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路线:全程约44.6公里
起点:秦皇岛火车站
1.从起点向正西方向出发,行驶100米,左转
2.行驶50米,右转
3.行驶210米,进入北环路
4.沿北环路行驶2.3公里,右转进入海阳路
5.沿海阳路行驶1.7公里,直行进入出海路
6.沿出海路行驶340米,朝G1方向,稍向右转上匝道
7.沿匝道行驶1.4公里,过跨线中桥约680米后,直行进入京哈高速公路
8.沿京哈高速公路行驶12.9公里,朝沿海/昌黎/乐亭/曹妃甸方向,稍向右转上匝道
9.沿匝道行驶1.1公里,直行进入沿海高速公路
10.沿沿海高速公路行驶19.1公里,在抚宁南/留守营出口,稍向左转上匝道
11.沿匝道行驶790米,左转进入SL16
12.沿SL16行驶3.5公里,右转进入Y096
13.沿Y096行驶230米,左前方转弯
14.行驶140米,到达终点(在道路左侧)
终点:潘官营村
文:杨晓光
小时候是否吃过野蒜,不记得了。我只依稀记得奶奶带着我去位于北漏荒地的北河畔挖野芹菜,被肉钻子吸血的恐怖事件,还有到南疆沙坨地铲蓬棵,趁奶奶没注意,我爬上一座高高的瞭望塔,吓得匍匐在塔顶木板上不敢动弹的糗事。
挖野蒜的年代,已经认识了妻子。正值恋爱期间,为了显示自己的殷勤,和妻子(当时的对象)一道,扛着锄头下地干农活耪地。耪地是个累人的差事,有道是一遍耪来要认真,二遍耪来锄要深,三遍耪来大步跑,四遍蹭蹭就拉到。既不能伤着苗,也不能留下草,看着妻子干在前头,我也不甘落后,努力争先。锄板刷刷地啃着板结的地表土,杂草应声而落,我的汗珠子也刷刷地掉落。透过迷离的汗水,我回头一看,地头还远着哪,地头上那棵摇摆的小榆树,仿佛在讪笑我这个耪地的门外汉。
我招呼妻子:咱们歇歇吧。妻子举重若轻地放下锄头,递给我盛满了水的玻璃瓶子,我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地喝个畅快。我们并排坐着,一边用石片刮哧锄板上的泥土,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铁路线上行驶的绿皮火车。当年的火车远离着高铁时代,凭我的乘车经验,车上的乘客,隔着车窗完全可以数清楚倒退的电线杆,想来也一定会看见一对恋人,肩靠着肩歇地头烟的甜蜜身影。我们作为一道风景,注定将成为旅途中那些注目者的谈资和回忆。我正陶醉于对美好明天的幸福憧憬,少女时代曾被饿得眼冒金星的妻子,当她看到野菜的踪影,霍地站起来,两眼放光,快步走向远处那片灰绿地带,欣喜地指着说:小根蒜。
我看着妻子手指的方向,除了我们铲断的可怜巴巴的小草,还有呵护备至的沾沾自喜的禾苗。十米开外的沟渠畔,一片灰绿的野草,想来那就是妻子所指的小蒜了。
在妻子的家乡秦皇岛范家店,有一种叫“小根蒜”的野菜,生在荒坡杂草中,生命力顽强的根须在冻土里越冬,当春季暖风吹绿了大地,它们从冻土层中苏醒过来,伸展着腰肢崭露头角,开始了旺盛地生长。“小根蒜”遍地都是,长得像迷你版的独头大蒜,气味又有点像辛辣的羊角葱,十分令人垂涎,是餐桌上一道不可多得的野味。据妻子讲,在她小时候,范家店一带尚未修建铁路和车站,生产队的土地与涂庄、土台子的土地连成一片,每年春天,小伙伴儿相约去挖“小根蒜”,任凭鲜艳的纱巾在春风里好看地飘扬和招摇。如今妻子又看到小时候的小根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也在田垄旁寻寻觅觅,发现了妻子指认的胡须状的 “小根蒜”。我们没带挖野菜的工具,索性拿起锄头当铲刀,一锄头搂将下去,露出一片紫色的嫩芽,轻轻下手像捧着出土文物一样,抖掉上面的泥土,只见纤细的茎儿,指甲般大小的蒜头,白白净净煞是可爱。
小根野蒜,又名薤白、小根菜。它的茎叶长得很像蒜,也有葱、蒜的味道。具有通阳化气、开胸散结、行气导滞的作用,治疗痢疾以及抑制高血脂病人血液中过氧化酯的升高,防止动脉粥样硬化。小根蒜适合生吃,不用焯水,洗净即可食用,用筷子夹一棵小根蒜,蘸上喷喷香的农家大酱,蒜头、须根、细绒的叶茎囫囵着放嘴里一嚼,辣毫的。小根蒜拌豆腐,一清二白,小根蒜摊鸡蛋,黄绿相间,撒一点红红的辣椒面用盐腌制,辣味十足,都不啻为好看好吃、爽口解馋的一道好菜。
这些年,我们不仅驱车到郊外挖野菜,妻子还到港城早市买野菜。在市场的青菜摊位,我们见过也买过小根蒜,颜色比当年挖的灰绿色鲜嫩多了,蒜头也夸张似的大了些,可是花了不菲价格买回家,却吃不出以前那种辣毫的旷野味儿。不过,聊胜于无,吃着,总要胜于想着、惦着。
当年吃小根蒜,处于贫穷之中的人们实为果腹,秦皇岛本地民谚形象地道出了当时赖以果腹的代食品种类:棉花瓣,五个丫儿,苞谷皮儿,白花花;桲椤叶儿,哗啦啦,薯秧梗子大粉渣。如今的小根蒜,则纯属人们吃饱了、吃腻了好嚼贵之后换换口味,不但可以品尝到纯绿色野菜的 健康 ,而且也可以重新咀嚼过去生活的味觉回忆。正像《舌尖上的中国》所言,“这是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人情的味道。这些味道,才下舌尖,又上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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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万物复苏,正是挖野菜的好时节。尤其现在人们生活富裕了,更讲究健康饮食、绿色蔬菜,那曾经用于充饥的野菜就成了稀罕物,成了能登大雅之堂的美味佳肴,何况挖野菜还可以顺带郊游、欢聚,一举多得的好事呢!
