唉,我竟无缘送终。送终,作为一种亲人的生离与死别,康健的人陪伴着濒临死亡的人过完那最后的一刻,或者,晚辈伫立身后,恭敬地扶着长辈的双肩,让长辈无牵无挂地咽下最后一口气,在有孝道和重感情的人,是必须的,这于逝者,于生者,或许会少留些遗憾。然而,数十年间,几位亲人逝去,我竟未能送终。
表里不如一的奶奶
奶奶逝去的时候,我可以送终,却未能送终,那是因为当时,我正宗的屁事不懂。
奶奶身形矮小清瘦,心胸博大仁慈,表里极不如一。作为父亲的养母,奶奶和爷爷怎样带着父亲东躲西藏,最终在那个小山村定居,是爷爷在生命的最后一年才告诉我们的。在我的印象中,奶奶和爷爷始终把父亲和幺叔一样看待。奶奶始终没有骂过我们任何一人。
奶奶喜欢喂鸭,那小鸭子一身嫩绿的绒毛,一天“呷呷呷”、“呷呷呷”,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着实可爱。我们常常喜欢把那形状奇特而成串的香椿果拿回来玩,那香椿的气味弥漫在房屋周围,奶奶就对我们“不客气”了:“小鬼崽崽些,尽拿这些来熏我的小鸭,快拿滚远点的些”。这就是奶奶对我们“恨”到极至了,其实,那本质上还是奶奶对生命的一种博大的关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身体成长最快的幼儿时期,正是国家最艰难的三年经济困难时期,在外公外婆的精心照料和悉心照顾下,勉强吃上一口饱饭,生命得以延续,就已是万幸了,所以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瘦弱得连大人们看了都不禁痛心。每当生病的时候,夜晚总会看见很多不可言状而令人恐怖的鬼怪向自己袭来,总是抓着外公外婆的手不放,也总是折磨得他们彻夜不能沾席。后来的好多年,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而转弯看不见村庄又荆棘灌木茂密的地方,总是要自己唱着歌走,又总是越唱越恐惧,终于不顾一切地拼命狂奔,直跑到上气不接下气看到村庄才止;听说什么地方死过人,或者看到路边丛林中遮盖着棺材的一堆柴草,也都会不寒而栗;哪怕是看到自己家里存放的为老人置办的那漆得油黑发亮的棺材,也都禁不住打寒战。那些时候,非常怕死人,怕鬼,甚至怕空棺材。
我依稀记得,那时是一九六六年的秋季,庄稼已经收完,我们家的牛圈楼上堆满了预备冬天喂牛的包谷壳,我们兄弟已经睡在牛圈楼上的包谷壳堆中了。我虽说进了大队的学校读一年级,但还不满八岁。一天早晨,我刚睡醒从牛圈楼上的包谷壳堆中下楼脚还没有踩到牛圈横栏的时候,就听大哥说:“奶奶死了。”我竟然不明白“死”意味着什么。
后来才知道,爹妈哥姐他们,知道我胆小,在奶奶生命的最后关头,怕我被吓着,就没有把我从牛圈楼上的包谷壳堆中叫醒。现在回想起来,奶奶那慈祥的模样,已经非常淡漠而微茫了。
外婆,博大深沉的母爱港湾
外婆逝去的时候,我未能送终。那或许是不可脱逃的冥冥中的设计吧?自古忠孝总是不能两全。
外婆很强壮,但是晚年过得很不好。外婆参加队里生产劳动的时候,总是背着我,绝不像其他粗心的母亲那样把我放在地下——母亲因为公社的工作东奔西走不可能顾及我——这些是后来从外公的谈话中零星知道的。外婆在年近花甲但还身强力壮的时候,得了眼病,记得当时曾有人说,镇宁医院的眼科是有名的,谁谁谁都医好了,建议父母把外婆送到镇宁去医治。父母口头上答应了,但最终还是未能送外婆去仅三十来公里之遥的镇宁治疗,那或许是因为父母的工作太忙,不可能得到时间去守护;或许是家里太困难了,根本挤不出也借不到送外婆去治疗的那点今天看来极其微薄的医药费。外婆已经不能参加队里的集体生产劳动了,可是,外婆还是没有放弃我们家自留地的劳作,直到后来,外婆确实看不清了,也不能让双目失明的外婆再下地劳动了,父母亲“骂”说,外婆锄草,把套种在地里的黄豆都挖断了,外婆才没有下地。但是,直到生病卧床之前,外婆一直操持着所有的家务,扫地、洗锅碗、推磨、煮饭、剁猪草、煮猪食、喂猪,无一例外,哪怕双目失明了,也摸索着把这些事情一一做好。推磨的时候,我们要能踮着脚搭上一把手,外婆也是非常高兴的。而尤其让我不能忘怀的是,白天把我带在身边,抚养我成长,晚上把我搂在怀里,哄我入睡。外婆的怀抱啊,是那样的让我难舍难离!