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徒弟有颜渊、仲弓、宰我、子贡、冉有、季路、子夏等等。
端木赐(公元前520年—公元前456年),复姓端木,字子贡。儒商鼻祖,春秋末年卫国黎(今河南省鹤壁市浚县)人。孔子的得意门生,儒客杰出代表,孔门十哲之一,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国、卫国的丞相。还善于经商,是孔子弟子中的首富。
“端木遗风”指子贡遗留下来的诚信经商的风气,成为民间信奉的财神。子贡善货殖,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风,为后世商界所推崇。
《论语》中对其言行记录较多,《史记》对其评价颇高。子贡死后,唐开元二十七年追封为“黎侯”,宋大中祥符二年加封为“黎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先贤端木子”。
时人评论
子贡在学问、政绩、理财经商等方面的表现有目共睹,有耳共闻,故其名声地位雀跃直上,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师孔子。
当时鲁国的大夫孙武就公开在朝廷说:“子贡贤于仲尼”。鲁国的另一大臣子服景伯把叔孙武叔的话转告了子贡,但子贡谦逊地说:“譬诸宫墙,赐(子贡)之墙也及肩;窥见家室之好。”
十大弟子:1、颜渊(颜回)2、闵子骞(闵损)3、冉伯牛(冉耕)4、仲弓(冉雍)5、我(宰予)、6、子贡(端沐赐)7、冉有子8、曾子9、子夏、10、子游一、德行科的四大弟子:颜渊(颜回)、闵子骞(闵损)、冉伯牛(冉耕)、仲弓(冉雍),都是苦出身,为这一科的代表人物。
他们四个,冉伯牛最大(比孔子小7岁),闵子骞次之(比孔子小15岁),仲弓又次之(比孔子小29岁),颜渊最小(比孔子小30岁)。但颜渊反而排第一。颜渊是孔子姥姥家的人,孔子最心疼。他的特点是,从不多说,从不顶嘴,从不怠惰,特能琢磨老师的想法,老师最喜欢。闵子骞,也不爱说话,但“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先进》11.14),孔子也很欣赏。他是有名的大孝子,闵家的人,谁都夸他,没一个不说好(《先进》11.5)。这里排第二。冉伯牛有什么美德,不知道。《论语》提到他,就一件事,只说他有恶疾(麻风病),临死,怪可怜的,孔子去看他,拉着他的手,惋惜得不得了(《雍也》6.10)。这里排第三。仲弓最后。孔子夸他,“雍也可使南面”(《雍也》6.1),有人君之相。他的特长,本来在政事,似乎应入政事科,但他有一大美德,曰“不佞”(《公冶长》5.5),很合格。他也是一不爱说话的主儿。孔子认为道德好,学问好,应该做官,但这几位,只有仲弓,接替子路,做过季氏宰(《子路》13.2)。闵子骞,太清高,季氏派他当费邑宰,他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汶水的北边(《雍也》6.9)。颜渊、冉伯牛,也没当官的记录。孔子说,“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泰伯》8.13)。他生活的时代,分明无道,当学生的该怎么办?是躲家里,枕着胳膊喝凉水,还是死乞白赖找官做,管他干净不干净,先参与一把?孔子很矛盾。安贫乐道躲家里,道德肯定最高,但高尚的结果,是无所作为,和隐者没什么两样,孔子又不乐意。孔子喜欢老实巴交,“讷于言而敏于行”(《里仁》4.24),“刚、毅、木、讷,近仁”(《子路》13.27)。人,一定要“木讷”,面无表情,不善言辞。但春秋晚期,人处乱世,老实是无用之别名。战国更是。他把老实巴交的学生搁家里,感动身边的人;有本事的学生撒外边儿,说服外边的人,各有各的用。但在他的心目中,后三科比不了第一科。他明白,要想冰清玉洁,就得待家里,隐士的道德才最高尚。
二、言语科的两大弟子:宰我(宰予)、子贡(端沐赐)是言语科的代表。
