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钱理群:在精神贫瘠的时代,以彼岸的关怀去照亮此岸

聚客2022-06-05  35

我第一次了解许知远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当时我看了他写的一本书《平民的胜利》,这本书揭露了当时韩寒被崇拜背后的危险——“这是整个社会拒绝付出代价的标志,公众必然要为这样的愚蠢和懦弱付出代价。”

本来韩寒的嘲讽只是一层糖衣的爆炸弹,本质上并没有驱散那些可憎的权利。但我们的观众却沾沾自喜,心理麻醉,以为这是追求自由的反叛。

那一刻的精神冲击不亚于我第一次读刘玉的《送你一颗子弹》。

虽然“知识分子”在当时被大众曲解,成为一种自以为是、迂腐的标签,但我立刻成为了许知远的粉丝,因为他敏锐的洞察力、睿智的预言、勇敢的批判唤醒了被麻醉的人们。

后来,许知远开了一家书店,制作节目,当然,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做。

《十三邀》现在已经是第五季了,邀请各个领域的嘉宾,但能在网络上引起广泛讨论的总是一群人——他们在专业领域有很大成就,说话晦涩却有落点,能通过看似稍纵即逝的话题与现实的对比,精准地揭露行业乱象和当代人的痛点。

第五季,除了罗翔、五个人、郝蕾这几期,我最喜欢的是让我无比肃然起敬的钱理群老师。

01

我第一次听到钱理群先生的名字,是因为他广为流传的对“精致利己主义者”的定义——“高智商,世故,世故,善于演戏,懂得合作,更善于利用制度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后来,我简单地了解了钱理群先生,我事后才知道,他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最有影响力的人文学者之一。主要从事中国现代文学、鲁迅、周作人和现代知识分子精神史的研究。

在这个节目中,钱理群谈到了我的痛处,也是当代年轻人迫切想要解决的问题——在没有真理、没有共识、没有确定性的时代,我们该如何重塑自己的精神生活?

在消费主义盛行的当下,或许大家都已经感到焦虑——社会上没有热点可看,没有瓜可吃,放下手机的我们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们会困惑?

钱理群老师给出了具体的答案——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找不到生活的命题。

很多时候我们很浮躁,容易随波逐流,被大环境束缚,不相信个人的力量。我们不再相信理想会带来信仰和力量,所以我们不再憧憬未来,也不再用戏谑和自嘲来驱散梦想。

如果找到了人生的命题,如何实现人生目标?钱理群老师也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给出了一点小建议:想大事,做小事。

大学毕业后,尽管学习成绩优异,但由于家庭原因,钱理群先生被分配到贵州安顺的一所卫生学校教语文,无法继续深造。

村里环境很简陋,学生不爱上课。钱理群老师面临着如何坚持自己理想的考验。他记得一个古老的中国成语:狡兔三窟。

后来,钱理群先生为自己设立了两个洞穴,将自己的理想分为两个层次:现实和理想。

钱理群的现实目标是做本校、本地区最受欢迎的老师,同时深耕鲁迅文化;我的理想是考上研究生,登上北大的讲台,给年轻人讲讲我对鲁迅的看法。

达到努力工作的目标后,钱理群先生开始行动了。他决定搬到学生宿舍,和学生同吃同睡,把大量的业余时间用于阅读、研究和写作。

18年后,39岁的钱理群在800名考生中脱颖而出,以第一名的成绩顺利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研究生院。

虽然钱理群的准备时间只有一个月,但她似乎仓促上阵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以强大的毅力和决心,坚持不懈地准备了十八年。

02

钱理群老师的故事,韬光养晦,告诉我们,人生如果没有理想的国度,很容易被现实吞噬,以至于安于现状的时候抓不住向上的机会。没有现实的目标,很容易陷入乌托邦,一辈子找一棵不存在的树,觉得人生没有价值。

但比目标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学会观察人,要有耐心,要坚持自己的个人价值观。

同时,在我们取得成功之后,也不要刻意美化苦难。所有炫耀苦难的姿态都是虚伪的。我们应该牢记的是,在我们深陷苦难的时候,我们可以把它转化为精神资源,用一个婴儿的眼睛重新发现希望,把它当作生命的新开始和新创造,从中获得诗的感觉。

梭伦在书中说,“人类无疑拥有自觉提高生活质量的力量,人们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诗意而神圣。”

我也相信,虽然我们处在一个嘈杂而失语的时代,但我们依然可以倾听,可以沉默,可以思考,可以感受。我们可以听到更多的声音,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拥有更多维度的生活质量。

诚然,人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很小。就像罗翔常说的“我只是在表演命运给的剧本,大部分都是侥幸。”也许我们是被故事选择的,但不代表我们对自己的命运无所作为。

大环境无法改变,但我们依然可以在小环境中塑造自己的小精神世界,掌握自己的命运。看外面的人在做梦,看里面的人是醒着的。这也是独立人格的重要性。

阳无愧于天,你帮不了别人。内心的力量强大了,从此不再是一个无根的人,让自己活得有诗意,有尊严。

03

钱曾经在一次演讲中提到四个字:“沉浸、自由、创造、自由”,我一直把这四个字当作人生忠告。

独立的人格,敏锐的思维,永恒的童心,宽广的胸怀,是钱老的独特魅力。

节目结束时,钱理群先生和许知远坐在小区的躺椅上,抛开一切宏大的构想,用婴儿的眼睛静静地仰着头,观察树叶的颜色变化。

“目前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它的颜色。”

现在,82岁的钱理群正在“与生命争分夺秒”。他仔细算了一下,大概五年就能写完自己想写的东西。

他只为自己写作,站在边缘,关心和讨论中心问题。

钱理群老师说,他研究鲁迅多年,但由于个人和时代的缺陷,他还是没能走进鲁迅的世界。但我必须强调,钱老的存在,是一盏明灯,是无数年轻人的指路明灯,告诉我们,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存在。

尽管钱理群先生具有堂吉诃德式的性格,追求完美的社会,但他并不完全是理想主义者。他知道纯粹的理想社会绝对不存在。

“这些事,是另一方面的关心。我们可以接近它,但我们永远无法到达它。任何社会的进步都会同时带来新的压迫。”

然而,钱理群强调说另一面的关怀是必要的,它可以照亮这一面。

就像他自称“北大的乌鸦”一样,他也说“北大必须有乌鸦。有没有乌鸦完全是两码事。”

钱理群老师像一阵风一样平静。

他在当时是一个“历史中间者”,但他立志要做一个“精神世界的学者和战士”。他以高度自觉的态度,不断发问,号召知识分子和年轻一代关注现实问题,总结中国经验,宣传中国理论。

他的温暖和犀利,向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几代人传递了勇气。

朝着灯塔的方向走是艰难曲折的。大多数人都是被现实吞没的,每个时代都一样。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一定的运气。

如今,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都不在了。我们真的能在《沉默中产生》中创造出新的激情吗?如果是,那么如此自信的理由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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