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园子的原文

冬季两项2023-02-11  27

《我和祖父的园子》选自萧红长篇小说《呼兰河传》第三章,由于文中充满童真稚气、不合成人逻辑的语言,和对园中昆虫、植物、童年趣事绘声绘色的描写。 原文如下。 呼兰河这小城里住着我的祖父。我出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家有一个大园子,这园子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 。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 蜂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的就跟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祖父一天都在院子里边,我也跟着他在里面转。祖父戴一顶大草帽,我戴一顶小草帽。祖父 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祖父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在后边,用脚把那下了种的土 一个个地溜平。其实,不过是东一脚西一脚地瞎闹。有时不单没有盖上菜种,反而把它踢飞 。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 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不过是伏在地上,用锄头乱钩一阵。我认不得哪个是苗, 个是草,往往把谷穗当做野草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当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地还留着一片狗尾草,就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是的。”我看着祖父还在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给你看。”我跑到屋 拿了一个谷穗,远远地抛给祖父,说:“这不是一样的吗?” 祖父把我叫过去,慢慢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却没有,只是毛嘟嘟的,很像 尾巴。 我并不细看,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一个黄瓜长大了,我跑过去摘下 ,吃黄瓜去了。黄瓜还没有吃完,我又看见一只大蜻蜓从旁边飞过,于是丢下黄瓜追蜻蜓了。 蜓飞得那么快跑,哪里会追得上?好在也没有存心一定要追上,跟着蜻蜓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 。采一朵倭瓜花,捉一个绿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儿,线头上只拴着一条腿,蚂 不见了。 玩腻了,我又跑到祖父那里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过来浇。但不是往菜上浇,而是拿着 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_!下雨_!” 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别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 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黑暗的地方飞出来。凡是在太阳底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 一拍手,仿佛大树都会发出声响叫一两声,好像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 花开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 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 ,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花,就开一个花,愿意结一个瓜,就结一个瓜。若都 同意,就是一个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 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儿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儿又从墙头上 走了一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白云来了,一大团一大团的,从祖父的头上飘过,好像要压到了祖父的草帽上。 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把草帽遮在脸上就 着了。 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综合天地)

本文通过对祖父的园子里的景物和我在其中的活动的描述,展现了作者快乐、自由、幸福的童年生活。

课文重点描写了作者童年时在祖父的园中自由自在的生活。在祖父园中嬉戏玩耍,捉昆虫,跟着祖父在园中栽花、拔草、种白菜、铲地、浇水,当然这都不是真正的劳作,而是“乱闹”,玩闹累了,就在园子里睡下。

当然,让作者感到自由快乐的,不光是祖父的园子,还有慈爱的祖父。他给了孩子完全的自由,他允许孩子随便玩闹,对孩子倾尽了爱心和耐心。他的爱放飞了孩子的天性,在他暖融融的爱的包围下,才有了孩子自由、快乐、幸福的童年。正是因为作者的心灵是自由的,所以在她孩童的眼里,一切才是自由的,快乐的,甚至是充满梦幻色彩的。

扩展资料:

第一段:1-3自然段:总的介绍祖父家的大园子,以及园子里的景象。

第二段:4-15自然段:“我”和祖父一起在园子里“劳动”其实,我只是瞎捣乱,而祖父却仍让“我”自由的玩耍。

第三段:16-20自然段:在园子里,阳光下的一切都是健康的、漂亮的、自由的,包括“我”同样是自由的。

作者的情感文章通过作者回忆自己儿时在祖父的园子里玩耍一系列情景,表达了对祖父园子的深深喜爱之情。更是对包容自己、爱护自己、给“我”自由的祖父表达了思念,正是因为祖父的慈爱,“我”才有那么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童年。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住着我的祖父。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地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带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有的把菜种不单没被土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做野草一起地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等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狗尾草的一片,他就问我:

“这是什么?”

我说:

“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

“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

“是的。”

我看着祖父还在笑,我就说:

“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

我跑到屋里拿了鸟笼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祖父了。说:

“这不是一样的吗?”

祖父慢慢地把我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则没有,只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

祖父虽然教我,我看了也并不细看,也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我又去吃黄瓜去了。黄瓜也许没有吃完,又看见了一个大蜻蜓从旁飞过,于是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去了。跟了蜻蜓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去了。

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

“下雨了,下雨了。”

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大的。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就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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