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市吕格庄修涛石子泥厂地址位于烟台莱阳市吕格庄镇汪家夼村西南,于2014年09月24日在莱阳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注册成立,工厂主要经营石子泥生产及销售。
莱阳,别名梨城、樱城,山东省烟台市代管县级市,于1987年建市,地处山东半岛中部,蓝(村)烟(台)铁路中段,东临海阳市,西接莱西市,北界栖霞、招远两市,南邻即墨市,东南隅濒黄海丁字湾。
我们带有各自的属性,遭遇各自的命运。所以,她和他,终有不同的路要走。
你信佛吗?
不信,我相信缘分。
她走了,他没有挽留,这是默契。
樱城被夜幕笼罩的格外冷寂,飘飘渺渺的月光,橙黄色的路灯在这暗黑的夜里静静的伫立,凉风时不时的晃荡空中,南方机场大楼外却是门庭若市,数不清的出租车一排接着一排,门口拉人上车的比比皆是,一句句地道的樱城话。
一个女生双手提着包和袋子,厚重的衣服和行李拖慢了她的脚步,带跟的靴子也成了累赘,好不容易出了楼,就被一个阿姨拦住,问道:姑娘,去哪啊?宋顾儿讪笑着说到,有车来接的。阿姨忙放下了手,说不好意思,接着伸着脖子寻觅下一个顾客。宋顾儿慢悠悠的走出了一段距离,才放下了左手的包,一脸疲惫,掏出手机拨打酒店的电话,声音嘈杂的环境和人生地不熟的窘迫,让宋顾儿一时语塞,说不出在哪里,一望向头上的指示,就说出了口,挂掉电话后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弄错了,再看看手机,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最后解释,兜兜转转了好久,才上了车。一天的疲劳困顿,终于在进了酒店房间有了一丝慰藉。
宋顾儿拿出插头,充上手机,连忙去泡了一桶泡面,打开电视,搬桌子椅子,这才舒舒服服坐着吃上了面,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一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放下面,打开手机,发送消息,屏幕上几乎是秒回的样子。
傅明涵:酒店怎么样?
宋顾儿:还不错。 (接着发了房间的图片)
傅明涵:那还是可以,给好评。
宋顾儿:谢谢你帮我找酒店。
傅明涵:举手之劳而已。
宋顾儿看到这句话时,不禁望向窗外,夜晚霓虹闪动,道路上车来车往,行人三三两两,偌大的城市,她一个人只身在外,无依无靠,而此时空空的心因为他的那句话,满是暖意。
他好像对她一直都很好,从高中到现在大学快毕业。
她要去他的城市,他会马上发路线图和乘什么交通工具,她说要吃家乡美食,他会在网上买,快递给她,并且毫不推脱,她说不会订酒店,他会上网找,再和她商量好,她第一次坐飞机,他会说在哪坐大巴。
在她清静如水的生活里,很少能够找到这样热情周到的人。到底这个人对她持以何种观点和想法,她无法从这些琐碎而正常的事情中觉察到一点端倪。
晚上直到凌晨才休息,关了灯,身子窝在棉被里,有些清冷,也有些厚重。漆黑的房间涌动着孤寂的气息,即便已是深夜,她也没有困意,夜越是深沉,某些情绪就越是鲜明,汹涌,挥洒不开。在一段时间的思路活跃过后,她终于进入梦乡。梦里,光怪陆离,含糊不清,全是大片大片的迷雾。这种梦她已经做过很多次,身体乏累,心跳快速,隐隐有种恐慌感。
明天有人会来接她,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很模糊,没见过几次面,然后她要努力融入他的家庭,在这些人面前展现她的一举一动,是够恐慌的,再者,回归故里,终有些近乡情怯的情绪。
翌日,她早早起床,撑着充满困意的身体,有序的收拾行李,坐着火车回到长阳。长阳,她的家乡,这里有她的一切,可一切从来不会为她停留。下了火车转又公交,到了月明区。长阳月明,她一直觉得这四个字有着很美的含义,或许也只是种错觉。
公交停下,陆陆续续的人从后门涌出,她也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气息里带有香辣的粉味。这里的人早上爱来一碗粉,小时候她总跟在奶奶身后,去街心的粉店,点一碗粉。清晨微凉,煮面的汤锅雾气腾腾,店铺里谈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即使嘈杂,也好不热闹,她喜欢这样的氛围,因为即使她不说话,场面也不会尴尬停滞。她也就不会显的那么突出。
在读书时期,老师常为她淡漠而不爱说话的性子找她谈过话,可往往也都无计可施。她做不出曲意逢迎,满脸微笑的样子,而刻意的去成全一段关系,即使这再寻常不过。她一直都很疏离这个世间,包括人事,况且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喜欢并且适应这种冷淡又不委屈自己的状态。
走在记忆中的小路上,她的过去,她的经历像一帧帧图画浮在她眼前,那个脆弱倔强的自己,那个对旁人冷漠的自己,那个也会偷偷笑的自己,无一不生动,无一不熟悉。
站在小学门口,等待人接。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街上好多东西都已改动,经济发展越来越快,楼越建越多,店铺好多都不认识,门面崭新,东西也琳琅满目。自从奶奶过世,她一直都久居在她上大学的城市,她走了三年,如今看着这些变化,她越感陌生,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意味。
