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历史悠久吗?

行车制动器2023-01-29  34

中伊两国古代的交往在公元七、八世纪达到顶峰。公元7世纪,波斯萨珊王朝持续遭到阿拉伯人入侵。萨珊王朝出于对唐朝的信任,其亡国之君伊嗣侯三度遣使来华求援。伊嗣侯被杀后,唐朝立其子卑路斯为波斯王。卑路斯三度遣使来华,两度亲自来华。公元674年来华后居住在长安,唐高宗授予他右武卫将军。卑路斯死后,唐朝于公元678年立其子泥涅师为波斯王,他在吐火罗二十年,三次遣使来华,公元707年亲自来长安,唐中宗授予他左威卫将军,后病死于中国。泥涅师死后,唐朝又封其子蒲桑为波斯王。公元744-747年的四年中,里海南岸泰伯里斯坦的国王五度遣使来华。在波斯亡国之后一百多年,唐朝对其中央和地方政权一视同仁,礼遇有加,可谓患难之际,诚信亲善。

唐朝时,大批波斯移民来华,有的入仕朝廷,荣升将军。据«新唐书»记载,安息人后裔李元谅官至镇国军节度使、其他波斯人有的经商、行医,有的传教。有的波斯商人来华后在通商口岸设店经营。唐宋时,波斯商人多居住在广州和扬州。据«明一统志·哈列国记»记载,明朝时以赫拉特为首都的哈烈国七次遣使来华,郑和七下西洋,三次到达伊朗的忽鲁谟斯(今霍尔木兹甘省)。忽鲁谟斯国王也四次遣使来华。

互通有无

中伊两国人民以丝绸之路为纽带,克服千难万险,跋涉千山万水,顽强地进行着物质和精神文化的广泛交流,这种平等的双向互动丰富了两国人民的物质和文化生活,开阔了彼此视野,架起了理解和友谊的桥梁。

公元751年,阿拉伯帝国的军队在恒逻斯打败唐朝军队。被阿方俘虏的中国人在撒马尔罕建立造纸作坊,此后造纸术逐渐传入伊朗,又经伊朗和阿拉伯再入欧洲。波斯人将祆教、景教和摩尼教传入长安,中国人将孔孟之道和龙凤文化传入波斯。13世纪末,中国的印刷术传入伊朗。据法籍伊朗学者阿里·玛扎海里考证,荷兰国花郁金香也是从中国传入伊朗,后移植于伊斯坦布尔,再传到荷兰的。

伊朗的苜蓿、胡麻、阿月浑子、波斯枣、茉莉传入中国,中国的桃、杏、桑树传入伊朗。伊朗的珠宝大量运销中国,中国的丝绸、瓷器、肉桂、黄连、大黄、土茯苓、木患子、硝石也销往伊朗。

另外,中国的铸铁术、裁剪术、熨斗、衣橱、火镰、小刀、钢针、水磨、钢刀、桌子、碾磨、泥浆术、小米、高粱、樟脑、麝香、麦黄、杆秤等也是先传入伊朗,再传入欧洲的。

元代中国与伊朗的关系十分友好,这种关系既有一般国家之间的正常外交往来,又保持着宗主与藩王的特殊关系。作为伊朗国王的伊尔汗将作为中国皇帝的蒙古大汗视为宗主,大汗对伊朗国王有册封的权力。

相互影响

法籍伊朗学者阿里·玛扎海里认为,伊朗文化和中国文化之间具有很多相似性。首先,两国文化都是迄今未中断文化传统的古老文化;其次,和古代中国面对匈奴和蒙古人一样,伊朗也面对阿拉伯人的入侵;最后,中国在16-20世纪面对“西方海盗”,伊朗也在同一时期面对“地中海海盗民族”。伊朗人同他们种族上的堂兄弟盎格鲁撒克逊人之间,有一条精神上的鸿沟,但在思想上与中国人相差不远。伊朗的重要地理位置、悠久的历史和古老的文化传统,使它在吸收、传播、影响中国文化方面具有连续性的特点。

《居易续谈》 清·王士禛

吕宋国所产烟草,本名淡巴菰,又名金丝薰。余既详之前卷,近京师又有制为鼻烟者,云可明日,尤有辟疫之功,以玻琉为瓶贮之,瓶之形象,种种不一。颜色亦具红紫黄白黑绿诸色,白如水晶,红如火齐,极可爱玩。以象齿为匙,就鼻嗅之,还纳于瓶。皆内府置造,民间亦或仿而为之,终不及。

