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海异常平静。
突然,一架尾部着火的飞机从远处飞来。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滚滚浓烟,飞机在空断成两截,撞向平静的海面,激起数米高的水波。
在附近的一艘船上,几名正在甲板上休息的渔民被这一幕惊呆了。“报警……”
最先回过神来的渔民跑到船舱里,然后向搜救中心报告了具体位置。
很快,警笛声、马达声、高音喇叭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当救援人员抵达降落区时,麦道A82客机已经沉入海底,消失不见。
海面依旧平静,只看到散落的衣服、饭盒、飞机残骸和人类的遗骸。
此后,各界人士动员了大量人力物力。经过长时间搜救,已确认飞机上有9名工作人员,103名乘客,共有112人无一生还。
这个空难度就是大连著名的“5.7空难度”。
这架飞机为什么会着火?为什么不降落在机场,而是冲进茫茫大海?当时飞机上发生了什么?
2002年5月7日晚20点36分,北京首都机场。五一黄金周假期结束后,中国北方航空空CJ6136的乘客登机回国,飞往大连周水子国际机场。
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这架飞机最终会带他们走向死亡。
这原本是一次普通的飞行,飞行时间只有50分钟。船长王永祥和副船长陈羲明都是经验丰富的业务骨干。但5月7日晚,天气状况良好,发生事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晚上21: 20,CJ6136客机准时进入大连空域,机组已与大连机场塔台取得联系,得到允许飞机降落的指令。
飞机从12000米下降到6000米时,距离指定机场跑道只有10公里。
但在21点22分,乘客也发现飞机机舱内有大量烟雾。
空乘客们很快到达,发现机舱尾部已经着火。后排乘客解开安全带,做好保护措施,冲到机舱前部。
1点23分,机场塔台接到机组报告:“飞机机舱起火,火势严重。烟充满了船舱。”
此时塔台已经可以看到空里拖着黑烟的飞机。飞机高度不到3000米,距离降落跑道只有5公里。
机舱已经完全处于混乱状态。狭窄的走廊里,大量乘客在哭喊、拥挤、踩踏,甚至很多人因为吸入浓烟而不省人事。
更可怕的是,匆忙逃离的乘客被困在飞机前部。结果飞机重心前移,机身再也无法保持平衡。
这种情况,机组人员很清楚——以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安全着陆的。一旦火势到达油箱,就会立即爆炸。
没有人知道爆炸会在何时何地发生。但无论是地面还是半空,后果都不堪设想。
虽然塔台下达了尽快让飞机降落的指令。但是王永祥船长在紧急情况下决定:
我们不再降落在机场,而是继续前进,进入浩瀚的渤海。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和损失。
于是他做了一个紧急操作,让飞机停止俯冲,继续前进。
然后,飞机拖着火和烟,飞过繁华的商业街、居民区、繁华的人民广场、中山广场,进入渤海湾空。
队长恐怕也没想到最后的结局会这么悲惨。短短几秒钟,飞机首先闯入空,一头扎进距离机场20公里的茫茫大海。
空灾难发生后,举国震惊!在社会各界的努力下,飞机残骸、遇难者遗体、遗物以及最重要的物证黑匣子被一一从深海中打捞上来。
伴随着打捞和善后工作的,是事故原因的调查。由中央牵头的“5.7空疑难事故处理小组”迅速成立。2002年12月7日,经过7个月漫长而痛苦的等待,遇难者家属终于迎来了最终的调查结果:
“5.7空难”不是客机发生故障或其他原因,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纵火犯是遇难的乘客之一,名叫张丕林。
这个调查结论一出,全国一片哗然。
但是,官方对这个空难度的介绍并不全面。在一些细节问题上甚至含糊其辞,遮遮掩掩,进一步激起了人们对这起事故的好奇和怀疑。事实上,这起事故的调查过程非常复杂。官方之所以不透露细节,也是有其不得已的原因。
那么,当飞机坠入大海,所有人遇难时,为什么乘客张丕林被锁定为犯罪嫌疑人?
事故发生后,北方航空空公司第一时间调查乘客信息,在失事飞机上找到一名乘客。此前,其在短时间内已向多家保险公司购买了7份意外险保单,保费合计140余万元。
这个人就是张丕林。
40万现在可能不算多。但在2002年,这是一笔巨款。
普通旅客乘坐航班通常只买两种保险:航空空意外险和延误险。
2000年初,旅客购买航空空保险的意愿并不强烈,购买航空空保险的手续也比较复杂,所以很多人懒得买任何保险。
登机前,张丕林购买了如此多的意外险,这使他有为了骗保而犯罪的严重嫌疑。调查组仅凭购买几份意外险就能认定张丕林放火犯罪吗?
当然不是!
飞机坠毁前,塔台收到机组人员的报告,称机舱着火了。
可以说,火灾是这场灾难的直接原因。
但不久前失事飞机刚做过5A级大修,飞机各部分运行正常,不存在突然起火的可能。
在首都机场的配合下,行李和燃油质量的问题陆续被排除。
会不会是飞机上用来制作食物的烤箱因为操作不慎着火了?但当飞机上的烤箱被打捞上来时,调查组并没有在烤箱上发现任何火痕。
既然一切正常,为什么机舱会着火?
