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魂迪尔
1936年春,正在山西前线忙于作战的红30军特务刘向三接到彭司令员的电话,要他到红军东征军司令部来一趟。
见到刘向三后,彭满脸笑容地说:“小刘,你的上级给了你一个新任务,你需要马上到瓦窑堡报到。这是周副主席亲自下的命令。”刘向三有点吃惊,问他是不是要调回后方。彭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瓦窑堡后,刘向三第一次见到了分管上级安全工作的安全局老领导李克农。李克农笑着对刘向三说:“不久前,我军在洛川与东北军第67军军长王以哲秘密接触,达成四项互助互不侵犯协议。上级认为在全面抗战即将爆发的前提下,王以哲将军是可以被我们争取的,所以派你去担任秘密联络员。”
刘向三一听,就请他去做统战工作。他赶紧摆手说:“李主任,你了解我。长期在部队做安保工作,现在突然被要求做这么重要的秘密工作。我怕我不能胜任。”
李克农笑着说,“我相信你能做好。我已经和几位领导讨论过了。宁都起义前,你参加了二十六路军的秘密工作,审问了几个东北军被俘军官。你必须符合工作要求。”
刘向三记得,榆林桥战役后,他曾审问过三个东北军军官,其中一个是少校医生,后来自告奋勇留在红军做卫生工作。另一个是东北军67军107师619团团长高福源。高福源思想转变后,为红军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促成了红军与东北军第67军的秘密合作。
[东北军团长高福源]
想到这里,刘向三只能表示服从命令。第二天,他奉命前往东北军控制的浮石县,着便装,找到了有关联络人员,被安排在东北军129师的一个团部休息。第二天,东北军用汽车把刘向三的秘密送到了洛川的67军司令部。67军军长王以哲将军已经为刘向三的到来做了热情而周密的安排。
王以哲,本名方鼎,1896年生于黑龙江宾县。毕业于保定军校第八步兵部,在东北军任旅长。张学良上台后,王以哲非常欣赏他的思想进步,常常把他当作心腹,在他出国访问之前就把王以哲提拔为第67军军长。在与王以哲的第一次交谈中,刘向三觉得此人和蔼可亲,没有姜军大将的官职,两人的交谈很投机。
王以哲刘向三说:“刘先生,洛川的情况很复杂,有1000多名蒋介石特务驻扎在这里。所以,希望你能保密这次旅行,不要接触太多外人,也不要随便乱逛。如果有人问你是谁,你可以说是我的同学,结拜兄弟。”此后,刘向三一直住在67军司令部后院一个僻静僻静的房间里。每天,他和王以哲同桌吃饭,饭后一起散步。下班后,他们经常聊天,所以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东北军第67军军长王以哲]
刘向三在67军的工作主要是作为红军的联络员和代表,监督双方停战协定的执行,同时做东北军中层以上干部的统战工作,争取他们与红军共同抗日。由于双方真诚的合作态度,停战协定基本上可以得到执行,即使有什么误会,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沟通解决。
有一次,蒋介石的亲信严道刚趁王以哲不在洛川之机,以他的名义调动两个师进攻盘龙和瓦窑堡。得到有关消息后,立即命令盘龙驻军迅速撤退,并给周副主席发电报说:“我兄弟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和哥哥真心相见,事实都在。”周副院长也迅速回电:“据了解,此事是由姜军闹事引起的,我和哥哥的关系绝不会因为此事受到任何损失。”
1936年春,红军主力东进陕西后,蒋介石乘红军后方薄弱,命令王以哲部队进攻瓦窑堡。王以哲不敢违抗蒋的命令,但仍紧急向红军通报了情况。经过双方协商,他决定让红军暂时撤出瓦窑堡。但为了不让蒋怀疑,红军在东北军撤退前,假装向东北军开了一枪。红军全部撤出后,67军进入瓦窑堡“接受”,并向蒋编发了一份战报。
[1993年刘向三在67军旧址]
随着双方合作的深入,东北军与红军的友谊也在不断加深。得知苏区经济困难,王以哲将军尽力支持红军的物质需要。他说:“我们反对内战,但是因为我们不能阻止蒋介石的内战,所以只能给你们物质上的支援。”他曾将十万元用细麻布包好,交给刘向三,刘向三立即派可靠人员将钱送到上级所在的陕北保安处。
随着统战工作的顺利进行,经王以哲将军批准,刘象三把工作扩展到其他地区。刘向三在王以哲副官王政的陪同下,秘密前往Xi安,争取到了67军Xi安留守处负责人宋学礼,并得到了在Xi安购买白纸、墨水、蜡纸、书报的机会。之后,这些稀缺的重要物资被秘密运往苏区,李克农非常高兴。从此,这里成为红军在Xi安购买物资的重要地下运输线。
王政1928年毕业于东北讲武堂,一直是王以哲的可靠助手。他会开汽车和飞机,他会用双手射击。与红军长期合作,后加入地下组织,全国解放后任解放军后勤部行政局局长。宋学礼是王以哲宝鼎军校的同学,为人正直,掌握着67军的财政大权。他曾安排刘向三住在他的住处,后来和王以哲将军一起被杀。
[刘湘三,1997年在水利部工作]
除了这两个,在秘密工作上得到很大帮助的还有刘向三,67军军械师师长范长庚。在王以哲将军的授意下,刘向三和王政从范长庚手中取出2000支称重步枪,秘密交给红军。不久,刘向三从67军军械库提出70万发子弹补充红军。范长庚负责盖这些材料的账,周副校长为此专门给范长庚写了感谢信。全国解放后,范长庚没有居功,默默在北京过着平凡的生活。
在红军与东北军秘密合作如火如荼的时候,蒋亲自到陕北督战,西北局势突变。Xi事变后,张学良亲自护送蒋回南京,被蒋扣留。王以哲将军牢记张学良临行前的指示,努力稳定东北军内部局势,号召参战人员不要轻举妄动。结果在1937年2月2日被对此不满的东北军年轻力壮的士兵杀害。他只有41岁。
二二事变后,东北军逐渐瓦解,一部分人投靠蒋,刘向三在六十七军的秘密工作难以继续,只好先撤至延安。许多年后,他得知王以哲将军在被杀前曾正式提出加入地下组织,并得到批准。至此,他才意识到67军的地下工作能进行得如此顺利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