那个人几分钟就到了,开着一辆黑色的车子,他从驾驶座下来,问,是不是宋顾,那个儿字他巧妙的省略了。他的嗓音,清晰利落,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她听着很舒服。她看向他的眼睛说是。然后他伸手把她手上的袋子一一拿过,放进后备箱。全过程,她都感到全身的皮肤在微微战栗,她已经好久没有与人这么近的距离,抑或着只是为美色所惑。
她上了后排。汽车发动,在街角转了一两个弯后,车子驶入一个崭新的小区,她看到门口的石碑上刻着中苑小区,她参不透这有何来意。很快,车子在一个转角处停下。她看到车外已经有人在等着。她推开车门,见到的是她叔叔。她父母早在她四岁时就已亡故,小时候奶奶带着她,童年的记忆大多也都是奶奶,她从不问她的父母何在,这是个很傻的问题。她对死亡早已敏感和了悟。在她大一的时候,奶奶突然得病去世,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一位叔叔,奶奶生前对他有恩。这位叔叔,她也知道。
叔叔高兴的把她领进门,婶婶从厨房里出来,围着粉红色围裙,脸上满是笑意,一见她就招呼着她,把她领向提前布置好的房间,清静素雅的风格,她心里很是喜欢,一直都淡淡的笑着,这已经达到她的极限,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面前,做到强颜欢笑,已很是不易。叔叔婶婶,里里外外忙个不停,生怕她不喜欢。此时看到她的笑,也放心了许多。男子提着她的行李,从门口走到房间里,把东西放在小桌上,迎面就站在她面前。叔叔连忙介绍,这是我儿子,林杰,比你大三岁。
空气中很安静,钟针转动的声音都能听见。她这才得以好好打量他,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排兵布阵的恰到好处,只不过有些生冷,也倒正和她意。她微微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说哥哥好,好一幅乖巧懂事的样子。男子眉毛微挑,眼神却很澄净的看着她,嗯,嗓音从喉咙传出,略显郑重。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午饭,婶婶提议下午让林杰带着宋顾儿去去寺庙,祈祈福。毕竟宋顾儿只在这住三天。三天一过,她就要回到大学所在的城市,那个有海的地方。林杰答应了,只不过是要在午休过后,约在两点出发。宋顾儿想帮忙洗碗,可也都一一被回绝了,只好打好招呼,回屋睡觉,门一关上,她就卸掉了伪装,她是冷漠的人,不擅于欢笑,但现在倒装的有模有样,她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了。表演的有点累,困意袭来,居然好眠,没有梦见那片迷雾。
汽车行驶在宽长的公路上。林杰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彼此静默无言,她觉得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即使这个人温文尔雅,有礼有节,可她还是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本质,他喜静,淡漠。他有世间男子担当的力量,可以组织家庭,有生存的能力,在世俗眼光里,算得上是优秀,可他骨子里却也蔓延着冷寂的血液,他可以让你觉得春风化雨,同时也可以让你如坠冰窟,这样的人,普通女子要学会敬而远之,可她是普通女子吗,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但她也不想靠他太近,免得生了麻烦。
越美的人,越是毒药,一旦沾染,便越无路可退。
车子驶入公园,公园上面便是寺庙,一阶阶的石梯,从公园下面望上去,寺庙很大,有很多阁楼相间其中,气势宏伟壮丽,有很多人来此上香,烟雾缭绕,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焚香的气息。对于这种气味,她不讨厌,也不喜欢。
他和她沿着石梯往上走,看见大门门匾上写着南音寺三个大字,几个粗壮的红漆木柱立在旁边,石像稳固伫立,增添了威严,径直走进去,发现左旁有几排竹子,他领她走向右边那条长巷,巷子通往红色阁楼,依次走进去,他走到佛像面前,在香盒里插香点燃起雾,然后转身看她,眼里似有光,她立马会意,上前和他一起,在佛垫上叩拜,一连三次,最后在心里默默许愿,一切都很静。
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他正冷峻的凝视她,幽静的眼眸,专注,深沉。她竟在这眼睛嗅到了一丝危险,极具侵略。全身皮肤又开始紧张起来,心跳加速,每一处毛孔叫嚣着快快远离。这种恐慌感像极了她梦里那片迷雾,她努力的想挣脱,可挣脱不了。幸好他偏转了脸。心跳渐缓下来,皮肤和毛孔一一回归平静。
她看到他款款站起,身立如竹,依最初那样平静的看着她。她连忙起身,他自顾自的往外走,她只能跟上,像个随从。一路上静默,虫鸣,交谈声,此起彼伏,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只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味,轻微,干净。走过长巷,拾阶而上,穿过排林,跨过楼槛,不知他要引她去往何处,只好一路跟着,最后在长楼顶上停下,站定。
从楼内向外看去,整座城市完完全全收进眼底,城心的大厦也成了小物,颇有些睥睨众生的意味,心无疑寂然平定,人很放松。
他说,你信佛吗?
