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一词来源于“saman”,所代表的意思是“知者”。萨满教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原始渔猎时期的西伯利亚地区。当时那里的人们认为万物有灵,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够超越自然,主宰一切。于是久而久之,共同抱有这种信仰的人就形成了一个团体,也就是萨满教。
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萨满教开始传入中国。其中距离西伯利亚较近的中国北方地区所受影响是最大的,不少北方民族都纷纷开始信仰萨满教。常年在北方活动的蒙古族同样也接触到了这种信仰,像著名的成吉思汗就是萨满教的追崇者。除此之外,清朝创建者努尔哈赤所在的建州女真也同样信奉萨满教。
虽说蒙古族与建州女真的信仰都是萨满教,但是他们所信仰的萨满教存在一个很大的差异。其中蒙古族所信仰的萨满教是将“长生天”视为最高神。小到生病,大到出征,蒙古族人都喜欢通过祈福来祈求长生天的庇护。反观建州女真,他们所相信的则是“天神”。每当有重要事情发生时,女真族人都会举行拜山、祭祖等仪式,借此来获取心安。
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区别与这两个民族所生活的地域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蒙古族生活的地方多是广阔平坦的草原,而建州女真大都生活在山地地带。所以虽说都是萨满教,但是这两个民族具体的信仰对象其实是不一样的。
作者:苏日巴达拉哈
(1)
在公元520年,柔然发生了一件萨满制造的宫廷内讧,最终导致可汗丑奴被杀。
柔然可汗宠信一个名叫地万的女萨满,封为圣母,把太子藏起来,托言上天。事泄被绞死,丑奴可汗复杀执刑之人,引起了宫廷政变。
古代史官不用“萨满”这个名词,在文字上只称其为“巫”。在匈奴时代,萨满在政治、军事上都起着一定的作用,凡战争或其他处于犹豫状态的事件,最后要取决于萨满。北方民族的萨满,大不同于中原的巫。萨满必须具备许多常识或知识,能够观察事物的发展,预测未来,敢预言吉凶。柔然也是如此,只是其传简略未及叙述而已!
萨满是北方民族的原始信仰,起源甚早,在母系制度的社会里已经非常发达与成熟了。萨满差不多都是氏族领袖,被中原神化了的西王母,就是萨满兼酋长。
创造天圆地方的盘瓠学说的也是一位女萨满,“高辛氏有老妇居宫中,得耳疾,取之得物大如茧,盛瓠中,复之以盘,俄顷化为犬……”。这位老妇就是萨满,成为犬戎之祖。她对天地万物的认识有了新的升华,产生了天圆地方的宇宙观,天地相合则万物生。茧,可以解释为原始细胞,犬代表万物万象,五色化为五行水火木金土,五方东西南北中,五色青黄赤白黑,五味等等的朴素唯物思想和进化的意识,因之就产生了最原始的信仰,即天地万物的自然崇拜。尤其是“天”
是古代蒙古人最高的崇拜对象。柔然就是“天”。柔然汗国就是“天王之国”。
柔然是丁零、狄历之音变,读音为颠连,汉文写作柔然,实与襜褴同音。
古人认为来自天体的自然变幻给人以享受,也会给人以灾祸。人类在趋吉避凶的本能活动中,对自然界的变幻,产生了畏与敬的思想意识。因这些祸福都来之于天,对天就产生了最崇高的崇拜与信仰。天以外的崇拜对象,古人认为皆附属于天,皆遵从天的意旨,按天所制定的一切去执行。比如万物之间的相生相克,兴旺与衰亡,都是天在冥冥中起作用。当人类产生了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以后,古人也就联想到天地万物的领导者,想到了这个神秘的天空是谁来主持?就模仿人类的分工,模拟了天的主宰者。有人说“狄历”就是北方民族的最高天神,情理虽近,但也不便盲从。
