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科恩(Jason Cohen)执导的钻石行业纪录片《没有什么是永恒的》(Nothing Lasts Forever)在本月的柏林电影节上首次亮相,并获得了积极的评价。
《综艺》杂志在影评中说,一颗钻石的形成可能需要十亿年,而这部纪录片只用了87分钟就瓦解了它的价值:“钻石的真相是,它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一文不值,”珠宝设计师艾捷拉·拉登说。
一些消费者,尤其是那些被迫购买高价婚戒的男性,长期以来一直怀疑这种石头的真实价值。推动钻石增值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成功的营销活动之一。囤积和控制钻石供应的公司用“钻石恒久远”来说服人们,只有钻石才配得上结婚戒指:男人被告知愿意为一枚他们能得到的订婚戒指大出血;女方下意识的把自己得到的石头的价格等同于自己的价值,旁观者被训练成以石头的大小来判断一个人,这样就可以讨好所有人。
事实上,正如纪录片所揭示的那样,这个市场从一开始就是人为创造的,其虚幻程度介于郁金香泡沫和NFTs热潮之间。珠宝公司会告诉你,早在1477年,勃艮第公爵就送给未婚妻世界上第一枚钻石订婚戒指。影片中,珠宝设计师艾捷拉·拉登反驳说,这枚戒指其实是送给准新娘的父亲,作为锁定土地交易的信物,与矢志不渝的爱情无关。
在影片的后半段,用钻石制作人的话来总结:“如果没有婚戒市场,我们都完了……”。是的,决定钻石价值的不是稀缺性,而是市场观念。天然钻石和人造钻石在分子水平上是一致的。电影中出现的宝石学家杜桑·西米奇(Dusan Simic)估计,5%的人造钻石是作为天然钻石出售给消费者的。
西米奇是塞尔维亚人,南斯拉夫解体后移居纽约。在珠宝公司发明了可以识别人造钻石的便携式分析盒后,宝石学家西米奇失业了,不得不为优步开车一段时间。后来,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理念,宝石学家西米奇投身于钻石合成行业,开发出了自己的人造钻石,其杂质氮水平几乎与天然钻石相当。
这部由杰森·科恩创作的纪录片非常罕见。他去过博茨瓦纳的露天钻石矿,带领观众去过印度苏特拉的世界钻石加工中心,甚至跟随西米奇参观过中国的钻石合成工厂。钻石行业很清楚人造钻石已经混入了供应链和婚戒市场,但他们不想让公众知道这个事实。
这部电影会动摇我们的观念,改变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比如《悬崖上的真钻石》。钻石不会因为这个膜而失去光泽,只是人们对它的看法不同。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在2月11日柏林国际电影节首映后,将参加3月12日在奥斯汀举行的西南偏南电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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