我记得,已经好几岁了,无论如何都应该离开外婆的怀抱了,外公和哥哥们要我和他们睡,起初说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软缠硬磨之下,协商了一个妥协的做法,我一边睡一晚;然而,轮到我和哥哥们睡的时候,我总是耍赖,这样地过渡了半年吧,我才渐渐减少和外婆睡的时间,最终和哥哥们睡到了一起,睡到了那牛圈楼上的包谷壳堆里,睡到了木楼的芦苇笆箦上。在我的印象里,我很少呆在母亲的怀抱中,似乎没有对母亲怀抱的亲身感受。但是,我深信,母亲的怀抱是温暖的,母爱是宏阔深沉的,是伟大无限的——我从外婆的怀抱中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也从母亲对待弟弟妹妹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深深地感受到了!
还有,外婆和外公虽说是人生的终生伴侣,但外公较有心计而脾气很不好,又嗜酒。这也难怪,一生都干重体力活的人,到了晚年,没有能舒筋活血的酒来调整早年劳伤的筋骨,是何等的难过。酒劲一来就对外婆又是打又是骂。说实话,外婆要不是双目失明,打起来绝不会输,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外婆被打了,还手根本找不到目标,跑又什么都看不见根本跑不了,所以总是受伤。后来我们大了些,可以帮外婆了,外婆才少受些气。我离家到三十多里外的县城读书不久,外婆就卧病在床了,这些时候,外公想到床边看望、安慰,外婆只要一摸到外公那匹粗麻布的围腰,就使劲往外推,不说话,也根本不让外公接近,哦,终生相伴的人,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身处这样的境地,我想,外公肯定也是非常后悔非常痛心的。
外婆去世的时间,是一九七四年,应该在春季,我十五岁。我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从县城走了三个多钟头回到家中,陪了外婆一个晚上,第二天,看着外婆卧病在床的样子,我一直不想离开,外公、母亲、哥姐他们一再劝说,外婆如何如何会好起来,我不能耽误课程,千万要以学业为重,最多一个星期又可以回来看外婆了。当时已是“文革”后期,虽说很多课都没有恢复正常,与现在相比,根本算不上是“读书学习”,然而,那时的那种“学业”,老师们那么认真地谆谆教诲,的确也是不能耽误的,尤其是说到一星期后就可以回来和外婆在一起,我放弃了初衷,吃过午饭,背上带回家洗的衣服,穿上洗了还未及烘干的胶鞋,依依不舍地告别外婆,流着泪,再走那三个多钟头的路返回学校。
第二天正在上第三节课,母亲认的一位没有血缘关系而亲情实在比很多亲姐弟还要深挚的“兄弟”,邻近寨子一位赶马车的“二舅”,就到教室外面,通过老师叫我出来,告诉我外婆去世了。我慌忙向老师请了假,胡乱收了书包,急匆匆要回家看外婆。“二舅”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借故要我帮着买东西。到了街上,其实就买了一马车白菜,还有一些香腊纸烛之类的东西,但那过程哦,我总觉得是那么漫长。回家的时候,“二舅”怕我坐在车尾被抖掉下马车,就用一把稻草垫在马屁股的后边给我坐——那已经是马车上最安全最舒适的位置了。“二舅”之所以不让我走,是知道这之前我已经连续走过两趟了,再走第三趟怕撑不住。说实在的,我当时无论怎么走,都不会比单匹马拉几百斤菜和两个人的小马车快,哪怕先走,也是不可能比马车先到家的。
回到家时,我一头扑在外婆冰冷而僵硬的遗体上,不知哭了多久,毫不顾忌眼泪洒在外婆的遗体上。只是模模糊糊地听在场的大人们说,我那时是哭得最伤心的。
历经世事而淡若泓水的爷爷
爷爷生病的时候,沿着那冥冥中不可脱逃的设计,我在离家百多里外的一所初中工作,未能照顾。爷爷逝去的时候,我,又未能送终。
那是一九八二年,父亲已经调到县城工作了,但我们的“家”还没有搬。国庆节放假,我从学校所在的乡镇坐车回到县城,又等父亲处理完单位上的事务,才和父亲一道走那三十多里的路。大约还有十来里路的时候,就迎面碰上村里急匆匆赶向县城给父亲报信的人——爷爷已经去世了!