她说,不信倒也信。
为什么这么说?
命定,人可为,相生相克,琢磨不清。那,你信吗?
不信,但我相信缘分。
她隐隐觉得这句话有着深意,但也没好意思问。
驱车回家,车里氛围,她明显感觉有些不同,不同以往的紧张陌生,是舒适安定。心境的改变,关系的递进,倒是改变了空气某些因子。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过晚饭,然后在沙发上聊天,听叔叔婶婶说日常小事,谈论哪家的姑娘已经结婚了,哪家的男子已经娶妻生子,双双看向林杰,你怎么还不领一个回来,搞得他哭笑不得,且不料眼睛却瞟向了她,含有深意。
是夜。她钻进被窝,婶婶帮她掖好被子,互道晚安。
黑色的空间,手机屏幕有亮光,她点开,是傅明涵发过来的一条语音,问她明天可不可以见一面。
她思考了一会,回道,可以。
既然有些东西,有些情绪扰的她不够安宁,为何不亲自斩断。
第二天,阳光明媚,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长羽绒服,搭着黑色短靴,化了一个淡妆,涂了一层口红,显得有点气色。
她和他约在一家咖啡馆,她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了,她已经提前了十分钟,没想到他来的比她还要早。
他起身,笑着招呼她,彼此入座。她有想过他会是个温柔的人,有温柔的眉眼,举止得体。今天一见,却觉得不只温柔,还有如阳光的炙热,热情,澎湃。他可能适合任何女子,却唯独不适合她。她要的是雪山连绵不绝的冷意和空灵,她只适合清冷,她会对温暖有所渴求,但那也只是一瞬。长时间的暖意,她会窒息会溺亡。
所以她今天必须一刀两断,不管面前这人对她持有何种想法,因为这是他的事情。
残酷的果断有时是种高明。
她问,见我有什么事。
她沉静的看着他,期盼他能会意到,不要含糊其辞,请直击重点。
他说,我想,我们可以在一起。
她尽管已经隐隐猜到,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会有点惊诧,他是怎么觉得他和她可以一起,拥有一段姣好亲近的关系。
他可能会觉得自己清俊的面貌,温柔的品性在提出这个请求后,有着很大的胜算。可他忽略了她,她的性子,她的思想,之间觉得这个人和煦,但是现在看来他有点自大。他不是懂得她的人,仅凭这一点,她就可以判这段关系死刑。
她果断的回绝了,并且说到,我们都不是适合彼此的人。
说完就离开了,在门口居然碰到林杰,他正和一个男子聊天,手里拿着一支烟,吐气如兰,加上俊朗的脸,好不魅惑。这时他看见了她,然后讳莫如深的盯着她。她从他身边走过,不料,在错过的时候,他的手指在她手背上刻意的划了一道,那种战栗感和不安又来了,幸好她已经走出咖啡馆了。
心跳加速,毛孔叫嚣,这种反应。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身体原始强烈的反应,是和心一脉相承的。她有点害怕,也有点兴奋,但脸色如常。
日子还没到除夕,但很多人家都已张灯结彩。她回了家,看见门口也挂上了大红灯笼,喜庆。她没想过回来过年,她回来只是为了带走奶奶的骨灰,她在那所城市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她这一次回来,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推开门,叔叔婶婶忙着烧菜,菜品多样,她明天就要走了,想必是不想亏待她。她满脸堆笑,不久,林杰领着一瓶红酒进屋,说好久没喝酒了,今天高兴。叔叔也觉甚好,没有反对。菜一一上了桌,人也就座。
叔叔问宋顾儿,要喝一点酒吗,婶婶立马上前帮她推辞,女孩子喝什么酒啊。她淡淡的笑着说,可以来一点,叔叔给她倒了一点。
明晃晃的灯光,贴着福字的门,窗子,满满的果盘,挂着的红灯笼,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有点晕眩。一起和和美美的吃过晚饭,宋顾儿就借故酒醉,早早的上床了。今天发生太多事情,她需要慢慢消化。