(2)
日月星云风雷雨雪等一切自然现象,古人认为都是在天的主宰下,按着天意活动。森林火灾,陆地的水灾,疾病死亡等,这是天的惩罚。太阳给以温暖,月亮给以光明,北斗七星指示方向,这些都是使人类直接受益的天体现象。上天主宰一切,大地养育万物。万物是天所生,万物赖地以长,古人把天比做生身之父,把地比做养身之母,于是又产生了敬拜天地之俗:“匈奴,五月大会龙城,祭其先、天地、鬼、神”,“天所立匈奴大单于”,“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见《汉书·匈奴传》。),五部高车合聚祭天,走马游绕,歌声吟吟,未有如是之盛者。(见《北史·高车传》。)“突厥牙帐东开,盖敬日之始出也。”(见《周书·突厥传》。)“五月中旬祭他人水,拜祭天神。郁督军山西五百里有高山突出,上无草树,谓为勃登凝黎,夏言地神也”(见《周书·突厥传》。),“天所生大突厥。”(见《周书·突厥传》。)“蒙古人承认有一主宰与天合名之曰腾格里。崇拜日月山川五行之类,出帐南向,对日跪拜。”(见《多桑蒙古史》第一章,第33页。)上面所述,皆是北方民族敬拜天地的一些表现。
由远古的盘瓠,一直流传到元、明、清而不衰。
“火”给人类生活创造了新的内容,是生产生活上的一次大革命。中原有钻水取火的燧人氏,北方草原树多草盛,自然火早已有之,后世萨满的祭火祝词,明显地体现了对天地的敬拜对与火的尊崇。祝辞曰:杭爱山不儿罕哈勒图山头所生榆树做成的火神女王,你自开天辟地时出生,你从大地母亲的足迹出生,你是天父腾格里所做成。
北方民族对天地敬拜之外,就算对火的崇拜与信仰了。火是人类最直接的受益者,她给人以光明、温暖,延续人的生命,调济人类生活,改变人类生活的环境条件。《周书·突厥传》曰:“突厥之先,出于索国(见《辽海丛书·全辽备考下》布特哈志略:本汉属北夷索离国。匈奴北确有索国。),在匈奴北,其部落大人曰阿谤步,兄弟七十人,其一曰伊质泥师都,狼所生也,居跋斯处折施山(当即《唐书·黠戛斯传》中之白山,今汗腾格里山,在乌鲁兀穆河西北。),即其大儿也。山上仍有阿谤步种类,并多寒露,大儿为出火温养之,咸得全济,遂共奉大儿为主,号曰突厥。”突厥祖先尚处于无火时代,是伊质泥师都开始使用火。
古人自从发现和使用火,就把火置于仅次于天地的崇高位置。火能为人造福,火也能毁灭一切,古人认为火是天的使者,是生活的力量,智慧的源泉,精神的支柱,兴旺发达的象征。自从火在氏族家庭中取得一席优越地位之后,古人就以为火是直接观察行动,鉴别善恶的神灵。祭天地用清水,祭火用榆柳松脂。
不自觉的梦幻,启迪了人类的想象能力,日常在生产生活中遇到的问题,由于冥思苦想会在梦幻中反映出来,有时还会得到答案。久而久之,在人的思想中就产生了“翁衮”(翁衮,蒙古语“灵”也。)的意识形态,认为万物本身之外尚有“灵”,就逐渐形成了“万物有灵”的意识形态。
(3)
