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要看到这麼大片,一望无际而且「都没有电线杆」,这就很难得了。最有可能是在台东县池上乡的伯朗大道附近。
池上早年有个湖,後来开垦成农田,加上周边没什麼住家,所以都没啥电线杆。之後伯朗咖啡在这边拍了一支广告,从此这条小马路就被暱称为伯朗大道。而来到池上的游客,一定都会前往伯朗大道拍照留念。
在台湾倒数的日子,朋友圈里的交换生们就纷纷开始怀念台湾的美景美食、好人好事,9张图已远远不能表达内心。可看来看去,那些图那些景我似曾相识又陌生模糊。
越来越多手机原生照相机会对照片进行处理,一开始就达到 「照片比人看到的更美」 的效果,各种可代替原生相机的照相App也是花样百出功能强大,更不用说那些修图、特效、滤镜的应用,分分钟处理出魔幻感、仙境感、超现实感……软硬件工程师们之所以花那么多力气给我们开发这些简便实用的工具,无非满足人的两点需求: 1.照得不好又不肯学;2.景不够美或者人不够美。 照片被分享的那一刻起,就让别人和自己相信:我在对的时机来对了地方,我很美,或者起码我比较上镜。
但过一段时间再回过头看那些照片心里会生疑:我真的去过?记忆里到底是图片还是眼见的?那抹天空蓝是我记忆中那团白云背后的蓝天吗?人眼所见是否也并非真实?噢,扯远了。可也有一些美景,亲眼所见会为之惊叹感动含泪,却用相机甚至单反怎么也拍不出来,有时会让人索性把照相设备放在一边,静静地望着呆一会儿就心满意足。
到达池上时已经快5点了,租电瓶自行车时遇到特别热心的“村支书”(一位当地议员),带着我们一路加速到伯朗大道,这里先是因伯朗咖啡广告而出名,后因金城武为长荣航空拍摄广告被盛赞为”天堂之路“,再次成为台湾的热门旅行目的地。一条窄窄的柏油路从翠绿的稻田间蜿蜒纵深,通向山谷直至天上,视野里没有一根电线杆,特别在夕阳西下时,霞光在路的尽头放射开来,真的就像一条通往天堂的路。由于我们是在春季小连假前两天到此,加上是傍晚,整条伯朗大道就只剩我们5个学生和“村支书”,我们挨个在村支书的指导下学了一把金城武从“天堂之路”骑车而来,大呼过瘾,不过抓住最后那点余晖拍出来的照片还是昏暗,用柔光加Lomo滤镜才勉强像那么回事,只有我们身临其境的那抹翠绿,那扇霞光,那条路,那个像金城武一样坐在栏杆上回望的姿势和表情,在我们记忆里永远定格。在还车的路上,“村支书”还给我们分享他去大陆乡村访问的经历,最后在盛情难却之下与我们一起享用美味的池上饭包。有意思的是,另一波交换生两天后同样来这里,就是人满为患,处处人头的场景,我们不得不窃喜自己赶上的好时机和运气。
去台中高美湿地的时候,从东海大学出发,辗转三趟公交车,两个多小时在日落前赶到,可明晃晃热辣辣的太阳却藏起来,给了我们个大阴天,风力发电机笼罩在雾气之中,湿地也显得死气沉沉,想把风力发电机拍出来,人就是暗的,想把天拍亮点,发电机就完全曝光没了,只有招潮蟹比较配合,随你怎么拍。可我们还是在湿地上玩儿了很久,俩女生手拉手,一遍一遍从远跑到近,或者由近往远跑,就是为了让同伴连拍或抓拍里能有一两张符合「上传朋友圈」的要求。
很多人向我吐槽过日月潭,调侃它就是一个“水库”,只有上了年纪的大陆旅行团才会去,在大陆随便挑个湖都比它大,比它有气势,但妈妈和干妈来台湾玩儿的时候我还是带他们去了,毕竟它是我们对台湾最早的印象。也许有了朋友们的铺垫,心理预期格外低,亲临的感受却格外好,当然,除了在文武庙外一块刻有“日月潭”的石碑排队拍照时几位大陆大妈插队闹得不愉快外。仔细观察过日月潭的潭边,几乎没有人为垃圾,只有一些枯断的树枝和卵石,骑单车、步行、缆车、游船、环湖公交面面俱到,出行方便。我们游玩时是多云天,午餐时间在伊达卲码头才出了一小会儿太阳,能够隐约分辨日月分界。傍晚回程突降暴雨,到水社码头就躲进一家琉璃工艺品店,一位没带伞与团队分开的老人也躲进来,与团队约定了碰头的时间地点,时间快到了与没有小的趋势,店员主动借伞给老人,嘱咐他伞不用着急还,先找到团队,等雨小了再说。