京官旧例:各衙门称谓,有一定仪注,不可那移。如翰詹称老先生,吏部称选君、印君,员外以下称长官,科称掌科,道称道长是也。自康熙丙子祭告回京,见闻顿异。各部司及中行评博,无不称老先生者矣。此亦觚不觚之一也。

邯郸人侯二,素不孝。其母以米施乞者,二见而怒,痛捶而逐之,妻子泣谏不听。未几,二遍体生毒疮,溃烂而死。梦告其子曰:“我以忤逆不孝,罚往京师宣武门西车子营张二家作猪,汝可速往赎归,迟无及矣。”子如其言,至京师宣武门,访张氏,果有牝豕,适生数子,其一,豕身人面,有髭,貌如其父。子痛哭述其故,愿以十金赎归,张不听而杀之。此康熙三十九年事。

江南道监察御史张瑗,题为逆恶之罪,既已正典于前朝,私竖之碑,岂宜传流于后世,亟请乾纲敕毁以儆奸邪,以垂鉴戒事:“恭闻我皇上前岁翠华南幸,命修岳飞之墓,赐题于谦之碑,诚以此二臣者,忠贯日月,义壮山河,故特表而扬之,以风示天下,夫善在必彰者,则恶在所必瘅。臣奉命巡视西域,前往西山一带查阅。至香山碧云寺,寺后峻宇缭墙,覆压数里,郁葱绵亘,金碧辉煌,疑是前代王侯寝宫。询之土人,乃知为故明罪恶滔天、磔尸身后逆�魏忠贤之墓。墓上有穹碑二,忄乞然并立,大书“钦差总督东厂官旗办事掌惜薪司内府供用库尚膳监印务司礼监秉笔总督南海子提督保和等殿完吾魏公忠贤之墓。”臣观览之下,不禁发指。夫魏忠贤者,在故明天启时,窃操国柄,屠毒忠良,恶贯满盈,一时群小皆出其门。德碑生祠,几遍天下,神人共愤,道路以目。至崇祯初年,罪状发露,押往祖陵,潜行自尽,磔尸河间。气迄今公论在人,尚恨戮尸不足以蔽厥辜。乃畿辅近地,尚留此秽恶之迹,僭越之制,何以儆巨憝、昭大法哉?况当奉旨纂修《明史》之时,凡明季忠良被祸诸臣,无不立传表扬,以彰公道。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奸孽余党,胆大泼天,目无三尺?仰祈天威乾断,敕地方有司立仆其碑,划平其墓,俾天下后世,知凶恶之徒不能逭宪典于身前,并不能保坟墓于身后。其于圣明瘅恶之义,不啻炳如日星,严如斧钺矣。”云云。奉旨:“魏忠贤碑墓,著交与该城官员仆毁划平。该部知道。”瑗赋诗纪事云:“彰瘅表天道,诛赏昭王纲。伊谁实职之,兰台凛秋霜。道惟Θ奸宄,庶以全善良。揽辔出都门,陟睇西山冈。庐舍匝阡陌,各各营农桑。厥俗一以朴,民气尤悦康。榛莽化兰蕙,无复嗥豺狼。寻憩古佛刹,绀碧何辉煌。背负诸墓碣,封树皆貂�。逆阉冢逾制,陵园相颉颃。穹碑矗霄汉,长松绕垣墙。以彼稔凶恶,万死奚足偿。搏噬纵鹰犬,汤镬烹鸾凰。天地尽瞑晦,白日无晶光。古多寺人祸,兹祸逾汉唐。国步倏<帛危>�,社稷旋沦亡。彼身已寸磔,墓胡留山阳。我见发上指,冲冠心激昂。及此不铲�,无乃忤苍苍。拜疏请明旨,圣德奋乾纲。碑仆墓亦毁,狐兔将安藏。尧舜除四凶,海宇称平章。诛恶及胜国,来者心自臧。岩壑湔秽浊,草木回芬芳。聊以佐史笔,宪纪于焉张。”瑗字蘧若,祁门人。予辛未科南宫所取会元也。以编修改御史,一时赋诗纪事者甚众。按工部郎中万公�景疏云:“臣于三月诣陵开工,过香山碧云寺,见魏忠贤所营坟墓,碑石峥嵘,隧道深�,翁仲簪朝冠而环列,羊虎接驼马以森罗。制作规模,仿佛陵寝。”云云。则阉擅国柄时,自营生圹已久。特既诛之后,未有建议毁之者,故幸存至今耳。