连同飞行记录仪、驾驶舱对话记录仪、黑匣子一起被陆续打捞上来。调查组调阅了机舱人员的所有通讯记录和对外通话记录,还原了火灾坠机的全过程。
当时机舱尾部首先出现火源,随后火势蔓延,引起乘客骚动,导致飞机失去平衡,最终坠入大海。一般来说,机舱尾部起火不会是机械问题。
更重要的是,在飞机坠毁的海域,调查组发现了残留的汽油。飞机使用的是航空空燃油,和普通汽油完全不同。
这汽油是哪里来的?
调查组的结论是,当时飞机上有“外部火源”。
就算有“外部火源”,又怎么能断定是纵火呢?
经过调查发现,买了7份高额意外险的张丕林坐在机舱后排。
根据尸体解剖,发现张丕林除右臀部、右大腿后部和下腹部外,身体其他部位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这些烧伤表明张丕林在火源中,并且一直保持坐姿不变。此外,张丕林脚背右侧的烧伤疤痕是助燃剂爆炸飞溅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在对张丕林的气管和残骸进行理化检验后,发现有汽油和汽油燃烧后的成分。
当然,仅凭这些分析,还不能断定张丕林就是纵火犯。调查组还调取了所有登机时死亡乘客的视频。在首都机场登机的时候,每个乘客的随身物品都要经过安检,而且有视频。
调查组逐帧查看视频,对每一件行李进行分析,发现一个装着瓶子的袋子很可疑。
但是机场安检拍的视频无法确认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无法确认瓶中是否有汽油,更无法锁定纵火嫌疑人。
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刻,有人提出了一个想法,模拟当时的场景。
将空瓶放入汽油中,通过安检。然后将抓拍的画面与之前的视频进行对比。通过对比分析,最终确认瓶子里确实装的是汽油。
在装满汽油的箱子上,有一个明显的标志,上面挂着一串钥匙。也就是说,找到钥匙,确定钥匙的主人,就可以锁定纵火者。经过几天的努力,在打捞人员的共同努力下,调查人员终于拿到了这串钥匙。这串钥匙被证明是张丕林的。
购买7份意外险;坐在着火的机舱尾部;表面有爆炸和助燃剂飞溅的迹象;把汽油带进机舱。
证据确凿,张丕林是5.7空灾难的罪魁祸首。
张丕林,大连人,毕业于南京大学,物理学硕士。1990年,研究生张丕林被分配到大连市公安局户籍室工作。
1993年,张丕林和她的师妹李云结婚。
因为一些个人问题,张丕林辞去公职,先后进入电脑公司和外贸公司,并一度做到管理层的位置。
2001年8月,张丕林辞职下海,开了一家有10多名员工的装饰公司。生意做得很好。
90年代名校研究生,可以说是天之骄子。高级知识分子张丕林生活富裕,家庭幸福。他为什么要刁难空骗保险金?
张丕林的家人断然否认了张丕林保险欺诈的可能性。
张丕林的哥哥说,虽然他哥哥的装修公司生意不太好,但还在正常运营,所以他不想因为生意不景气而骗保。
他的妻子李云分析了经济状况。老公的公司生意虽然不是很顺利,但是有稳定的工作,属于管理层。家庭经济条件在大连属于中等偏上,丈夫没有理由以死亡为代价骗保。
同时,张的家人强烈否认了身患绝症的传闻。
但事情远没有张家人想的那么简单。
经过仔细调查,调查组发现张丕林实际上秘密欠下了4-5百万的债务。背负巨额债务的张丕林无奈订了一张赴京机票,又买了7份保单,共计140万元,走上了纵火、骗保的不归路。
2007年,一份民航内部会议的速记手稿爆出,清晰记录了张丕林犯罪的全过程。
从张丕林大连飞到北京后,我什么生意也没做。我先在北京逛了一圈,然后坐车去公主坟,然后回到机场。然后他带着汽油登上了失事的CJ6136航班,造成了这起震惊全国的空难事件。
调查组调出了张丕林所有的短信和电话记录。
根据记录,他最近打电话给债权人,通知他们还钱的日期,就是飞机坠毁的那一天。
他在北京机场登机前联系了家人。
张丕林在与妻子李云的电话交谈中说:“我非常爱你,也非常爱我的孩子。我已经买了七份保险,你可以做好准备了!”
当调查组向张丕林的妻子李云询问此事时,李云予以否认。不仅如此,在“5.7空难”发生后,张丕林的家人也在第一时间向保险公司进行了理赔,保险公司不出意外的拒绝了。
直到被确认为“5.7空难度”的纵火犯,张家最终没有拿到一分钱的保险赔偿金。
既然张丕林放火,证据确凿,为什么官方隐瞒细节,不公开案情?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害怕引起模仿。
《南方周末》记者曾采访过中国民航大学安全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王永刚。他的观点是:
“很多空困难的细节之所以保密,是因为害怕犯罪分子会根据这些细节研究出更巧妙、更专业的方法。”
这个空的困难可以说对华航空的事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最先出事的是北方航空空公司。自从空灾难之后,连年亏损,最后被并入南方航空空公司。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国家已经拨出8亿专项资金来升级和改善中国所有机场的安全设施。
如今,乘客想携带任何液体登机,都必须先喝一口才能通过。
可以说,安全体系的不断强化,是无数生命换来的血泪教训。所以,机场安检人员在执行各项管理规定时,请耐心对待。
毕竟人家是别有用心的。我们不知道坐在我们旁边的哪个陌生人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END-
作者:天山月亮
编辑:柳叶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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