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吃竹笋历史悠久。
诗经·大雅·汉仪中有“其维是什么?魏笋和蒲”句。诗中说先夫是韩侯的送别会,宴席上的蔬菜有竹笋和嫩蒲菜。《李周天官酬仁》规定“加豆、笋、鱼”,而豆类的器皿中所盛之物,应为腌笋和用鱼制成的酱料。
写于战国秦汉时期的《尔雅》已经明确指出:“笋,萌竹,可为菜。”竹笋的食用价值得到了书面肯定。这一时期,由于经济的发展,人们对竹笋的需求也增加了。
《史记·货殖列传》指出“齐鲁有千亩桑麻,渭川有千亩竹……此人同千户等。”如果在渭川拥有上千亩竹林,可以获得相当于千家万户的财富。竹林不仅能产竹子,还能出美味的竹笋。
西汉文学家梅成在《七发》中列举了他认为最好吃的九道菜,其中一道是“乳牛之味,菜为笋香蒲”,有嫩小牛肉、笋香蒲。王堆汉墓出土的简牍中还记载了一道名为“鹿肉鲍鱼笋白汤”的菜肴,将鹿肉、咸鱼、竹笋一起炖成汤汤,想想就流口水。
东汉时期,荔浦冬笋成为珍贵食材。马援将军曾亲自带货,向汉光武帝推荐荔浦冬笋:“其味胜春夏笋。”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人们吃竹笋越来越普遍。在《二十四孝》的故事中,有一段“哭竹生笋”,讲的是三国吴时期,孝子孟宗之母爱吃笋,冬天也想吃。孟宗在竹林里找不到竹笋,就在竹林里哭。上帝被孟宗的孝心感动,让竹笋破土而出。
西晋末年的学者戴恺之曾经总结了民间食用竹笋的情况,写了一本书《竹笋谱》。不幸的是,他已经去世了。
竹笋,因为竹子的象征意义,成为士大夫们最爱吃的蔬菜之一。南朝诗人吴筠在《山中杂诗》中写道:“青竹可作食,女蔷薇可作裙。”超脱于物,淡泊名利的思想表露无遗。
唐宋时期,吃笋之风已遍及全国。利州当地居民喜欢用苦竹笋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刘渊经过此地时,享受了当地居民“献苦笋”的待遇。
吃素的和尚对笋更是真心。王维的《巡览观音寺》记载,他曾在观音寺与僧人共食青笋饭。
[h/]宋人在立春时有吃“春盘”的习俗。将春季生长的新鲜蔬菜切成细丝,装盘食用。竹笋是春季菜肴中常见的蔬菜,被诗人方悦誉为“霜鞭”。
竹笋是宋诗中常用的意象。诗人特别珍惜竹笋的苦涩和轻盈。他们不仅热衷于以“吃笋”为题写诗,还赋予笋以甘于清贫、坚守新魂的高尚品格。
除此之外,宋代僧人赞宁也编了一部笋谱。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关于竹笋的专著。正文虽然只有一万字左右,但全面介绍和总结了竹笋的植物学知识,在今天仍有一定的价值。
明清时期,竹笋的种植、采集和加工已经超出了自给自足的范围,具有很强的专业化和商业化。比如明代的浙江吴兴,城西的仙灵一带,在方圆种植了十几里的竹笋,收获后大量运往苏州、松江等地销售;福建省将乐县经过蒸煮、脱汁、烘烤等工序加工的“明笋”每年出口中国,达1000万斤。
这一时期,人们吃竹笋的方法越来越讲究。现在我们熟悉的有竹笋老鸭汤、竹笋红烧肉等。在清朝富裕家庭眼里,不过是平平淡淡的吃法。
[h/]盐商关和陆兄弟吃竹笋时,特别注意笋的新鲜。两兄弟吃的竹笋来自自家屋后的竹林。它们被当场收获并食用,其新鲜度当然是无与伦比的。同样,马氏兄弟的竹笋烹饪方法也是不同凡响。他们不需要任何配料或调味料。他们用竹林里的落叶生火,把带壳的竹笋放在火里烤,温度到了就剥下来吃。我想它们一定很好吃。
现在,正是春笋和各种时令野菜上市的季节。每家每户的厨房里可能都飘出红烧竹笋和泡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