京师粥花者,以丰台芍药为最。南中所产惟梅、桂、建兰、茉莉、栀子之属。近日亦有佛桑、榕树。榕在闽广,其大有荫一亩者。今乃小株,仅供盆盎之玩。佛桑重台者,永昌名花上花。见《�林伐山》。

二十年来,京师士大夫不复用金扇。初则尚金陵仰氏、伊氏素纸扇,继又尚青阳扇、武林各色夹纱扇。未几,废而不行,独尚曹氏靴扇、溧阳歌扇。一时风会,虽小物亦然,殆不可晓也。

壬午六月初九日,召集内阁、九卿及翰詹、卿寺、科道各部郎中四品以上官于保和殿,传上谕云:“寻章摘句,华丽词藻,非帝王之本。朕四十余年,惟日兢兢,未尝少称万几,自警有始无终之诮,念兹在兹也。政事之暇,颇好书射。历年以来,所积临摹字幅,赐卿等观之。”臣士正得绢素大字一幅,共二十七字云:“惟正是视,元黄匪惑,非礼不观,仪型是则,慎尔所觌,无愆斯德。临米芾。”首尾凡小玺三曰:“渊鉴斋”(长寸余,阔八分,白文)、“康熙宸翰”(方一寸三分,白文)、“敕几清宴”(方一寸四分,朱文)。是年七月二十三日恭纪。

盘山拙庵(智朴)和尚,自江南还山以,《沧浪高唱》画册来索题。盖师访宋牧仲开府于吴门,适朱竹坨(彝尊)太史自禾中来,会于沧浪亭,共赋诗见怀,而画史高简图之者也。宋诗云:“清沟辟就老烟霞,瓢笠相过道路赊。摧得一瓶豆苗菜(菜名,出盘山),来看三月牡丹花。因缘大事公能了,潦倒粗官我自嗟。好向沧浪亭子上,旃檀香里奉袈裟。经行斜日且观鱼,黄鸟缗蛮入耳初。接席金风旧亭长(竹坨),怀人蚕尾老尚书(阮亭)。春深玉版容参悟,岁晚花宫待扫除。拂子一挥怀小住,空林明月暮钟余。”

《异物汇苑》:“巴旦杏出哈烈国,今北方皆有之。京师者实大而甘,山东者实小肉薄。少津液,土人贱之不食。独其仁甘,可以佐菹。”

庚辰三月,朝阳门外东岳庙火,殿庑皆烬,独左右道院无恙。特发内帑,并令在京在外大小官员捐助,仍以裕亲王监视之,阅岁始毕,上亲临幸焉。庙中仁圣帝炳灵于司命君四丞相像,皆元昭文馆大学士正奉大夫秘书监卿刘元所塑。元最善抟换之法,天下无与比。至是皆毁于火。

壬午,顺天乡试五经监生二人:一庄令舆,江南武进人;一俞长策,浙江桐乡人。初以违例帖出,仍具题请旨。奉旨:“俱著授为举人,准会试,嗣后愿作五经者,不必禁止。作何定例,九卿等详议具奏。”

二月二十五日,特命皇长子临故少傅、大学士王熙之丧,拜奠举哀,特恩异数,都人惊传,以为未尝有也。上谕:“以世祖皇帝旧臣,故加殊礼。”内阁部院诸臣公疏谢恩,报闻。

十二日,在畅春院,御试庚辰科鼎甲汪绎等及庶吉士。十七日,命下,留馆授职者十三人。顾图河(甲戌一甲第一)汪绎、季愈皆鼎甲,余庶吉士,满汉共十人(戊展庶吉士梁佩兰张尚瑗,辛未庶吉士狄亿,皆外用。外用者,共三十二人)。

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熊赐履,以老病请告,允之。仍令居京师备顾问。

五月十五日,朝退,御乾清门,赐满汉大学士、尚书、侍郎御书扇各一。士正得御制《虎邱》五言律诗一首(前有畅春小印,后有“康熙宸翰”“稽古右文”二印)。

今京师宴席,最重鹿尾,虽猩唇驼峰,未足为比。然自唐已贵之。陈子昂《鹿尾赋》云:“卒网罗以见逼,受庖割而罹伤。岂不以斯尾之有用,而杀身于此堂?为君雕俎之差,厕君金盘之实。”云云。若六朝已来,则以麈尾为谈柄耳,未闻充盘俎也。耶律楚材《西域》诗,亦以鹿尾、驼蹄作对。

