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劳亭》原文及鉴赏

中央空调原理2023-02-12  16

劳劳亭

李白

天下伤心处,

劳劳送客亭。

春风知别苦,

不遣柳条青。

李白诗鉴赏

劳劳亭,三国吴时建,故址在今南京市区南,是古时送别之所。

诗的前两句“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以极其洗炼的笔墨,高度概括的手法,开门见山,直点题旨。就句意而言,这两句意同屈原《九歌·少司命》所说的“悲莫悲兮生别离”和江淹《别赋》所说的“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但诗人以亭为题,不说天下伤心事是离别,只说天下伤心处是离亭。这样直中见曲,越过了离别之事来写离别之地,越过了送别之人来写送客之亭,立言高妙,运思超脱,而读者自会因地及事,由亭及人。

在上两句诗里,诗人为了有力地展示主题,写尽离别之苦,而把诗意推到了高峰,似乎再没有什么话好讲,没有进一步盘旋的余地了。如果后两句只就上两句平铺直叙地加以展开,全诗必纤弱无力,索然寡味。而诗人才思所至,就亭外柳条未青之景,陡然转过笔锋,以“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这样两句,别出新意,振起全篇。

这一神来之笔,出自诗人的丰富联想。古时有折柳送别的习俗,因此一些诗人写离别时常想到杨柳,在杨柳上做文章。例如王之涣的《送别》:“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苦,应为别离多”,李白的这两句诗不仅因送别想到折柳,更因杨柳想到柳眼拖青要靠春风吹拂,从而把离别与春风这两件本来毫不相干的事物联在一起了。

应当说,古诗中,从送别写到折柳,再从杨柳写到春风的诗,并非绝无仅有。杨巨源的《折杨柳》:“水边杨柳曲尘丝,立马烦君折一枝;惟有春风最相惜,殷勤更向手中吹”,写得也具见巧思,而李白则是把联想与奇想统一起来。诗人因送别时柳条未青、无枝可折而生奇想,说这是春风故意不吹到柳条,故意不让它发青,而春风之所以不让柳条发青,是因为深知离别之苦,不忍看到人间折柳送别的场面。从诗人的`构思说,这是联想兼奇想;而如果从艺术手法来说,这是托物言情,移情于景,把本来无知无情的春风加以人格化,使它与相别之人同具惜别、伤别之心,从而化物为我,使它成了诗人的感情化身。”李锳在《诗法易简录》中赞美这两句诗“奇警无伦”,指出其“妙在‘知’字、“不遣’字”,正是一语中的的评论。

与李白的这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如的作品有李商隐的《离亭赋得折杨柳》诗的第一首:“暂凭樽酒送无憀,莫损愁眉与细腰。人世死前惟有别,春风争拟惜长条。”相比之下,两诗都以离亭为题,都是从离别想到杨柳,从杨柳想到春风,也都把春风写得深知离别之苦,对人间的离别满怀同情。两诗的出发点相同,而结论却迥异:李白描写春风因不愿见到折柳送别的场面,而不让柳条发青;李商隐却设想春风为了让人们在临别之时从折柳相赠中表达一片情意,得到一点慰藉,而不惜柳条被人攀折。可见,同一题材,可以有各种不同的构思,不同的写法。诗人的想象是可以自由飞翔的,而想象的天地又是无限广阔的。

劳劳亭整首诗的意思如下:

《劳劳亭》唐·李白

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诗词译文:

在金陵之南有一座送客远行的劳劳亭,恐怕那里是天下最让人伤心的地方了。多情的春风也知道离别的痛苦,竟然不肯让柳条早早发出嫩芽。

李白的这首五言绝句,是送别诗中的佳作。整首诗格局之大,构思之巧妙,令人叹服。于春风乍起,柳条未青,微暖还寒的早春时节,这位浪漫主义诗人不去描写那古亭春色,只是因地起意,借景抒情,以亭为题来表达人间的离别之苦。

“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诗的前两句“,诗人用极其凝炼的笔墨,高度概括的手法,直奔主旨。

被后人誉为“诗仙”的李白,怎舍得让他的诗作如此直白毫无新意呢?他采取了直中见曲的巧妙构思,不说天下伤心事是离别,只说天下伤心处是离亭。

这样既以亭为题,又超越叙亭,越过离别之事来写离别之地,越过了送别之人来写送客之亭,使诗的立意高远而精妙,构思超凡脱俗,使读诗之人,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因地及事,由亭及人。因此,前两句诗,诗人有力地展示了主题,淋漓尽致地表达了离别之苦,将诗意推到了高峰。

这首诗除了在语言、风格上显示出李白作品的明快自然、清新俊逸的艺术美之外,其精妙之处还在于构思立意之新巧,联想之奇特。假若是一位平凡的诗人,有了前两个如此有张力的诗句之后,似乎后面再没有什么话要表达了,如果仅仅做平铺直叙的盘旋,使整首诗结构完整的话,那么全诗将纤弱无力,索然无味。