儿时的记忆中,野菜是困难时期为了填饱肚皮的无奈补充,当然我赶上的并不多,但也确实吃过野菜做得菜团子、喝过掺了野菜的面糊糊。那时候肚子里没油水,下饭的菜又少得可怜,感觉野菜一点都不好吃,涩涩的拉嗓子,苦苦的难以下咽,以至于见了掺野菜的饭食小眉头就先皱了起来。
看我们苦大仇深的模样,长辈们总要讲一番三年自然灾害时的惨景,说那时有野菜吃就很不错了,就是树皮都被扒光吃了,很多地方还饿死了人。基于这些,我对野菜没什么好印象,后来生活好了就一直没再吃过,前些年就算在饭店里点了野菜我也不肯吃。
第一次吃野菜吃出好来是在一家上海风味饭店,朋友点了那儿有名的荠菜馄饨。那馄饨皮薄馅大,饺子一般,一口咬下去吧嗒吧嗒味儿,我估计我当时跟小品里赵丽蓉吃窝头的表情有一拼,哈哈!原来野菜也可以这么好吃啊!后来我当然就对野菜情有独钟了,跟很多人一样,赶上时令,去饭店一定要点一盘野菜沾酱,有时候还专程跑很远的路,只为吃那里的风味野菜或野菜团子。春天来了,也会去附近的田里挖野菜,认识了荠菜、野蒜、曲麻菜、婆婆丁等等,有的我虽然叫不出名字,但知道也可以吃。只是这两年挖野菜的人渐多,近处已很难寻得到,我去挖的时候也就少了。
有一种长在盐碱滩上的野菜,俗称盐系菜(音,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学名应该叫碱蓬草。嫩嫩的时候采下来,用水焯过,可凉拌、可做馅儿,非常好吃。多采些焯水后攥成团,冷冻起来随吃随拿,能保存很长时间。我在秦皇岛这边很少见到盐系菜,可能是因为盐碱滩很少的缘故。
京唐港的沿海多生盐系菜,五六月份是最佳采摘季,每年嫂子都采很多,冷冻好带给我们,想吃的时候取一团化开,美味又方便。去年我特意赶过去,亲手采了两大袋子,虽然划破了新穿的丝袜,手上的绿色也好些天难以洗去,但自己采的吃着味道就是不一样,而且置身在铺天盖地的盐系菜里,那种融入天地之间收获的快乐可不是轻易能得到的哟。
前两天看我们宿舍老五发的图片,这家伙不仅享受了挖野菜的情趣,大秀她的荠菜馄饨和凉拌苦菜,还极尽煽动之能事,什么“回来洗净,用热水焯过,那一个绿呀,真是赏心悦目。我包了一锅混沌,薄薄的皮透出碧绿的馅儿,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什么“五一放假,我们一家去黑龙港河钓鱼,我在田里发现一大片苦菜,就顾不得钓鱼了,挖了两大袋子苦菜,回来分给左邻右舍,晚饭熬小鱼、拌苦菜,吃的一个美味爽口”;她还说“夏天就要到了,我还要挖一些马齿苋,晒干后冬天做馅儿吃。”
惹得我和老四竞相留评,一个说“多多地挖马齿苋啊,冬天我找你吃包子去!”一个说“别忘了给我留着,我也要吃!”这家伙给点阳光就灿烂,继续卖弄:“我蒸的包子才好吃呢,马齿苋、韭菜、白菜、熏猪肉块做馅儿。嘘,这是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哼哼,这不是明显勾我们的馋虫嘛,等我跟老四商量商量,看哪天组团儿吃她去!
别看我是个“吃货”,但忧患意识还是蛮强的,想想公园的草地上常见三三两两的人拎着个袋子找啊找,就连我们小区一种看着像野菜的草花都被人挖了去,害得物业不得不写了告示。我就担心啊,这么多人挖野菜,野菜刚冒头儿就被挖走了,以后连种子都没有了,还会有野菜可挖吗?
所以总想提醒人们手下留情,野菜可以挖,但一定不要过度索取,不然年复一年挖下去,野菜也会绝种的。不过前几天看了一个新闻,才知道荠菜、曲麻菜等现在已经成片种植了,看来我的担心也称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