胡氏《经籍会通》云:“燕中书肆,多在大明门之右及礼部门外拱辰门西。花朝后三日,则移于灯市。每朔望并下浣五日,则徙于城隍庙中。灯市岁三日,庙市月三日。今京师书肆,皆在正阳门外西河沿,余惟琉璃{穴羔}厂间有之,而不多见。灯市初在灵佑宫,稍列书摊。自回禄后,移于正阳门。大街之南,则无书矣。每月朔望及下浣五日,百货集慈仁寺,书摊止五六。往间有秘本,二十年来绝无之。余庚申冬过之,有《两汉纪》初印本最精。又《三礼经传通解》,亦旧刻,议价未就。旬日市期早过之,二书已为人购去,懊恨累日,至废寝食。壬午夏,见旧版《雍录》雕刻极工。重过之,已为人购去矣。癸未夏,得《陈子昂文集》十卷,犹是故物。然如优钵罗花,偶一见耳。

米紫来(汉雯),宛平人,明太仆友石(万钟)之孙也。父寿都,字吉士,亦知名。紫来以顺治十八年辛丑登第,多技艺,工书画,书仿南宫,尤工金石篆刻。以长葛知县行取,适有博学宏词之举,改翰林编修。以典试�误,久之,召入供奉内庭,迁侍讲,赐宅西华门。寻病卒。太仆有勺园,在京城西海碇,与武清侯清华园相望,亦曰风烟里。今畅春苑,即两园故址也。紫来少喜交游,所交游皆海内名士。与予最相善,颇有倡和。其诗惜为书画所掩,亦散佚无俦矣(紫来曾以其滇中诗属予论次)。

宋时武林马塍藏花之法;纸糊密室,凿地作坎、覆竹,置花其上,粪土以牛溲硫黄,然后置沸汤于坎中,候汤气薰蒸,则扇之,经宿则花放。今京师园丁亦然。予尝以冬月寄诸盆花,约明年花树不败,则酬其直。惟桂花不能如旧,《西湖志余》谓桂必清凉而后放。法当置石洞岩窦间,暑气不到处,鼓以凉ざ,乃开。今与桃、梅、杜丹之属同置暖室地窖,宜其不殖也。此亦格物者所当知。

元时张迨中者,字子正,都城书老,善制笔。管用坚竹,毫用鼬鼠,精锐宜书。吴兴赵子昂、淇上王仲谋、上党宋齐彦,皆与之善。尚方时,有所需,非迨中制不用也。每自持笔以入,必蒙赐酒。今京师未有以善笔名者矣。

顺治初,京师有卖水人赵逊者,未有室,同辈醵金谋为娶妻。一日,于市中买一妇人归,去其帛,则发毵毵白,居然妪也。逊曰:“妪长我且倍,何敢犯非礼?请母事之。”居数日,妪感其忠厚,曰:“醵钱,本欲得妇耳。今若此,反为君累,且奈何?吾幸有藏珠一囊纫衣中,当易金为君娶妇以报德。”越数日,于市中买一少女子。入门见妪,相抱痛哭则妪之女也。盖母子俱为旗丁所掠丽相失者,至是皆归逊所。妪即为之合卺成礼,妪又自言洪洞人,家有二子。今尚存珠数颗,可鬻之为归计,乃携婿及女俱归。二子者固无恙,一家大喜过望。妪乃三分其产,同居终其身。人以为逊忠厚之报云。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西城外有盗发古冢,视其志铭,乃明特进荣禄大夫柱国食禄一千一百石修武伯沈清墓也。清字永清,滁州人。洪武壬申,嗣其父为燕山前卫百户,守御开平。永乐间,五从车驾北征有功,累升本卫,世袭指挥同知。洪熙中,升后军都督府佥事,赐蟒龙衣。充参将,镇守大同。寻命为总兵官,镇居庸。宣德中,征乐安州,破兀良哈,北狩洗马岭,皆扈从。升都督同知,总督官军匠作,修造京师城垣、濠堑、桥道。正统中,升左都督,敕谕提督营建奉天、华盖、谨身三殿,乾清、坤宁二宫。正统辛酉告成,特升今爵锡,诰券。子孙世袭,以八年夏四月戊戌薨,年六十七。葬阜城关北原。子荣、孙煜留守,中卫指挥王淳撰文,卞聚书,龚善同篆。予考�州仁宣以后功臣伯表,无清名,故具录之。

本朝朝仪,大朝日,驾出乾清门,至保和殿稍驻。大学士、学士、都察院、左都御史以下,堂上官、翰林、起居注官,于保和殿门外行三跪九叩头礼。先行,自甬道入太和殿后门出,立詹下,内阁东立西向,都察院西立东向,然后驾至太和殿升座。惟起居注班殿内,在诸王之后,亦儒臣之极荣也。