在兰屿的三天,跟黑皮连着两天傍晚都去虎头坡看日落,去晚了最佳位置就被长枪短炮占领,当然我们也没有早去过,夕阳余晖之景手机无论如何拍不出来的,单反拍出来估计也是十里百里挑一,最后干脆靠在黑皮肩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今天的霞美不美,聊不下去就自己发呆。
台北的to-do list之一是坐猫空的水晶缆车,六月下旬的台北已湿热难耐,上山时,从缆车上望去,整个台北市区笼罩在似雾似霾之中,只有101大楼高出一大截,甚是醒目。我说像世界末日,其他四个小伙伴白了我一眼。在山上,逗留一个多小时,略带遗憾的吃了没有配“猫饼干”的乌龙/铁观音霜淇淋,买了三小罐瓶子很可爱的茶叶。快5点时下山,阳光透过云层缝隙倾泻,产生“上帝之光”的即视感,夕阳慢慢西下,余晖在发散,一开始我们争先恐后隔着缆车玻璃拍照,后来发现可以把相机靠近透气的窗口拍,可拍来拍去都不如亲眼见的美丽震撼,最后我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打开五月天的一首歌,就和着唱起来,跟神经病似的跟对面迎来的缆车打招呼,那团竭力散发光芒的火球就在远处的山头,缆线延伸的尽头,而它下面的深凹里,卧着一座叫台北的城。
照片的功能之一是带人“去到”他一辈子可能也去不到的地方,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代替双脚走去,双眼见过的感受。 照片里的灿烂千阳,你抵达时的瓢泼大雨,照片里的云蒸霞蔚,你被暴晒脱皮,照片里的平淡无奇,你收获意外惊喜 ,旅行攻略、锦囊总是把最好的图片和最优的选择提供给我们,但 有些风景一定要亲自去,亲眼看 。
台湾四周都是海没错,但是台湾有高山,下雨后基本上也能延伸出河流,如台湾最大的淡水河-浊水溪。台湾溪流不少,也有地下水,这些都是淡水的来源。淡水是东南亚海路的中途站,大屯山又是极好的航途指标,因此至今7000年来一直有人类入居淡水,以部落形式过著渔猎、放耕的生活。淡水原住民皆属居住于台北一带的凯达格兰平埔族住民,早期中国和日本的船只,经常停泊淡水,与他们从事贸易。十六世纪,西方海权强国,开始逐鹿亚洲,台湾优越的地理位置,引起他们的注意。西班牙人为了确保菲律宾的经营,并为了和荷、英、萄对抗,最先占领北台湾;西班牙人于1629年的秋天,筑圣多明哥城、建教堂,以做为殖民和宣教的基地,与赴中国、日本贸易及宣教的跳板。他们由淡水溯河入台北平原,降服诸部落,并扩张势力到新竹和宜兰一带。
1641年,荷兰为防止中日贸易路线被西班牙截断,遂驱逐西人并重新筑城(即今之「红毛城」)。他们除了镇抚平埔族,也招聚汉人来此拓垦,并致力于硫磺、鹿皮及土产的运销,更利用淡水为港口和中国大陆互市。1661年,郑成功渡海东征,驱逐南台湾的荷兰人,淡水也暂归明郑。此后,淡水除了原有「汉番交易」之外,汉人已渐渐到此从事拓垦,直到明郑降清。 渐渐的,淡水因与大陆最近,本身又为良港,「沪尾」由渔村渐成街庄和通商港口。 康熙年间淡北开治设防,淡水由番社渐成村庄,山区也逐渐开拓。早期港口发展在南岸之八里,1792年清廷才正式开放八里坌与大陆对渡,但因泥沙淤积腹地有限,港埠遂又逐渐移至北岸淡水。1808年,水师守备由八里坌移驻淡水。此后,淡水街民环福佑宫形成街衢。
嘉庆年后,淡水不仅成了附近聚落的日常生活消费和物产集散地,也成了地区文化和祭祀的中心,主要庙宇也都先后建立。鸦片战争之后,淡水逐渐为列强所注意,各国船只私下到淡水港贸易,渐被视为具有潜力的市场。
天津条约之后,淡水港已成为国际通商口岸。1862年6月22日正式开关征税。茶、樟脑、硫磺、煤、染料等土产的输出和鸦片、日常用品的进口,不只使淡水成为全台最大之贸易港,也让淡水跃升国际舞台,不仅英国人在红毛城设领事馆,各国洋行也都到淡水设行贸易,因此“年年夹板帆樯林立,洋楼客栈阛阓喧嚣”,淡水进入黄金时代。淡水不但在贸易上独占鳌头,也成为西方文化的登陆台湾的门户。
1872年三月九日马偕博士也抵达淡水,并以此为其宣教、医疗和教育的根据地。西式医院和新式教育得在淡水创设,对早期的台湾开通思想、启迪民智均有深远的影响。1884年的清法战争更肯定了淡水在经济、国防和政治上的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