古人在生产生活和对大自然的斗争中,感受了自然界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自然界对人类的各种刺激,促使人类感情冲动,产生了遐想,开阔了视野,原始的朴素的哲学明芽了。个别人表现出强烈的求知欲望,对自然变幻,反应敏锐,产生了追索探求的要求,在冥思苦想中神态失常,或痴呆疯傻,或喜怒无常。但这种人都具有丰富的生产经验和老练的生活知识,在平日的观察中积累了各种常识,粗知自然变化、社会发展和事物进化的规律,更善于观察人的心理状态,逆料一般事物发展变化的结局,这种人物的出现,给氏族或社会带来了幸福,她可以指导生产、掌握分配,大都被推选为氏族长或部落的首领,这就是后世的所谓萨满,或珊蛮。萨满在蒙古语里是沉思默想的意思或紊乱纷乱的意思。这种人若再具有特异功能或懂些幻术之类的东西,那就更加玄乎而博得人们的尊重与信任了。若再掌握一些民间流传的医药知识,用精神疗法和药物结合去给人治病,那就更神乎其神了。
国内外学术界一致承认萨满起源于太古时代。采集经济的时代,萨满已经形成了,她带领人们趋吉避凶,寻找食物。原始狩猎时代萨满就更为重要,她领着人们追踪猎物,指导和组织围猎。氏族社会形成以后,人类的社会单位是以图腾形象为标志而区分的。萨满就是氏族领袖,她团结本单位的成员,给在以精神力量,排难解忧,指挥生产,管理分配,向大自然进军。
《多桑蒙古史》说:“萨满者,其幼稚宗教之教师也。兼幻人、解梦人、卜人、星者、医师于一身。击鼓诵咒,逐渐激昂以至迷惘,以为神灵之附身也。继之舞跃暝眩,妄言吉凶。”萨满由产生、兴盛一直到衰亡,并没有形成象其他宗教那样的组织形式,没有堂皇的庙宇建筑,没有庄严肃穆的神佛塑像,没有统一的经卷,没有繁文复杂的仪礼。经文咒语祝辞赞语也是口传心授,灵活多变。笃信萨满的北方民族,谁也没想到为萨满立庙建寺,只有翁衮所依托的灵堂,这灵堂是石头堆砌而成,只是选择在高山峻岭之上,使人能够很容易看见和拜祭。它起着保卫行旅,保佑一方的作用,它的实用价值是路标,能够根据石堆的式样,判断出地点方向,从而不会迷路。这些灵堂在北方的草原上到处都是,蒙古人称之为“敖包”。萨满死后,要进入灵堂受祭,当地的英雄人物或有益于地方的长者,死后都要进入灵堂受祭。究竟哪些灵堂祭祀哪些人物?只有当地人知道,因为没有灵牌之设,也没有设灵牌的习俗,外地人无从知晓。
“灵”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感觉。来源于梦幻,是一种幻觉,是人类本身的自我感觉。本来是虚无空洞的,古人却要煞有其事地大作文间。古人认为天之灵在天上,树之灵在树中,山水之灵在山水之间。只有在特殊情况下,“灵”才独立于躯壳之外。生人之灵影随形,大人物死后,“灵”才能进入灵堂受祭。这些“灵”,都是人类的保护者,人类感到有某种伟大的“灵”,监护着自己,精神上就产生了安全感,在工作时认为“灵”在护卫着自己,就产生了无所畏惧的精神。人的一切活动都是受思想支配,这就是人的“灵”。自然界的运动规律,也被归结到物体本身之灵在起作用。这就形成了“万物皆有灵”的概念。
“萨满”本身必须具备“反应敏税,接受能力迅速,逻辑性强,预见准确,判断少差误”,若本身再有“特异功能”(《蒙古秘史》记载着通天萨满阔阔出在严寒的天气里,赤身裸体出入于森林之中,坐在冰河当中,水蒸气在他头顶上浮动。),在的复杂的事物当中经受了考验,取得了人们的信任,这就是萨满。
萨满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形式,她没有教主,没有宗教的领导阶层,没有职业萨满,不脱离生产,不受报酬,所得祭品,大家分享。她是在人与大自然的斗争中形成的。萨满的意识形态充满了与大自然搏斗的战斗精神。这些都表现在萨满的一切活动中。萨满作法不是温文尔雅的诵经礼拜,而是高歌狂舞,锣钹锵锵,促使人们精神振奋、斗志高昂,教人以战斗的姿态,向一切困难斗争。没有俯首贴耳听从摆布的祈求祷告,也不寄托任何希望于来世,更没有天堂地狱之说。
(喇嘛化的萨满在喇嘛贵族的影响下懂得了天堂地狱。)萨满的最高信仰是“天”。