而诗人李白却陡转笔锋,展开丰富的联想之翼,就亭外柳条未青之景而出人意料地写出了神来之笔,以“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从情转景,别出心裁,把原本无情无知无意的春风写得有情有知有意,使之与离别之人同具伤离惜别之心,从而更进一步烘托出离别的惆怅。

这样的两句另翻新意,振起全篇,扩展了整首诗的深度与厚度,越品越耐人寻味。

劳劳亭 李白 唐

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

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赏析】:

劳劳亭,三国吴时建,故址在今南京市区南,是古时送别之所。李白写这首绝句时,春风初到,柳条未青,应当是早春时节。不过,诗人要写的并非这座古亭的春光,只是因地起意,借景抒情,以亭为题来表达人间的离别之苦。

诗的前两句“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以极其洗炼的笔墨,高度概括的手法,破题而入,直点题旨。就句意而言,这两句就是屈原《九歌。少司命》所说的“悲莫悲兮生别离”和江淹《别赋》所说的“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但诗人既以亭为题,就超越一步,透过一层,不说天下伤心事是离别,只说天下伤心处是离亭。这样直中见曲,越过了离别之事来写离别之地,越过了送别之人来写送客之亭,立言就更高妙,运思就更超脱,而读者自会因地及事,由亭及人。

不过,这首诗的得力之处,还不是上面这两句,而是它的'后两句。在上两句诗里,诗人为了有力地展示主题,极言离别之苦,已经把诗意推到了高峰,似乎再没有什么话好讲,没有进一步盘旋的余地了。如果后两句只就上两句平铺直叙地加以引伸,全诗将纤弱无力,索然寡味。而诗人才思所至,就亭外柳条未青之景,陡然转过笔锋,以“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这样两句,另翻新意,振起全篇。

这一出人意表的神来之笔,出自诗人的丰富联想。《文心雕龙。物色篇》说:“诗人感物,联类不穷。”诗思往往是与联想俱来的。诗人在构思时要善于由甲及乙,由乙及丙。联类越广,转折和层次越多,诗篇就越有深度,也越耐人寻味。古时有折柳送别的习俗,所以一些诗人写离别时常想到杨柳,在杨柳上做文章。例如王之涣的《送别》:“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苦,应为别离多”,就是从杨柳生意,构思也很深曲;但就诗人的联想而言,只不过把送别与杨柳这两件本来有联系的事物联在了一起,而在诗中虽然说到杨柳是“东风树”,却没有把送别一事与东风相联。李白的这两句诗却不仅因送别想到折柳,更因杨柳想到柳眼拖青要靠春风吹拂,从而把离别与春风这两件本来毫不相干的事物联在一起了。如果说王诗的联想还是直接的,那么,李诗的联想则是间接的,其联想之翼就飞得更远了。

应当说,古诗中,从送别写到折柳,再从杨柳写到春风的诗,并非绝无仅有。杨巨源的《折杨柳》:“水边杨柳曲尘丝,立马烦君折一枝;憔有春风最相惜,殷勤更向手中吹”,写得也具见巧思,但与李白的这两句诗相比,显得巧而不奇,而李白则是把联想与奇想结合为一的。诗人因送别时柳条未青、无枝可折而生奇想,想到这是春风故意不吹到柳条,故意不让它发青,而春风之所以不让柳条发青,是因为深知离别之苦,不忍看到人间折柳送别的场面。从诗人的构思说,这是联想兼奇想;而如果从艺术手法来说,这是托物言情,移情于景,把本来无知无情的春风写得有知有情,使它与相别之人同具惜别、伤别之心,从而化物为我,使它成了诗人的感情化身。李锳在《诗法易简录》中赞美这两句诗“奇警无伦”,指出其“妙在‘知’字、‘不遣’字”,正是一语中的的评论。

与李白的这首诗异曲同工、相映成趣的有李商隐的《离亭赋得折杨柳》诗的第一首:“暂凭樽酒送无憀,莫损愁眉与细腰。人世死前惟有别,春风争拟惜长条。”对照之下,两诗都以离亭为题,都是从离别想到杨柳,从杨柳想到春风,也都把春风写得深知离别之苦,对人间的离别满怀同情。但两诗的出发点相同,而结论却完全相反:李白设想春风因不愿见到折柳送别的场面,而不让柳条发青;李商隐却设想春风为了让人们在临别之时从折柳相赠中表达一片情意,得到一点慰藉,而不惜柳条被人攀折。这说明,同一题材,可以有各种不同的构思,不同的写法。诗人的想象是可以自由飞翔的,而想象的天地又是无限广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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