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一直蒙着眼睛跑步的哔哩哔哩终于停下来考虑赚钱了。
3月3日，哔哩哔哩发布了2021年Q4及全年财报。全年来看，2021年，哔哩哔哩总营收达193.8亿元，同比增长62%，而净亏损再创新高，达68亿元，同比增长119%。
在四个板块中，只有广告业务表现突出。2021年Q4总营收57.8亿，广告业务同比增长120%。游戏业务增长持续疲软，预期的直播及增值服务、电子商务等业务增速明显放缓。
控制人数也是大厂过冬的常用手段。在电话会议中，陈睿表示，2022年员工数量的增加将非常有限。
1只有广告才能增加收入。
2021年8月19日，在第二季度财报发布后的电话会议中，哔哩哔哩CFO范昕表示，“我们工作的重点是不断增加用户数量，而不是首先实现收支平衡。」
仅过去半年，2022年3月3日，范昕在2012年第四季度和全年的电话会议上，就立下了“收支平衡”的军令状。他表示，哔哩哔哩有信心在保持用户健康增长的前提下，通过降本增效，在2022年减少亏损，在2024年实现收支平衡。
哔哩哔哩CEO陈睿也在会上表示，“过去，哔哩哔哩在用户增长和收入增长上的精力分配是70%到30%。今年会是50%对50%。2022年，更重要的工作是增加收入。」
这个时候，画大饼的哔哩哔哩手里拿着一份成绩单，在亏损继续扩大的同时，还是一份高增长的成绩单。
财报显示，哔哩哔哩2021财年实现总收入193.84亿元，同比增长61.54%。同时，哔哩哔哩调整后的净亏损为55亿元，是2020年调整后净亏损26亿元的1.1倍。
第四季度，哔哩哔哩共实现净营收57.81亿元，同比增长51%，落后于全年整体增长。调整后净亏损为人民币16.6亿元，去年同期为人民币6.92亿元。净亏损同比增长约140%。
从用户增长转向营收增长的背后，是哔哩哔哩营收结构的变化——游戏疲软，增值服务增长缓慢，电商下滑，但广告飙升。
游戏的疲软一直持续到2021年。在2021年第二季度的财报电话会议上，陈睿将游戏增长放缓归因于“市场上拥有版本号的游戏太少，导致我们的游戏供应量低于预期，无论是代理还是联运”。
2月21日科技创新板日报曾引用游戏行业人士的话称“今年国内不发版号就是最大的利润空”。时至今日，这个问题依然没有改变，甚至在很多人看来，这也是哔哩哔哩的股票在这份不错的财报之后依然暴跌的主要原因。
但是哔哩哔哩早就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很难想象游戏业务如果几年前是这样的表现，怎么能撑起半个哔哩哔哩。当时被认为“营收结构失衡”，甚至被视为游戏公司的哔哩哔哩，如今已经实现了营收多元化，“多条腿走路”，但每一条“腿”都不强。
2021年财报显示，四项业务中，直播和增值服务收入占比最大，达到32.8%，广告业务排名第二，占比27.5%。游戏业务对总收入的贡献持续下降，占比22.4%，首次排名第三。
增值服务(直播和主要会员服务)成为哔哩哔哩第四季度最大的收入来源。该板块营收同比增长52%至18.9亿元，呈稳定增长趋势，但与上季度95%的增速相比，大幅下降，环比首次出现负增长。
电商等业务是哔哩哔哩2021年重点拓展的业务——开小黄车，试水电商直播。前三季度增速惊人，也持续下滑，分别为230%、195%、78%，第四季度直接下滑至35%。不过营收也达到了10亿元。基于二次元的高消费能力，哔哩哔哩的电商想象空间依然存在。
最后，我们谈到了光明的广告收入。财报显示，2021年第四季度，哔哩哔哩广告业务收入为15.9亿元，同比增长120%。全年广告业务收入达45.2亿元，同比增长145%。范昕透露，电子商务、游戏、3C、食品和汽车是哔哩哔哩广告的五大类别，广告收入将在三年内翻一番。
是因为在当前的“互联网寒冬”中，其他互联网巨头的广告业务都处于低迷状态。尽管哔哩哔哩的广告业务基数较小，但其超过100%的营收增长率仍是逆势而为。但在这个互联网广告的冬天，坚持通过不打贴片广告来“为爱发电”的哔哩哔哩还能逆潮流而动多久？
02年，怎么保本？
“馅饼”实现盈亏平衡的最后期限是2024年。在过去两年，哔哩哔哩必须努力开源节流。
事实上，就在哔哩哔哩发布财报的前两天，3月1日爱奇艺2021年第四季度和2021年全年财报发布后，爱奇艺CEO龚宇表示，全年要尽快实现非GAAP(通用会计准则)运营水平盈亏平衡。
这一次，哔哩哔哩也给出了实现盈亏平衡的明确时间预测。哔哩哔哩CFO范昕表示，“我有信心在保持用户健康增长的前提下，通过提高单个MAU的变现率和控制运营费用，在2022年收窄年度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运营损失率，中期目标是在2024年实现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盈亏平衡。」
再看哔哩哔哩2021年的支出，总运营支出105亿元，同比增长75%。其中经营销售费用最大，占比55%。这一支出在4季度为17.62亿元，同比增长73%，是本季度增幅最大的一次。