萨满自称是天与人之间的媒介,是天的使者,向天报告人的行为动作和祈求愿望,向人传达天的旨意,这样的萨满,是为通天萨满。柔然汗国的萨满圣母地万,以幻术藏匿太子,讹称上天,事败被杀。蒙古的通天萨满阔阔出宣传上天的旨意,奉铁木真为成吉思汗,后因骄横被杀。这些“天的使者”都没有预测到自己的恶果。其原因是偏离了萨满的轨道,为了个人利益,为自己制造陷阱。萨满思想本来是一种战斗性的哲学,有意识地弄虚作假,没有不失败的。
(4)
萨满的意识形成,突出地表现了阶段社会以前的人民性。当社会发展到阶段社会的全盛时代,就不能不有所偏离而为统治者服务。社会发展到父系社会以后,萨满也随之变化,由社会的主宰者,变成了统治者的工具了。这个工具终究还是来自人民,有浓厚的人民气息。封建帝王感到萨满虽好,但在使用上却不能得心应手,就转而利用伊斯兰教和佛教,将“皇帝的福荫里”改为“回教福荫里”了。(见《多桑蒙古史》第六卷第七章)蒙古忽必烈时代,佛教处于全盛时代。
元朝退出北京回到蒙古地区以后,佛教一度衰微,萨满又被捧上被信仰的宝座。
统治者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又借助于活佛的力量,达成了消灭萨满的政教统一的协议,从此萨满就走向了消亡。
世代相传的萨满,深入人心,根深蒂固,尽管以行政命令推行佛教,但在辽阔的草原上萨满依然保留在人们的心目之中。上刀山、下火海等法术,并非全是骗术,若无特异功能,也属于气功之类。敖包耸立在山巅峻岭,游牧民触景生情,都要给翁衮(敖包)磕几个头,怀念自己的萨满。
敖包建筑在明快雄伟的高山丘陵,既是一方百姓的精神安慰,又是过往行旅的保护神,更主要的是用它来辨别方位地点。要想削平这些乱石堆成的敖包,谈何容易!任凭喇嘛贵族说教和王爷的命令,萨满的灵堂(敖包)依旧巍然屹立。
即使削平了山巅的敖包,也铲除不了人们心中的敖包。喇嘛贵族也只得改变主意,就在原来萨满的敖包上,装饰了佛教的仪表,插上藏文经旗,取消血祭,改用素供。
尽管如此,翁衮和萨满的形象,依然活跃在人的心灵深处。在北方民族的名山大岭,依然屹立着萨满的灵堂,依托于敖包的翁衮,在北方民族中间依然盛行流传。
萨满这一形象,是在原始朴素的唯物主义的基础上,演化出唯心的思想意识。
在精神作用的基础上注重实践。比如在漫长的狩猎活动中,萨满就总结出不少用野生动植物治疗疾病的经验。萨满治病是以精神疗法为主,佐以针炙药物,凡有迷信色彩浓重的地方,都是后世加进去的。人的最初感受是人体本身,抬头望天,低头见地,饥寒冷暖、食、色皆人之本能。在萨满的信念中,天,是第一性,没有从天所生的日月星辰风云雨雪,就没有万象万物。地是从属于天,是第二性。
火,仅次于天地的位置。萨满虽然不是拜火教,火也是人类顶礼膜拜的对象之一。
在日常生活中绝对禁止对火的不尊敬,不准在火堆前说脏话,做丑事……。
笔者略述北方民族原始宗教形式萨满的梗概,是为了怀念北方民族原始哲学思想的萌芽!愿这一宝贵遗产,将被继续挖掘,以期有新的收获。
以神鹰为标志的萨满教
中国史籍中有关萨满教的明确记载,是从金代女真人开始的。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记载道:“珊蛮(即萨满)者,女真语巫妪也,以其变通如神。”相信灵魂不灭,相信人世之外还有神灵世界的存在,是萨满教最基本的思想。既然如此,人与神这两个世界之间就要设法沟通,设法交流,而能承担这一使命的人,就是萨满。
《多桑蒙古史》说:“萨满者,其幼稚宗教之教师也。兼幻人、解梦人、卜人、星者、医师于一身。击鼓诵咒,逐渐激昂以至迷惘,以为神灵之附身也。继之舞跃暝眩,妄言吉凶。”萨满没有组织形式,没有庙宇建筑,没有神佛塑像,没有统一的经卷,没有繁文复杂的仪礼。经文咒语祝辞赞语也是口传心授,灵活多变。萨满活动时,只有翁衮所依托的灵堂,这灵堂就是石头堆砌而成的“敖包”。