康熙己卯,南巡视河工,回跸。有御制诗云:“行遍江南水与山,柳舒花放鸟绵蛮。明朝又入邳徐路,凤阙龙楼计日还。”会予以御史大夫被旨,与大司徒陈公(廷敬)、大宗伯张公(英)、大司空王公(鸿绪)入直南书房,因获恭睹,共叹为太平和吉之意云。

本朝新进士胪传后,自鼎甲授翰林修撰、编修外,余皆引见,钦选庶吉士。分清汉书,与鼎甲三人一体教习。顺治间,定例:清书者,升内阁学士;汉书者,升京堂官。或往升侍郎,如程其相(芳朝),以丁亥榜眼及第,至侍读学士,升太常寺卿;左虔孙(敬祖),以己丑会元,至侍读学士,升通政使;临朐冯易斋相国(溥),以读学升吏部侍郎;钱塘黄次辰相国(朴),以读学升礼部侍郎是也。如胜国甲科,即不拘此例。故王宗伯敬哉(宗简)白司寇东谷(印谦)、高侍郎念东(珩)、胡学士此庵(统虞)诸公,皆为三院学士。三院者,国史秘书宏文院也。庶吉士,则专隶宏文,既设内阁,遂罢三院不设。而别立翰林院,以学士掌之。

鸟兽毛羽之奇异者,如红紫鹦鹉、五色鹦鹉、红鸽、红鸠、鹅儿黄马、桃红瓣点子花马、朱毛虎、山水文豹、朱砂鼠、绿胡蝶,予或见或闻,皆并录之。近日,京师金鱼颜色种种变化,尤为艳异。而白鱼朱砂点者,或在首,或在背,或在尾,置之盆池,游泳�佥喁,灿若锦绮,信生物之不可测也。闻又有蓝其色者,惜未见。至于鸽之属、兔之属,亦多异种,不能悉记。又顾邻初《客座赘语》云:“全椒学博王忠征,曾以祷雨,见红鹅,疑是神物,非世所恒有。”莱阳姜如农�乘别墅,有红鹅馆。陈其年(维崧)检讨诗余,有紫鹅桥。未详出处,不敢辄书。

子少游京师日,与汪苕文(琬)、刘公<甬戈>(体仁)倡和,晨夕过从无间。一日,往汪邸舍,其小仆孙玉者,走报曰:“王贻上来。”苕文出,为予述之。予笑曰:“此子不减萧茂挺家仆。”

本朝遇内朝行庆贺礼,则上率东宫拜于两宫之门内,诸王公、贝勒、贝子等从拜于门外,阁臣亦与焉。六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已下,则拜于午门,最为得体。宋天圣中,明肃太后垂帘,诏皇帝率群臣上皇太后寿。范文正仲淹方为秘阁校理,上疏请皇帝率亲王皇族于内中上寿,诏宰臣率百僚于前殿上两宫寿,即今制也。事详《儒林公议》。

鳆鱼产青莱海上,珍异为海族之冠。《南史》有饷三十枚者,一枚直千钱。今京师以此物馈遗,率作鲍鱼,则讹作秦始せ�京中物,可笑。又一郎官馈岁单,有烧鸦,见之愕然。徐问之,乃鸭之讹耳。

京朝官三品已上,在京乘四人肩舆,舆前藤棍双引喝道。四品自佥都御史已下,止乘二人肩舆,单引,不喝道。宋人喝道,皆云某官来,以便行人回避。明代阁臣入直,呵殿至闻禁中,今则至棋盘街左右即止。凡八座皆然,行入,亦无回避者矣。

今京官四品,如国子监祭酒、詹事府少詹、都察院佥都御史,骑马,则许开棍喝道,肩舆则否。予同年徐敬庵(旭龄),由佥都御史巡抚山东,出都日,骑马开藤棍,此旧例也。凡巡抚入京陛见,多乘二人肩舆,亦不开棍喝引。

予为盘山释智朴题诗,用苗茨字,朴疑之,书询所出。按《洛阳伽蓝记》:“奈林南有魏明帝苗茨之碑。”杨炫之释曰:“以蒿覆之,故云苗茨。”

康熙中,尝命画苑写耕织图,御制诗冠其上方,刻印颁行。按此图,始于宋于潜令四明,楼�(按他本皆作钥)作《耕织图》以献思陵,各系五言八句诗,逐段有宪圣皇后题字。

※※※※※※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


转载请注明原文地址:https://juke.outofmemory.cn/read/2821945.html

最新回复(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