面对如此庞大的支出，范昕给出了一个详细的节流方法——积极管理运营费用，减少RD费用，注重投资回报，控制员工数量。显然，这些支出减少后，要维持用户的健康增长并不容易。
2020年和2021年，在高营销费用的情况下，哔哩哔哩的用户数据表现良好。2021年第四季度，哔哩哔哩每月用户数为2.72亿，每月移动用户数为2.52亿。同时，哔哩哔哩有1.45亿正式会员。在过去的二月份，哔哩哔哩的月活用户超过了3亿。陈睿在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我们仍然有信心在2023年实现月活4亿的目标。」
但在互联网流量高峰期，获取用户的成本越来越高，竞争激烈。在减少营销费用后，哔哩哔哩要保持过去两年的用户增长率并不容易。
毕竟，如今与哔哩哔哩争夺用户时长的竞争对手不是没落的a站，甚至不是优爱腾，而是短视频巨头——Tik Tok、Aauto快、视频号，以哔哩哔哩、Aauto快为例，哔哩哔哩2021Q4用户日均使用时长为82分钟，Aauto快2021Q3用户日均使用时长为119.1分钟，比哔哩哔哩用户多出半个多小时。
RD费用主要用于开发新游戏、增强数据能力和优化新产品功能相关的人员成本，而这部分费用减少，指向游戏研发表现不佳，一是哔哩哔哩未能证明自研游戏的全部实力。其次，在游戏行业监管趋严的背景下，削减游戏研发支出也是顺理成章的政策。
控制人数也是大厂过冬的常用手段。在电话会议中，陈睿表示，2022年员工数量的增加将非常有限。
虽然处处发出节流的信号，但馅饼还是在画更大的——30%的毛利率将与盈亏平衡同步实现。范昕表示，“预计2022年全年毛利率在19-20%左右，全年呈现前低后高的趋势。未来三年，随着流动性的改善，整体毛利率将提升至30%。」
03商业与内容生态的矛盾
内容一直是哔哩哔哩最自豪的。“哔哩哔哩可能会破产，但绝不会变坏。”2016年陈睿在知乎上的回答证明了哔哩哔哩对生态的关心。但后来有网友调侃，“他好像说反了。应该是“哔哩哔哩可能会恶化，但绝不会破产”。一直以来，哔哩哔哩都是商业和内容的矛盾体，财报也反复证实了这一点。
“为爱发电”一直是哔哩哔哩社区生态的口号，但广告表现如此抢眼的2021年财报表明，只有“为爱充值”做不到，需要“钱主”。
多年来，哔哩哔哩一直信守承诺，不在视频中添加贴片广告。无论是“爱友腾”、Tik Tok、阿奥特莱斯，还是海外石油管道，广告都是收入的大头。如今越来越依赖广告的哔哩哔哩，不糊不“变质”就能收支平衡，这当然是用户乐见的。
但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没有贴片广告，损失的不仅仅是广告成本，还有无法将贴片广告与会员权益挂钩。在“爱游腾”和Youtube的会员权益中，跳过广告、先看内容都是重要的一项。这部分权益的缺失，自然会降低哔哩哔哩的订阅转化。
哔哩哔哩的会员权限不算太强，除了一些会员的内容和视听效果。他们是否是哔哩哔哩的“杰出”成员在经历上几乎没有区别。
不加补丁的承诺和用户友好的会员权益，在哔哩哔哩留住了多少用户，损失了多少吃饭的机会，虽然无从计算，但哔哩哔哩应该一直在思考和衡量。一旦用户增长停滞，再走“爱友腾”的老路，用会员权益吸引现有用户，将更加困难。
哔哩哔哩没有保持“爱情”不管生意。2020年，陈睿也说过，“小而美不能与发展共存”。竭尽全力打破怪圈的哔哩哔哩有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除夕晚会，后浪推前浪...用户激增，人群泛化之后，内容和商业再次发生冲突，社区文化不可避免地受到冲击。
在管理方面，有时会出现失控的情况。LexBurner、回形针、机智的党妹、巫师金融等哔哩哔哩掌门人近年来因为各种言论和行为频频被推翻。对于哔哩哔哩来说，内容控制的问题直接影响到用户的保留，也损害了它的整体社区形象。如何保持整体内容的质量是哔哩哔哩不得不面对的挑战。
然而，在内容审核的控制背后，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而这部分工作就落在了“审核人员”身上，最终落在了哔哩哔哩的组织管理上。
春节过后，舆论场上“审计员”的身影从视频背后浮现。2月7日中午，一则关于哔哩哔哩武汉审计组组长疑似加班导致猝死的消息迅速传开。消息称，“哔哩哔哩武汉市AI审计组组长过年期间被要求加班，在晚上9点到早上9点的工作强度下，第五天凌晨突发脑溢血去世”。
哔哩哔哩回应称，根据内部考勤，该员工按照工作计划正常上班，工作时间为9:30-18:30，休息五天，休假两天，事发前一周没有加班。哔哩哔哩还表示，2022年将多招聘1000名审计人员，降低人均工作压力。同时，更加关注审计人员的健康。
盈亏平衡的节点是两年后，商业与内容、发展与责任的平衡是一个商业内容社区的终身话题。
主编:若风文章的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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