最初,这种原始的崇拜由简单而纯朴的个人行为,慢慢变为具有丰富供品和复杂仪式的群体祭祀活动,而且后来逐步发展为由专职人员来主持这项活动,这些活动被称之为原始宗教信仰。
传说
天地刚开的时候,人间没有病和死的灾难,人们生活得幸福快乐。这一景象遭到了在地狱受罪的恶鬼的妒嫉,恶鬼偷偷地向人间洒下病和死,于是,病和死的灾难降临到人间,人间便有了痛苦。这一情况反映到天上的众神,众神就从天上派鹰到人间帮助解决苦难。但是,地上的人们既听不懂从天而降的鹰的话,也无法弄清它来到人间到底要干什么不得已,鹰便只好返回天上。众神问明情况后,便对鹰说:到人间后向最先遇到的人传授萨满的本领就行了。这样,鹰再次来到人间,一眼就看到一棵树下睡着一个女人,鹰便和这个女人相交,使她怀孕。此时,这女人正处在暂时和丈夫分别的时期,待她重新回到丈夫那里,到足月时生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人间最早的萨满。后来,既有男萨满,也有女萨满。
萨满教是蒙古草原的原始宗教。在蒙古人的心目中存在着偶像崇拜,蒙古人认为太阳、月亮、火、水、土、山川、河流等都有神灵。神灵的偶像称之为“翁衮”,用毡制成,予以供奉。蒙古人认为四方都有神灵,神无处不在。最高神灵称之为“蒙哥腾格里”(长生天),蒙古人尊它为额赤格·腾格里(天父),“无一事不归之于天,自鞑主至其民无不然”。它是一切可见和不可见事物的创造者,能够赐予人真善美和假恶丑之说。腾格里和人之间的通话者为巫,男巫称“孛额”,女巫称“依都干”。这就为草原上英雄人物出现找到了根据,比如,成吉思汗成功的根源是受命于天而降生的孛儿帖赤那,其始祖孛端察儿是感光而生的“天子”。其逻辑是成吉思汗的一言一行都是代天发令,代天行使职责。那蒙古百姓对蒙哥腾格里的崇拜,就具体表现为对成吉思汗的无限忠诚上。由此,在蒙古社会中,思想和行动忠实于成吉思汗就成为人们共同遵守的道德规范,因为这是天的旨意。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作为意识形态领域的宗教信仰,从他一出生就带着强烈的政治色彩。这是他之所以能够存在和发展的主要理由。
由于早期人类的认识局限,就把不能认识的事物和现象神秘化,巫就是神秘化思维的产物。萨满就是带着与自然挑战的勇武姿态出现的。祭祀、占卦、驱鬼、治病是各族萨满教神职人员所从事的基本活动,均以崇敬和安慰灵魂为最终目的。
既然能够通天,从衣着上就要表现出萨满的不同寻常。作为神之化身、神之使者的萨满在被神灵附体之后,凶猛异常,能飞檐走壁,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都抓不住他。所以,神衣必须是紧身的。神衣的袖子细窄,只能伸进胳膊。内衣单褂等上身衣服紧贴身体,两条腿也绑得紧紧的。
神镜和神衣帽上的一切发光体、闪烁物象征着日月星辰的神光,代表着光明。神镜明亮发光,能照映万物,极有神力和威严。人们还认为神镜本身就是神灵,可自行其事,通达四面八方。因此,萨满要与天神沟通,就必须依赖神镜的力量。装饰在萨满神帽、神衣上的这些神镜不仅可以照亮萨满上天入地的征途,而且还是驱邪的武器,安全的卫士,它们可以帮助萨满打败恶魔,使萨满能够顺利地到达光明的神界。
