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谚语“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代表了中国人民弘扬正义的一贯立场。当南京政府宣告冈村宁次无罪时,它似乎对这句老话开了一个大玩笑。正义得不到伸张,邪恶就会逃脱。当冈村宁次的同事受到法律的严惩时,他却活着回到了日本。
1945年日本投降,200多万日军和华侨顺利回国,人身伤害很小。这恐怕是人类战争史上的一大奇迹。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被南京政府宣告无罪。国际法庭大吃一惊,举国震怒。一些民间武术团体甚至自称“手刃战犯冈村”。中共中央通过新华社发表声明,强烈谴责冈村宁次被判到南京,并要求将其重新逮捕,作为与南京和谈的先决条件。这一说法在当时得到了热烈的反响,得到了国内舆论的一致认可。然而,1949年1月30日(宣布的第二天),在淞沪会战警备司令唐·的安排下,和其他被扣押的日本人,在中国人民的愤怒声讨声中,乘美国“维克斯”号轮船回国。
2月初,维克斯号抵达日本横滨港。港口码头上是手持鲜花的小学生。65岁的冈村换上干净的衬衫和西装,一边走出舱门,一边向迎宾人员伸出亲切的微笑。然而,他的内心非常复杂。可悲的是,毕竟他刚从战俘监狱出来。幸运的是,7年前在码头为冈村宁次送行在中国干坏事的东条英机等人,大部分已经化为尘土,而“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却有一条领带捡回了一条命。
那么,在中国犯下无数战争罪行的冈村宁次是如何在二战后逃脱法律制裁并活着回到日本的呢?
1945年8月初,日本投降在即。“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接到东京大本营的密电:“此时不如将红军引入中国,引起与美军的冲突,造成东亚的混乱,使日本渔翁得利。”这是典型的战败者心态:既然已经战败,不如把水搅浑,让中共势力接受投降,以便日后与国民党抗衡,最终导致美苏对立,日本伺机而动。但是冈村宁次并不在乎这个指令。在他看来,共产党人的抗日情绪明显高于国民党,如果将来落入他们手中,也不会有好下场。另一方面,国民党在世界上直接和美国打交道,代表中国政府,服从国民党的意志,可能会使自己在战后的审判中获得一些好处。
16日,日本投降后的第二天,蒋介石致电“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命令他继续坚守岗位,负责维持秩序。所有武器装备必须交给国民党中央军,不得擅自交给其他部队。冈村宁次立即打电报给蒋介石:服从命令。两天后,冈村宁次亲自为在华日军起草了《和平后处理中国问题大纲》,指出“……曾经在中国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冈村宁次,现在甘愿为个人做蒋介石主席的马前卒因为一年前,他每天都梦见如何围歼国民党中央军,如何炸毁蒋介石的重庆首都...在他的指挥下,负责联系日军投降的新四军和八路军被搪塞拒绝。
9月9日,日本在中国正式投降。按照蒋介石的指示,“不要刺激对方”,但“手无寸铁的官兵”在投降日为了军队的利益,被称为“俘虏”。蒋介石对待冈村宁次的方式是强烈的反共。日本人已经投降,日益壮大的共产党成了蒋介石真正的威胁。冈村宁次有丰富的反共经验,他的观点可能有助于国民党扭转国共战场的颓势。第二天,何秦英率领一些高级将领与冈村宁次就反共合作问题进行了秘密会谈。这年年底,蒋介石亲自接见了冈村宁次,并“用美言安慰了他”。
1946年解放战争爆发时,冈村宁次成为国民党国防部的高级军事顾问。隐居南京期间,他写了一系列帮助国民党反共的文章,如《毛泽东的兵法与对策》、《围点求援是共军的特点》、《集中兵力消灭共军》等。每当国民党军事当局有新的作战计划时,他们的陆军部总会派人去征询冈村宁次的意见。后来,甚至在被默认“无罪释放”回国之前,负责保卫上海的唐曾问他对保卫长江的“意见”。
1948年3月,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多次要求提审冈村宁次。国民党一方面以他生病为名拒绝交出他,另一方面在舆论压力下开始了假审判。就这样,抗战胜利三年后,冈村宁次真正成了中国政府的俘虏。审判期间,国民党内部对冈村宁次的审判有很大争议,蒋介石本人也对冈村宁次被判无罪仍心存忧虑。淞沪会战的警备司令唐会见了蒋介石,并敦促判无罪,以表彰他在停战期间的立功表现。经过唐的劝说,蒋介石终于下定决心放一马。
1949年1月26日,军事法庭对冈村宁次案进行了最后一次公开审判。根据蒋介石的命令,被告冈村宁次被宣布无罪。消息一出,震惊全国。在全国人民和中共中央的强烈抗议声中,代总统李宗仁被迫再次下令逮捕冈村宁次。然而,唐没有执行李宗仁的命令,秘密将送上了一艘驶往日本的美国轮船。
我们很难判断蒋介石当时是头脑发热,还是因为他在释放冈村宁次问题上的反共立场。他应该知道,让冈村宁次走肯定会招致中国人民的严厉批评。然而,他还是这样做了。那么,是什么让他这样做呢?这一定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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