爷爷身材高大,气饱力壮,一生勤苦,历经世事:当帮工、做苦力、扛柴卖,带着一家人东躲西藏逃荒避难。但爷爷心胸宽广,性情淡泊得若一泓至深至澈的清水,我们一家,用苗话称呼爷爷,都习惯在前面加一个“老”,特别表示我们的尊敬。我们家的那个大粑槽,全村里也只有爷爷才有那么大的力气把那么粗大而沉重的木头扛到家里来做,要在别人家,用两个人抬,怕还没有爷爷那样跑得轻快。我模模糊糊记得一些事情的时候,爷爷就因年事已高而不再参加队里的生产劳动了。可是我们家里的扛柴割草,全都是爷爷的活,寨子周边除了队里专留的护寨林之外,上得了手的木柴,几乎都被爷爷一人扛光了,那些年,我们家是不愁柴烧的。
爷爷喜欢辇山(带着猎狗捕猎),也很会训练猎狗,我们家那两条凶猛而很通人性的狗,就是爷爷训练出来的。爷爷还参加生产劳动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两条猎狗,我们家也就时不时能有野味吃,那时的生活特别艰难,在同样没有肉甚至油都吃不上的年代,能够时不时吃上点野味,已经很不错的了,没有配料,谈不上烹饪,只煮熟了就吃,腥味十足,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毕竟是“肉”啊,吃了总要比蔬菜瓜豆经得饿,营养无论如何都要比蔬菜瓜豆之类的好得太多。
爷爷也会休闲,兴趣来了,就随便拿根缝衣针弄弯,挖几条曲蟮(蚯蚓),就到村子山背后的小河沟边去钓鱼。那活水刚出山洞,清澈而寒气彻骨,河里的鱼,鲜美极了,但平时几乎没有人能够弄到,也几乎没有人去钓鱼,爷爷在河边苦苦守了一天,结果常常是两手空空而回。也只有爷爷那样闲适而恬淡的人,到了那样的年纪,才耐得住那么孤寂清冷毫无收获的一天,也许是“钓翁之意不在鱼,在乎山水之间”吧。
爷爷的性情是很温和的,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我们实在跳皮,惹爷爷气不过了,也就是用比平常说话更慢的速度和更绷紧一些的语气对我们说一两句而已,要真的非“打”不可了,也只是贵手高抬,做做样子,落到我们身上的时候,“强弩之末”,连灰尘都几乎抖不掉——爷爷深爱着我们。但是,爷爷也有发怒的时候,而且发起怒来,非常吓人。有一次,好像是外公打哪一个哥哥,让爷爷眼看着心里实在忍不下去了,一怒之下,竟两手一伸就轻松地把外公抱起来,放到正煮得翻滚的猪食锅上面,牙咬得直响:“我要不看你老几十岁,就真放你下去煮,让你试试看!”真吓得外公脸青面黑,放到了地上都还浑身发抖。后来父亲责怪爷爷,爷爷也只是说:“我不过是看他打娃娃打得太狠,太心痛,吓一下他嘛,太不像话,哪有打自己的孙孙打到这种地步的嘛。要真拿他煮,他挨得啊?你们不骂死我啊?”也是从那以后,外公要打我们,都打得轻了很多很多。
回到家中,爷爷已经僵硬而冰冷地静静地躺在堂屋中间安放的一块简陋的木门板上,双目紧闭,脸色彻底苍白,但仍然是那样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