身穿“额日恩”,也叫铃铛服,是萨满作法时穿的一种袍服。它是用从多家讨来的碎布,经拼接拴挂而制成。科尔沁部萨满穿一种上面缀有3寸宽、过膝长的穗子的铃铛服。喀尔喀部萨满则穿一种在其服装的后面系着与西天、东天及冥王相关的彩穗的铃铛服。还要在其服装上顺着腰带用皮条固定9个青铜镜子,中间的一个镜子稍大一些,镜子上还有十二生肖及狮、虎等图像。这种挂有很多不同来源地、不同颜色布条的后开襟式长袍,预示着集四面八方之神的法力;后背和胸前钉制的铜镜,代表着日月星光,上面刻划的四大猛禽等图案,象征能在宇宙间自由飞翔,承担着沟通上天与人类信使的重责,更显示了萨满刀枪不入、威猛无比的神性;长袍上不同部位佩挂的铜铃,则是智慧的化身,它将给凡俗之人以提示和警醒。
为了表明诚信和做法能够除病驱邪保平安,有些信徒有时候也穿“老虎衬衫”的长袍,参加萨满祈祷跳神活动。脚蹬制作工艺精美,靴筒上缝制各种盘纹图案,用厚皮或耐磨粗布制作的萨满靴子,一方面保证了萨满们在剧烈的跳神时不开线,另一方面使其在上通天堂,下入地狱时灵魂穿着“走路”时轻便舒适。
萨满神衣披肩的双肩上各有一只鸟形的装饰物,据说这是布谷鸟。披肩的前胸两侧还装饰着360个闪亮的贝壳,后背部分则绣有各类灵兽灵禽的彩色图案。古代的萨满有把各类灵兽灵禽的骨头钻孔串成骨袍的做法,披肩上的装饰物和图案可以说就是这种骨袍的象征物。萨满通过这样的披肩从而获得灵兽灵禽上天入地、爬山涉水的神异能力,战胜各种恶魔。因此,可以说这些灵兽灵禽是萨满的辅助神。披肩上的灵兽灵禽越多,萨满就越有神力。在此还必须指出一点,即披肩上的布谷鸟还起着一种经常向萨满通报旅途和目的地各种情报的重要作用。萨满通过布谷鸟获得各种信息,使自己处于百战百胜的境地。
萨满神衣两侧的铜环上吊着齐脚长的细皮条,两侧各九条,这就是护身带。右侧的铜环上还挂有野猪獠牙和三件铜哨,左侧的铜环上则挂有野猪獠牙和海螺号角。野猪獠牙象征勇猛,铜哨和海螺号角是萨满请神驱魔的法器。
萨满跳神时头戴标有猛禽图腾符号的神帽。 神帽在东、西和漠北又有不同的形制。东部区的神帽以科尔沁为代表。即在圆形瓜皮帽的外部用一指宽的薄铜条编织而成,神帽的前面镶有崇拜物的偶像,下面缀着青色丝穗子。帽上竖着约有拇指粗、一拃长的3股青铜钗子,在其顶上配置青铜鹰,鹰腿上系几个小铃铛,后垂丈余长的五色绸布条。西部的神帽简便小巧,顶部是松软的。漠北的神帽以喀尔喀为代表,其特点是顶饰较高,在冠顶上面束着一簇鹰翎,所以显得高大华丽。有些地方也有皮质垂铁片叶子的神帽。
萨满除了特殊的衣着,还得有自己的法器,这就是神鼓。神鼓为圆形单面鼓,用山羊皮或狍子皮蒙面,并缀有铜钱。鼓把设在鼓背的中间。鼓槌称之为“Gisong”(吉送)。“Gisong”一词有:舌头、语言、鼓槌等含义。鼓槌形如舌头因而得名。鼓槌用狍蹄的皮制成。用这样的鼓槌击鼓,声音洪亮,似雷声激荡。神鼓的鼓缘一般用榆树制成。如果能使用被闪电劈过的树木则更好,因为古代萨满的鼓缘都是这样的。鼓缘和鼓把的铜圈用四根皮条连接,形成十字梁。萨满把这十字梁称之为“道路”,把十字梁中央的孔称之为“宇宙的中心”。萨满认为神鼓本身象征着宇宙,神鼓边缘的九个结表示萨满旅行时所要停留的九个世界。
神鼓在萨满的做法中起着助威、号令、催促的重要作用。只要神鼓一响,鼓声不仅能惊动神灵精怪,驱除妖魔鬼怪,而且还能敲开阴曹地府的大门,召回魂魄使人起死回生。与此同时,天地之间的正气就会凝聚到萨满身上,萨满就会神灵附身,不但变得威力无穷,而且神鼓本身会根据萨满的需要随意变化。萨满要上天,神鼓就能变成飞翔的大鸟;萨满要在陆地上行走,神鼓就能变成奔驰的骏马;萨满要渡江,神鼓就能变成浮荡的轻舟。所以,萨满敲击神鼓的神态宛如在天空翱翔飞舞。