深夜,口渴。起床去客厅,打开门,没想到吧台上有人,她走进一看,发现林杰敞着领子在喝酒,客厅有暖气,不担心会感冒。顶上一盏紫色小灯,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朦胧妖冶。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要上前为好,但鬼使神差的,她的身体已经替她做出选择。她轻轻的走进他。鼻息里逐渐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然后看向他,说,晚上少喝点酒。他缓缓的抬头看她,声音磁性有种厚感,笑了。
你不是也挺能喝的嘛。
宋顾儿顿时惊讶的,脸上停住所有表情。她是挺能喝的,在夜晚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她只能靠喝酒来麻醉活跃的神经。她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展露过。他是怎么发现的。可她也不想深究,这个人,危险的很,洞察事物的能力不容小觑。
她是疯了才想跟他纠缠。想要离开,在错过他的时候,不料他突然从身后抱过来。他的胸口紧紧的贴着她的背,他的手穿过腰间环环把她抱住,头放在她的肩上。她正深刻的体会到他的鼻息,他的温度。
时间静滞几秒,他的唇正慢慢吻着她细肩的那块皮肤,逐渐留下湿润的痕迹,然后吻她的耳朵,吻了几下,她就有点受不了了,心跳快速,皮肤战栗,气息不畅,快到极致。她试着去挣脱,可是他好像知道似的,紧紧的环住她,不让她有任何挣扎。呜咽着说,别这样,你总是这样,冷漠,对我像个旁人,可怜的像极了讨不到糖果的孩子。
她突然觉得,他们都是孤独的人,好不容易找到同类,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况且已经很久,没有人温暖她的身体,仔细亲吻她的皮肤,身在异乡,她每次都是独自冷冷的度过长夜。既然平日得不到,那为什么现在要拒绝。
她停止了挣扎,他感觉她身体软了下来,开始放肆的吻她,隐隐的有点兴奋。
吻了一会,然后他抱着她走向了她的房间。只有她的房间是在一楼。关门,他把她温柔的放在床上,然后进浴室,冲洗身体,哗哗的水声,洗的不紧不慢。
她躺在床上,思绪有点放空,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她现在还有叫停的机会,但是她不想。
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身体,用他的气息覆盖她的,然后专注的吻她的皮肤,从肩到颈项,再到耳朵,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轻轻的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细细研磨。
他像个信徒一样虔诚的吻她,专注,强烈,热情,无所不用其极。她喜欢这样的吻,没有亵渎的成分,不同俗气的情色欢爱。
这是真诚的,是心灵之间的触动和连结。他吻了她一晚上。
早晨醒来,阳光柔和明暖,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枕头被子,隐隐约约能闻到他残留的气息。
她该走了,放肆了一晚上,她已经不欠他什么了,其实她欠他什么呢。人们总说亏欠,可哪一回不是你情我愿的事。亏欠,只不过是给自己落败找寻的借口罢了,还说的那么高尚。
月台上,人声嘈杂,他们之间很安静,一如初见。她抱着一盒骨灰在怀里,背着一个包。他是来送她的人,幸好他没有说对不起,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他点了一只烟,混和着他身上的味道,风一吹,一同蹿进她的鼻子,她觉得好闻。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她想他也知道。
火车进站,人纷纷上去,她说,我走了。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不知道身后的他是何表情,她也无意猜测。她已没有资格。他和她是没有可能的,他需要的是能为他熬一粥一饭的人,能料理生活的人,一个温暖体贴的妻子,但她显然不是,她的心冷的就像一块冰,她不是安分守己过日子的人,她的血液里藏有野性,她是要去见识大江大海的人,她的思想,不容许她拘泥于日常小事。
她要去西藏,去看雪山,迷雾漫漫,寻访她唯一灵魂之所在,得她所幸。
你信佛吗?
不信,我相信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