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中国现代主义者、著名作家、杰出大师、人民艺术家，是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他创作的《茶馆》把各种人物塑造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深深震撼了观众。《茶馆》走出国门，被西欧誉为“东方舞台上的奇迹”。老舍和流行的茶馆一样，深深地记在心里。这样一位深受爱戴和尊敬的作家，在1966年选择投太平湖，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不是侦探，也无意清算旧账。我们只是想从老舍先生的性格中找一些原因。
老舍生前酷爱石头，性格直爽如石头。在老舍先生收藏的众多奇石中，他最爱雨花石，喜欢放在清水中把玩。水中的雨花石越来越晶莹剔透，呈现出雨花石特有的石纹，或清新淡雅，或精致辉煌。现在，老舍生前书房遗像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装满淡水的大盆，盆里有一只长命百岁的乌龟。乍一看还以为是真龟，其实是龟石。龟的身体是一个椭圆形，黑色，龟纹和优雅的石头，光滑，圆润，栩栩如生。头、尾、四足，却有六块五彩雨花石，栩栩如生，令人叹息。 老舍生前酷爱砚台，收藏了许多砚台。其中，古言的两件作品《老舍》，更是被视为无价之宝。两块砚台长15厘米，宽10厘米，厚2厘米，呈长方形。精致的红木盒子外套，小巧精致，简单大方。 那块厚厚的石砚，是清代戏曲、戏剧理论家李渔的遗物。砚头左侧镌刻:“李翁李煜书画砚”。小篆，字体细长，笔法飘逸。李玉玺的砚台适合做石头。李渔当时在南京芥园别墅，藏有许多砚台和名石。李煜还收藏了古代的岩石画，并为玩石者提供了模仿山水画的雅法，以便从物中选石。国内外研究李煜的人很多，但看过李煜文集的却很少。这块砚台自然非常珍贵。著名戏曲研究者吴晓灵看到李煜的砚台时喜出望外，说“仅此一件”。求做拓片。拓本出来后，首先由日本一家戏剧学术期刊发表。这块砚台让全世界的李渔研究者都大吃一惊。喜欢东方金石学的李煜专家、美国汉学家韩南教授，为尽快研究俞氏砚专程来京。 另一件古言，背面刻有人物形象，侧面有题词，共19个字:“钱坫嘉定乾隆定友钱塘黄易三十四岁像”。背面有两个小小的阴阳印。阳为圆，单字春；阴方，二字十兰。雕刻的人物是黄易，一个古老的素描人物。八厘米见方，刀极浅，但线条简洁明快，十分传神。那时候还没有照片，大部分人都是把人像画在纸上或者刻在石头上。这个形象非常珍贵。 一个小砚台上，书法、篆刻、小画像，都是清代著名的碑刻家。它们可以被描述为石头砚台。40年代末，老舍在北京先后发现了这两块砚台。对石头和石头颇有研究的老舍看到了这两个古言的价值，立即买了下来，并仔细收藏起来。虽然方前后购买的场合不同，但其外观和内涵却是绝配。老舍爱不释手，成了老舍最爱的石砚之宝。 在老舍生前的书房里，现在陈列着老舍生前用过的一块石砚。这块砚台是那两块仿古砚台的好几倍，也是长方形的，看起来比较大。老舍从英国讲学回来后，用钢笔写字，而不用砚台。抗战时期，老舍去了四川重庆。当时西南大后方物资匮乏，只能买到土纸和纸莎草纸。于是老舍改用毛笔写字，买了这块大石头砚。当时在重庆北碚，我用这块大石头砚写的是一家四世同堂。大石砚没有装饰，更多的是拙朴。磨一次墨就够写一上午了，很实用。1946年，老舍要去美国讲学，把这块砚台赠送给北方老乡、朋友冯玉斋。此后，这块砚台被冯玉斋精心保存。几十年如一日，冯把视为自己的掌上明珠；冯把对老舍的无限敬意和深情寄托在这块大石头砚上。上世纪80年代，冯玉斋将这块砚台完好无损地还给了赵，还给了老舍之妻胡青。让老舍心爱的东西回到故居，回到前妻身边。见物思人，使胡青夫人的晚年生活，伴随着老舍心爱的石砚，永不分离。 新中国成立后，老舍积极投身于创作。他写了一系列讴歌作品，致力于一个新的境界。老舍为了与时俱进，放弃了写经典作品。显然，这压制了老舍的才华，限制了她的自由发展。我为老舍没有被划为右派而感到庆幸，但我对一些不幸被划为劣等的朋友深表同情。老舍在回避政治的前提下，一有机会就请这些朋友吃饭，希望他能给这位落难的朋友以未能逃脱被划为劣等的命运。文化大革命终于来了。老舍受到了批判和羞辱。老舍终于显示了她不屈的性格。老舍可以被羞辱，但不能自取其辱。他只能选择死亡。 老舍曾违心地努力求生；竭尽全力为民族创造。然而，在那个良知泯灭、正义被扼杀、人性被摧残、文化被围剿的时代，老舍发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所热爱和赞美的社会形象已经越来越苍凉和枯萎，他意识到自己迎合社会的一些良苦用心其实是自欺欺人，结果只能是咀嚼屈辱和品尝苦涩。老舍已经没有幽默感了。违心其实就是违心。老舍为此深深自责。我也强烈感受到付出的代价沉重而又低廉。在他长期抑郁，连良心和尊严都要被剥夺的时候，心地善良、忠贞不渝的老舍毅然来到了北京太平湖。我在太平湖边的长椅上坐了很久，想了很久。太平湖附近有一所房子，老舍的母亲曾经住过。老舍曾经来这里看望母亲，她在这里度过了余生。老舍选择沉入太平湖，所以她选择回到母亲的怀抱。水可以让雨花石更干净，更漂亮；选择湖泊作为自己最终的归宿，或许老舍是在为自己的灵魂祈祷，融化在湖中，自己能更干净。“河水流走了，石头还在”。最后老舍就这样告别了这个世界，这是一首无声而又高亢的石头歌。 如果说，文革结束后，巴金以忏悔的心情完成了《随想录》，向世人袒露了自己的内心，受到人们的尊重；那么，早在文革开始的时候，老舍就冷嘲热讽，第一个以死揭露社会丑恶，更是催人奋进，令人警醒。老舍学会了做人，用自己坦荡的心，向世人展示了他如石的品格。老舍将像永恒的石头一样不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