作为一种古老的宗教信仰,由于其没有佛教那样严格的规制,加上其主要依靠神灵附体作法,和其相伴的杀生祭祀及活人陪葬等,在背离人性的同时,离进步的现实社会越来越远,而佛教虽讲神灵,但更注重个人修为的本体性,以及所倡导的善念等宗教观,更符合人性,所以,当藏传佛教进入蒙古地区时,萨满教的寿终正寝就成为历史的必然。(裴聚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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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教是我国古代北方民族普遍信仰的一种原始宗教,产生于原始母系氏族社会的繁荣时期。古代北方民族或部落,如肃慎、勿吉、靺鞨、女真、匈奴、契丹等;近代北方民族,如满族、蒙古、赫哲、鄂温克、哈萨克等也都信奉萨满教或保留一些萨满教的某些遗俗。萨满教原始信仰行为的传布区域相当广阔,囊括了北亚、中北欧及北美的广袤地区。
满族在漫长的历史时期内信仰和继承着与通古斯人的古老的多神信仰一致的萨满教。萨满一词最早出现在南宋历史文献《三朝北盟会编》中,它是女真语,意指巫师一类的人。
满族萨满被称为神与人之间的联系人,他可以将人的祈求、愿望转达给神,也可以将神的意志传达给人。他们有跑火池和上刀梯等特殊本领,人们相信他们具有神灵附体的能力,也就能够医治百病、驱邪祈福和预测占卜,所以在社会上很受尊敬。萨满企图以各种精神方式掌握超级生命形态的秘密和能力,获取这些秘密和神灵奇力是萨满的一种生命实践内容。萨满跳神的服饰用具虽大致相同,但依部族之不同也有区别。萨满神帽上的装饰有鸟类、兽类、鱼类,穿彩色神衣,用手鼓、腰铃、神刀,以及其他乐器。萨满不但要表演各种动作,还会唱满语的萨满祝辞,这更使萨满具有了神秘色彩。
满族萨满平时与族内普通人一样,他们的服务是不取报酬的,也没有超越他人的权限,他们可以结婚生子。萨满死后,所用的神器、佩饰、服装等随葬。新萨满要经过挑选、培训(满语学乌云),最后才能确定。
萨满教是满族长期以来形成的文化现象,在其中保留了许多满族特有的民族文化。萨满教信仰在解放以后随着科学文化普及,人们越来越相信科学,很快淡化下来。萨满教作为一种民族文化的特殊载体,在今天已成为学者们研究的对象。
宗教观念
萨满教是一种原始的多神教,远古时代的人们把各种自然物和变化莫测的自然现象,与人类生活本身联系起来,赋予它们以主观的意识,从而对它敬仰和祈求,形成最初的宗教观念,即万物有灵。宇宙由“天神”主宰,山有“山神”,火有“火神”,风有“风神”,雨有“雨神”,地上又有各种动物神、植物神和祖先神……形成普遍的自然崇拜(如风、雨、雷、电神等)、图腾崇拜(如虎、鹰、鹿神等)祖先崇拜(如佛朵妈妈,又音译为“佛托妈妈”)。
。在萨满举行宗教活动的仪式上,所用的法器很多,如神案、腰铃、铜镜、抓鼓、鼓鞭等。在法器上都刻绘有各种神的图案,尤其是在神案上和抓鼓上古时候都刻绘有色彩丰富的神灵面具。这些满族面具,无论是艺术价值、学术价值、民俗价值、文化价值都是弥足珍贵的。由于满族萨满面具是宗教用品,一般只由萨满传世珍藏,外人很难见到。
萨满分类
萨满教的各种活动是由萨满来主持的。在各姓氏部落中,都有自己的萨满,萨满分为家萨满和野萨满。家萨满作为侍神者,主要负责族中的祭祀活动。野萨满(又称大神)是神抓萨满,即神灵附体的萨满。神抓萨满的活动包括医病、躯灾、祈福、占卜、预测等人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各姓萨满祭祀的程序和内容并不完全相同,各有自己的特点。满族建立政权尤其是入关之后,萨满教活动并没有停止,乾隆年间制定了《钦定满洲祭神祭天典礼》,主要有堂子祭和坤宁宫祭,不过祭祀的程序内容已不同于民间萨满祭祀。