他们都能说会道,这两位,和颜渊是一辈,宰我比颜渊大两岁,子贡(端沐赐)比颜渊小一岁。孔子离不开能说会道的人,但能说会道,他又讨厌。能说会道,有两大坏处:一是食言自肥,说了做不到,丢人;二是说话不得体,把事办砸,得罪人。如宰予昼寝,孔子破口大骂,“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俗话说,狗屎上不了墙,话非常难听。他挨骂,不是因为白天睡大觉,而是说话不算话。他肯定发过誓,决不在白天睡大觉(《公冶长》5.10)。光看这条,不看其他,你根本想不到,他居然也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宰我性格倔,老师讲三年之丧,他抬杠,说时间这么长,礼必坏,乐必崩,没必要。老师说,服丧期间,吃好的,穿好的,你心里踏实吗?他说踏实,偏不顺着老师的心意。孔子说,宰予不仁,真是没良心的东西,谁不是爹娘养,爹娘养你三年,才能脱离怀抱,难道不要回报,他怎么能说这话(《阳货》17.21)。子贡也是言语科,不但会做买卖,有政治、外交方面的才能,本事相当大,对孔子,也是忠心耿耿,一点不比子路差。孔子回到鲁国后,他在鲁国的政界,影响特别大,三桓中的叔孙武叔说,子贡比他的老师还高明(《子张》19.23)。特别是颜渊、子路死后,在孔门弟子中,他地位最高。但孔子对他,评价并不高,说跟颜渊比,他差远了(《公冶长》5.9)。子贡有本事,顶多是个器。什么器,曰瑚琏之器(《公冶长》5.4)。瑚琏是什么器?古代盛饭的家伙。孔子说,他修养不够,还做不到恕(《公冶长》5.12);与人攀比,也是坏毛病(《宪问》14.29)。总之,能说会道的学生,孔子不喜欢。
三、政事科的两大弟子冉子、有子和曾子。冉有是其中之一。
冉有长于理财。怎么理?主要是劫贫济富,“损不足而奉有余”(《老子》第79章)。他帮孔子管家,这么管;帮季氏管家,也这么管。人才是人才,太势利眼。公西赤出差,“乘肥马,衣轻裘”,他使劲儿给他妈送米,孔子不乐意(《雍也》6.4)。季氏比周公阔,他还帮他搜刮,孔子叫学生“鸣鼓而攻之”(《先进》11.17)。季路和他不一样。冉有能治一城,他能治一国,志气大,本事也大(《公冶长》5.8、《先进》11.26),但他对老师特忠诚,门里的事高于门外的事,总是鞍前马后,替老师张罗。季路比孔子小9岁,是孔门的大师兄,冉有和宰我同岁,是晚辈。但这里把冉有摆在季路前。冉有,当季氏宰时间最长,孔子死后继续当,在官场陷得最深。孔子死后,似与师门无来往,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四、文学科的两大弟子:子夏、子游。
在孔门十哲中,是最小的一辈儿。他俩,岁数差不多,兴趣差不多,但处理问题,两种风格。子夏的特点,是热衷小道,追求细节。
子夏说,“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子张》19.4),当是孔子针对他的弱点而讲。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子游对他颇有微词,说他光注意“洒扫、应对、进退”,舍本逐末,不识大体,他反唇相讥,认为没有小,哪有大(《子张》19.12)。一个重小,一个重大。子夏泥于小,导致行动迟缓,作风与子张也不一样。孔子说,子张的毛病是 “过”,大刀阔斧,干什么都容易过梭;子夏的毛病是“不及”,干什么老赶不上趟(《先进》11.16)。
孔门四科,哪种对后世影响最大?不是德行,不是言语,不是政事,主要是文学。儒学靠书本传世,他俩对儒家经典的传授贡献最大,尤其是子夏(当然,他也搞政治,很多学生都是政治家)。战国和汉代,子夏很有名。
古代取仕,选举方法不断变,但大体不出这四科。学生,能说会道是言语科,理财管人是政事科,知书达理是文学科,都比德行科低一截儿。孔子认为,不爱说话,不能干,像颜渊那样,很好;能干,不爱说话,像仲弓那样,也行;最最不能容忍,是像子路那样,多嘴多舌,抬杠,抢风头。能说会道,肯定入不了德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