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令箭又叫穿腮、穿面颊,是元宵节期间,湛江各地乡村巡游表演的一项绝技。令箭用金属特制,有铜、铁、银、不锈钢等各种材质的。结构实心,上粗下细,尾部呈针状,长短不一,一般一米左右。
表演者用令箭由一边脸颊穿进口腔,再从另一边脸颊穿出,用手扶着外露部分,让人们抬着游行,行程有的数公里,时间两三个小时,自始至终神态自然。令箭拔出,表演者的脸颊看不见洞口以及流血的痕迹,令人惊叹。也有穿耳、穿舌一类难度高的表演。
湛江穿令箭民间习俗,表演出游前三天:
先将令箭打磨清洗,然后恭敬地放入庙宇封令;取令要郑重其事,香烛拜祭。表演者要沐浴净身,有的还斋戒吃素三天。穿令箭出游,显示有神灵庇佑,平安保障,能逢凶化吉,故表演者大多数不讲报酬。
过去一般奖励花生油1.5公斤,猪肉2.5公斤。表演极其讲究,令箭入面颊的部位要准确,拔箭要注意手法,容不得半点马虎。民间传说最长的令箭,是解放前在调罗村表演的一支令箭,表演者面部入箭,外露部分长达3米多,需三个人用叉顶着令箭游行,轰动一时。
我现在生活的地方,位于广东省湛江市的东海岛,在地图上,整个东海岛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这里有着令人惊奇的传统习俗和难以置信的彪悍民风。我来自四川,是受无神论教育长大的,在这座岛上生活了四年了,这里岛民对神灵极度的崇拜,我从一开始的嘲笑,不解,到现在的敬畏。中间经历及听闻了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在这个岛上,神灵似乎贯穿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家里增加人口,如娶了媳妇,生了小孩,都要报告神灵,求神灵庇佑,家人出远门,返家,要请神灵保佑。更不用说做生意,谋划事情,都要请神灵帮助。农历初一,十五,及各种传统节日要祭拜神灵。这里相同姓氏供奉相同的神,各村有村神,还有土地公等各种神。
新年正月初一到十五,东海岛各村有传统年例,年例这天,全村各家各户准备宴席,招待自家亲戚朋友。村里还会举行祭祀,游神,唱戏等活动,热闹非凡。其中最吸引眼球的,莫过于游神活动的传令箭环节。每次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场面,都觉得毛骨悚然。游神,即神的巡游,村民们用轿子抬着神像按固定路线巡游,队伍有时还会有舞狮舞龙,特色服饰装扮成仙女神童,吴川飘色等,极具观赏性。观看游神的村民会在路边摆设祭品,燃放鞭炮,祈求神灵保佑。
穿令箭是游神的其中一个环节。穿令箭的人拿起金属做成的长钉,从自己两腮穿过,坐在轿子顶上巡游。据说神会附身在穿令箭的人身上,使其感受不到痛苦,不受伤害。很多在游神当天穿令箭的人事先是不知道自己要去传令箭的,有的是在观看游神时,有的在家中,有的在上班途中等等等等,突然被附身,即刻赶到游神队伍前,说自己是某某神,然后开始拿起长钉,从自己一侧腮刺入,经过口腔,从另一侧刺出,之后爬上轿子顶上,被人抬着巡游。奇怪的是,分明看到令箭从脸上穿过,却不见流血,游神过程中也不会流血。我看到,穿令箭的人有些神智不清,像喝醉酒的人。我曾经看到过有人以京剧中骑马的姿势赶到游神队伍前,开始穿令箭。也见过邻居家的小弟突然癫狂,要去穿令箭,被父母捆绑,反锁在家里。也有人主动要求去穿令箭的,甚至还有被神托梦要求去穿令箭的,据说没感觉到疼痛。游神一般长达2-5个小时,传令箭的人全程坐在轿子顶上,是顶上不是轿子里面,被村民抬着巡游。巡游结束后,村民将他们扶下轿子,拔出令箭,之后会有一个神汉来念唱送神的说辞,再含一口酒,喷到穿令箭的人脸上,穿令箭的人才会慢慢醒转,恢复神智。被人送回家中,睡一晚起来,穿过钢钉的地方没有丝毫痕迹。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传令箭可以说是整个游神过程中最诡异的环节了。我每次看都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而对于村民来说,神仙显灵了,他们都会异常欢喜,虔诚地朝拜。
除了湛江东海岛,粤西地区很多地方也有类似的游神,穿令箭的活动,各地方风俗不同,过程也不一而足,在我看来,是非常神奇不可思议的活动,也应了那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就是在游神时,将一根铁针从人的面颊两侧穿透过去。穿令,也称穿令箭,是雷州半岛流传已久的一种年例敬拜祭祀神灵的一种傩技活动具有惊险神秘色彩以雷州市北和镇洋家村与麻章旧县村的穿令箭习俗最具代表性表演时神童先用一支银令穿舌,再用一支大铁令穿然后在全村进行巡游表演表演结束后才拔除银令和铁令拔出时穿透部位竟无血无穿令习俗是傩俗巫俗崇龙俗崇雷俗相结合的产物穿令时所用的令箸还可作为龙须的象征物从而包含了祭龙内容。
一般人难以理解的是穿令箭并不会令人感到十分疼痛而且丝毫不会流血游神完毕之后把令箭拔出,取一些祭祀用的香灰抹上不出七脸颊即会痊愈完全没有疤痕留下当然穿令箭也是有一些严苛条件的比如:令箭的材质选择必须是纯因这就从材料上最大可能减少了感染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