神抓萨满的活动包括医病、躯灾、祈福、占卜、预测等人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清代乃至民国期间萨满教还很流行,解放以后随着科学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萨满教已经逐渐消亡。
萨满教是一类涉及到诊断、治疗等能力的传统信仰及实践,有时因为与灵魂的特殊的关系、或对灵魂的控制而造成人们的苦难。萨满(珊蛮)(Shaman,巫师)曾被认为有控制天气、预言、解梦、占星以及旅行到天堂或者地狱的能力。萨满教传统始于史前时代并且遍布世界。
存在根基及历史
萨满教建立在认为可见的世界充满影响生物体生活的不可见的力量或者灵魂的前提上。与其他任何的(通常是全部社会成员笃信的)万物有灵论或称泛灵论不同,成为萨满要求专业的知识和能力。但是,萨满们不会象牧师那样组成全职的仪式或者精神组织。
“萨满”来自满文和其他通古斯语族语言。至于这个词的来源,学术界众说纷纭,一部分学者认为“萨满”来自梵语的sramana “沙门”,并可能是通过汉语被借入通古斯语言中,而其他学者则认为这个词是通古斯语族的本土词,和动词sa-mbi “知道”的词根同源。佛教在14世纪后在相信萨满教的族群例如藏族人、蒙古人、满洲人中变得流行。萨满教仪式与藏传佛教结合在一起的宗教形式被中国的元代和清代制度化为国教。虽然在中华民国推翻清朝统治之后的一个世纪里,萨满教几乎消声匿迹,但是现在你仍然能在北京故宫里找到当年皇族供奉萨满教及举行仪式的神殿(坤宁宫)。萨满教据信先于任何有组织的宗教出现,很显然可以追溯至新石器时代。萨满教后来面对有组织宗教的种种遭遇基本上是由其神秘的,有象征意义的仪式造成的。希腊神话曾受到萨满教的影响,正如在丹达罗斯(Tantalus), 普罗米修斯(Prometheus),米蒂亚(Medea),卡里普索(Calypso)及其他神话故事中所反映出来的那样,同样的还有依洛西斯秘密仪式(Eleusinian Mysteries)等,后者暗示可以使用致幻物质来达到精神上的大彻大悟。
实践形式
在一些社会中萨满的力量被认为是从其他被“招魂”的萨满那里过继过来的:西伯利亚萨满的举止可能被西方医师描绘为精神病患者,但是西伯利亚文化将其解读为灵魂附体,而在南美土著和Tapirape那里萨满被托梦。在其他社会中萨满找到了他们的终生职业:原始民族寻找可以跟灵魂交流的宗教团体进行“前景咨询”,南美土著舒阿尔人追寻反抗敌人保护家族的力量,从而把自己训练成极有造诣的萨满。
萨满们能够跟灵魂交流来诊治深受魔道所害的人:有些社会区分能治病的萨满和害人的巫师(白萨满和黑萨满);其他的相信所有的萨满都有治疗以及害人的力量;也就是说,萨满在有些社会也被认为有能力害人。萨满在社团里通常享有极大的权力和声望但也可能被怀疑害人而招致恐惧。大多数萨满是男人,但也有些社会里女人会成为萨满(在旧挪威文化里,正如上面提到的,只有女人才可以,男人做萨满被认为是不体面的)。
基于这个词来自特定的地点及民族,不是所有的传统民族都赞成用“萨满”作为一个通称。它在古英语中就是以“巫医”(witch doctor)的形式出现的——一个高度概括的术语体现了萨满的两个模式化特征:魔法知识及其他学问; 治疗和改变境遇的能力。
萨满教现今还在全世界继续流传,不只在乡下,还在城市,在市镇,在郊区以及棚户区,不论是在冻土带还是在丛林或者沙漠里。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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